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我開始了你別動(修)
第六百五十二章 我開始了你別動
代越這一次出乎意料的沒反駁,他很幹脆的把帕子遞給了餘懷因。
餘懷因接過帕子來,舒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裏有點空落落的,他兀自疑惑了一下,不知道這種空落的感覺,是從哪裏來的。
血塊凝結的比較實,又緊挨著傷口,一不小心就會蹭到傷口,餘懷因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個手抖,手裏的帕子就給自己懟到傷口裏去了。
那就是真的自作孽,不可活了。
代越在旁邊看了他一會兒,確定沒事後,便沒有在一旁盯著了,他走到熬藥的爐子邊,動作熟練的加大了一點火,但仍然將火勢控製在文火範圍,就用小蒲扇輕輕煽著爐火。
但很快,餘懷因那邊傳來聲響,他許是在擦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傷口了,疼的“嘶——”了一聲。
代越一把丟了蒲扇,扭頭就朝餘懷因走去,還沒走到跟前,就緊張的問:“怎麽了?是碰到傷口了嗎?”
到前一看,果然,如他所料,隻見那傷口周邊,最大的那一塊血塊,此刻正搖搖欲墜的掛在傷口邊緣,要掉不掉,還晃了兩下。
餘懷因或許是擦拭的時候,一下子沒控製住手抖,又或許是他有意想把那血塊弄掉,結果沒想到,那血塊有一絲,是從傷口裏牽住的。
他這一蹭,不可避免的,就牽扯到了內裏,惹來了疼痛。
代越把目光從餘懷因右腿的傷口上,一點點往上挪,最後落在餘懷因的臉上,餘懷因也正仰頭看著他,眸子盈了一層水霧,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剛才那一下實在疼痛,餘懷因的臉色比剛才代越離開前,似乎更蒼白了一點,且看著代越的眼裏,還有一絲絲做錯事怕被責罰的慌亂與惶恐。
代越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直把餘懷因看的眼神四飄,他很是無奈的歎息一聲,蹲下身來,把帕子從餘懷因的手裏拿過來,說:“還是我來吧。”
餘懷因下意識想要拒絕,可話還沒說出口,低著頭,正把帕子放進木盆裏的代越就像是猜到了他要說什麽一樣,搶在他之前開了口。
代越低垂著頭,視線落在冒著白霧的木盆裏,語氣七分安撫三分勸說,他道:“別等下把傷口弄得更糟,我可沒帶沈青衣一起來。”
餘懷因哽了一下,然後抿緊了唇,不說話了。
代越把帕子重新浸濕擰幹,然後把餘懷因搭在繡墩上的腳,輕輕抬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並在餘懷因反應過來之前,警告似的說:“我開始了,你別動。”
說完,果然不帶片刻的停頓,就把溫熱的帕子,按在了餘懷因的右小腿上,懾於疼痛的威脅,餘懷因果然沒敢動。
清洗血塊的間隙,代越偷偷抬眸,看了一眼,隻見餘懷因不知何時別開了臉,還抬起來右手捂著嘴,而朝向代越這邊的耳朵,連帶耳廊耳尖在內的整個耳朵都已經紅了。
……尤其是耳垂部分,紅的似要滴血。
代越見狀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想到什麽,當即扭頭,去看餘懷因的腳,如他所想的那樣,那五個圓潤可愛的腳趾,像是難以抑製什麽似的,不住的伸展又蜷縮。
要不是他把餘懷因的大腿按得緊,隻怕餘懷因整隻右腿,現在已經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了。
他垂下眼簾,鴉羽似的羽睫下,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不為人知。
代越的手法比餘懷因更嫻熟和細致,且溫柔的不可思議,除了餘懷因自己感受到了難堪,整個過程,他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
甚至讓餘懷因產生了一種,他根本沒在幫自己清洗的錯覺。
可等他因為懷疑而低頭去看,就看見代越握著帕子,正在一點點替他把傷口附近的血塊和膿水都一一擦拭幹淨,其手法溫柔的就像是在薄瓷上雕刻。
餘懷因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然後默默的移開了目光,方才因為別人抓自己的腳的羞赧、抵觸和不自在,好像在這一刻,統統消失不見了。
代越卻沒有注意到餘懷因的異常,他專心的替餘懷因清洗著傷口,目光一瞬不錯,手也不曾顫抖那麽一下,好像天塌下來,也不能讓他分心。
直到把那些凝結在傷口周圍的血塊和血汙都徹底清洗幹淨,他才像是完成了一件什麽大事一樣,直起腰身,抬頭去看餘懷因,說:“好了……”
卻正對上餘懷因還沒來得及移開的目光。
餘懷因嚇得忙低下頭去,並把自己的右腿從代越的大腿上放了下來,重新搭在對麵的繡墩上,語氣動作都很不正常,趕時間一樣說了句:“好,好的。”
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了。
代越笑笑,並不拆穿,他站起身來,看著那把頭低的恨不得埋進自己肚子裏的餘懷因,說:“我去看看藥熬的怎麽樣了,你先別亂動,就這樣晾晾,等水幹了,我給你包紮。”
餘懷因點頭,再點頭,然後氣音似的道:“嗯。”
代越眼裏的笑意更大了。
####
餘懷因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然後默默的移開了目光,方才因為別人抓自己的腳的羞赧、抵觸和不自在,好像在這一刻,統統消失不見了。
代越卻沒有注意到餘懷因的異常,他專心的替餘懷因清洗著傷口,目光一瞬不錯,手也不曾顫抖那麽一下,好像天塌下來,也不能讓他分心。
直到把那些凝結在傷口周圍的血塊和血汙都徹底清洗幹淨,他才像是完成了一件什麽大事一樣,直起腰身,抬頭去看餘懷因,說:“好了……”
卻正對上餘懷因還沒來得及移開的目光。
餘懷因嚇得忙低下頭去,並把自己的右腿從代越的大腿上放了下來,重新搭在對麵的繡墩上,語氣動作都很不正常,趕時間一樣說了句:“好,好的。”
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了。
代越笑笑,並不拆穿,他站起身來,看著那把頭低的恨不得埋進自己肚子裏的餘懷因,說:“我去看看藥熬的怎麽樣了,你先別亂動,就這樣晾晾,等水幹了,我給你包紮。”
餘懷因點頭,再點頭,然後氣音似的道:“嗯。”
代越眼裏的笑意更大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