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0章 仇恨起源......
“律法，道德，雙管齊下？”
初九聽著朱棣的，眼中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片刻之後，他終是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而向朱棣忽然一拜，說道：“罪人，替初八謝過陛下，謝陛下為初八報仇！”
朱棣擺擺手，說道：“若是朕能夠想到這些，或許就不至於讓英雄枉死了！”
“朕以後也決定了，朕會在各地設置一個官職，專門就是為了照顧這些軍人家庭的，隻要是軍人的親人有難題，都可以向他們幫助，而那些官員則是由兵部直接管轄，當地官府無權過問。”
“這樣的話，或許便可以防止初八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有一個約束，總比沒有的強。而這些官員三年就會一調動，以免他們那些官員勾結。雖然是亡羊補牢，但朕隻希望它能夠不算太晚，能夠不再發生初八的慘劇。”
初九深吸一口氣，忽然把杯中酒倒在了地上，他說道：“初八，你聽到了嗎？”
“如果你這個蠢貨在天有靈的話，你一定會無比高興吧？因為你雖然死了，可你卻幫助其他的戰友避免此等傷害。所以，安息吧！你的大仇已報，你的戰友也因你而獲益，你就算在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
初九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抬起手，擦幹了眼角的淚水，轉而看向朱棣，說道：“陛下，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之前我不願意說，是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朝廷不值得再次守護，但陛下……你隻是聽了我這個犯人的幾句話而已，就下令調查初八的事情，而且這麽快就有了結果。我知道，陛下是真正愛兵如子的，是真正希望百姓越來越好的！”
“故此陛下你想問什麽就問把，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朱棣能夠感受到初九的心結徹底揭開了。既然會成為將士，又豈會真的窮凶極惡之人？所以朱棣在得知初九做出這些事情的內幕之後，便也對初九有了理解。他晃了晃酒壺，轉而將酒壺直接扔給初九，說道：“沒有多少了，別嫌棄，下次再給你多帶些，你都喝了吧。”
“謝陛下。”
初九並不客氣，直接用酒壺喝著酒。
朱棣看著他，說道：“在中科院，還有沒有你的同謀隱匿其中了？”
這是朱棣最關心的事情，連中科院的學子和守護的將士都有賊人，他真的擔心還有其他賊人出現，若是那樣的話，那麽中科院就不再是安全之地了。
初九搖搖頭，說道：“陛下放心吧，就我一個叛徒罷了。”
朱棣又說道：“能說說你是如何與那些外邦賊人結識的嗎？他們是怎麽找到你的？怎麽就知道你能被策反呢？”
初九想了想，轉而說道：“其實我與他們的結識，是出於偶然。”
“怎麽講？”朱棣問道。
初九說道：“我當日告假回鄉，想著去探望一下初八，看看初八的生活怎麽樣？但是沒有想到，我回去之後得到的卻是初八一家慘死的消息。當時我就各處打探，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但我所得到的消息，卻是初八一家得了急病全家暴斃的結果。”
“對於這個結果，我當時雖然不相信，但人人都是這樣說，而且我也找上官府，官府也是這麽說，所以哪怕我再不信，我也隻能認為這是真的。故此，我就在一個酒肆裏一邊兒回想著與初八的事情，一邊兒喝著悶酒，最後喝的酩酊大醉。”
“可，就在我跟店家結賬的時候，一個人出手把我拉住了，他說他知道初八死因的真相。”
“一個人？是誰？”朱棣問道。
初九搖搖頭，說道：“當時，我喝的太多了，隻記得那個人身穿著一身華服，手拿著一把扇子，好像個讀書人一樣。再具體的，我就記不清楚了，他的長相我也沒有記住。那個人告訴我，說初八是被大明朝廷給害死的，是朝廷包庇了狗官，才害的我兄弟最終家破人亡。”
朱棣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他怎麽知道那件事？而且他說你就信了？”
初九搖了搖頭，說道：“我自然不信，可那人說的頭頭是道，就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後來我迷迷糊糊聽他說完就睡著了。然後我第二天醒來時，我發現我在一個客棧裏，而客棧內則是一群人……”
“一群人？”
朱棣雙眼忽然一睜：“外邦賊人？”
初九點頭到：“不錯，就是那些家夥，他們看到我醒來之後，直接給了我一些證據，向我證明初八一家的死，真的是因為那個狗官！”
“而且，那簡直就是鐵證如山，他們還問我，想不想為初八報仇，隻要我想，他們就能幫我.……”
朱棣一邊兒聽著初九的回憶，一邊兒在腦海中複盤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具象思維能力很強，很擅長抽絲剝繭，把一件件事情的細節放大，並且找到其中關鍵之處。故此，此時聽著初九的這些話，他腦海裏也像是呈現出來一個樹狀圖一般，把一個個問題都著重顯露了出來。
朱棣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朕現在有兩個問題！”
“陛下請問。”初九說道。
“其一，那個在你醉酒自己與你言說之人，是不是外邦賊人之中的一個？”朱棣問道。
初九思索了片刻，轉而就搖了搖頭，說道：“回陛下，雖然我沒有記清楚他的長相，但是我隱約記得，他似乎不是我大明百姓，根本就不是外邦人。而且，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類似的人，想必那次事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大明人？”
朱棣眼眸微挑，這是又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家夥？那這個大明人與那些外邦賊人又是什麽關係？他追問道：“你可知道那個大明百姓和那些外邦賊人是何種關係？他們為什麽會與你在同一個房間？”
初九想了想，轉而說道：“我曾問過那些外邦人，詢問他們與那個大明人的關係，他們隻是說那是他們的主管，是與他們上麵的人聯係的，他們，也不過就是奉命行事而已，兵不知道這雇主的身份！”
“而對於這個人，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稱謂——”
“哦？是何稱謂？”朱棣問道。
“閻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