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 人質交換
柳君眉趴在他的肩頭,輕輕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是袁夫人,我已經有身孕了。”
傅天翔看著君眉,想要離得更近些,卻被君眉推開。他擦了擦君眉的眼睛,“什麽都別說,你這些天的遭遇我都知道了。我去和袁效儒說,說我要娶你。不管你有沒有孩子。他不同意,我就劫你出去。”
“說瞎話,這怎麽行?再說,這孩子也是袁家的啊。”
“那我等你,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不在乎那麽多,我隻想和你在一起。”看著君眉還是無動於衷,傅天翔有些生氣,“你倒現在也沒有發現,這世上最愛你的人是誰?是我啊!除了我,還有誰會這樣對你傅天翔現在真不理解她現在為什麽不肯答應自己。
“天翔,你走吧。我知道你愛我,可是我不愛你啊。我馬上就要做母親的人了,怎麽可以背著家裏做這些?效儒不承認這孩子是他的,效墨說這孩子是他的,你還覺得我名聲不夠壞?別牽連我,也別牽連你。快走吧。”
“你願意和袁效儒在一起?”傅天翔不理解,為什麽君眉受了那麽多次傷,仍然執迷不悔。
柳君眉擦了擦眼睛。“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一直愛的人是效儒,不管他喜歡不喜歡我、我喜歡和他在一起。對不起,你快走吧,要不我就叫人了。”柳君眉打開門,讓天翔出去。
傅天翔在門口說道:“我以後還會來的。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對你好的。”
柳君眉歎氣,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多久?
月色如水,映在地上如一汪一汪的清泉,袁府一側的燈籠照的人影匆匆。透過斑駁的樹枝,看到兩個斜長的影子,竊竊私語。
“記住了嗎?”
另一人點頭。
“記住!辦妥了,相安無事。”
另一人唯諾點頭,步履匆匆的行走在袁府的大院裏,轉進其中一間院落,閉門休息。
柳君眉似乎已經習慣了每天被小丫頭的敲門聲驚醒,然後洗漱用餐,然後教她寫字,君眉叫她芽兒。因為飯量大增,每天端來的飯菜也是越來越豐盛,而君眉也總是吃得片甲不留。
這邊才放下碗筷,就聽見大廳裏傳來爭吵的聲音。“她不知道懷的是哪個野男人的種,也好意思讓別人伺候?這些,都給我送到別院去。”
芽兒看了看外麵,又看了看君眉,低頭寫字。
柳君眉似乎習慣了,每個月逢六,老夫人就會帶著柳絮上山齋戒一天,而袁家人自是不用過來請安。而且自從上次薛道亭來過之後,袁本中似乎像中了什麽邪一般,搬到一處禪房日日吃齋念佛,不知原因。所以嚴慈堂就成了空院。
而這一天,葉蘭兒總會來這裏大鬧一通。外人仗著她得寵,不敢稟報,而她也忌憚老夫人,沒有進來一次。她越想到君眉肚子裏的孩子,就越火大。自己卻不爭氣。所以每到這幾天,柳君眉就連吃飯都格外小心。柳絮說得對,葉蘭兒是要提防的。
外麵終於安靜了,柳君眉把窗戶打開,秋風已將樹上的落葉一片片吹下,有幾片飄進君眉的掌心。這來了還不到一年呢,經曆的事情卻比自己過去全部經曆的都多。
“嫂子,好興致啊!”袁效墨的聲音響起。
“出去!”柳君眉背著臉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是來賠不是的。”袁效墨接著說,說完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效墨為了一己私利編瞎話上了嫂子的心,我一定會和大哥解釋清楚的。”
柳君眉沒有動靜。
清脆的一聲,兩聲,三聲,袁效墨邊打自己的臉邊說,“嫂子要不原諒,效墨就一直打下去,打到嫂子原諒。”
剛開始的時候,君眉還能忍下去,到了後來心裏實在難受,雖然效墨在堂上那一倒戈讓君眉始料未及,但君眉也知道事有蹊蹺。現在他這般道歉,君眉隻好轉身。
袁效墨雙頰已經紅腫,柳君眉歎氣,“快停下吧,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嫂子……效墨……”袁效墨拂袖擦淚。
柳君眉卻被他袖口一道明晃晃的光刺了一下,那裏麵是什麽?
“你先起來吧。”柳君眉邊說邊想效墨走去,“今天來,不光是到道歉的吧?效墨,你可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和嫂子說清楚。”
“我?沒,沒事,就是來道歉的。”袁效墨眼神有些閃爍。
“效墨,嫂子待你如何?”柳君眉問。
“好,很好!”效墨說。
“那你那麽對嫂子,真是走投無路了對吧?”柳君眉又問。
“您可說對了,就是這樣。”袁效墨見君眉這般通情達理,心裏一樂,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麽說嫂子原諒我了?”
“原諒!”柳君眉笑著走進袁效墨,忽然一把手抓住袁效墨的左手,用力一抖,袖口內的東西掉落,一把匕首落地。袁效墨慌張去撿,君眉卻一腳踏上,“原諒你,你就帶著東西進來?”
“嫂子你誤會了!”袁效墨解釋,“不是的,這是我……我,我用來防身的。”
“哼!你還沒發現你袁家人並不善於騙人?說!誰派你來的!”
“這……”袁效墨眼看著無法再掩飾下去,但卻始終不鬆口。
柳君眉萬萬不會想到,潛伏在袁家的奸細居然會是袁效墨。君眉一把抓住袁效墨的命門,“我待你不薄,為何暗通外人,害我全家?還要置我於死地?”
袁效墨睜大雙眼,“我並未害嫂子全家,也不想害嫂子。”
“不想害?你害我清白名聲已經掃地,今天前來你又攜藏匕首,你還不是害我?我回娘家的路線除了袁府的人之外無人知道,為何被人一路跟蹤?還嘴硬……”柳君眉提掌就劈。
“那些不是我做的,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袁效墨辯解,“我誣陷嫂子清白,是因為我那意中人被歹人挾持,若不那樣說,怕她……她”袁效墨想到意中人,一時氣短。
“那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袁效墨低頭,“是我無能。知道她被抓後,他們讓我宣布嫂子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想著說就說了,等救下她,就能解釋清楚。結果連累了嫂子不說,她也並未獲救。結果這次又讓我來找你,說這次事成後,就放了她。”
“他們讓你來殺我?”柳君眉皺著眉頭問。
袁效墨搖搖頭,“他們讓我從你這裏拿一份做酒的秘籍。我知道我家並沒有這種東西。但是他們非說是在你這裏。”
秘籍?上次那幫人也是為了找這個,果真是一夥人?“我再問你一次,他們多會找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