第116章 紅顏知己
公主府的管家在一邊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覺得並無異常,自然也不會向阿加娜公主稟報。
阿加娜後來聽說了這事,也是一臉驕傲的說:“白這麽有本事,有人欣賞也是正常。”
就這樣,在約好的那天,夜白坐著馬車,低調來到字畫鋪,在雅間見到了烏孫得瑞,不禁感到意外。
“白,我太喜歡你的字畫了,”烏孫得瑞笑道,“我請你為我畫一幅畫像,再附上一首你覺得適合我的小詩,這樣不過分吧?”
夜白道:“我是阿加娜公主的未婚夫,我怕我為你作畫,會讓別人誤會,也會讓阿加娜公主不悅。”
烏孫得瑞道:“我來找你作畫全是出於我對字畫的喜好,並非出於私事,你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從小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和女工,在這方麵也算的上才女。”
這也是她在美豔耀眼的阿加娜麵前也能這麽有底氣的原因之一。
在她眼裏,阿加娜不過就是一頭美麗的母老虎,時間長了男人都吃不消,還是她這種知情識趣、好相處的女人更得男人心。
夜白沉默。
烏孫得瑞又笑笑:“我父親平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拿下瑞國,建立一個前所未有的大一統強國,所以我父親從小就培養我學習瑞國的文化,包括瑞國的繪畫、書法、詩詞等等,我現在就寫幾行字給你看看。”
她走到書案前,鋪開宣紙,提筆落字。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八字大字,穩穩當當又風流儻倜的出現在紙上。
祝九九意外。
夜白也微微頜首:“瑞公主寫得不錯。”
確實不錯,雖然還達不到名家的程度,但也配得上公主的身份。
“我再給你畫一幅小像,你再看看。”烏孫得瑞又鋪開一張畫紙,拿起畫筆,邊看夜白邊作畫。
祝九九從小就學習琴棋書畫,家裏給她請的老師都是名家,她自己也很努力,造詣自是不俗,一眼就能看出烏孫得瑞的姿勢、技法都很專業,是認真學習過的,絕非臨時抱佛腳。
沒過多久,烏孫得瑞就完成了夜白的小像,展示給夜白看:“你覺得如何?”
祝九九能判斷她的畫比不上她的字,但也還算不錯,絕對不是隨便就能畫出來的。
她說她喜歡字畫應該是真心話。
夜白細細的看了那幅小像幾眼後:“畫得不錯。”
烏孫得瑞笑:“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歡字畫了?”
夜白點頭:“相信。”
烏孫得瑞嫵媚的眨了一隻眼睛:“那你現在可願幫我畫一幅畫像了?”
夜白想了想:“可以,但請瑞公主務必保密這件事。”
烏孫得瑞輕笑:“你放心,我知道阿加娜不僅是頭母老虎,還是是醋壇子,一定不會走漏消息,讓你被阿加娜懲罰的。”
“多謝瑞公主體諒。”夜白道,“有請公主挑一個喜歡的姿勢,我現在就為你作畫。”
雅座靠窗,窗邊設榻,平時都用於給祝九九或客人歇息、小憩。
烏孫得瑞斜臥在二樓窗邊的臥榻上,單手支頭,擺出一個妖嬈撩人的貴妃臥,還把領口拉低,把頭發給散下來,一條腿半露雪肌,媚眼如絲地看著夜白。
真真是一個風流、妖嬈卻又不失率性、大方的公主形象。
一般男人看到她的這種模樣,目光一定在她的胸和腿流連。
夜白看著她的目光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色、褻瀆之意,純粹得就像在看一件藝術,認真的觀察了好久後才開始動筆。
祝久久一直在邊上看,對烏孫得瑞勾搭夜白的心思清楚得很。
當然,烏孫得瑞的司馬昭之心,誰都看得出來。
夜白花在觀察上的時間很久,作畫的時間卻不久。
當他終於停下畫筆,烏孫得瑞看過之後又連連驚歎,連連拍著手道:“這是我的畫像當中畫得最好的一幅畫了,感覺你比我還了解我,堪稱我的知己,隻可惜我沒能早些認識你。”
祝九九對夜白的畫功也很佩服。
他居然能把烏孫得瑞畫出一種風流而不下流、坦率而不做作的感覺,另外附贈一句“練色娛目,流聲悅耳”,既誇了烏孫得瑞的容貌,還誇了烏孫得瑞最引以為傲的聲音,厲害。
夜白對這幅畫像似乎也很滿意,一向淡漠的俊臉顯得柔和不少:“瑞公主若是願意,以後可以多來鋪裏走走。”
烏孫得瑞笑得曖昧:“那你呢,可會多來鋪裏走走?”
夜白想了想:“隻要阿加娜公主對我沒有吩咐,我都會盡量過來。”
“那我一定會經常來的,希望可以多多遇到你,我們一起談字論畫。”烏孫得瑞一手搭在夜白的肩膀上,而後從上往下滑落,手指劃過他的手臂,看得祝九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夜白略為遲疑:“我樂意與公主成為畫友,不過我不希望阿加娜公主誤會。”
“知道知道。”烏孫得瑞不在意的擺擺手,“我會保密,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是知己。”
她微微一頓,眼波流轉,聲音酥麻入骨:“我們會成為知己的,對吧?”
夜白沉默片刻後:“也許。”
雖然他說得模棱兩可,卻已足以讓烏孫得瑞興奮。
“你會發現,我才是最了解你的女人,你跟我在一起比跟阿加娜在一起快樂多了。”她在夜白的耳邊低笑,聲音銷魂入骨,連祝九九都聽得有些臉紅心跳。
夜白不說話,目光和臉色卻都有所波動。
烏孫得瑞將夜白的反應看在眼裏,嫣然一笑,拿起夜白給她畫的畫像:“這是我平生所收的最珍貴的禮物,我會珍藏一輩子,就像珍惜我的心。”
她心滿意足又無比期待的離開了。
從那天開始,烏孫得瑞經常喬裝打扮,悄然前來白馬字畫鋪。
如果畫鋪裏有人,她就坐在雅間裏寫字作畫,如果畫鋪裏沒人,她就站在夜白的字畫前獨自欣賞。
而她幾乎每次來店裏都會遇上夜白,當然,這是祝九九給她通風報信的緣故。
很快,夜白和烏孫得瑞成了“知己”,兩人經常在店裏會麵,從談字論畫到談古論今,好不默契投合。
眼看著離婚期越來越近,阿加娜沉浸在婚前的喜悅和婚禮的籌備中,完全不知道夜白與烏孫得瑞成了“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