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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回 打醒癡人

  葉蘭兒來到酒樓,走到上次的那間包房,果然看到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背影。


  “哎,我說公子,你都沒事可做嗎?這都要過年了,你怎麽還在這裏?”葉蘭兒走上來。


  喬影笑著說,“等佳人難道不是正事嗎?”


  葉蘭兒被他的油嘴滑舌甜地很是舒坦,“你說話還算話嗎?”


  喬影眼睛一亮,“東西拿到了?”


  葉蘭兒將荷包拿出來,喬影上手就取,葉蘭兒卻收到袖口。“這麽急啊?”


  喬影緊抓著葉蘭兒的手腕,低聲說,“給我!”


  “第一次還說男女授受不親,第二次就動手了?”葉蘭兒調笑道。


  “夫人不會是紅塵中人吧?”


  “嗯?”


  “若不是,為何這般喜歡我這樣對你呢?”喬影說著,另一隻手摟上她的腰,抓緊手腕的手放鬆後直接伸進袖口將荷包取出來。上麵“君眉”二字完好。


  葉蘭兒臉緋紅,喬影鬆手,一笑。“喬某人寫過夫人了。”


  “你答應我的事情呢?”葉蘭兒問。


  喬影把玩著荷包,並將它放入懷中,“春天時分,見分曉。”


  “我怎麽信你?”葉蘭兒問道。“無憑無據的。”


  “夫人,我跟您說件事情,您就知道我能不能信了。”喬影拿到荷包後,心情大快。


  “說來聽聽。”


  “您每天給柳君眉送的藏紅花從來就沒讓她喝過吧?”喬影淡然說,“據我所知,你說你並無親人,好像不是……”


  葉蘭兒臉色一變,“你,你怎麽知道?”


  “我還知道,那麝香……”喬影看著葉蘭兒慘白的臉色,上手一摸臉頰,“信我能辦成嗎?”


  葉蘭兒在大冬天冷汗涔涔滑落,頻頻點頭,“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喬影。”喬影笑著說,“夫人快回家吧,這大過年的出來見我這麽個男人小心被懷疑。”


  葉蘭兒驚慌失措的往樓下跑,險些撞到一個人。傅天翔回頭看著她匆匆的腳步,有些不解,隨後看看樓上,走上去。


  “葉蘭兒來這裏幹嘛?”傅天翔問道。


  “哎呀!原來她也是你的舊識啊?”喬影說,“她是以前哪個院裏的姑娘?被袁效儒收了?”


  傅天翔搖頭,“我怎知道?上次給你方子,你覺得怎樣?”


  “好喝,但是太清淡了。傅兄,你這麽烈的性子,為何釀的酒卻那般綿?”喬影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酒瓶,“你自己喝點試試。”


  “這你就不知了,做酒與情緒有關,開心時釀的酒自然豪爽清冽,難過時自然就綿淡一些,以我現在這狀態,你覺得我還能釀出烈酒來?”傅天翔胸中感慨。


  “柳兒挺好的,怕是快生了吧?”


  “別叫柳兒,太膚淺。她這才六個月,還有四個月呢。我還得慢慢熬。”傅天翔歎氣,喝了一杯,果然綿長婉轉,和自己心境一般。“你還沒回答我呢?葉蘭兒找你?”


  喬影邪魅一笑,“沒事,求我幫忙而已。”


  傅天翔身子一端,卻看到喬影懷中露出一抹亮色,他站起身來,換個角度去看,確實一個荷包。這荷包不是柳君眉的?他曾見她在腰間別著,怎麽會到喬影身上。


  轉念一想,喬影也見過君眉數麵,還曾在向陽山莊開懷痛飲,莫不是和自己一般,也墮入君眉的情網之中了?傅天翔又掏出一張白紙,往喬影胸口一拍。


  “這是新寫的方子,看看這個合口味不?”傅天翔手指一撥,妙手空空,荷包早已到手。


  喬影忙去摸,險些碰到傅天翔的手。他摸摸胸口,鼓鼓囊囊的,東西還在。


  “傅兄,小弟的酒坊要是開起來,可要好好謝你啊。”喬影看著傅天翔說。


  傅天翔難得燦爛一笑,似乎一瞬間又恢複了君眉在時的那般風流模樣,看得人不禁呆了。


  傅天翔回到家中,把玩著從喬影那裏順來的荷包。手指輕觸過邊縫線上的君眉兩個字。心中萬千謎團,卻找不到一個出口,而所有的謎團都圍繞著君眉,而她在其中卻愈加無法脫困。傅天翔將荷包與君眉給他的白色絲帕一同包好,放在胸口。


  “大哥,有人來找你。說是你朋友。”傅天翼走進來。


  “請!”傅天翔走出去。“喬影,你怎麽過來了?”


  喬影看似淡定,眼眉間卻能看到一絲焦急,“傅兄走之前可曾見到什麽東西?”


  傅天翔看茶,“沒有啊?不是我先走的?什麽東西丟了?”


  “沒有,沒有!那小弟告辭了。”喬影急匆匆邁步就走。


  傅天翔看著他走出門,那荷包果然是個關鍵東西,那更不能給他了。喬影隻覺得傅天翔一直在盯著他,心中篤定是傅天翔拿了荷包,但苦於沒有證據。這事情可是越來越麻煩了。不過,如果在傅天翔手中的話,這還不怕。


  年三十的傍晚,天早早就黑了下來,家家戶戶的燈籠也已經燃起來,時不時能聽到一些劈裏啪啦的鞭炮聲。泉盅酒坊裏的夥計也早早回家過年了。傅天翔在店裏最後一次清點,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紕漏。當他把店門關了之後,卻發現,盞春裏依然透著光。


  這個袁效儒,大過年的不陪著自己已有身孕的娘子,跑來這裏幹什麽?

  傅天翔走進去,看到袁效儒正在一邊品酒一邊記錄著什麽。本想打個招呼,但知道兩人關係並不那麽友善,還是算了。傅天翔轉身離開。


  “傅公子!”袁效儒抬頭剛好看到傅天翔的背影。


  隻好轉過來,傅天翔說,“這要過年了,你還忙啊?”


  “不忙不行啊。”袁效儒歎道,“再趕不上,就什麽都沒有了。”


  “此話怎講?”


  “沒什麽!”袁效儒擺擺手,他倒了一碗酒遞給傅天翔,“傅公子若不嫌棄,喝上一碗。”


  “你盞春的酒我可喝過,不對我的路數。”


  “這不是盞春的,不妨一試。”


  傅天翔覺得袁效儒有些奇怪,平日裏他見了自己就和吃了嗆藥一般,今天這又問好,又喝酒的。他抿了一口酒,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袁兄,你這酒裏酒曲放少了,裏麵的苦澀味太重。”傅天翔直言不諱。


  袁效儒恍然大悟,忙在本子上記下,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哎,我這釀了這麽長時間,始終找不到病源,你就淺嚐了這一口就真相大白了。”


  看來盞春在研製新酒,不期然,自己幫了競爭對手一個大忙。


  袁效儒苦笑著歎氣,“哎,看來我當真不是一個做酒之人。”


  “一次失敗算不得什麽,我釀酒也經常釀出酸酒來。”傅天翔說,“小弟先走一步了,袁兄也早點回家吧,免得君眉……”傅天翔心裏一沉,“嫂夫人等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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