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十 章 一切盡釋懷
不一會大夫來了,在給凝怡把過脈之後,搖頭歎道:“哎!令千金的病……總之我是看不了了,你們再找別人吧。”不等說完,大夫就要往外走。
大夫都束手無策,隻怕真的很嚴重,這下於昌鴻更慌了,忙拉著大夫。“大夫,你不能什麽都不說就這麽走了,我女兒到底得的是什麽病呢?”
此刻大夫搖頭歎氣,“哎!這種怪病叫惺熏疹,我隻是在醫書上看到過,得這種怪病的人,全身出疹,惺臭無比,縱然醫好了,也會留下疤痕,而且全身也會留下這種惺臭的體味呀。”
這樣女兒以後可怎麽見人呢?於夫人抱著女兒大哭起來。
周明祖在門外是聽的清清楚楚,跑到廳裏把聽到給父親說了一遍。周雄光不信,來到凝怡的房裏。小翠想要阻止,卻被推到一邊。
一進屋周雄光急忙捂著鼻子,看到凝怡的樣子後,嫌棄之色溢於言表,周雄光抓著大夫問:“將你說的話,再說一便,到底能不能醫好。”
大夫嚇得隻哆嗦,一個勁的搖頭,也不敢多言。
周雄光一甩袖子離開了凝怡的房間,對著外麵送聘禮的人大喊:“回去,把抬過來的東西通通都抬回去,一件都不能留。”
“爹,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明祖,難道你想要一個渾身惺臭,滿身是疤的女人啊,哼”說完大步離開於府。
於昌鴻追了出去,可卻掃興而歸。
沒多大會兒,於府千金得怪病,府尹大人退婚的事就傳開了。
到了下午,吳釩帶著備好的聘禮來到於府。
“你小子來幹嗎?不要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將女兒嫁給你的,快滾。”打從於昌鴻第一次見吳釩起就不喜歡他,上午剛損失了那麽多的聘禮,現在看見吳釩更是來氣。
吳釩不吭不慨的說:“伯父,晚輩知道您不喜歡我,剛聽人說了凝怡的事,我不管她變成什麽樣,我都會娶她的。”
見於昌鴻一聲不吭,於夫人走到他身邊勸道:“老爺,你也見了就凝怡現在的模樣,怕是以後沒人敢娶了,既然吳釩對凝怡一往情深,他們倆又兩情相悅,你成全他們吧。”
於昌鴻別的優點不多,對於這位漂亮的夫人,雖算不上言聽計從也是喜愛有加。於昌鴻點了點頭。
他一捋八字胡,對著下站的吳釩說,“雖然凝怡的樣子大不如前,可這聘禮也決不能少。”
吳釩心中暗喜,連忙將禮單承上。之前吳釩曾來於府提親,於昌鴻要的聘禮除金銀玉器外還非要黃金萬兩,借此來打消他想娶凝怡的念頭。
看完禮單,於昌鴻很是不悅,“這,這也太少了吧,怎麽著她都是我於昌鴻的女兒?”
於夫人拉拉了丈夫的衣袖,示意他同意。也隻能如此了,誰讓他的女兒得了怪病呢?
“既然嶽父大人同意,那我們就定個日子吧,我想早些把凝怡娶進門,好好照顧她。”
看著於昌鴻遲疑的表情,吳釩怕夜常夢多,忙道:“嶽父大人,明天就是黃道吉日,要不就明天吧。”
雖然於昌鴻很不情願,但一想到女兒都這樣了,吳釩還能願意娶她,那成親之後定不會虧待於她。
擺了擺手,於昌鴻很不情願的說:“好吧,就這麽定吧,明天就明天。”
看著外麵張燈結彩一片喜慶,於昌鴻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昨天怎麽就答應吳釩今天迎娶呢?想到這裏他轉身向女兒房間走去。
看著身著紅色喜服的的凝怡雙目透著興奮的神彩,可臉上的紅疹快要掩蓋住她滿臉的喜悅,於夫人柳眉一蹙,雙目含憂,開始為女兒的將來擔心。
於夫人用手撩起凝怡額前的亂發,無奈的說:“凝怡,萬一你嫁過去,吳釩他嫌棄你怎麽辦呢?”再深的感情,可一輩子麵對醜妻,男人總是會變心的,做為過來人的於夫人,對這一點很明白。
凝怡雙眼含笑,自信的說:“娘,您就放心好了,吳釩他不會的。”
知道母親是不會相信的,凝怡在母親的耳邊輕聲說道於:“娘,您是最痛女兒的了,我給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給我爹說。”
於夫人一愣,怎麽此時女兒的神情毫無病態,難道這一切是假的?
看著母親懷疑的表情,凝怡撲哧一笑:“娘,我身上塗了魚腥草汁,不是體臭,而我臉上的紅疹是用莧菜汁(紅色)加麵粉做的,怎麽樣,像不像?”說完凝怡捏下一個小紅疹放到了嘴裏。於昌鴻站在門口,指著凝怡怒道:“好你個凝怡呀,你竟敢騙我,虧我一直這麽痛你。”
剛才的一切,全被於昌鴻看在眼裏,虧他還在擔心女兒今天出嫁身體是否吃得消,沒想到一切都是裝的。
凝怡走到父親麵前,拉著他的手,撒嬌說:“爹,您聽我說,我不是有意騙您的,哪是因為我真的不想嫁給周明祖。”知道父親生氣了,凝怡開始擔心。
於昌鴻甩開凝怡的手,“不想嫁?周明祖有什麽不好,無論是家世還有樣貌那一點都比吳釩強。嫁給周明祖你這輩子就穿金戴銀吃喝不愁了,可吳見識隻不過是一個生意人,連一萬兩都拿不出來,還指望他能養活你?”
一提一萬兩的事,凝怡更氣了,嘟起小嘴說:“爹,您還好意思提那一萬兩,您要的可是一萬兩黃金,如果他真的給了您一萬兩,那我嫁過去可真要喝西北風了。”
於昌鴻用手點著女兒的額頭說:“你這不孝女呀,還沒有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竟然合夥騙我,我決不會便宜那小子,昨天說的不算,這門親我堅決不同意,今天你不能嫁他,以後也不許。”
“爹,您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您說希望女兒幸福,可是卻讓女兒嫁給自己不愛的人,說白了,你就是想用女兒的幸福換取自己的仕途。”心急的凝怡,此時有點口無遮攔。
“啪!”氣急的於昌鴻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開始心痛起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打女兒,“你,你氣我了,咳咳……”
於夫人趕緊走到丈夫身邊幫他順氣,並責備女兒說:“凝怡,你怎麽能這樣跟你爹說話呢?他最近身體不好,火氣旺,喉嚨到現在還沒好,你說這話不等於火上澆油嗎?”
剛才的話好像是說的太重了,凝怡看著父親痛苦的表情,知道他最近喉嚨紅腫發炎,換了好幾個大夫都沒有醫好,心裏也著實為他難過。
凝怡再度拉著於昌鴻的手,撒嬌說:“爹,女兒知道錯了,不該那樣說您,可您又不是不明白女兒的心,如果您真的愛女兒的話就讓我嫁給吳釩吧?”
“凝怡,別的爹都可以答應你,就是嫁給他不行,居然敢騙我,哼!沒門。”對於女兒的哀求,於昌鴻不再心軟。說完轉身正欲離開。
正在這時,管家來報說吳家的花轎已經到了。於昌鴻怕凝怡自行出門,便吩咐管家看著,他氣怒氣衝衝的向大廳走去。
忘憂這次給凝怡身上用的雖說全是對身體無害的藥物,可還是怕她出現不良反應,所以跟著吳釩一起來到於府迎娶。
感覺於府的氣氛不對,再加上於昌鴻一張怒氣難平的臉,吳釩知道大事不妙,猜想可能計劃敗露了。
吳釩英俊的臉上附上拘謹的笑臉,看上去有點滑稽,他上前施禮道:“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嶽父大人?哼,本府擔當不起,敢串通起來騙我,抬著你的花轎滾給我滾,通通給我滾。”於昌鴻指著吳釩大罵。
看著哥哥已握緊拳頭,知道他想發火,忘憂扯了一下吳釩的衣服,衝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忘憂走上前去向於昌鴻福身行禮,淡淡的說:“於大人,我是吳釩的妹妹吳雪,這個注意是我出的,不關我哥的事。”
於昌鴻一捋八字胡,圓眼一瞪,指著站廳外的忘憂說:“一個黃毛丫頭,這裏哪輪的到你說話。”吳釩那小子自已沒本事,居然還找個幫手,於昌鴻更加不悅。
忘憂不慌不忙的說:“於大人,您可知我為何會幫凝怡小姐出這樣的注意嗎?”於昌鴻很不屑的看了忘憂一眼,並未多言。
如果理由不能讓於昌鴻滿意,怕是今天哥哥很難娶到凝怡了,忘憂努力想著怎麽才能打動他,突然落水的一幕出現在腦海裏,也許這個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