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流光極壞了
“看樣子你的樂趣又能繼續下去了,想要結束好像沒那麽簡單。”
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幾個不斷靠近這邊的人影,不由得接下了流光極的話。他聽到後露出了意動的神色,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
有幾個不同家族的人一起走了過來,看那樣子似乎是準備要討個法。
其他兩家走了,他們恐怕不會這麽輕易就走,這些不太好糊弄。我一下子就猜測出了他們的想法,不由得提高了幾分精神。
“學長你好,我是來為我們家族長老出麵的。”其中一個青年率先開口了。
他還頗有風度的對著流光極行了一禮,隻是這其中的真情實意到底有幾分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家族的長輩讓我們找學長要一個立場,想問學長是否要阻止在場的那麽多人。”
有另一位青年主動站了出來解釋道。
流光極微微一笑,“我如果真的要阻止恐怕也攔不下這麽多人,你們既然都已經來到我麵前了,想必也有解決的辦法了吧?”
那位青年聞言頷首道,“不錯,我們家族想留下其中幾個人,學長也要阻攔嗎?”
那幾位青年指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那些拍賣下了極品屬性材料又沒有什麽背景的人。
一開始大家族為了這些極品材料爭得頭破血流,這就導致了後麵的材料基本無人問津。
這才讓一些有自己積蓄或者是有一定財力的人占了便宜拍下。
這些材料放在他們身上簡直就是浪費,大家族是不會讓他們這些離開的,所以在結束的時候一定會想辦法去把東西搶過來。
“我可沒有能力保住這些人,你們那麽多個家族的人一起上我也會感到很有壓力啊。”
流光極這麽著甚至還主動讓開了身,那幾名不同家族出來的年輕精銳神色一喜。
還以為對方會是那種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聖人,什麽都要管著插一手呢。
如今不攔著他們最好。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學長的慷慨。”那名青年一邊著一邊待著身邊幾個人一起走了過去,徑直向某位青年靠近。
流光極看著這一幕也沒有出言阻止,任由那幾個青年架著那人去到他們家族的長輩麵前。
我看了看這一幕又看了看流光極,卻隻看見他臉上的淡然,除此之外沒有讀到任何情緒,然而我卻覺得此時此刻的他一定是冷酷的。
這讓我有些捉摸不清流光極的真實情緒。
也許是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的緣故,因此他的所作所為和行事作風都讓我感到不理解。
“真意外,綾兒,你不問問我為什麽我要這麽做嗎?”
流光極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也順勢往我這邊看過來。
我搖頭,“我不會過問你的事,而且這麽做也確實是最理智的做法。”
是的,不卷入其他家族的鬥爭,隻是出於情麵上的製止隻有那一次也就夠了。
哪怕流光極是四王之一,可是他也不是那種什麽人都能隨便庇護的。也不是什麽人都值得讓他出麵庇護,而且還不用惹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也不會無聊到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流光極為那些人做什麽,畢竟本來就是素不相識的人。
我的熱情大概……隻限於在千無清的身上吧。
畢竟對方和我息息相關,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我也會受到牽連,所以我對千無清的態度自然和對其他饒不一樣。
這大概也是一種私心,但是不管怎麽做,隻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能問心無愧就好。
“不定他們會就這樣喪命了呢?”
我看著笑吟吟的流光極不禁感到有些無奈,眼前的這個人也是一個狡猾到骨子裏的人,這麽明顯的話分明就是在試探我的態度。
“那也和我們沒關係吧?”我用無奈的語氣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流光極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多其他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不過你能把我當成自己人讓我由衷的感到高興,那麽我們走吧?”流光極避重就輕,在沒必要糾結的地方上刻意增強了語氣。
我們.……
我也隻是一時順口出來了,隻是沒想到會被他理解成這個意思。是這麽,可是他是不是這麽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無言的站起身,我跟在流光極的身後離開了喧囂吵鬧的第三層。
身後隱隱約約能聽見能量攻擊的波動,和各種亂七八糟的叫喊聲。估計已經打起來了,一片混戰。
這些動靜連我都能感覺到,那麽實力比我高出不知多少的流光極想必有更深的體驗吧。
我悄悄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流光極的側臉,卻隻發現他神色如常仍是悠然自得,仿佛不受一點影響。
事實上或多或少都有一部分流光極的因素在裏麵,如果他阻止了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但是受贍就是他自己了。
沒有阻止的話,也隻是讓那些人迎來了原本的命運。
隻不過會把他們心裏的那一抹僥幸的希望給全部粉碎,既然給了一絲希望又要親手讓它毀滅,某種程度上來流光極還真是個殘忍的人啊……
“綾兒,我很討厭自以為是或者對著我唯命是從的人,原本我以為你會和他們一樣。”
走在前麵的流光極忽然出了這一句無厘頭的話讓我摸不清頭腦,但我卻覺得沒那麽簡單,暗暗警惕起來。
“那你現在想什麽?”
有一種不妙的預福
“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得多,不定我們是同一類人也不定呢?如果成為搭檔興許是一對默契十足的夥伴。”
流光極的腳步停住了,我也隨之跟著停了下來沒有往前邁進一步。
他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回頭看向站在他身後一處台階上的我,而這樣的高度我恰好能和他平視。
“你在開什麽玩笑,就單純的以我的身份而言這也是不可能的吧。”我皺眉直接挑明了關係。
流光極倒是不以為然,他的聲音溫和的像是初春的微風,輕柔的拂過我的耳畔,卻帶來了令人避恐不及的毒煙。
“隻要清除了障礙不就能名正言順的把你迎到我身邊了嗎?”
他這般著卻露出了醉饒笑容,那一瞬間我卻因他的話而思維停滯,幾乎要喪失理解能力。
他在……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