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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當年舊事今時禍 (下)

  第二百三十章 當年舊事今時禍 (下)


  若僅僅是因為政派不同,邱秉山故意在某些事情上針對他們,鍾洲雖然不滿其作為,但習慣了也能見招拆招,順便坑回邱秉山。


  隻是鍾洲從來沒有想過,邱秉山會想置他和林應弦於死地。


  讓鍾洲覺得更可氣的是,他明明知道是邱秉山下的手,卻苦於沒有證據,不得不一次次放過邱秉山,隻能生悶氣。


  鍾洲倒是比他看得開,也比他更通透,他很快就猜到了邱秉山要置他於死地的原因——恐怕是因為之前千醉樓的事,他記恨自己害他被貶罷。


  如此一來,三人在朝是政敵,在野是仇敵,關係一攤開,邱秉山也不裝和善了,明裏暗裏沒少針對過兩人。


  原本邱秉山要對付的,可能隻有林應弦一人,但因為鍾洲這些年一直維護於他,邱秉山恨烏及烏,就順便把鍾洲也恨上了。


  時間一久,邱秉山大概也看明白了,直接對付林應弦,多半會被鍾洲給當下,換言之,想要對付林應弦,就需要先解決掉鍾洲。


  而青桐縣一行,擺明了是一個對付鍾洲的絕好機會。


  先不說鍾洲身居禦史台之位,行的是監察百官之責,司的是肅正綱紀之職,這些年來,朝中上下他得罪的人本就不少。


  而青桐縣一行,山高皇帝遠的,路上會遇上什麽意外誰都不好說,想趁此時機對鍾洲下手的,朝中本就不在少數。


  要說邱秉山不會趁機下手,鍾洲打死都不信。


  隻是,鍾洲想不通的是,為什麽邱秉山派的人會衝著餘懷因去呢?

  晚風微涼,吹拂過鍾洲鬢邊的發絲,揚起腦後被發簪束起的一頭青絲,月光照在鍾洲身上,長身玉立,像是一株長在月光下的修竹。


  趙奢就站在他身後,背脊挺直,不發一言,身上的黑色勁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已經完全融入了黑暗當中。


  就在鍾洲沉默的這當口,屋裏老大夫已經替餘懷因處理好傷口了,之前鍾洲幫忙包紮的傷口,雖然暫時止住了血,但他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傷口處理的還是粗糙了點。


  老大夫轉過身來,把沾了血的手伸入秦英打來的溫水中,邊清洗手上的血汙邊對一旁正給餘懷因蓋被子的亓晚書說:


  “今夜找人留在旁邊看顧一下,隻要燒退了下去,明早醒了就沒大礙了。”說完用手邊的幹毛巾擦了擦手,從床榻邊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收拾起自己的藥箱來。


  亓晚書轉過身來,看著老大夫,溫言開口,說道:“若是沒有特別要緊的事,可否請老大夫今晚先在此住下吧,我怕我家少爺晚上會有什麽意外……”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停了一下,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得了老大夫的回答,亓晚書放下心來,示意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秦川,秦川垂首,然後對老大夫做了個“請”的姿勢,開口道:“老先生,請隨我來。”


  老大夫背著自己的藥箱跟著秦川向門外走去。


  秦英將床邊的染血紗布和洗了傷口的溫水清理好,向亓晚書略一頷首,便轉身出門,房門剛被打開,鍾洲就出現在了房門外,推門的手勢還沒收回去,應該是剛要推門進來。


  “主、主子。”秦英嚇得都結巴了,反應過來後就要跪下行禮,被鍾洲抬手製止了。


  鍾洲:“免了,下去吧。”


  秦英低著頭,道一聲:“是。”然後側立一旁,等鍾洲進了屋,他才出門,順便帶上了房門。


  鍾洲走進屋裏,來到床榻邊,看見亓晚書正坐在床邊,他走上前,問:“相爺情況如何?”


  亓晚書聞言起身,拱手向鍾洲行了禮,他剛才聽見了鍾洲和秦川在門外的聲音,所以此時並不意外鍾洲的到來,聽見他問,亓晚書回答道:“情況不太好。”


  鍾洲在床尾的矮凳上坐下,又示意亓晚書不用拘禮,然後轉過頭來,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餘懷因,不自覺蹙起了眉頭。


  亓晚書坐在床頭位置,見暖黃的燭光在餘懷因的眼睛上搖搖晃晃,他貼心的把掛起來的床帳往下放了一點,好遮擋屋裏燭光的直接照耀餘懷因的眼睛。


  鍾洲見他動作,正要開口說他細心、對丞相如此上心雲雲,就聽見亓晚書先開了口,“鍾大人是否已經知道,此次是京中哪位大人的手筆?”


  鍾洲抬眸看他,眼裏一閃而過一絲驚訝,但隨後,他就釋然了,欣賞般的看著亓晚書,說道:“亓先生果真聰慧非常。”


  亓晚書笑了笑,說:“鍾大人過譽,不過是亓厭與鍾大人想到一塊去罷了。”


  山道上那一戰過後,亓晚書很快就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趙奢竟然不在他們的護衛中,可是看鍾洲的神情,似乎並沒有發現趙奢不在的樣子。


  那個時候起,亓晚書便知道,鍾洲應該是派趙奢去追查那夥殺手了。


  鍾洲道:“亓先生謙虛了。”


  他打趣道:“先生既然選擇問我結果,便是知道趙護衛已經回來了,這總不能是先生和趙護衛想到一塊去了罷。”


  亓晚書溫和一笑,回答說:“不瞞鍾大人,確如您所言。”


  見鍾洲麵露不解,亓晚書解釋道:“趙護衛行事穩重,且一向以相爺為重,不管查沒查到,為了相爺的安全著想,這個時候,他是一定會回來。”


  “就算是這樣,可先生又是怎麽知道,趙護衛就一定查到了幕後之人呢?”鍾洲疑問。


  亓晚書道:“那夥殺手的目標,雖然是相爺,但很明顯是受雇傭殺人,並非是專門培養的死士,既非死士,就不是完全沒有缺口,有了缺口,趙護衛出手,則必有所得。


  而且剛才鍾大人剛才進來的時候,我觀大人眉頭緊皺,看起來很是疑慮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從趙奢口中得知了此次的幕後黑手,否則,大人就不是疑慮,而是憂愁了。”


  鍾洲聽他說完,已是讚歎不已,他上下打量亓晚書一眼,語氣是隱藏不住的欽佩,他道:“先生神思敏捷,鍾洲實在佩服。”


  說著就要向他行禮表示欽佩。


  亓晚書哪裏敢受,忙伸手阻止了鍾洲,同時說道:“鍾大人切莫如此,亓厭當不得大人如此相待……”


  怕鍾洲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他忙繞回正題:“所以,到底是誰下的手,才令大人如此困擾?”


  鍾洲聞言,也意識到自己跑題了,茫茫然“啊”了一聲,想了想,把趙奢調查的結果告訴了亓晚書,“是邱秉山。我想不通的,邱秉山與我的仇怨更大,怎麽會對相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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