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推演乾坤盤
一大早，淩玖便醒了過來，身邊早已沒了夜修寧的身影。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著便走出大帳。
“玖爺早！”徐田看到淩玖醒來，笑嘻嘻地拿著水壺衝她指了指他們所住的那頂帳篷說道：“老大在裏麵呢，你快進去把，山裏早晚有些涼，裏麵暖和些。”
“嗯！”淩玖笑著點了點頭，一頭就紮進幾個大老爺們所在之處。
“玖爺你來啦！”眾人抬眼看著走進帳中的女子，均是臉現喜色，小五更是歡快地迎了上去，將淩玖拉到夜修寧身旁坐下說道：“剛才我們還在討論這次的賽製呢，你先坐會兒，馬上就能吃早飯了。”說完，小五一溜煙跑了出去。
淩玖有些摸不著頭腦，感覺手心一熱，低頭就見夜修寧溫暖幹燥的大手握住了她微涼的小手，小心地給她驅散指尖的寒氣“怎麽不多穿點，天氣有些涼了。”
淩玖擺擺手，順勢懶洋洋地往夜修寧身上一靠，兩眼晶亮地看著矮桌上的一份賽製規則“喲！這是打算車輪戰？”
夜修寧將賽製規則拿起遞給她說道：“算不上車輪戰，隻是想由此快速分出優勝劣汰。精英賽相對比較簡單，車輪賽積分足矣角逐，隻是天才組這邊需要抽簽進行對決，同時還有挑戰與被挑戰的權利。”
淩玖眉頭輕皺，心裏那種隱隱的不安感越來越重，但還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想了又想，當即拿出幾顆豌豆大小的鮮紅果子遞給眾人說道：“這是賽胭脂，是一種能快速補充體力的果子，你們貼身放好，遇到強敵之時含在口中，能助你們快速補充體力。我看著這規則似乎有些不對勁，總是變來變去的，但是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以防萬一的好。”
“雖說這次隻是小五比鬥，但大家多準備一下總是沒問題的，關鍵就在這挑戰和被挑戰一項上，我看著有些不妥。”夜修寧也察覺出了一絲異樣，隨即看著眾人說道：“若是他們想要輪番挑戰耗光小五的體力也不是不可能，這樣隻要小五落敗，無疑是狠狠打了天組的臉，同時也是暗地裏給辛家搭好了戲台，至於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夜修寧的分析，淩玖總算明白心裏那絲不安是怎麽回事了，隨即又拿出了閑時煉製的即可下品複元丹分給眾人，特意將小五的份多留下了幾顆“這複元丹對我沒什麽用處，也就是恢複一下體力而已，倒是能給你們恢複一點內力，你們都收好了。”
眾人珍而重之地將果子和丹藥收好，隻有司南拿過果子眼角一直抽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陳凱看他這樣，眉梢一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果子說道：“行了行了，看你這麽勉強，還是給我吧！你和玖爺都是修仙之人，想來這果子你也吃不上，還是便宜我得了。”陳凱喜滋滋地將賽胭脂收了起來，衝還在發愣的司南眨眨眼，再眨眨眼。
司南嘴角抽搐，罕見的沒有再將果子搶回來，任由陳凱收起。
李陽看出了點問題，湊到司南身邊小聲問道“怎麽回事兒？難道果子不好吃？還是太珍貴了舍不得吃？”
“不是！”司南搖了搖頭，傳音給李陽說道：“賽胭脂確實能快速補充體力，但那也是小姐用來養妖獸的，說白了就是小姐寵物的口糧。”
“噗！”李陽剛喝進口的一口茶在聽到這話後頓時噴了出來，差點沒背過氣去。
淩玖看出了端倪，狐疑地瞅司南一眼，想起司南的身份，頓時有些心虛“不就是我給二黑吃的零食嘛，激動什麽？你們要是不想吃就還我！”
夜修寧無語望天，雖說他不知道二黑是什麽，但直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徐田走進大帳，舔著一張笑臉湊了過去，替眾人問出了心中所惑：“玖爺，二黑是誰？”
淩玖神秘一笑，手一揮，頓時一道黑色的不明物體憑空出現，像是八爪魚般牢牢吸附在徐田的麵門。
眾人被嚇得後退一步，徐田被嚇得跳腳，卻怎麽也拔不開吸附在臉上的怪物。
“啊啊啊啊！這是怎麽了，怎麽了！主人！主人！”二黑被突然拽出了空間，一時間有些驚懼，心驚膽戰地抱住離它最近的徐田，揚起一雙琉璃樣的眼睛四處打量了一下，在看到淩玖時驚喜地顫了顫枝條“主人主人！”
“好了二黑，快下來！”淩玖生怕徐田被二黑悶死，趕緊招了招手，將不情不願的二黑招了過來說道：“這是我的同伴，叫二黑！”
“你們好！”二黑得意地晃著滿腦袋的枝條，枝條來回纏繞顯得有些羞澀。
“天爺！”陳凱咽了咽口水，縮到李陽身後，眼神有些驚恐地看著二黑“玖爺！這，這是啥？怎麽還會說話的？”
不止是陳凱，眾人此刻也都詫異地看著淩玖身旁那隻會說話的小東西，一時間竟忘了言語，小家夥渾身漆黑，但其上抽搐的枝條卻脆嫩不已，不僅如此，小家夥竟然生出了人形的五官，最詭異的是，剛才小樹好像和他們打招呼了。
淩玖抿唇一笑，揪了揪二黑的藤蔓說道：“難看你們看不出二黑就是棵樹？哦不！準確的說，其實它就是一棵成了精的藤蔓。”
眾人腦袋轟地一聲炸響，久久回不過神來，空氣中詭異的靜謐，最後還是進來的小五打破了寂靜。
“你們怎麽了？”小五好奇地打量過每一個人的臉色，最終落到一臉便秘之色的陳凱身上。
陳凱的位置裏小樹最近，他比誰都更清楚的聽到那叫二黑的小樹開口說話。撇了眼似笑非笑的淩玖，再看了眼表情沒什麽變化的自家老大，低頭看看二黑水潤無辜的大眼睛，陳凱頓時感覺被一道晴天霹靂劈中，嗷的一聲怪叫，撲進司南懷裏大叫道“妖怪啊！啊啊啊啊！”
司南一時間沒法扒拉開陳凱死命摟住自己脖頸的手，差點被勒得大翻白眼，最後還是李陽幫忙才將掛在司南身上的陳凱給撕了下來。
小五鄙視地瞅了一眼陳凱，好奇地湊到二黑身旁問道：“玖爺！這小東西是什麽？”
二黑訥訥地抱住淩玖的胳膊，看著一屋子的人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它有些害怕，隻能將身子盡量往淩玖身後縮去，露出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偷偷瞄著眾人。
淩玖反手將Q版的二黑抱了過來，遞給小五說道：“我從蓬萊秘境帶出來的夥伴，叫二黑，是一株萬年鬼王藤。二黑靈智已開，並非什麽妖怪。我答應過帶它看看蓬萊以外的世界，以前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倒是能讓它先和你們玩一段時間。”
“真的嗎？”小五手捧著Q版二黑，早就被二黑蠢萌蠢萌的樣子萌得找不到北，小心地將二黑捧起，‘吧唧’一口就親了上去。
二黑睜大了圓溜溜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了眼小五，也學著陳凱的模樣，嗷的一聲怪叫，居然跑到陳凱懷裏躲了起來。
小五呆愣地看著縮在陳凱懷裏的二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倒是淩玖不厚道地笑了，順道還趴在夜修寧耳邊低語了一番，竟連夜修寧也無奈地笑出了聲。
“玖爺！”小五一臉哀怨，咬了咬唇望向淩玖。
淩玖笑夠了，這才拍拍小五的肩說道：“沒事沒事，二黑是男孩子，你突然親上去它會害羞的！”
“啊？”小五驚詫，撓了撓頭。
賴在陳凱懷裏的二黑也像是驚魂剛定，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小五說道“大人說，男孩子不能隨便與女孩子有肌膚之親，不然就要負責到底，你放心，等二黑長大了肯定會對你負責的。”說著，二黑小臉上似乎還染上了兩團可疑的紅暈，頓時讓大帳裏的一群人笑的東倒西歪。
“行了！老大你們去比賽場地吧，二黑和我就在大帳守著。”陳凱滿心歡喜地抱著二黑不願撒手，時不時逗弄兩下，惹得二黑白眼連連。
二黑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夜修寧，好幾次脫口想要喊‘大人’，卻被淩玖一個眼刀製止了，隻得哀怨地閉了嘴，縮進陳凱懷中。
夜修寧點了點頭，便帶著眾人前往賽場，一路上對向其拋來曖昧眼神的雌性生物均視而不見，不禁讓淩玖想起了當初兩人初識時，夜修寧為了跟著她，在大街上被圍觀搭訕的場景。
找到標有他們天組席位的地方，眾人以夜修寧為首，安然落座，沒過一會兒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去，赫然正是蜀山劍宗大長老斐曆。
“各位同仁大家好！歡迎大家賞臉參加五年一次的武者峰會，相關事宜相信大家也有所了解，咱們廢話不多說，大家請看演武場。”
說著，眾人均向著演武場的方向望去，就見昨晚還作為宴客的空地上居然已經搭建了十座規格差不多的擂台，隻有最右邊兩座紅色的擂台與其它的不同，讓眾人有些不解。
斐曆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除了兩座紅色擂台由天才組進行比鬥外，其餘精英組參賽成員可上任何一個擂台進行比試挑戰，打敗一人積兩分，平手各一分，敗者不得分，比賽的時間等一應事宜均有各個負責人通知到位，最後由分數高低進行排名。
此次參加天才組比試一共有四十人，分兩組抽簽同時在兩座擂台比鬥，賽製大家已經清楚，我便不再多說，首先是四十進二十的初選賽，各位參賽者請先到擂台邊進行抽簽等待。”
斐曆話落，眾人嘩然，也不知道這次峰會的主辦方是如何想的，竟然想要以速戰速決的辦法盡快決定名次去留，真的需要這麽趕嗎？
各個門派及世家安排好的負責人不敢有太多疑問，當即便帶領門中參賽子弟走到賽區準備，就連小五也起身走到兩座紅色擂台邊進行抽簽。
淩玖不放心，衝夜修寧使了個眼色也跟了過去。
見小五領到自己號碼牌是九號，而與她對手的是三十一號，小五向人群中看了看，不知道誰是三十一號，隻得收回目光看向淩玖“玖爺，我剛看見霍少了。”
淩玖眉梢一挑，也看向了霍步凡的方向。
霍步凡察覺到有目光盯著自己，回望去，就見淩玖和小五俏生生地立在人群當中看著自己。衝二人點了點頭，隨即以手勢很快比劃出一個十五。
小五認真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參賽者，當即對淩玖傳音道：“玖爺，十五號是玄階巔峰，霍少他……”
淩玖莞爾一笑，拍了拍小五的肩膀也傳音道：“那不是正好？反正他根本沒想要進決賽，不若直接讓他輸在此人手上豈不是更好？”
看小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淩玖便對霍步凡傳音道：“霍步凡，十五號是玄階巔峰，等會兒如果到你了，你便上去挨揍，被揍的越慘越好，然後直接認輸，我會讓修寧安排人帶你回我們的營帳治療，隻要你還有一口氣，我保證你完好如初。”
霍步凡腦海裏想起淩玖的聲音，他頓時一驚，回身再次看向淩玖，就見她笑嘻嘻地看著自己，並未張口，可自己腦中卻清晰無比的響起她的聲音。霍步凡愕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
雖然好奇的不得了，但他明白現在不是問的時候，衝淩玖點了點頭，便隨碧陽宗負責人走了。
淩玖再次將神識散開，很快便找到了和小五對手的三十一號，拉了拉小五指了指人群中一名眼神幹淨剔透的少年說道：“喏！那個就是三十一號，看他的服飾好像是蜀山劍宗的弟子。”
小五也看到了那名少年，看樣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像迷路的小鹿，好不惹人心疼，可偏偏他的實力已經是玄階後期，簡直和他的樣貌成反比。
小五嘴角一抽，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少年一張娃娃臉可真坑人？看這樣子跟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似的，別不是蜀山劍宗拉來湊人數的吧？”
“不可能！”淩玖用神識在少年身上探查了一下，撇了撇嘴“和司南一個樣，都是那張臉太有欺騙性了，我看他的骨齡差不多有二十二歲了，隻是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膽小怯弱，如果不是本來就這樣，那隻能說他偽裝的太好了。”
“六師弟，你趕緊滾一邊去，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淩玖和小五還在討論著，就聽一道尖利的女聲傳來，順眼望去，就見昨日被司南打出大帳的樂青推搡了那少年一把，一副盛世淩人的模樣走到抽簽處進行抽簽。
那少年好像很害怕樂青，被推搡得踉蹌了幾步才站住身形，依然是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小五和淩玖看的直皺眉，都是一個門派的師姐弟，怎麽在外人麵前還是這般不顧顏麵欺負自己人。
兩人剛回到休息區坐定，比賽就在一聲鑼鼓聲中開始了，天才組這邊的參賽者被劃分成了1號-20號和21號-40號兩組，由1-20的成員進行抽簽，抽取21-40的任意一人進行對決。
擂台之上跳上兩名蜀山執事擔任裁判，被點到號碼的參賽者依次上擂台進行比鬥。
先上台的一二號都是玄階後期的弟子，對手是三十五和二十六，大家也是實力相當的，但是沒有多少花頭，很快便決出了勝負，最終以二號和三十五號成功晉級結束。
大家看得興致盎然，隻有淩玖感覺這樣的比鬥索然無味，隨即拿出乾坤盤開始推演陣法。
夜修寧看她一直在擺弄手上的東西，小心地湊了過去“怎麽了？是不是很無聊？”
“嗯！”淩玖沒有抬頭，一直撥弄著手上的乾坤盤說道：“感覺就像再看一群無聊的人打架取樂，都是些花架子似的功夫，沒什麽好看的，真正實打實練就的也不會在乎這些虛名。”
“你這個錯了！”夜修寧雖然聽著淩玖的抱怨，可眼睛一直盯著她手上的動作，就在淩玖撥動乾坤盤上其中一子時，夜修寧及時點出她的錯誤。
淩玖詫異，錯愕地抬頭看著夜修寧：“你怎麽知道我這裏錯了？”
“直覺！”夜修寧挑了挑眉，完全不理解他說這裏錯了有什麽不對，竟讓她這麽驚訝。
“那你來！不對，你等下！”說著淩玖將乾坤盤撥亂，將之遞給夜修寧說道：“你試試看，你能組合出什麽東西，隻需要撥動上麵的小子就行了。”
夜修寧接過乾坤盤，手指靈活地撥弄著，就在淩玖驚愕地目光中，組合出了一道道陣紋，有些甚至超出了淩玖的認知，讓她這個即將晉級四級陣法師的人都看的錯愕不已。
過了好一會兒，夜修寧才將乾坤盤遞給淩玖“給你！這是什麽東西，感覺很玄妙。”
淩玖接過乾坤盤，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手中的乾坤盤，再看看一臉風輕雲淡的夜修寧“你剛才是怎麽組合出那些陣紋的？”
“陣紋？”夜修寧挑眉，隨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在看到你擺弄的時候腦海中自然而然就出現那些圖文，隻是感覺很是玄妙。”
淩玖了然，紫霄作為陣法一道頂尖的宗師，那他魂魄中肯定還殘留著對陣法的記憶，夜修寧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想起也是正常的。
“這個是乾坤盤，是推演陣法用的。你試試還能不能推演出更多的東西，看看還能想到些什麽。”淩玖將乾坤盤塞進夜修寧手中，一臉的期待。
夜修寧看得好笑，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漾出一抹寵溺的笑意，惹得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雌性生物齊齊倒吸涼氣。
比賽進行得還算順利，很快便輪到小五上場。
淩玖衝小五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便看她如穿花蝴蝶一般，幾個起落就落到了擂台之上。
對手的那名少年被人推搡著跌跌撞撞地也走了上來，看到意氣風發的小五，頓時臉一紅，聲音如蚊蠅般小聲說道：“我！我是蜀山劍宗的樂蘭，請，請多指教！”
“樂蘭？”小五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猶如小獸般的少年“樂青是你的誰？”
“啊？”樂蘭似乎沒想到小五會這般問，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她是我師姐！”
“行了！甭廢話了！打吧！”說著，小五擺開架勢，直接伸手便攻向樂蘭麵門。
樂蘭雖然已經有所防備，但他沒想到小五的速度竟然這麽快，當即便後退一步，頓時跌坐在擂台之上大喊“我認輸！認輸！”
小五錯愕地收回手，咽了咽口水，沒想到這少年竟然這般膽小，還沒打呢就已經認輸了。
她看著跌坐在地的樂蘭不解地問道：“這還沒打呢，你認輸幹嘛？我又不會真傷了你！”
“不！不是！”樂蘭搖了搖頭，將頭低地更低了“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不如直接認輸來的幹脆些！你要是想笑便笑吧，我都習慣了！”
樂蘭心裏很不是滋味，從小他便被人嘲笑膽小懦弱，他已經習慣了別人看他的眼神中帶著的鄙視，也不想再和那些人去掙什麽。
等了好一會兒，樂蘭沒有聽到嘲笑聲，隻見麵前伸來一隻纖細白嫩的手，他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對他淺笑嫣然的小五“你……”
小五挑眉“不想起來？”
一瞬間，樂蘭明白了小五的意思，當即將自己的手拉住小五的手，借力站了起來“謝謝你！”
“尊嚴是自己給的，想要活的有尊嚴，就要靠自己去打拚！”小五擺擺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下了擂台。
裁判楞了好一會兒，這才宣布道：“九號勝！三十一號淘汰！”
看著小五遠去的背影，樂蘭似乎明白了很多。在小五襲來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女孩子很強，那種衝擊過來的氣勢壓迫甚至隻有師傅才能相媲美。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孩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實力，但到底那句尊嚴是自己給的還是點醒了他。
此刻的樂蘭摒棄了耳邊同門的嘲笑和怒罵，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小五笑容和那句話久久不息，他想，他找到自己努力的方向了，再也不想看別人的臉色活著，他要活著，有尊嚴的活著，就像剛才的女孩兒一般活的灑脫。
本還在嘲笑謾罵的蜀山劍宗子弟，在這一刻詫異地看著嘴角蕩起一抹笑意的樂蘭，均傻了眼，直到樂蘭離開，他們才反應過來。
“那個呆子開竅了？”
“我好像看到那個呆子笑了，而且不是傻笑！”
“你們看見沒有！剛才那呆子的眼神好像沒了平常的怯懦，這是怎麽回事？”
“哎哎！該不會剛才被打傻了吧？”
“瞎說什麽呢！剛才都還沒開始打，這呆子就已經認輸了，怎麽可能是被打傻呢？”
“那到底怎麽回事，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人群中的樂青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剛才樂蘭的變化，不喜地皺了皺眉，眼神中全是不屑鄙夷和厭惡，絲毫不加以掩飾。眼神往天組放心瞄了一眼，一眼就看到正在擺弄著手上東西的夜修寧，沒來由的，樂青臉上一紅，暗暗給自己打氣‘樂青！這男人一定會是你的，你一定要讓他看到你的出眾，即便他身邊有再多的女人都及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