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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說了喊我的表字

  第五百五十七章 說了喊我的表字


  “沈大夫,你說實話,皇上的傷,不礙事吧?”斐騁鄰麵色嚴肅,看向沈青衣時,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擔憂之色。


  昨日午時,離開客棧後又趕了一天路的一行人在路邊的茶樓停下,準備喝口茶歇歇腳,再順便讓馬兒也吃點草料。


  許是因為這一路都沒遇到什麽埋伏,眾人包括代越本人在內,都一心隻想著趕緊回京,以防京中生變。


  所以,誰也沒有想到,給他們上茶的小二、掌櫃,包括茶棚裏的部分客人會是來刺殺代越的刺客假扮的。


  當小二持短刀朝代越刺過來的時候,誰也沒有反應過來,離代越最近的斐騁鄰更是眼睜睜看著小二拿著那把短刀朝代越的心口紮去,他嚇得心髒都忘了跳。


  好在代越在最後關頭堪堪側了身,那把短刀才沒有直直的紮進他的心口,但因為閃避時間太短,還是被對方紮在了小腹位置。


  代越受傷,隨行的眾人頓時跟瘋了一般,命也不要的開始了反擊,許多刺客都還沒舉起刀,就沒了命,不消一刻鍾的時間,就結束了戰鬥。


  謝無琊帶著隨從的禁軍清理了戰場,因為不知道刺客還有沒有埋伏,又是不是就躲在附近,他們不能在這裏久待,需要馬上離開。


  斐騁鄰當時守在代越身邊,紅著眼睛,握劍的手不住的顫抖,看著代越鮮血直流的腹部,好像連喘氣都不會了,直到被謝無琊吼了兩嗓子才找回幾分神誌。


  代越腹部受傷,馬肯定是不能騎了,不然顛簸中,他腹部的傷口隻會越崩越開,之後斐騁鄰帶著沈青衣還有受傷的代越先找地方躲了起來,謝無琊則帶著兩個禁軍去找了一輛馬車。


  好在隨行隊伍裏有個現成的沈青衣,他們不用再花費時間去找大夫,為治療代越的傷爭取到了最佳時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代越不肯停下來療傷,沈青衣隻好帶著藥箱進了馬車車廂,在趕路的顛簸中,給代越處理傷口,為了防止意外再生,謝無琊讓禁軍圍在馬車四周,護著馬車裏的代越前行。


  但這樣一來,坐馬車的速度就遠遠比不上騎馬的速度了。原定三日就能回到長謠的路程,僅此事故,最快,恐怕也需要五天了。


  從昨日午時到現在,這一路上,斐騁鄰都擔心的不行,那刀是他親眼看到紮進代越身體裏的,紮的有多深,他看的一清二楚,就算不是致命部位,隻怕也夠嗆。


  沈青衣看著麵前的斐騁鄰,斐騁鄰的眼底有一片烏青,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沒睡覺,其實不止是斐騁鄰,謝無琊和其他禁軍也一樣。


  盡管坐馬車比起騎馬相對穩妥一些,但對於受傷的人來說,最穩妥的方式,其實是安靜靜養,而不是這麽顛簸著趕路。


  “放心吧,斐大人。”沈青衣安撫道:“皇上傷勢不重,那一刀避開了要害,沒能傷到皇上的肺腑內髒,就是傷口深了些,等回了京,躺下來修養幾天就好了。”


  斐騁鄰還有些懷疑,盯著沈青衣的眼睛,不錯過他臉上絲毫的神情變化,慎之又慎的又問了一遍:“不是皇上讓你這麽說的吧?”


  沈青衣聞言有些生氣,他直視著斐騁鄰的眼神,不閃不避道:“斐大人這是什麽話,醫者最忌胡言亂語,我是神醫穀弟子,更不可能謊報患者的傷情。”


  似乎是怕斐騁鄰不信,他接著道:“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直接去問皇上,看看沈某可有胡說。”


  斐騁鄰見他生氣,忙道:“沈大夫言重了,我哪敢不信沈大夫的話,這不是擔心皇上嗎?”說著,他垂下頭,小聲又自責的道:“要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我萬死難辭其咎。”


  ……畢竟,他當時離代越最近,卻沒能替代越擋下那一刀,於他而言,就是失職,不論理由。


  沈青衣見狀,不由放軟了語氣,說:“斐大人莫要自責,這不怪大人。”正說著,眼角餘光一瞥,看到另一邊,謝無琊朝這邊走了過來。


  斐騁鄰也扭過頭去。


  謝無琊走到跟前,先看了一眼沈青衣,又看向斐騁鄰,然後說:“你們兩個在這裏說什麽悄悄話呢?都處理好了,上馬吧。”


  “沒什麽,就、隨便說說。”說完,斐騁鄰拱手一拜,先走了。


  沈青衣也作勢要轉身回馬車上,剛走一步,被謝無琊拉住,他回過頭來,看著謝無琊,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問:“謝將軍還有事要吩咐?”


  謝無琊聞言,頓時不滿起來,他瞪沈青衣一眼,說:“都說了喊我的表字,別老將軍將軍的叫,聽著多生疏啊,我都喊你青衣了。”


  沈青衣:“……”


  “別鬧。”沈青衣拍開謝無琊拽著自己衣角的手,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謝無琊停在原地,看著沈青衣的背影輕笑,笑了沒一會兒,笑容慢慢消失在臉上,隻留下滿眼的愁緒。


  斐騁鄰騎在馬上,牽著謝無琊的坐騎走過來,將韁繩遞給了他,謝無琊伸手接過,沒有多話,而後翻身上馬,對眾人道:“出發!”


  三次截殺過後,他們並沒有損失多少人,到底都是禁軍中的精銳,除了一兩個重傷的,其他人都是輕傷,稍稍休整了片刻,一行人再次踏上回京的路途。


  隨著謝無琊一聲令下,馬車搖搖晃晃起來,在車廂裏半躺著的代越被起始的動作顛到了傷口,他微微皺眉,沒有聲張,忍下了這陣劇痛。


  沈青衣爬上馬車,掀起車簾,鑽了進來,正看到代越皺眉,不用想也知道,是牽扯到傷口了,他跪在車廂角落,拱手揖了一禮,沒說話。


  代越忍過這一波疼痛,偏頭看他,問:“斐騁鄰問你了?”聲音有些沙啞。


  沈青衣點頭,“嗯。”


  代越移開目光,並不意外,斐騁鄰比謝無琊要心細很多,況且,當時他離自己又最近,確實不太好瞞,他看著馬車頂,問:“你怎麽說的?”


  沈青衣道:“按皇上吩咐的,安撫住斐大人了……”


  停了停,他還是沒忍住,對代越道:“皇上,您的傷真的經不起這樣的顛簸,昨日縫合好的線已經崩斷了,你這樣下去不行,血止不住的,最起碼,也要停留一晚,讓草民再給皇上重新縫合一下傷口。”


  啊,有人沒,冒個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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