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色令智昏
直到被薄錦言安放在沙發上,溫熱的手指輕輕揉著她的腳背,剛才所受的刺激,令她大腦完全處於罷工狀態,更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許小染生怕一開口,這場夢就會醒來。
內心一樣忐忑的,還有薄錦言,剛才他也是一時衝動,想要證明給韓野看,許小染是屬於他的。
證明力是足夠了,可是……
他壓抑隱忍了這麽久,甚至連夢遊症這樣的謊話都編出來了,剛才的失控,是不是將過去的一切,全都打碎了?
在生意場上,即使麵對數十億的項目,他都從未有過絲毫的緊張。
而此時,他卻仿佛在等待宣布死刑一樣。
“那個……薄錦言,你剛才……”許小染臉紅如滴血,“你剛才是不是親了我?”
心髒瘋狂的跳動著,內心的小鹿,很顯然已經撞死了。
薄錦言收拾好藥膏,沉聲道:“嗯,擔心你的腳傷,小野又一直喋喋不休,我雙手抱著你,所以才迫不得已,如果冒犯了你,抱歉。”
啥?!迫不得已?大BOSS你說謊能不能走點心?!
不知道為什麽,許小染在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時,內心隱隱又有一些失落。
也對啊,薄錦言這種大BOSS怎麽可能真的親她啊?!
都怪韓野那個混蛋!沒事跳出來鬧個屁啊!害她現在這麽尷尬!
許小染立馬傻笑起來:“沒什麽啦,你也是為了我好嘛,咳……”
她沒生氣?
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下來,卻仍舊帶著一絲警惕的意味。
薄錦言點頭:“嗯,腳傷沒什麽大礙,疼的話,我送你去醫院。”
許小染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用啦,一點小燙傷而已,對了,飯還沒做呢,我我,我先下去做飯。”
她才不要去醫院!
薄錦言一把將她拉住,扶額:“飯已經有人做了,你別亂跑。”
手掌傳來一陣暖意,許小染立馬老實了,話說大BOSS這是自帶鎮定劑?她這匹脫韁的野馬竟然這麽輕易就被收服……
屋內的氣氛急劇升溫,不行不行,再這麽下去她搞不好就要色令智昏了!!
“那什麽,我們還是先下樓去吧,我餓了。”絞盡腦汁,許小染才想到這麽一個破理由。
沒辦法,大BOSS的殺傷力太強大,她的腦細胞已經全部陣亡。
然而,這話落在薄錦言的耳中,卻像是某種邀請。
忽視掉內心的躁動,薄錦言點頭:“嗯,可以走嗎?”
聽到薄錦言這麽一問,她才真的相信,剛才薄錦言真的字是擔心她的腳傷……
哎呦臥槽!人家隻是一時情急親了她一下,為毛她現在內心如此的波濤胸下起伏不定……
果然,色令智昏!她被大BOSS美色所迷啊!!
……
樓下。
小團子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剛才他粑粑竟然當著他的麵親了小染阿姨!!
粑粑搶走了他的小染阿姨!!
簡直太過分了!!
一旁坐在沙發上,同樣黑著臉的還有韓野。
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在薄錦言親下去那一秒鍾,他的心髒仿佛被人在那一瞬間攫取走了。
該死的!
他怎麽會覺得他大舅這種人會是什麽善類?
客廳內,薄承言幾乎是處於暴走狀態,他家薄總剛才竟然當著情敵麵親了嫂子,還抱著嫂子上了樓,鬼知道兩人在樓上會發生什麽!
但偏偏這個時候他又不敢去觸他家薄總的逆鱗,否則,他搞不好就直接被他家薄總剁成肉泥!
誒,不對啊,怎麽沒聽到什麽晃動的聲音啊……
薄承言越想越煩躁,再看沙發上一大一小兩個冰塊臉,今晚他能平安度過,他一定要去相國寺上香!
就在這時,薄錦言和許小染兩人神色如常的從樓上下來。
薄承言眼睛一亮,然而並沒有在兩人身上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甚至他家薄總連領帶都沒有鬆開……
啊咧?!上去這麽久,難道就隻塗抹了一個藥膏?!
我對你簡直太失望了!!
韓野也是渾身僵硬的看著許小染,見許小染瘸著個蹄子,卻並未讓薄錦言扶著,雖然是鬆了口氣,但剛才那一幕,他做夢都不會忘記!
“都在啊,嗬嗬,剛才不小心燙到了腳,已經上過藥了,沒什麽事,咳咳,那個晚飯好了嗎?我有點餓了……”
這一屋子的人,哪個還吃得下飯?!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韓野冷哼一聲,第一個站起來走向飯廳,許小染一怔,這臭小子好意思哼?剛才那種危機時刻,他竟然不講兄弟義氣上來幫忙,還特麽好意思哼!
真是皮子癢了!
薄錦言:“我們也過去吧。”
許小染尷尬的點頭,眼角餘光瞥見沙發上氣鼓鼓的小團子,其他心思立馬都沒了,急忙朝小團子走過去。
“哎呦寶貝兒,誰惹你生氣了?怎麽這副小表情啊?來 ,小染阿姨親一個……”
小表情總算是多雲轉晴,一手抱著許小染不撒手了。
哼!小染阿姨是他的!!
一旁的薄錦言,臉色跟走馬燈似的來回變換不停,他兒子撒個嬌賣個萌就能得到的東西,而他卻要曆經九九八十一難……
許小染牽著小團子也走向了飯廳,薄錦言的神色才總算徹底的放鬆下來。
整個過程,薄承言幾乎完全是傻眼了,看他家薄總一臉吃兒子醋的表情,他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以前兩個人秀恩愛,他已經完全受到了暴擊,現在三個人了……
嗬嗬,不然他還是計劃一下出家算了!
“那啥,剛才你們在樓上就沒發生點什麽?!”比起八卦,其他都不算什麽!!
不過想想,以他家薄總的體力,也沒這麽快啊。
薄錦言聞言臉色一黑:“沒有。”
“那……你怎麽跟小染染解釋的?”薄承言眼神複雜的又問了一句。
薄錦言沒說話,內心卻是一陣狂躁。
他的解釋可謂是漏洞百出,甚至根本不可信,他當時也有很多種辦法可以選擇,但他偏偏選了最不可取的一種。
但她卻相信了。
她對他沒有絲毫的懷疑,而他,卻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