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回 青樓議事
今天一大早,傅家一家人正在吃早膳,就聽到門外叫嚷的聲音。片刻後,一個小廝捂著臉跑進來,嘴角還有淤血,“少爺,薛家……”
薛道亭走進來,一把推開正在回話的小廝,“都告訴你別擋爺的路,你非要!”
傅天翔笑著說,“薛爺,這麽早啊?還沒吃飯呢吧,來,坐下吃點。”
“哼,傅天翔,客氣了,今天我就是來和你說件事。”薛道亭站在大廳下,他身後的人早已把椅子抬進來。
“薛爺什麽話找個跑腿的就好,何苦還親自來呢?”傅天翔說,“去,給薛爺上好茶。”
“免了!傅天翔,你敢斷我薛道亭的財路,我就也斷了你的,我倒要看看咱們兩個誰熬得過誰!”
“薛爺,這宣戰還要您親自來啊,太看得起我了!”傅天翔依舊不在乎。“你薛家在盞春做的那些小把戲盡情放到我家來。”
柳君眉早已用過早飯,往大廳來,想和傅天翔商量事情,沒成想正好碰到薛道亭。剛才帶著笑的臉立馬轉回陰天。
薛道亭看見君眉,“柳君眉,不錯呀,看來傅天翔滋潤的你挺好,嘖嘖,這渾身上下的味道,還真想讓我薛道亭親近親近呢。”
“你……”柳君眉剛要還嘴,就看到傅天翔飛起一碗熱湯,徑直飛到薛道亭麵前,他也不躲,隨身抓起一個小廝擋上去,熱湯上臉,尖叫聲起。
柳君眉被眼前一幕驚到,轉臉不忍看。
“傅天翔,你和那個西山放牛的算命的,有什麽招數盡管出,我看就算你們把老天爺都搬下來也沒轍!”
傅天翔聽到這裏眉頭一皺。薛道亭狠狠地盯著柳君眉,也看了看傅天翔,一揮手,轉身離開。
“慢走不送!”
柳君眉發現傅天翔一臉凝重,上前問道,“怎麽了?”
“他怎麽知道我和於先生往來呢?”
“你不是去找過他,他也來過咱家幾次呀。”柳君眉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傅天翔搖頭,“找過他的人多的是,薛家也找過。可他來咱們家都是偷偷用小轎抬進來的,別人根本不知。”
“家裏有內鬼?”柳君眉也緊張了起來,袁家事敗不就毀在內鬼上?
傅天翔點點頭,“傅家有人的話,看來牛場那邊也是,看來我以後要換個地方和他見麵了。隻是太原府遍地都是薛家的耳目,哪個地方安全呢?”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人越多越容易隱藏,越是熱鬧的地方越適合談事情。柳君眉已經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地方,隻是,怕傅天翔不願意去呀。
“天翔,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很不錯,合情合理不會讓人懷疑,隻是委屈你了。”
“哪裏?”
“我說條件,你來選,這個地方一定要有密道,且密道直達房間。”柳君眉笑容壞壞的,傅天翔恍然大悟,原來在那裏。
這天,薛道亭的探子來報,說那算卦先生進城了。
“去了傅家?”
“不是!”探子湊到薛道亭耳邊,小聲回話。
薛道亭哈哈大笑,“哼,我當那算命先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呢,原來也是個風月高手啊。”
“那我還跟嗎?”
“這就看你的嗜好了,願意聽就聽聽,願意看就看看。哈哈!”薛霸王大笑不止。
袁效儒穿戴一新走進“巫山樓”,門前兩個隻穿著抹胸披著薄衫的女子正在招呼客人。一眾男人摟著這一兩個女子往裏麵走。袁效儒剛在門口站定,一個花枝招展,略施粉黛的女子就過來了。
“爺,新來的吧,都沒見過您呢!”女子玉蔥般的手指搭在袁效儒的肩膀,整個身體像掛在袁效儒身上一般。
袁效儒笑了,手往女子的翹臀上一掐,“怎麽不認識,你不是胭脂嘛?我看你是認不得臉,認得其他呀!”
“爺,您真是壞死了。”女子故作嬌羞地說,“您是先喝酒呢?還是直接上樓進房呢?”
袁效儒用力摟了摟她的腰,“你說呢?”說著摸著胭脂一起往樓上走。走進房間後,一張繡床,梳妝台上熏著甜香。
袁效儒要抱胭脂,胭脂俏皮推開,“爺別急嘛,我先吩咐下頭把燒好的水送進來。”說完閉門離開。袁效儒把外衣脫掉,掛在一側。
房間內繡床上突然傳來一陣響聲,袁效儒忙走上去,繡床內擋板拆開,傅天翔頂著一頭灰走了出來。
“這密道可好久沒有人走了!”傅天翔拍著塵土,“裏麵蜘蛛網滿是。”
“誰讓你挑的好地方,”袁效儒通紅地臉說,“估計除了你知道有這個密道,別人都不知。”
傅天翔笑了,“你我都是男人,有什麽害羞的。沒成婚之前,你不也三天兩頭往這裏跑?怎麽樣?胭脂不錯吧?”
“不錯什麽!”袁效儒辯解。
“哎呀,你剛才那動靜,我是沒見到,不過一聽,也知道你在幹什麽。”傅天翔笑了,“正常,正常。”
“你這人,不是你說的讓我把戲做足了,做像了,免得人們看出破綻。她可靠嗎?”
“可靠,我原來是她的金主,我答應她,此事過後,幫她贖身的。”傅天翔從密道裏爬出來,在屋子裏轉轉,“這裏可是安靜的很,隔音又好,又安全。”
袁效儒拍了拍牆壁,的確比較結實,“這薛霸王真可惡,安插眼線,竟然把咱們兩個男人逼到這份上。真的聽不見?外麵?”他總是很懷疑,“胭脂怎麽辦?她要還接客,不就露餡了?”
傅天翔笑著搖搖頭,忽然他閃了進去。胭脂身後跟著兩個小廝,抬著一個大大的浴桶,裏麵裝滿了水。
“爺,等著急了吧,都把衣服先脫了?”胭脂膩著聲音說,袁效儒隻覺得骨頭都酥了。“咱先來個鴛鴦浴……”
小廝放下浴桶,退出。胭脂開始一件件脫著衣服,袁效儒傻了,眼看著雪白的胳膊,修長的玉腿漸漸露出,渾身隻剩下一個肚兜,而胭脂已經把在解開了。“哎……怎麽回事!你先別!”
傅天翔走出,看著袁效儒通紅的臉笑了,“你不是擔心有人發現嗎?這下就不會了吧。咱倆上床。”
袁效儒隨著傅天翔坐在床上,帷幔還未落下,就聽到水花的聲音,然後胭脂動情的呻吟聲響起,高高低低,長短歎氣,夾雜著死鬼之類的調情話,花樣百出。
這兩個男人都是許久沒碰女人的主兒,就這種浪叫,足以勾起他倆全部的欲火,兩個人麵紅耳赤,帷帳外春意盎然,帷帳內卻尷尬不已。
傅天翔咳嗽了兩聲,率先岔開話題。“好了!咱先商議事情,以後每月逢六見麵怎麽樣?你要是嫌少,咱再定。”
“就依你!”袁效儒也回了回神,斟滿了兩杯茶水,猛的一喝,開始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