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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柳絮輕揚

  而能救自己的人顯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真是算錯一步了。


  柳君眉咬著下嘴唇,仔細看著屋子裏麵的局勢。搶先從看似文弱的一個男人手中搶了一根棍子,不知道自己這關過的過不得。


  “哎呦!看不出啊,你這婦人居然還是個有功夫的?”胖子奸笑著,“兄弟們,給我抓住了!這可是袁效儒的女人,上頭知道了,可是會給咱邀功的!都給我輕著點,別傷了這小娘子!”


  柳君眉緊握棍子,高聲尖叫了起來,想著能聽到自己聲音的門外兩人能救自己!也給自己壯壯膽,好起棍子和那幫人纏鬥起來。


  打倒一個,打倒兩個,君眉心中有些喜悅,自己第一次實戰,也能靠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和惡人拚命,然而越來越多的人,讓君眉心中隻求得能得人相救……


  看到大門關上,門外的兩人對視一眼。柳君眉沒有出來,袁效儒覺得事情不妙了,三兩步跑過去,就聽到裏麵乒乓作響。傅天翔麵色也嚴峻了起來。兩個人又對視,轉瞬間門已經被踢開了。


  袁效儒一眼就看到被逼在角落裏的柳君眉,棍子舞得虎虎生風,可是在一大群人的夾擊下也趨於弱勢了。他憑空躍起,踢開圍在君眉身邊的人,站到中間,把君眉放在自己背後。


  “效儒……我辦砸了!”


  “瞎說!難為你了。是我不夠小心!”說著撂倒了幾個勇於上前的亡命之徒。“現在交給我,自己保護自己。”


  柳君眉躲在袁效儒背後心裏寬慰了不少,隻覺得這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真的可靠。


  那幾個人根本不是袁效儒的對手,柳君眉剛想說兩句話把事情說明白,沒提防,自己左臂一緊,一隻大手抓了手腕,生生的把她從袁效儒身後拽走了。


  “效儒,救我!”柳君眉發出最後的呼救聲。


  袁效儒側目,看到君眉被那胖子死死扣住命脈,心裏一著急,冷不防挨了幾棍子。


  “袁兄,你莫擔心,有我呢。”傅天翔看到柳君眉落在那胖子手裏,早就飛了過去。


  傅天翔拍了那胖子一下,微笑著說:“當家的,能把這位姑娘交給我嗎?”


  “哼!這人我怎麽可以交到你手上呢?我勸你們早點離開,一會想走可就走不了了。”那人手扣著柳君眉的命門十分囂張地說。


  “哦?是嗎?聽口氣,背後有人撐著?那好,我們就再等等,說不定還能遇到更多的人呢!”傅天翔扇子輕搖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


  “你,……”那胖子突然手一顫,臉色變得鐵青,“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麽?”隻覺得從後背到腰部一陣冰涼。柳君眉能感到抓著自己的手在不停顫抖。


  傅天翔往前走了兩步,麵色嚴峻地說,“我傅家的毒物,想要活命把姑娘放了。否則等你感覺不到它溫度的時候,就……”


  那胖子隻覺得冷汗涔出來,渾身的不自在,沒有辦法為了活命隻好把柳君眉往傅天翔身上一推,“解藥給我!”


  傅天翔拉著君眉的衣袖把她拽到身邊,撇了一眼袁效儒那邊的狀況,基本上結束戰鬥了。他看著那胖子,折扇輕搖,悠然的說:“嗬嗬,自求多福吧,等你後台過來了,一並算賬!”


  轉身要離開,卻聽到身邊的君眉一聲淒厲的慘叫。兩個男人心裏一緊,隻看見君眉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


  看著柳君眉倒在自己的腳邊,傅天翔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君眉,怎麽了?”這時候才發現君眉左手上一條銀絲,銀絲的另一頭就牽在那胖子手中。


  剛才正是那人用力一拽,君眉左手腕脫落,胳膊似乎也出了什麽問題,脫臼了?傅天翔很是懊惱,剛才隻顧把君眉帶到身邊,就沒有注意她手上還有別的東西。


  君眉緊咬著下嘴唇,雖沒有哭出聲音來,但淚珠大滴滴的落著。自己的左臂已經沒有知覺了,而且手腕上一道細絲的血痕,銀絲變成了血紅色的,血液慢慢往出滲。


  傅天翔看著地麵上一朵一朵的血花,像是滴在了自己心裏,火冒三丈,一拳打了過去,那胖子還來不及招架,幾顆牙已經掉了。


  傅天翔一邊掏出自己貼身的絲巾,給君眉纏在傷口上止血,嘴裏說著:“你以為我不知道誰在給你撐腰?大家都是生意人,沒有必要非的死去活來的,麵子上過去就算了,你這樣子對她,可就別怪我傅天翔沒有給你留後路了。”


  隨即起身,剛才還有時間開玩笑的傅天翔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拳腳都朝著那胖子打過去。


  君眉看著自己的手腕,血色沾滿,指尖一碰,疼痛感襲來。麵前忽然多了一個人,袁效儒一張冰塊臉似乎冰塊的更嚴重了。


  袁效儒蹲下身子,大概摸了摸她的胳膊,“君眉,我先把你胳膊推上去,忍著點。”


  柳君眉閉著眼睛,能感覺到袁效儒用力把自己脫臼的胳膊推了上去,感覺稍好點。他輕輕揉揉她的關節,“好點了吧。”君眉點了點頭,順便擦了一下眼淚。


  轉頭看傅天翔那邊,那胖子躺在地上,抹了抹傷口,吐了一口血痰,“哼,你知道你打的是誰?”


  袁效儒走到那胖子麵前,那冷冷的眼神把胖子盯的渾身不自在,“是唐師爺吧,你不就是唐師爺的狗腿子!”


  胖子一愣,“你怎麽知道?”


  袁效儒說:“哼,前些日子他來找我,說想給親戚開個店,價錢上沒有談妥當,我沒有同意。我聽傅兄說也是一樣的。你店門前的匾額不就是唐師爺題的?”


  傅天翔接著說:“唐家以前的酒坊就是因為酒太刺喉了才關門的。哼,一個小小的師爺而已,沒官沒品,竟然私自勾兌聖上禦賜的酒,這是什麽罪過啊,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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