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緩和
裴炎最近真的很忙,晚上都沒有回來,莊語倒覺得沒什麽,家裏少了他冷冰冰的氣壓,整個人都自在很多。
在公司的時候聽說,現在有很多家企業都在競標,其中就有裴氏。
而且莊家也不例外的去參加,結果第二輪就被刷下來了,他們的神情已經淪為了大家的笑柄。
珍妮奇奇怪怪的湊過來,“你看你們都姓莊,你該不會是他們的親戚吧?其實我覺得莊衡還挺帥的,可是跟我們總裁比起來就差很多了。”
“是是是,你家總裁最帥了,小花癡趕緊去工作吧,不然你的帥總裁可要不高興了。”
小姑娘的眼睛裏都閃爍著愛心,看得莊語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她的前半句把莊語嚇到了。
自己的確是他們家的親戚,不過卻不能說出口,莊家大小姐這個名號,確實沒有什麽影響力,倒是會以引來不少麻煩。
莊家和這裏的類型差不多,如果自己的身份傳出去,莫天逸以及董事會,都會覺得自己是來當臥底的,這個鍋她可不背。
莊語唉聲歎氣的過了一天,阿姨今天請假了,家裏沒人做飯,好在她也沒什麽胃口。
到家的時候們竟然沒鎖,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家裏進賊了,阿姨平常是很細心的,絕對不可能忘了關門。
她在門邊撿了一根小木棍,這才小心翼翼的開門進去,家裏很黑,莊語也不敢開燈,沙發那裏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莊語想也沒想一棍子打下去,“啊!小偷,打死你!”
棍子被他握住,莊語一個愣神就被反壓在身下,“喂,有話我們好好說,你要錢我可以給你,我長得很醜的,你你先放開我好嗎?”
她的聲音完全不像剛開始打人的時候那麽硬氣,能感覺得到她渾身都在顫抖,莊語沒得到回應,唇卻被堵上了。
莊語想死的心都有了,身上的重量突然減輕,還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吵死了。”
燈猛地被打開,裴炎走過來,疲憊得連一貫對她的嫌棄都沒了,莊語趕緊站起來看著他。
裴炎撩開袖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淤青,莊語咽了口唾沫,這該不會是自己打的吧!
他的手背竟然也開口了,傷口都在流血,裴炎的眉頭皺起,起身往樓上走。
自己回來太累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就被打醒,要不是知道她是誰,自己就打上去了,這還是他這麽些年第一次被人當小偷打,說出去真是要笑死人。
莊語看著他疲憊的身影,悔的連腸子都青了,不過他的傷口不處理真的沒事嗎?
好歹也是因為自己受的傷,想到這裏她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藥箱,“找到了!”莊語興奮的拎著藥箱上樓。
站在書房門口,她卻不敢進去了,也不知道裴炎會不會生氣,自己下手而已沒個輕重,要不讓他打自己一頓消消氣?
裴炎看到門邊的身影一直在搖晃,這個女人又在外麵幹什麽,難不成又想拿棍子進來打一頓?
他還真沒想到莊語會有這麽大的力氣,饒是自己經打,現在身上還是能感覺到疼痛。
“有事就進來,沒事不要在外麵打擾。”想到這件事,裴炎肚子裏就有一團火,莫名其妙別打,誰的心情也不好。
莊語明白這個道理,畏手畏腳的走進去,“那個,我幫你上藥吧,你的手流血了。”
聽她這麽一說,裴炎看向自己的手,難怪覺得有點痛,不過這女人會上藥嗎?覺得她謀害的幾率比較大。
看著裴炎懷疑的目光,莊語尷尬的放下要想,什麽表情嘛。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誰讓他回來不開燈的,而且還趁機占自己的便宜。
“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小心的,不會弄疼你的。”雖然心裏有怨言,不過還是要把傷口弄好。
裴炎也不想再說什麽,反正這個傷是她弄出來的,這樣也是應該的。
好在莊語從小被莊衡欺負,又不敢和莊博生他們說,隻有自己上藥。
她的手法嫻熟得讓人心疼,動作也很輕柔,似乎是怕裴炎太痛,上完藥還呼了兩口氣,跟哄小孩子一樣。
酒精給傷口消毒的時候,裴炎還是倒吸了口涼氣,眉頭瞬間皺起。
莊語趕緊吹了吹,“很疼嗎?”她生怕自己弄疼他,本就就是因為她手的傷,再讓他生氣,那還要不要活了。
裴炎搖頭示意她繼續,這樣其實是一種享受,看見莊語全神貫注的做一件事情,並且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現在的他竟然生出一種想要受傷的心情,不過不能表現出來,這種奇葩的想法,他自己都忍受不了。
“好了,這兩天不要下水,你吃飯了嗎?”莊語擦了擦汗水,真沒想到他身上會手指和麽多傷,而且還都是自己造成的。
而且就算裴炎吃過飯了,那她現在也餓了,隻是禮貌性的問一句,當看到裴炎搖頭,莊語就覺得完了。
要是自己沒吃,還可以煮點麵條湊合一下,可是裴炎這麽挑剔的人,吃這個似乎有點不合適。
“那我們點外賣吧,你想吃什麽?”莊語其實是拒絕外賣的,她寧願吃自己煮的麵,可現在不是還有位大佬在,根本沒有辦法。
裴炎皺起眉,他從來不吃外賣,“你是想殘害我的身體後,再殘害我的胃嗎?竟然讓我吃外賣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你不是會煮麵嗎,難道不想弄?”
看著他的想法跟自己一樣,莊語開始獨狼,還不是因為怕他嫌棄自己的手藝,早這麽說不就好了。
“我馬上就去煮,你先等一會兒。”莊語說完就拿著要想往樓下跑,這種生活方式她還是認同的,今天就讓他看看什麽叫手藝。
她特地給裴炎的碗裏多放了個雞蛋,大工告成後,本來想上樓去叫他,結果一轉身,他就在廚房門口。
“我怕你把廚房點燃了,特地來監督你。”裴炎傲慢的仰起頭,莊語翻了個白眼,把麵放在桌子上,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