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笑

  之前陳玄為了坑周大勇故意跟王大壯串通好把藥材幼苗弄壞那次就全靠一個叫楊茂的男人。


  楊茂跟胡德開是表兄弟,都是在鎮上的混子。


  這幫人跟周大勇的關係可不一般。


  鎮上很多事情周大勇處理不了,就讓這幫人去做。


  就拿不久前征用村民的牆壁刷廣告一樣,就是楊茂帶的人做的。


  說是兩百塊錢一麵牆,結果村民們一分錢也沒拿到。


  誰敢去問楊茂這種混子要錢?就算去要,也拿不到。


  想來想去,一兩百塊錢也就算了。


  不少人更是敢怒不敢言。


  王大壯之前也在鎮上混過一段時間,跟王小鵬,楊茂關係很不錯。


  陳玄心裏有一計,要讓周大勇主動犯錯,就得把胡德開引出來。


  隻要抓了胡德開,就有辦法對付周大勇了。


  聽到陳玄問起楊茂,王大壯握著拳頭問道。


  “是不是那孫子帶人又找你麻煩了?”


  陳玄按住王大壯,“你給我淡定點,先聽我說完。”


  陳玄把自己計劃說了一便,讓王大壯明天一早去鎮上跟楊茂溝通一下感情。


  順便“出賣”一下陳玄。


  上次藥材幼苗的事件,楊茂被胡德開懟的大氣都不敢出。


  心裏可一直記著這筆賬,隻是沒機會找陳玄算賬。


  王大壯一聽,有些擔心道。


  “玄哥,胡德開那孫子手上可是沾過血啊。”


  “你害怕了?”陳玄沉聲道。


  “我呸!”王大壯又挽起衣袖,拍著胸脯道。


  “老子王大壯這輩子還就沒服過誰。”


  說完,王大壯又急忙笑起來,拍著馬-屁道。


  “當然,玄哥除外。”


  “好了,今晚你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去鎮上。”


  安排好之後,陳玄才去房間休息。


  趙國良也去了羅大叔家裏。


  房間裏彌漫著野掬花的香味,陳玄很快就迷糊起來。


  可就這時,電話突然響了,陳玄也沒看誰打的,就接通了。


  剛把手機放在耳朵邊上,裏麵就傳來洪雪的聲音。


  “陳玄,你這個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玄剛醞釀出來的瞌睡瞬間清醒。


  “我可什麽都沒做啊。”陳玄解釋道。


  “什麽都沒做?”洪雪冷笑起來,“我衣服褲子誰脫得?”


  陳玄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


  “這不是為了給你洗澡嗎?”


  “我需要你幫我洗澡嗎?洗澡就要給我脫的幹幹淨淨嗎?”


  洪雪越說越生氣,韓磊提出過一百次跟她出去開房都被她拒絕了。


  別看她平時性格穿著都是個小太妹,她這樣做的原因就是要別的男人怕她。


  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


  她一直很珍惜自己的第一次,沒想到就這樣給了陳玄。


  要不是洪泰拉著,洪雪現在就開車衝到女窪村拿菜刀把陳玄分成八塊了。


  “女人,你別怪小陳了,都是爸讓他給你洗的。你當時喝的很醉,不洗個澡會生病的,再說了,你不是有潔癖嗎。”


  “住口,我是你親生閨女嗎?你是不是想找女人了,所以嫌我礙事,急著我把趕出去。”


  電話那邊,陳玄聽到洪泰跟洪雪解釋起來。


  但越解釋,洪雪怒氣越大,最後連洪泰都被牽連了。


  “陳玄,這事我跟你沒完。”洪雪在電話裏發火道。


  “我的姑奶奶,我幫你洗澡,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跟我沒完?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陳玄委屈的問道。


  “嗬!你毀了我的清白,還有臉了是吧?”


  “我沒有啊,我就給你洗了個澡,啥也沒幹。我要真對你做了什麽,你感覺不到嗎?”


  洪雪聽到陳玄的解釋,恨的咬牙切齒。


  對!陳玄說的也沒錯,她第一次確實還在。


  當她醒過來的瞬間,發現自己一絲不卦,這個家就她跟洪泰,還有陳玄。


  洪泰不可能幫她洗澡,那就隻有陳玄了。


  一個男人把她脫的一絲不卦,不生氣?

  她喝醉了,這是事實,聽了洪泰的解釋,勉強可以忍。


  但是……但是……


  洪雪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她變得無比憤怒,幾乎用咆哮的聲音吼道。


  “那你告訴我,我胸上的拇指印是誰留下的?”


  “我……”陳玄老臉一紅。


  那拇指印竟然還在?陳玄很納悶啊,他當時就是沒忍住,偷偷的捏了一把。


  誰知道那種感覺像是有魔力,讓人忍住還想捏一把。


  於是陳玄又捏了一把,又捏了一把,又捏了一把……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陳玄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


  “哎!失敗啊。沒想到被她發現了,這以後還怎麽見人。”


  陳玄鑽進被窩裏,很是氣餒,搞的跟她被占了便宜一樣。


  “混蛋,你個混蛋。”洪雪聽著電話裏“嘟嘟”的聲音罵道。


  洪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說道。


  “女兒啊,既然已經成了事實,你不如考慮一下小陳,你也看到了,他這人靠得住。”


  “住嘴,我告訴你你洪泰,有我一天在,你休想找其他女人。”


  說完,洪雪光著腳丫子跑上了樓。


  她站在浴室裏的鏡子前脫光了上半身,看著那還留下的手指印,粉拳緊握道。


  “臭大叔,死大叔,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裏,不然我非給你抽筋剝皮。”


  陳玄美美的睡了過去,自然也看不到洪雪多生氣。


  第二天一早,院子裏就傳來吵鬧聲,還鬧的十分厲害。


  陳玄迷迷糊糊起了床,這才四點多,誰在外麵鬧。


  “姓陳的,你到底幾個意思,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們村民著想,背地裏卻幹著卑鄙無恥的事。”


  馬桂香看到陳玄開門,就破口大罵。


  在她身後,馬文元也在,還有三四十個村民。


  陳玄這才看清楚,這些人都是以馬文元為首上山摘掬花的村民。


  陳玄看到馬文元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千塊錢收購的新鮮野掬花,自己忙活一天曬幹拿到縣城賣了兩百五十塊錢,給租車的錢還不夠。


  看到氣勢洶洶的幾十個村民,陳玄還是告訴自己,要成熟一點,千萬不能笑。


  可是看到馬文元的苦瓜臉,實在憋不住了。


  “哈哈哈……啊哈哈……”陳玄笑的前仆後仰。


  “姓陳的,你太過分了。”馬桂香怒道。


  陳玄捂著嘴,把笑意憋住,這才說道。


  “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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