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 章 冰火兩重天
“伯母”知道怕自己會成為韶天的拖累而不想讓她跟著去,忘憂打斷韶夫人的話,“您放心,我在山裏這麽些年也學會很多東西,上山采藥下水捉魚就連驅趕野獸我也做過,我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柔弱,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一定不會成為韶天的拖累。伯母您也說了此去凶險萬分,會流血受傷,這樣的話我就更要去了,為他們醫治、還有洗衣做飯,我想我一定會成為他們一個好幫手而不累贅。”
她外表看似柔弱,以為她會因為害怕而打消跟去的念頭,沒想到她內在卻是如此堅強的個性。忘憂堅定態度讓韶夫人還是頗為欣賞,隻可惜吳倩帶來的痛使韶夫人更加抗拒忘憂的堅定。
韶夫人厲聲道:“在長輩沒有把說話講完就擅自打斷,難道你沒有學過如何尊敬長輩嗎?”忘憂連忙道歉:“伯母,對不起,我隻是……”
見韶天臉露不悅之色,如果鬧僵,怕韶天定會硬帶忘憂走,韶夫人吸了一口氣又換上和藹的表情:“憂兒呀,剛才伯母說話重了些你可不要生氣,是因為你誤會伯母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認為你會成為天兒的拖累,而是怕你在外麵受苦,丹霞山我雖沒有去過可卻聽人說過,那裏山清水秀,可此去京城,水路雙行,海上的風浪、陸路顛簸,伯母是怕你受苦呀。”
真的是怕自己受苦嗎?為什麽心中會不安呢?忘憂依然堅定的說:“伯母,你的心意我領了,能在韶天身邊在多的苦我也不怕。”
以韶天的聰明才智其會不明白母親的意思,表麵上看母親是為忘憂著想,怕是另有打算吧?韶天反問:“娘,孩兒不明白您到底什麽意思?”
知道兒子在裝傻,看來從這方麵是無法說動他們了,韶夫人想了一下又道:“天兒,其實為娘不想讓忘憂與跟你去是在為自己著想,娘的病雖是有所好轉,可並未完全治愈,此行怕是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如果為娘的病又範了,到時要找比憂兒更好的大夫可就難了。天兒,娘知道要憂兒留下是很自私的,可你也不能不為自己的母親著想吧?”
母親已把話挑明,韶天雖不同意,也不好當麵反駁。
韶天不反駁,難道同意了?忘憂心裏越來越不安,之前韶夫人還說她病已好用不著她再留下,非要趕她走,可現在為什麽卻要她留下來繼續醫治呢?
忘憂臉上寫滿了疑惑,韶夫人看在眼裏,起身坐到忘憂身邊,抓著忘憂的手說道:“憂兒,伯母是想跟你多處些日子,天兒不在,此去時日又長,我這做娘的難免會擔驚受怕,你留來一來是給我繼續醫治,二來嗎,就是等天兒平安回來,我就為你們籌備婚事。”
提起婚事,忘憂羞得雙頰緋紅,看了韶天一眼後便低下了頭。韶夫人見這一招在他們身上很是受用,接著說道:“憂兒,咱們相處的時日短,總是聽天兒說你善解人意,我們也正好借此機會增加彼此的了解,細談一下婚事的細節,看看卻些什麽,少些什麽?等天兒回來,你們成了親,再生個一男半女的,我就幫你們帶著,如果再要出遠門,我決不會攔著。”
忘憂是越聽頭越低,韶夫人笑道:“憂兒,你再低頭可就要到桌子底下了,答應伯母留下來好嗎?”忘憂羞澀的點了點頭。
茗辰聽夫人應了少爺跟忘憂的婚事,也很是高興,“夫人,少爺,你們還是先吃飯吧,再不吃,真的要涼了。”
雖不能帶心愛的女人同去,可母親這一關要是過了,韶天心中的疙瘩也結了,剛才生氣並沒有覺得餓,現在隻感覺腹中饑餓,胃口大開。
看著他們吃的那麽開心,韶夫人知道他們都放下心中的顧慮,隻要忘憂留下,一切都好辦。
茗辰見夫人沒有動筷,忙問:“夫人,您怎麽不吃呢?”韶夫人笑道:“我吃過了,看他們吃的這麽開心,我很高興。”
忘憂回到房中,拿出各種藥來,在山上時,師傅為了讓自己能更準確的熟悉各種藥的性能和味道,並沒有在瓶上貼上藥名,有時還故意弄混,如果辯錯了,就罰她除了將配好的丹藥,自己動手調配一次,直到成功為止,這些年來,師傅所研製的丹藥每一種她都能做出來,識別藥品也再不會出錯,久而久之成了習慣藥瓶上也從不貼藥名。
這次不能同韶天一同前去,萬一有個傷病怎麽辦,忘憂便把能想到用到的藥一個個都貼上藥品名稱,並在紙上寫出各種藥的用法及劑量。
“憂兒,這麽晚你不睡在寫什麽?”隻聽聲音,忘憂就知道是韶天過來了,“韶天,還問我呢,這麽晚你不去睡來我房裏幹什麽?”
見忘憂還在埋頭寫字卻不回頭看他,韶天心裏還真是有吃味,便走近一看,字跡有如她的容貌清秀可人,“憂兒,你到底寫的什麽?為什麽這麽多藥名?”
大功告成,忘憂放下手中的筆,“還不是為了你,伯母說此去凶險,可我又不能跟你一起去,所以就把能用到的藥都給你備齊了,以防不時之需,我寫的是各種藥的用法。你看一下有沒有不清楚的,我再補充。”說完把藥單遞給了韶天。
韶天接過並沒有看,而是直接放到桌上,“憂兒,你連這些都想好了,細心如你,我還有什麽可看的。”
握著忘憂的雙臂,韶天深情的看著她:“憂兒,你真的不同我一起去嗎?”
忘憂怕自己會後悔留下的決定,避開了韶天深情的雙眸:“韶天,我答應伯母留下的,你當時也沒反對,如果反悔,隻怕伯母哪不好交待。我留下也好幫你照顧母親呀,你難道不……”
還沒等忘憂說完,韶天便吻住了她的唇,靈巧的將舌探入她的口中,退卻了初次的溫柔,這個吻帶著占有的熱情,他的這個動作使忘憂不知所措,顫抖了一下之後就渾身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感受到她的僵硬後韶天鬆開她的唇,看到忘憂愣愣的表情後,笑道:“傻丫頭,怎麽眼睛瞪那麽大?”
心碰碰跳個不停,忘憂怒道:“吻就吻了,你剛才幹嗎把那舌伸到人家嘴裏嗎?”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壓低了頭不敢看他。
韶天忍不住笑起來,伏到她耳邊低聲說:“你以為所有的吻都跟上次一樣嗎?” 韶天低沉而附有磁性的聲音使忘憂心跳加速,他再次覆上了她的唇,忘憂顫抖地閉上眼睛,任由他溫柔地侵占、品嚐、撫慰她的唇舌,感受到他的熱情,她漸漸有些迷醉,身子仿佛被人抽掉了骨頭,一寸寸的酥軟下去。
忘憂被吻的昏昏沉沉,感覺到他左臂收緊,右手的撫摸充滿占有,在她全身探索,全然的無助讓她不知如何是好,隻能顫抖,她的生澀與無助挑起他體內未曾有人引燃的熱情!
腰間一鬆,腰帶已被韶天扯開,忘憂想掰開她腰上那雙鐵鉗似的手臂,可惜卻掙不過韶天的蠻力,她可憐兮兮的企圖用話言說服他接下來的動作,但出口卻是低啞:“韶天,不要,求你不要這樣……”
她嬌柔的聲音不但沒有讓他停下來,反正另他更加著迷,忘憂隻感赤熱的身體乎地一涼,外衫已被他迅速退去,丟到地上。
忘憂空白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用盡全力一把將韶天推開,抬手起手來“啪”打了他一個耳光。俯身撿起衣服穿在身上,看著韶天愧疚的表情,知道那一把掌打的重了,此舉無疑在他頭上潑了冷水,傷了他做為男人的尊嚴。
她又能怎麽辦呢,韶夫人剛因為誤會他們之間有不恥之事才惱羞成怒,對她的態度才剛有好轉,這時如果真做出了這種事,隻怕韶夫人更不會喜歡自己。
忘憂眼含淚水望著韶天被打的有點微紅的臉,“韶天,對不起,我是不是打痛你了。”
情欲慢慢退卻,韶天恢複了理智,伸手撫去忘憂臉上的淚水,“憂兒,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剛才是我太激動了,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
忘憂撲在韶天懷裏痛哭起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緊緊抱著懷中哭泣的人兒,韶天撫摸著她如絲的秀發,“憂兒你知道嗎?從你哭著離開韶家堡的時候,我的心也被你帶走了,在觀音山我就決定此生決不與你分離,此行無論如何我都會將你帶在身邊,可沒有想到母親她會如此反對,憂兒如果沒有你身邊,這一個多月我真不知該如何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