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
遇上這種事,陳玄也不知道該怎麽勸。
正如薛塵所說,她自己做決定。
也正因為如此,陳玄感覺這個薛塵很不簡單。
水靈珠似乎很忌憚這個家夥,所以即便薛塵的態度非常友好。
陳玄心裏還是沒由來的反感他。
如果李雪蓮不願意回去,陳玄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
“我跟你回去吧。”
李雪蓮哭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來說道。
薛塵笑著點了點頭。
“表哥,讓我單獨跟陳玄說幾句話吧。”
“好。”很意外,薛塵並沒有反對。
倒是一旁的胡兵冷哼了一聲,薛塵看了他一眼,嚇的也沒敢說話。
李雪蓮走在前麵,陳玄跟在她的身後。
自從摘野掬花之後,陳玄還從未跟李雪蓮這樣單獨的在一起聊過天。
“我要回去了。”
陳玄覺著氣氛很難受,也不知道說點什麽。
“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雪蓮,非要走嗎?”
“我爺爺身體很不好,我要是不回去,良心會一輩子不安寧的。”
“我會去城裏看你的。”陳玄想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嗯,我來接你。”李雪蓮露出笑容來。
“走吧,我們回去了,沒辦法參加嬸子的婚禮。你明天幫我把紅包給她吧。”
李雪蓮遞給陳玄一個紅包,鼓鼓的,起碼好幾千塊。
“別送我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有緣再見吧。”
說完,李雪蓮大步朝著村子裏走去。
陳玄有些傷感,但終究什麽都做不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雪蓮上了車,十幾輛豪車消失在村子裏。
王大壯遞給陳玄一根煙,又給陳玄點上。
“玄哥,喜歡幹嘛讓她走啊。”
“你不懂。”
陳玄搖了搖頭,他對李雪蓮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
說是男女之間的愛吧,兩人似乎又沒有過男歡女愛,如果說不喜歡。
當看到李雪蓮走的時候,心裏又特別痛苦。
好像身上的肉被人割掉了一塊似得。
“很難受吧?”陳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略顯冷漠。
王大壯看了一眼王雪依,笑著跑開了。
畢竟見識過王雪依跟孫濤的惡鬥,王大壯自知惹不起。
陳玄狠狠抽了一口煙,把還剩下的半截扔在地上用腳踩進泥土裏。
“是挺難受。以前我覺得有錢人的生活一定是無憂無慮,現在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與煩惱。”陳玄歎息道。
“你喜歡她嗎?”王雪依走到陳玄身邊,跟他並排站在一起。
陳玄楞了一下,感覺今天的王雪依有點奇怪。
不待陳玄開口,王雪依繼續說道。
“其實她挺不錯的,在學校的時候跟普通人一樣生活,還特別討人喜歡。也不知道誰給我倆取的名號,我是冰山美-人,她是出水芙蓉……”
王雪依似乎回憶起在校園的往事,臉上出現罕見的笑容。
“你吃醋了嗎?”陳玄突然問道。
王雪依今天並沒有發火,她直視著陳玄,眼神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你覺著自己哪一點值得我吃醋?”
陳玄尷尬的撓了撓頭,王雪依還是那個王雪依,說話一點都不給麵子。
好在今天沒有動手。
“我不是來安慰你的,隻是提醒你,有的事情你阻止不了,有些人,你確實得罪不起。”
說完,王雪依轉身離開,隻留給陳玄一個背影。
不知道為什麽,陳玄感覺王雪依的背影很孤獨。
“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陳玄有些想不明白,雖然是單親家庭長大,但是王壯實對王雪依的關懷是無微不至。
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不應該是這種性格啊?
陳玄不由得想起王雪依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帶走過一段時間。
兩年後才回來,後來上學了,陳玄也很少見到她。
“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玄突然有些好奇。
離開不久的王大壯突然又出現了,扯著嗓門喊道。
“玄哥,又出事了,翠芬姐剛才搬桌子的時候不小心搬到了,人昏迷了。”
陳玄轉身就朝著王壯實家跑了過去。
剛送走李雪蓮,怎麽張翠芬也出事了。
陳玄過去的時候,村裏的赤腳醫生楊開富正遠遠的站在一旁觀察張翠芬。
“看麵色,應該是貧血,問題應該不大。”
楊開富虛著眼睛說道。
一些男人都跟張翠芬保持著距離,不敢接近。
隻有馬青青跟幾個大嬸圍在她身邊忙活。
畢竟老瞎子說了,張翠芬命犯白虎星煞,男人碰不得。
陳玄倒是不怕,以前碰的次數可不少,沒見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他直接走到張翠芬身邊,讓一些男人嚇的退後了好遠。
陳玄也不怪他們,畢竟張翠芬三個男人都死的莫名其妙的。
人都怕死,能理解。
陳玄握住張翠芬的手,剛剛觸碰到,他的手猛然就彈開了。
“怎麽回事。”陳玄的手微微發抖。
好冷,張翠芬的身體冷的嚇人,就跟冰窟裏的冰塊一樣。
這還是活人的溫度嗎?
“大哥哥,你怎麽了?”馬青青在一旁問道。
陳玄詫異的看著馬青青,她正抱著張翠芬,難道她感覺不到張翠芬身體的冰冷嗎?
“不對,是水靈珠。”
陳玄顧不了那麽多了,一把抱起張翠芬。
“我先送她回家,不行再去醫院。”
陳玄說完抱著張翠芬就朝著家裏跑去。
他感覺越來越冷,張翠芬的冰凍似乎也要把他凍僵一般。
體內的水靈珠沒有絲毫反應。
也更加證實了陳玄的猜想,水靈珠不是靠寒氣激活的。
回到家裏,陳玄把張翠芬放在床上,給蓋上被子。
馬青青也回來了。
“青青,廚房燒點開水端過來,要快。”
“好的大哥哥。”馬青青去廚房忙碌了。
陳玄直接把手伸進了張翠芬的衣服裏,果然,張翠芬的腹部比身體其他地方還要冷。
這不是簡單的宮寒,而是一種怪病。
張翠芬呼吸均勻,心跳平穩,脈搏也有力。
隻有頭上有一塊淤青,是剛才搬桌子的時候不小心磕的。
陳玄摸過了張翠芬的額頭,沒有受到其他傷害,隻是一點外傷。
根本就不至於她昏迷過去。
陳玄試著用真氣,奇怪的是,真氣根本入不了張翠芬的身體。
“這TM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