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下他喚誰人歸
第二十章 月下他喚誰人歸
代越在說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並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隔著那道柵欄看著裏麵的餘懷因,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雖然不知道代越口中所說的舊事是什麽,但應該是他以前和於淮音的一件什麽事,也就是說,他信了自己是於淮音本人,而不是什麽妖魔鬼怪。
這是個好消息。
不過看情況,他現在不懂也得裝懂,先把人糊弄過去再說。
餘懷因在心裏想好了應對的措詞,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卻突然想到什麽,在出聲的前一瞬間,用了於淮音這個名字以自稱,對代越說道:
“過去的事情,於淮音已經忘了,也希望皇上,以後也不必再提。”
正所謂演戲要演全套,說這句話的時候,餘懷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麽幾分‘你錯怪了我,但我不怪你’的感覺。
於淮音本人已死,就算以前他真的和代越有什麽未解決的矛盾,想來也隨著於淮音的死,作煙消雲散狀了,他這樣說,其實也不算是騙人。
為防以後代越再把以前的事情拿出來說,到時候自己答不上來,肯定又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餘懷因幹脆一句話把對方也堵了。
代越在聽了這句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他並不意外餘懷因會這麽說,可是對於餘懷因所說,他又覺得有幾分遺憾。
——這是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意思啊!
餘懷因還保持著跪立的姿勢,才跪下不久,說不上多難受,就是身為一個現代人,讓他這樣跪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心裏多少有幾分膈應。
代越見他蹙眉,又見他盯著自己的膝蓋看,稍微想了想,便知道他因為什麽而皺眉了,於是他在心裏歎了一聲,對餘懷因道:“跪夠了就起來吧。”
聞言,餘懷因抽了抽眼角,心道:這話說的,怎麽好像是我求著要跪似的。
憑著記憶,他先行了禮,謝恩道:“謝皇上。”接著起身,又順手拍了拍可能沾上灰塵的衣服下擺和膝蓋處兩個部分。
他倒是沒想到代越會突然讓自己起來,本來還以為要等人走了,自己才能站起來呢。嗯……這麽一想,餘懷因突然覺得,代越這人吧,雖然臉是冷了一點,但好像人還是挺不錯的。
這座大牢的內部呈一個“七”字,一條彎曲的走道貫穿整個大牢,監牢分離在走道兩側,越往裏麵,關押的犯人就越重要。
比如,像於丞相這種身份的人,關押他的這間監牢,就在走道的最裏麵。
走道盡頭,離地兩米高的牆上,有個四四方方的小窗,作通氣用的,一束慘淡的月光恰逢其時,從窗口斜斜的照了進來,落在走道的青石路麵上,在地麵鋪開一個白色的小圈圈。
疑是地上霜。
圈內圈外黑白分明,暗處難窺一物,而被月光覆蓋的小圈圈裏,砂礫大小可辯,兩塊青石板之間的縫隙裏,還依稀可見細小青苔。
也許隻是一次意外的巧合,又也許是月光的故意為之,代越此時所站的這個位置,正好就在月光落地處——冥冥之中,這一束月光竟像是專門為他而灑落此處。
等餘懷因三兩下拍完衣服上存在或不存在的灰塵,直起身來去看代越的時候,隻一眼,就因眼前所見而怔愣原地。
織金雲紋繡玄衣,
夜色淺月映謫仙。
那一束淺白色的月光從代越的身後斜插而過,他站在月光下,那一刻,似乎連向來薄涼的月光都變得溫柔了幾分。
再然後,他聽見謫仙說話了,像是從遠古傳回來回音,說:“是你回來了吧?於淮音……”
(敲黑板,畫重點)本人文中所寫的七言或者五言,一般沒有格律,沒有格律,沒有格律,不要懟我,不要懟我,不要懟我。你要是懟我,我就……哭給你看哦,寫律詩很費時間的好吧,十九一般不會輕易寫,特別是在寫文的時候,停下來寫律詩,思路會斷的。所以,再說一遍,沒有格律!!(畫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