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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 壽宴見聞

  柳君眉還在睡夢中就聽見芽兒依依呀呀的聲音,“什麽事?”她沙啞著聲音說。


  接著眼前出現了芽兒的字跡“雪”。


  “下雪了?”君眉一個激靈坐起來。


  芽兒點點頭。柳君眉忙不迭地穿衣服。現在已有5個月的身孕,君眉的舉止都有些不利索。平日裏就願意躺著看看書,教芽兒寫寫字,袁母、柳絮和袁效儒都時不時地來看自己,一切過的波瀾不驚。但是這次不行,這可是下雪啊。


  南方未曾見過雪景,柳君眉隻是在畫中見過,十分神往那鋪天蓋地的白色。今日終於算了了心願。


  柳君眉推開門,風一刮,雪花飛到君眉的身上,沾在鬥篷上。君眉小心翼翼地攤開手,涼絲絲的,真是愜意。君眉快步走進院子裏。芽兒頭一次看到君眉如此開心,也跟在後麵。


  她穿著紅色的鬥篷,帽子上的紅色因為雪花的點綴像梅花盛開一般。君眉仰著頭感受著天地賜予自己的禮物,不住地旋轉旋轉,讓自己也如同雪花一般漫天飛舞。


  袁效儒說是今天下雪看看君眉那邊的冷暖,剛走進院子裏,就看到在皚皚白雪中肆意綻放的紅色。紅色的鬥篷帽子在旋轉中滑落,露出君眉烏黑的青絲和白皙的臉龐。


  因為冬天穿著的衣服就是加厚的,所以懷有身孕的君眉身材看上去也沒有那麽臃腫,反而比清瘦時更有韻味。那笑臉那動聽的笑聲讓人陶醉。


  袁效儒看呆了,站在原地不動。旋轉的君眉因為過於興奮腿腳軟了一下,險些摔倒。袁效儒一個箭步衝上去,摟著君眉的腰,帶著些許的笑意說:“小心些。”


  柳君眉凍得通紅的小臉輕喘著氣,是不是因為冬天雪花的關係顯得袁效儒的臉都沒有那麽冰冷了。她微微笑笑。


  袁效儒十分高興君眉有了身孕,並不隻因為即將身為父親,而是這一期間的君眉總是需要人們的幫扶,她也就不那麽忌諱肢體接觸。換做平時,除了在君眉脆弱的時候,自己可以親昵些。其他時候,自己隻要一過激,君眉非閃即躲,要不就是紅著臉埋怨。


  現在君眉已經開始接受這種適當的接觸,袁效儒認為這是好事。


  袁效儒把柳君眉扶好,“別光想著你,還有孩子呢。”


  柳君眉剛站直了,“哎呦!”她撫著自己的肚子。


  “怎麽了?”袁效儒忙喊道,“怎麽了?是不是剛才閃了?”一隻手也撫著君眉的肚子。但很快,袁效儒不動了,眼神中有一絲驚訝。


  “這……他踢我了?”袁效儒不敢相信自己的手。


  柳君眉點點頭,“都好幾次了。這孩子太愛動了,一刻都不歇著。”


  “你怎麽從未和我說過?”袁效儒有些生氣,畢竟自己是孩子的父親,這點天倫之樂都不能及時享受。他將手放在君眉隆起的腹部,感受著肚子裏的小生命傳達給自己的消息。“兒啊,我是你爹。下次踢的時候告訴我呀。”


  柳君眉看著袁效儒這般和藹可親的樣子笑了,都說再嚴厲的男子在成為父親之後都會溫情不少。“效儒,你怎麽知道是個兒子,若是女兒呢?”


  “女兒更好!隻是不能讓你帶。”


  “為什麽?”君眉皺著眉頭問。


  “女兒家家的要嬌貴著養,不能像你一樣太不精致了,將來會找不到婆家的。”


  “好,以後你的衣服再也別央求著我給你做,找你精致的娘子去。”


  袁效儒以為柳君眉生氣了,忙抬頭要解釋,卻看到了君眉明媚的笑顏,所有的擔心都流走了。


  “下次孩子再有什麽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袁效儒說,“這也是我的孩子。以後我會每天過來陪他說話的,省的不知道他還有個爹。”


  柳君眉點點頭,此時的睫毛上因為雪花漸漸結晶。頭上的雪花也越來越多。袁效儒輕輕拂下雪花,又給君眉整理了整理鬥篷,小心地給她披上。


  芽兒給君眉和袁效儒遞上手爐。兩人相跟著往屋裏走。袁效儒說:“再過兩日爹要過六十大壽了。我聽娘說要大辦,咱們都要備禮的。你的那一份我就置辦了。”


  “哎,別。你和蘭兒一份吧。我自己已經備下了。”柳君眉說。


  “為什麽?”剛剛緩和的氣氛,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柳君眉說:“上禮上雙。我帶著肚子裏的孩子算雙份,你和蘭兒正好。”


  袁效儒覺得君眉說話在理,也不好說什麽。“蘭兒最近來看你了嗎?”


  “娘除了你們幾個,別人都不讓進。她怎麽進的來。絮兒常來陪我說話,你不用擔心。”柳君眉說。


  “好!這雪一下,天氣就愈發涼了。我讓夥夫把你這屋的火再燒大些。別凍到你和孩子。”


  柳君眉笑了笑,“孩子長,孩子短。真想孩子,你就給起個名字吧。”


  袁效儒喜上眉梢,扶著君眉坐在椅子上聊天。院牆外麵一串整齊的腳印,來了又去,雪還在不停的下,漸漸遮住了腳印,卻遮不住留下的淡淡難過。


  一座僻靜的院落,火把然然,堂下擺著一個酒壇。一個人端起酒碗嚐了一嚐。


  “怎麽樣?”薛道亭坐在一側問道。


  “甘冽濃鬱,沒差錯,但和盞春的酒還有一點差別。”那人說。


  “看來秘籍無誤,袁家可能做了別的改進。”薛道亭掏出秘籍。


  “現在……怎麽辦?”


  “袁本中不是要過大壽了,把美酒帶上,送他份大禮。”薛道亭詭異地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臘月初六是袁本中六十大壽的日子,早早的袁府就開始忙起來了。來訪的賓客也絡繹不絕,賀禮把大廳塞得慢慢的,所有的人都對著坐在正中的袁本中行禮問好。


  禮堂正中心懸掛著一個大大的壽桃圖案,上麵繡著袁本中的名諱,顯然是特製的。眾人在前麵駐足觀看,不時詢問這是出自哪家的手筆。


  葉蘭兒此時站在後堂,一臉的不悅,“哼,女人家做的東西擺在大堂前讓別人看,成什麽體統?”


  這壽桃是君眉做好的,本來是想著是掛在嚴慈堂的,大廳裏掛著的是大幅壽字,結果袁本中一看十分中意,臨時才把壽字取下,換成壽桃的。


  “讓開,讓開!少夫人過路了!”一個小廝泡在前麵,後麵轎子不緊不慢地走著。


  “哼!不就是肚子爭氣,還擺什麽譜?”


  因為壽宴的關係,袁府把原來四通八達的路都封了起來,改成來一條路,去一條路,不得逆走。所以柳君眉從嚴慈堂後院出來隻能繞道前麵。


  袁母和袁效儒生怕人多閃了君眉,非要她坐上轎子,這麽一來,倒惹得有些人心中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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