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完全發泄
聽到莊語的聲音,莊晴驚訝的轉身,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和自己說話了,沒想到要走的時候,還能聽見她主動開口。
莊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她也隻能這麽走了,“既然做錯了就要承擔後果,我走了你就可以不這麽難過,挺好的。”
她們的關係已經回不到從前了,莊晴能夠欣然接受,大不了從頭再來,總有一天她們都會釋然的。
莊語看著她說不出話來,剛開始是自己太偏執,總覺得她不該把做這件事情,可事情畢竟沒有發生,她又何必耿耿於懷。
“小姨你要去哪裏?”陽陽奇怪的看著她們,行李箱都準備好了,看樣子早就有了這個準備。
莊晴本來沒想過跟任何人說,自己是想安安靜靜的離開,她帶來的煩惱已經夠多了,沒沒必要讓他們在這件事上麵操心。
陽陽和莊晴已經很熟了,眼看著她要離開,自然是舍不得的,他慌忙的抱住莊晴的行李箱,說什麽都不讓走。
這讓莊晴很無奈,現在不是她走不走的問題,而這這個家裏麵,已經容不下自己了。
她抬頭看著莊語,希望把陽陽帶走,和孩子在一起久了,不由自主的建立起了情感基礎,要讓莊晴把所有人都忘了,這個她做不到。
莊語看著陽陽的動作,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既然陽陽不想要你走,你就留下來吧,你畢竟是他的親人。”
要是陽陽不阻攔的話,莊語也會做這樣的動作,她的確很討厭莊晴和顧天藍勾結事情,可並不代表,她能放棄這個唯一的妹妹。
聽到這句話,莊晴不明所以的看著莊語,她不是很恨自己,為什麽還要挽留自己?
莊語並沒有開口說原諒的話,莊晴也自然而然的以為,她是因為陽陽的原因,不想讓孩子覺得他們的家庭不和睦。
可是莊晴畢竟不屬於這個家,就算現在在這裏待著,總有一天之計也是要離開的,到時候又有什麽理由留下來?
她笑了笑,正想開口拒絕的時候,裴老爺子卻走了過來,看見她手裏的行李箱,不悅的皺起眉頭。
“天都黑了,你這是要去哪兒?”裴老爺子還不會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麽事,家裏的氣氛,被她們弄得烏煙瘴氣的。
裴老爺子看在裴炎的麵子上,不管他們怎麽鬧騰都沒有說出來,可現在又鬧的是哪出?
見她們又不說話了,裴老爺子真是覺得這些年輕人太矯情,有事就攤開了,把話說明白不久好了。
裴炎一進門就看見三人這個場麵,看這樣子裴老爺子像是在勸架,他看向莊語,這件事她還沒有放下。
莊晴的行李箱,的確是挺引人注目的,依照她的性格,裴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把東西放著,就算你要走,也要等到明天。”裴炎沒有攔著她,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是莊語不開口,他們勸再多次也沒用。
裴炎的話是有權威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該幹什麽也都沒閑下來。
莊晴默默的把行李拿到了樓上,同樣跟著她一起的還有莊語,在福利院的那些想法,還沒有忘記。
進了房間後,莊語淡定的把門關上,她們從小也沒有吵過架,上次那個也不算,有些時候就不該一帆風順。
莊晴剛轉過身,臉上就被用力的扇了一巴掌,莊語舉著還在顫抖的手,這是她第一次這麽用力的大人。
“這巴掌是因為你走的錯路,我不奢求你能成為特別善良的人,媽媽從小就告訴我們,一家人不能互相算計,可你做的事情對得起媽媽的教誨嗎?”
莊語的聲音還在顫抖,她是真的很生氣,把心裏的想法都表達出來,這對她來說,是從前沒做到的事情。
她們以前不管麵對多少事情,都能夠好好的麵對,唯獨現在,卻陷在裏麵走不出來了。
莊晴低著頭,臉上還是火辣辣的,她不覺得有多疼,隻是心裏很不好受,做錯了一件事,她仿佛就對不起全世界。
拳頭默默的握緊,她也毫不猶豫的給了莊語一巴掌,“你以為我很好受嗎?知道做錯了之後,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這裏麵所有的事情,莊晴的情緒也都發泄了出來,莊語被她的話說怔了,她們都沒考慮過對方的感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裴炎讓陽陽去和裴老爺子玩,而自己就守在門口,聽到裏麵的巴掌聲,他差點就衝上去了。
可後來聽她們的爭吵,還是覺得讓姐妹倆敞開心扉的談一次,不過裴炎還是等在了門口。
房間裏麵的爭吵還在繼續,她們剛開始的那一巴掌,已經把頭發都打散了,現在已經萬全沒有剛開始的光鮮亮麗。
“我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裴炎寵你愛你,還不會因為我最初的成全!”
她們已經吵到了白熱化,莊晴的眼眶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莊語的臉色冷了下來,她果然還是在意這件事情。
就因為這個才想要置自己於死地,莊語慢慢的靠近她,就算是她的成全又怎麽樣,裴炎現在喜歡的還是自己。
莊語迅速的把莊晴按到牆壁上,眼神也多了絲狠厲,“我和裴炎已經有了孩子,就算你再怎麽不滿意,也不會有機會了。”
這還是莊語第一次這麽放肆,她已經完全變了個人,莊晴冷笑了幾聲,她就知道,這才是莊語的本性。
她諷刺的看著莊語,“這麽多年你裝得不累嗎?成天擺出一副為所有人著想的樣子,我都替你累。”
莊語鬆開她後退了幾步,自己在這個妹妹的眼裏,做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她竟然這麽不堪嗎?
她們都是撲火的飛蛾,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回不了頭了。
兩個人已經累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癱了下來,和外人吵架遠遠沒有這麽激烈,莊語也趁這個空隙多想了想。
裴炎見裏麵沒有了聲響,再也忍不住的破門而入,兩人和他根本不在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