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賀鬆
“方……不對，應該是唐小姐！真巧，我們又見麵了。”
三人剛走進飯店，迎麵就見陳子揚帶著他的兩個跟班王坤和陳烈走了過來。
淩玖頷首笑道：“學長幾日未見倒是風采依舊，你們這是準備去吃飯？”
“哪裏的話！”陳子揚靦腆地摸了摸鼻子，看了三女人一眼問道：“你們也是來吃飯的吧？不如我們一起拚個桌如何？”
“不了，約了朋友，下次有機會再聚吧！”淩玖謝絕了陳子揚的邀請，帶著小五和辛璿徑直往樓上走去。
“唐小姐等等！”
正在三人剛踏上台階，就聽身後傳來一身喊“唐小姐，我為小妹所做之事感到抱歉，還希望你念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
淩玖不解地看了看叫住自己的王坤，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陳子揚。
陳子揚見她不解，便出聲解釋道：“王珂也是受人挑唆才犯下這等錯事，王坤是想替她求個情，好讓王珂能回到學校繼續完成學業。”
聽陳子揚這般解釋，淩玖頓時想起了王珂和王坤是兄妹這一事實來，可還不等她說什麽，小五白了王坤一眼說道：“年紀小不懂事？你自己算算到底是誰年紀小，被人挑撥兩句就能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若是以後出了社會是不是被人說幾句就得去殺人？”
“秦同學，不是的！我妹妹不會的，她已經知道錯了！”王坤臉上現出一絲焦急，生怕淩玖聽了小五的話更加不願意原諒王珂，隻得趕緊扭頭對陳子揚說道：“會長，你幫我說說，我妹妹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陳子揚作為一名貴公子，哪裏做過低頭幫人求情的事，尷尬地看了一眼淩玖，卻怎麽也開了不這個口。
淩玖輕吐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也別叫我什麽唐小姐了，聽著別扭！你妹妹的事我大概知道了，她要是還想回來上學就回來，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至於以後.……”
“不會了不會了！”王坤聽到淩玖鬆了口，當即一喜說道：“我保證我妹妹以後絕對不會對唐.……呃玖爺你做那些事兒了，保證！”
“行了行了！玖爺不會為難你妹妹的，至於要怎麽讓她重新回來還是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吧。玖爺小五，我們上去吧！”辛璿衝身後三人擺了擺手，拉著淩玖兩人便上了包廂所在的二樓。
陳子揚看著淩玖消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異樣，那是一種別樣的欣賞，同時還帶了一絲絲的貪婪。
陳烈看出了陳子揚的心思，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雖說陳子揚的父親是S市的高官，可想要攀上唐家那樣的大樹，做夢可能來的更加實在一些。
推開包廂的門，辛璿大咧咧地率先走了進去。張婷一見三人到來，臉上一喜，起身迎了上去道：“阿玖你們總算來了，快坐吧，我差點都以為你們不來呢。”
淩玖勾唇笑了笑，衝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張婷點頭，隨意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小五沒有看張婷，走到淩玖身邊拉開椅子也坐了下來。
“想必這二位就是婷婷另外兩名的室友吧！”三人剛落座，就見對麵一長相幹淨斯文的男子起身衝三人微微點頭說道：“你們好，我是婷婷的朋友賀鬆！久聞婷婷的室友是三個大美女，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淩玖三女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顯然沒有看上去的這麽斯文儒雅呀。
張婷見三人都不答話，生怕氣氛尷尬，衝賀鬆說道：“左邊這位是秦子欣，中間這位是方淩玖，右邊這位是辛璿，你上次見過的。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平時也都靠她們對我多加照顧。”
賀鬆笑著點了點頭，替張婷拉開椅子說道：“我明白！多謝三位大美女平日裏對婷婷的照顧，我這個做朋友的也放心不少！”
“朋友？”淩玖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賀鬆問道：“不是男朋友？”
賀鬆尷尬一笑，以拳抵唇道：“方小姐說笑了！不對……在下是否該稱呼你為唐小姐？”
淩玖擺了擺手“別整那些虛的，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你既不是婷婷的男朋友，何以替她感謝我們的照顧？”
“方小姐你誤會了！”賀鬆紳士地含笑點了點頭，看了身邊的張婷一眼說道：“我和婷婷隻是普通朋友罷了，不是方小姐你想象的那般。”
“哦？”淩玖撇了一眼麵色煞白的張婷，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原來隻是普通朋友啊，我還以為婷婷是帶我們見男朋友呢。不過你這朋友做的也挺夠意思的，要說照顧她，我們可絕對比不上你！”
“是啊！要不是你，我們婷婷怎麽會突然容光煥發，搖身一變就成了一位大美女，這還得感謝賀少的照拂。不知賀少是哪裏人，家中是做什麽的？”小五似笑非笑地看了張婷一眼，繼而定定地看著賀鬆，想看看他會怎麽回答。
賀鬆無奈一笑，把玩著手中茶杯說道：“我家中隻是做點小生意的罷了，比不得唐家家大業大。婷婷是個好女孩兒，我也希望她能和大多數女孩兒一樣有一段美好的青春，畢竟大家都是朋友，這也不算什麽大事不是嗎？”
“渣男！”辛璿不屑地白了賀鬆一眼，真不明白他到是怎麽能這麽厚顏無恥地說出這番話的，還希望張婷和別的女孩兒一樣有一段美好的青春？他所謂的大多數女孩兒難道都是這樣名牌加身嗎？
辛璿聲音雖小，但賀鬆還是聽到了，可他沒有發怒，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拿過菜單遞給淩玖說道：“方小姐看看喜歡吃什麽，咱們不如把菜點了再聊吧！”
“好！”淩玖接過菜單，直接遞給了小五“小五你看看有什麽想吃的，阿璿愛吃魚，別忘了點個魚。”
“放心吧玖爺，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她啊，是吧阿璿？”小五衝辛璿擠擠眼，辛璿立馬明白了是什麽意思，起身便拉著小五往外走。
“玖爺，我和小五去挑活魚，馬上回來啊！”
見兩人拿著菜單出去，淩玖看了一直低著腦袋絞著衣擺的張婷一眼，朝賀鬆問道：“賀鬆！不介意我這麽稱呼你吧？”
“方小姐隨意，就像你說的，名字不過是稱呼罷了。”賀鬆紳士地含笑點點頭，眼睛卻一直看著淩玖。
淩玖也不介意，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麽目的和婷婷走到了一起，但若是真的為婷婷好，我希望你能擔起一個做人男朋友的責任，畢竟我們婷婷還很單純。”
賀鬆輕笑，搖了搖頭“方小姐是真的誤會了，我和婷婷真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是在學校圖書館認識的，那時候她在圖書館勤工儉學，我看她比較辛苦，所以便想要幫她一下。婷婷是一個好姑娘，我相信將來也會是一名好妻子。”說著話，賀鬆還含笑地看了一眼正在絞著衣擺的張婷，看得張婷原本蒼白的臉色突然染上一絲紅暈，模樣嬌羞不已。
淩玖微眯起眼將一切盡收眼底，賀鬆這話說的不可謂不缺德，一方麵想要和張婷撇清關係，一方麵又給了張婷希望，話說的這般模棱兩可，難怪能把張婷這樣沒怎麽接觸過社會的女孩兒哄得團團轉。
“婷婷！”淩玖見張婷情緒不太對，怕她陷進去，及時出聲打斷了張婷的思緒。見張婷抬起頭看向自己，淩玖為歎了口氣說道：“你現在還不是談戀愛的時候，等過段時間你熟悉了校園，若是看上了哪個小帥哥我們肯定會支持你，你有賀鬆這樣的朋友已是萬幸，想必他會教你如何處理這些人際關係的。你說我說的對嗎，賀鬆？”
聞言賀鬆溫潤一笑，頷首道：“方小姐說的是，婷婷太過單純，至於交友方麵我還是會多加提點的，你放心便是。”
張婷聽著二人的對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明白，卻又似乎不明白，隻當是淩玖作為姐妹想要提點一下自己，也沒太往心裏去。
這一段簡單而滿含機鋒的對話一落，整個包廂裏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淩玖端著茶杯輕抿，神識卻一直放在賀鬆身上觀察著。這人果然同辛璿說的一樣，規矩做的麵麵俱到，禮數多到讓人看得頭疼，特別是他斟茶時的樣子，愣是叫淩玖心中起疑‘賀鬆這斟茶的樣子應該是對茶道非常熟悉的人，穿著雖然簡單但甚為考究，一舉一動間的氣勢明顯不是一般有錢人家孩子能有的，這樣的人接近張婷究竟是為了什麽，總不能真是什麽王子和灰姑娘吧？’
“菜點好了，馬上就能上菜了，看看你們還想吃點什麽。”正當淩玖思考間，小五推門走了進來，隱晦地衝淩玖打了一個手勢接著說道：“都怪阿璿嘴刁，這魚也想吃，那魚也想吃，這不，挑了好半天才挑好。”
辛璿不悅地撇撇嘴，指了指菜單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瞅你點的那些菜，全是肉，你也不怕吃多了長肉。”
“本小姐天生麗質，吃多少都不胖，怎麽？羨慕啊？”
兩人一番調皮話說完，淩玖招手讓兩人坐下，朝還在含情脈脈看著賀鬆的張婷問道：“對了，婷婷你的合唱節目準備的怎麽樣了？”
“啊？合唱？”張婷沒想到淩玖竟然主動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轉頭看了一眼賀鬆，見賀鬆對自己點頭，不安地搓了搓手說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每天都會排練，而且聽說軍訓結束的時間也被提前了，應該很快就會安排演出了。”
“提前了？”小五不解，按說軍訓的時間不是早就定好的嗎，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會提前或者延後結束的。
張婷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皺了皺眉才說道：“我聽班裏的人說教官們的部隊好像有什麽任務需要去執行，本來是要給我們換一批教官的，可後來好多學生家長都找到了學校，說是軍訓教官太過嚴苛，導致那些學生回去都進了醫院。最後學校和部隊領導商量了一下，幹脆就提前結束這次的軍訓，反正也就還有兩三天的時間了，阿玖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看啥？有什麽好看的，軍訓也就那樣，高中時候不也軍訓過嗎？再說了，我們三現在就是閑人，去那不是更刺激人嘛。”辛璿一想起當初跟著楊婉君起哄的那些人的嘴臉，心裏就忍不住想要爆粗口，再說她們三人已經大出過風頭了，現在再去明擺著就是去炫耀的，少不得又有多少人在背後議論。
小五一直在低頭玩著手機，頭也沒抬地說道：“阿璿說的對，早點結束也好，省的我都不知道來這到底是幹什麽的。”
見幾人聊開了，賀鬆也點了點頭同意小五的說法，隨即好奇地問道：“軍訓對女孩子來說確實是太過嚴苛了一些，我看過你們和教官的對打，你們都學過功夫嗎？”
淩玖放下茶杯淡笑道：“粗淺的防身術罷了，哪裏算的了什麽功夫，倒是你看上去功夫不賴，沒少下苦工吧？”
“哦？”賀鬆挑唇撇了撇自己身上，沒發現有何不妥，這才不解地問道：“方小姐是從哪裏看出我會武的？”
淩玖勾唇淺笑，指了指賀鬆的手指說道：“是你的手指關節出賣了你，還有虎口上的繭子。你家境不錯，不至於會做屠夫一類的力氣活，虎口的繭子隻能說明你經常握有刀劍棍棒一類的武器進行練習。”
“方小姐果然觀察細微，不知道你還看出了什麽？”賀鬆攤了攤手，沒有否認淩玖的話語。其餘三人也好奇地打量著賀鬆，似乎想要找出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來。
淩玖挑眉看了他一眼，繼而說道：“賀先生應該在倭國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吧？”
“哦？方小姐又是從哪裏看出來的？”賀鬆聞言眼中快速閃過一道殺機，但還是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故作輕鬆地解釋道：“我父親在倭國有生意，我和母親也隨他經常在那邊，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方小姐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很難嗎？”淩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從我們一進門開始，你說話的表情和禮節上的一切都表麵你受到過優良甚至是嚴格的禮儀教導，包括你動作上的細節，幾乎成了你的習慣，想要猜出來也並非什麽難事。”
‘啪啪啪啪！’一串掌聲響起，賀鬆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方小姐果然觀察細微，竟然隻從一些細節上就能看出這麽多，在下實在佩服。”
“瞎說了罷了，何先生不介意就好！”淩玖含笑點頭回應，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張婷見兩人說話自己也插不上嘴，捏了捏衣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賀鬆，小臉泛紅，滿眼的崇拜之色強行插話道：“賀鬆你還去過倭國呀，好厲害啊，你在那邊生活的還習慣嗎？”
賀鬆微微一笑，點點頭道：“那邊很美麗，是一個美好的國家，有機會帶你去看看，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上那裏的。”
“真的嗎？”張婷興奮地雙手交握放置胸前，眼裏全是粉紅的小星星，看得淩玖三人暗暗皺眉。
小五實在看不下去張婷那種‘在我眼裏全世界不及你’的模樣，心中暗道‘姑娘你可長點心吧，玖爺把話都點透了你怎麽還這麽傻乎乎的往上撲呢。’
她搖了搖頭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張婷，淩玖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衝她微微搖了搖頭傳音道：“張婷缺心眼，不吃虧前是不會回頭的，你不用去刻意提醒，省的她把你當成是對賀鬆心懷不軌的人。”
小五聞言睜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張婷“我對賀鬆心懷不軌？怎麽可能？”
“你自己是覺得沒可能，可是張婷怎麽想的你會知道？你看她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賀鬆給她編織的夢境了，你若是貿然告知她這些都是假象，估計她會以為你是想要拆散她和賀鬆。”
小五嘴角抽搐地撇了撇嘴，好在飯店的菜上的很快，緩解了此時有些尷尬的氣氛。
淩玖慢裏斯條地喝了碗湯，並沒有吃什麽東西，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眾人聊著天，倒是賀鬆全程一直盯著淩玖看，眼中別樣的意味隻要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
張婷見賀鬆的眼神全然在淩玖身上，心裏如刀絞一般難受，咬了咬牙，也學著淩玖的行為舉止隻喝了一些湯，時不時在眾人說話時插上幾句嘴，不僅沒有將眾人的關注度轉回到自己身上，反倒是惹得小五和辛璿眉頭緊皺，暗道這小丫頭有些東施效顰不知所謂。
三人草草吃完飯便回了寢室，隻留下了張婷和賀鬆二人在後。
一進寢室門，小五毫無形象地將鞋從腳上踢掉，大咧咧地坐到桌子上說道：“玖爺，你猜的沒錯，這個賀鬆果然有問題。”
“有問題？什麽問題？”辛璿將自己丟在床上，探出個腦袋問道：“你們什麽時候調查的賀鬆，我怎麽不知道？”
淩玖勾唇冷笑，便解釋道：“剛見到他時便注意到他的異樣了。這家夥嘴裏沒一句實話，也就隻能騙騙張婷那樣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小五，你那都查到了什麽？”
小五嘿嘿一笑，拿出手機點開郵件說道：“華夏資料庫中叫賀鬆的人還真不少，但是這個年紀家裏還在倭國做生意的卻隻有一個。”
“身份上沒有問題？那他到底是什麽人？”淩玖皺了皺眉，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有錯，現在紫霄一直在扶桑下修養，與她的交流也少了許多，這些識人辯事的事情隻能完全依靠她自己，難不成這次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不！我隻是說確有賀鬆其人，但不是說這個賀鬆就是那個賀鬆！”小五將手機遞給淩玖，雙手枕在腦後繼續說道：“賀鬆原主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大少，說是不學無術都是輕的，而且長得也很別致，也並非這個賀鬆這般溫潤如玉像個貴公子，典型的長殘了的那種。”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假冒了賀鬆的身份？”辛璿一聽之下一咕嚕坐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小五問道：“那這個賀鬆到底是誰？”
小五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我做過麵部比對，不管是華夏還是倭國的資料庫中都沒有這個人。”
“出境記錄都是賀鬆本人的，這要是找不到這些密封的資料還真的沒法查到他是假的賀鬆。小五，你說這人會不會也整容了或是易容？”淩玖看完手機郵件裏的各項記錄，實在是對賀鬆這個人的來曆感到好奇。
小五還是搖了搖頭“不清楚，但是我有仔細觀察過，他臉上沒有易容的痕跡，連整容的痕跡都沒有，倘若這是他的真顏，為何在資料庫中找不到呢？”
“那會不會是什麽國際罪犯什麽的？那些人不都是黑戶嗎？這樣方便他們隨時換身份，躲避警方和仇家追殺，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辛璿一邊想著電視裏的情節，一邊說道：“你想啊，既然這人在資料庫裏都找不到，說明本身就是個生活在黑暗中的家夥，又怎麽會輕易讓你給查出來呢？他肯定還有別的身份，你可以往國際上重度關注的那些人身上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呢？”
“對啊！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辛璿一席話點醒了小五，既然常規手段查不到，不如換個方向或許會有收獲呢。
小五不理會還在討論的淩玖和辛璿，抱著筆記本便爬上床去擺弄，實在是這個賀鬆太過神秘，怕就怕這人接近張婷的目的不單純，玩意出了事到時候就真的追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