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惡吏,殺了這些惡吏!
蘇禦看到朱棣跟自己拱手,馬上躬身壓低,說道:“殿下客氣,這些才是下官的本分,是下官應該做的事情,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信任。”
朱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蘇禦先生做事,本宮一定放心,本宮已經給先生準備好忍受了,先生可以隨時調用。”
“謝殿下!”
說完,朱棣給給紀剛使了一個眼色,紀剛就帶著蘇禦離開了這裏。
蘇禦是朱棣麾下最早接觸輿論戰的人,也是最早跟著朱棣開辦《洪武刊事》的心腹之人。在開辦《洪武刊事》的趙七,很多選材和撰稿,都是蘇禦在做的。
後來,這洪武刊事的撰稿工作從北平城移到了京都應天府,朱棣也讓楊士奇主要負責了《洪武刊事》,但是蘇禦卻是被朱棣調往了川蜀地方。因為朱棣知道,應對天方國或者大明的西征都是遲早的事情,而川蜀的百姓們對西征的態度尤為重要,所以,一定要有一個能在輿論上引導百姓的重要人物。
所以,這《洪武刊事》在川蜀的撰稿工作,朱棣就交給了蘇禦來做。
而對整個大明的輿論大局,還有發行大的輿論政策,和引導調整輿論方向的事情,就由楊士奇來掌舵了。
故而,蘇禦實際上就算是朱棣麾下一柄藏起來鋒芒的利劍,隨時等著朱棣的召喚。
而朱棣也是一直記著這個時候,所以,早在進入麥地那城的時候,朱棣就專人派去川蜀把蘇禦給接過來了,就是為了讓蘇禦這最專業的人,在自己計劃之中最重要的一環中,給自己坐鎮。
有蘇禦在,萬事俱備,不欠東風!
朱棣嘴角微微的一翹,重新躺回到了搖椅之中,閉著眼睛,就優哉遊哉的晃蕩起來。
“詭道,就像是走鋼絲一樣,就像是在鋼絲上踩高蹺一樣,隨時都有墜入深淵萬劫不複的可能,可是隻要你能在這危險的情況之下掌握了平衡,能把事情把握在最關鍵的那一個點兒上,那麽.……這詭道,就是本宮的一個奇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大侄子,這一次,恐怕你又要輸給皇叔了啊!”
……
在麥迪娜城,城北的一個小小茶肆之中,這時候正圍滿了怒氣衝衝的百姓。
在這些百姓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之內,正上演著一處惡吏欺人的事情。隻見其中一個官吏正抓著一個婦人的頭發,直接就把這婦人從茶肆中給拖了出去,而另外的一個惡吏,則是一腳就踢翻了這茶肆的桌子,茶水也是灑了一地。
此時,他正是跪地求饒著,說道:“官家,官家,您放過我們一家老小把,我們家真的是沒有銀子了,這一個月,你們每天都來一次,每次都要跟我們收稅,我們家裏所有的銀子都給了你們了,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剩了啊!”
嘭!
這男人的話音剛落,隻聽得嘭的一聲,直接就被那個惡吏一腳踹翻在地了。
“呸!少給老子廢話!”
這個惡吏朝著男人的臉上吐了一口吐沫,說道:“老子告訴你,這可是大明太子殿下的命令,你少給老子哭窮,開了這麽長時間的店,你是把我們哥幾個當成傻子嗎?你以為我們能相信你的鬼話嗎?你以為大明太子殿下能相信你的鬼話嗎?”
“你知道不知道,大明太子殿下發起怒來,那可是有八顆獠牙,別說是你們幾個,就是那森林裏麵的大象來了,太子殿下隻需一口,也能把它咬死了!”
“大人啊,我們是真的沒有積蓄了啊,我們已經把所有的家當都給您教出來了,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了啊!”
說著,這個男人就哭著再次跪了下去。
“你他娘的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把?”
這個惡吏直接就是一拍桌子,說道:“好,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哥幾個的厲害!”
說著,他就自己看向了外麵那抓著婦人頭發的惡吏,直接就喊道:“又是一個刁民,說沒有銀子,你說,怎麽辦?”
外麵的惡吏聞言,;臉上直接就露出了冷笑,說道:“這簡單,今天沒銀子,那我們就明天來要,要到他有銀子為止。但是我們出工總不能空著手回去不是,這不好交差啊!”
而後,這惡吏的目光就是盯向了這被揪著頭發淚流不止的婦人,隻見他一把就扯住了婦人的衣服,直接就是朝著外麵一甩,那一件被他們拉扯的已經不成樣子的衣服瞬間就被他們從婦人的身上給扯落了下來.……
“那老子就當著這街坊四鄰的麵兒,讓你們知道知道,交不起稅款,是個什麽下場!把他給老子按住了,老子要當街教育教育這臭老娘們兒!”
“大人,大人,大人,放過我們,我們明天一定湊夠稅款!”
這婦人已經被嚇壞了,阿拉伯的婦女從來都是滿麵遮紗,把身子就這麽袒露在眾人的麵前,簡直就是比殺了她們都讓他們難受。
這時候,周圍的百姓也是恨得牙根兒癢癢。
“這幫畜生,簡直就不是人!”
“天底下怎麽能有這麽壞的人?”
“真是不幸啊,漢人們沒把我們怎麽樣?倒是這些家夥騎在我們頭上了!”
“等哪天晚上,一定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殺了!”
百姓們的心裏,嘴上,一個個的都不饒的說著。
可是這兩個惡吏對百姓們此時殺人的目光卻是完全熟視無睹,毫不理睬,有人給他們撐腰,他們可是從來都沒這麽痛快過啊!
這個茶館的女婦人,可是早就讓他們兩個垂涎了,他們天天的過來收稅款,等的就是今天,別說是他們交不上稅款,就是他們能交上稅款,兩個惡吏也是總能找到由頭來懲治他們的。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這個道理。
“大人,放過我的娘子,放過我的娘子.……我求求你,求求你!”男子幾乎是用哭腔看著惡吏,眼神中充滿了卑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