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滅門慘案
三爺手指輕彈,不知用的什麽招數,喬影額頭上立馬汗水涔涔,“再敢打這女娃和泉盅的主意,小心背後多長幾雙眼睛。”說完放下長劍。
“他是假酒案的主謀?”袁效儒問。
君眉點點頭,“反正現在他們還在勾兌,現在全部都是泉盅的,聽說過兩天就要弄盞春的了。”
“這可不行!”袁效儒說,“這位前輩,把他交給我,這種人送官最好!”
“哼!送官?你們有何憑證啊?”喬影問。
“你那莊子裏全部都是假冒的酒,難道這還不是證據?”柳君眉喊道。
“莊子?什麽莊子?”喬影問道。
“向陽山莊!我去過,就在那裏……”君眉手一指,忽然目瞪口呆。
向陽山上原來諾大的院子已成一片火海,一切的一切全部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喬影拂了下衣袖,“告辭!”他盯著柳君眉,別有深意地說:“柳兒!我記住你了!”
行色之恐怖,讓柳君眉不免寒顫,向袁效儒那裏靠了靠,袁效儒左臂摟緊她,那種溫暖溢於言表。
傅三爺走過來將瓷瓶遞給君眉,“內服七日,即可。女娃多保重。”
袁效儒走上前來拱手行禮,“前輩,救我二人之恩,永生難忘。還盼得前輩姓名。”
傅三爺擺擺手,“去吧去吧……”口哨聲響起,黑鷲從夜色中飛來,一匹駿馬隨後到來。傅三爺跨上駿馬而去。
天終於見亮了。袁效儒看著君眉滿身的灰塵,一瘸一拐走路滑稽的樣子,又看看自己血色的衣衫,雖兩人如此狼狽但都活生生就在眼前。相視之餘,不免哈哈一笑。
“下次再不告訴我就自己往外跑,你就別想再讓我休你!”袁效儒擺著臭臉訓道。
柳君眉一吐舌頭,“那我不跑,你就會休我了?”
袁效儒被柳君眉這不淺不深的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忘掉自己受傷的右臂,一揮,“哼……哎呦……”
柳君眉搶過去抓住他的胳膊,“你忘了自己受傷了啊?才給你上的藥……”
袁效儒忍著疼痛抓過君眉的手,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君眉側臉能聽得到他的心跳聲,有力有節奏,心跳逐漸加快,她閉上眼睛,享受著許久未曾有過的踏實感。
自己頭發上好像被袁效儒別上了什麽東西,君眉去碰,珠釵。
“別再丟了。”袁效儒柔聲細語。
“丟了你也能給我找回來。”柳君眉頭埋在袁效儒胸膛間,深深一吸氣,嘴角掛起笑容。
袁效儒撫摸著君眉的秀發,將雜草全部撿出來,下意識地吻了吻君眉的秀發,懷裏的人兒一悸動,袁效儒用力,依舊吻著,撥開秀發,開始點啄她光潔的額頭。
他,是怎麽了?他可是正人君子,不應該對自己有這般親昵的舉動。可自己明明就是他的娘子,額頭上的溫熱讓自己貪戀,是該拒絕,還是迎合,君眉不知道,她隻是順著自己的心,將唇映在了他的胸膛。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空早已過去,太陽再次伴著晨風升起。清冷的陽光照在兩個相互依偎的愛人身上,慢慢將身後的影子混為一體,拉長,畫成最美的畫卷。
袁效儒輕輕托起君眉的下巴,那殷紅的雙唇像塗滿了蜜汁的櫻桃,君眉不是顫抖的眼睛不時挑逗著袁效儒的占有欲。他俯身,微微一笑決定一親芳澤。沒想到突然而至的喧囂打破了兩人的甜蜜。
“相公啊……相公……”葉蘭兒的聲音飄忽而至,看到袁效儒摟著君眉,臉色一沉,隨即又換了一副著急的模樣。
柳君眉看著葉蘭兒帶著車馬浩浩蕩蕩的過來,而自己和效儒這般模樣,剛想要掙脫,但袁效儒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葉蘭兒跑到袁效儒麵前,抹著眼淚,“相公,你沒事吧,這一夜未歸,人家擔心死了。哪個人惹得事非要讓你忙前忙後的。”
袁效儒心裏懊惱自己為何下嘴遲了,又懊惱這幫人擾亂了自己的心情,再加上葉蘭兒含沙射影的說君眉,更過分的是懷裏的妙人似乎不願讓眾人看到親熱的樣子,心裏不悅,皺起眉頭,隻是淡淡地說,“沒事!回吧!”
柳君眉早已羞紅了臉,太陽一照,更顯嬌羞。袁效儒心中一動,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龐。
看著光景,葉蘭兒動人的酒窩再也笑不出來。張大了眼睛,片刻後淚水盈眶,柳君眉簡直被她百變的模樣嚇住。
葉蘭兒抽泣著:“你這一晚上沒回來,嚇死我了,嗚嗚……”說著粉拳向袁效儒打過去,身子也嬌軟地向袁效儒倒去。
袁效儒似乎已經習慣了,摟著君眉的胳膊漸鬆。但柳君眉是頭一次見這架勢,原來女子撒嬌竟然是這般?和自己一比,君眉知道效儒為何會喜歡葉蘭兒了。
君眉心頓時失落了不少,和這樣的葉蘭兒相比,自己沒有一絲的勝算。若不是自己有釀酒的手藝,恐怕效儒根本也不會對自己那麽好。看著袁效儒的手,柳君眉輕輕把自己臂上的那份牽掛拿開。
袁效儒看著柳君眉的舉動,一言不發,隻是剛才微笑的臉已經陰雲密布,他的眼神在說話。可君眉不敢看他的眼睛,將頭轉過。
葉蘭兒看了一眼君眉,拚命往袁效儒的身前擠,不小心卻碰到他的傷口。袁效儒眉頭一皺,向後一推。葉蘭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瞪著滿目淚珠的眼睛,帶著哭腔又驚訝地喊道:“相公……你……”
袁效儒看著被自己推在一邊的葉蘭兒,心下有些後悔,因為自己從未對她這般過。但周圍閑人眾多,又不好輕易放下自己的架子。隻好走過去,淡淡說了一句“起來吧!”
在下人麵前,袁效儒摟著柳君眉不願撒手,卻將自己推倒,葉蘭兒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看著袁效儒走過來,一把抱住袁效儒的腿,哭泣著:“相公,蘭兒做錯什麽了?我怎麽了?嗚嗚……”
葉蘭兒這一哭,把袁效儒弄的束手無策。柳君眉走過去,蹲下身子,扶著葉蘭兒,“蘭兒,效儒他受傷了。剛才你碰到他傷口了。快起來!”
“相公受傷了?”葉蘭兒手把眼淚一擦,站起來看著袁效儒的胳膊,“哪裏?哪裏?哪個沒眼色的,回去告訴老夫人,太小看我們袁家了。”
“今天的事,不能和老夫人說一句。”袁效儒冷著臉說。
“這麽大的事,不說怎麽行呢?”葉蘭兒說話底氣有些不足。
袁效儒眼睛掃過她的臉,“該不會你已經說了吧?”
葉蘭兒露出笑臉,不安地說,“我看你這麽晚沒回來,也沒說去哪裏。我……我和夫人也是擔心你嘛!”
“哼!這種事情也要煩惱夫人?她年事已高,你就不能讓她享享清福?大事小事都去找!”袁效儒眉頭皺了起來,看看君眉,什麽事都自己處理,生怕給他添亂,葉蘭兒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