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零八章 視死如歸
“沐雪,我們走!”
楊瀟拉起唐沐雪的小手,頭也不回地朝聖教山山門跑去,並非他冷血無情,而是他明白,此刻拚命地往外跑,才是對此時此刻,所有為他拚命戰鬥的人,最大的回報!
“站住!”
三大浮屠,望著楊瀟二人離去的身影,憤怒無比,此刻,他們三人在聖教所有高手中,最為尷尬。
其他人,好歹都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拖住他們,而隻有他們,卻是被範賢用一件寶物困住!
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水晶罩。
三大浮屠困於其中。
隻能眼睜睜看著楊瀟離去!
這對三人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可是,水晶罩,是範賢壓箱底的稀世珍寶,足以擋住神橋巔峰高手的全力轟擊。
便是三人合力之下,水晶罩也依舊紋絲不動。
範賢見狀,哈哈大笑:“三大浮屠,你們就不要掙紮了,我這個水晶罩,乃是小靈界裏的上古遺寶!”
“莫說你們,便是半步通玄強者出手,也能扛住半個時辰!”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被範賢與天尊二人纏住的大聖公,眉頭一皺,他身形猛地一動,便來到了水晶罩前。
大聖公一掌下去,水晶罩上便出現了一絲裂紋!
“大聖公威武!”
三大浮屠見此,頓時麵露喜色,半步通玄確實不行,可大聖公可是貨真價實的通玄強者。
想要破之,易如反掌!
雖然,轉瞬間,大聖公又被範賢與天尊纏上。
可三大浮屠,卻終於得以脫身!
大聖公道:“去!殺了楊瀟!”
“是!”三大浮屠道。
聽到大聖公的吩咐,三大浮屠瞬間施展全力,朝楊瀟與唐沐雪離去的方向追去!
而這一次,再無人能替楊瀟攔下他們。
“快走!”
遠處,楊瀟瞬間察覺到,三大浮屠追來了,他不顧傷勢,再度加快了速度,兩人沒命地朝著山門外跑去。
終於,聖教山的山門,近在咫尺。
可是追兵,也到了!
“我看你們還往哪兒跑!”
鐵浮屠位於最前方,看著兩人,冷冷嗬斥,三大浮屠雖實力不相上下,卻各有所長。
其中,鐵浮屠最為擅長的,便是速度,因此,在這場追逐戰中,他甚至來到楊瀟二人麵前。
擋住去路!
望著眼前的鐵浮屠,楊瀟眉頭緊皺,想要安然離開聖教山,唯有擊敗把守通道的鐵浮屠。
可是,盡管服用過療傷丹藥,楊瀟的實力已恢複大半,另一邊,經曆過大戰的鐵浮屠,也不在巔峰。
可楊瀟,終究隻有神橋初期,便是使盡渾身解數,拚命之下,他也最多能與受傷的鐵浮屠。
戰個旗鼓相當。
而要知道,此刻,楊瀟的敵人,可遠不止鐵浮屠一人,他一旦被鐵浮屠糾纏住,身後緊跟著的金銀浮屠二人。
很快也會追上來。
到那時,他一人麵對三大浮屠,將再絕無生機,楊瀟心念一轉,目光落到唐沐雪身上,他正欲開口。
可唐沐雪卻率先一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絕不會答應,我說過,今日,我們夫妻二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絕不會丟下你一人,獨自逃命!”
這一刻,唐沐雪的眼中,滿是堅定!
楊瀟為她付出了太多!
她也已將楊瀟,視作了自己生命的另一半,固然,由楊瀟暫時攔住鐵浮屠,可讓她有機會借助通道離開。
但那又如何?
待到三大浮屠齊至,楊瀟必死無疑,失去了楊瀟,唐沐雪一人獨活,又有什麽意義?
楊瀟願為她付出生命,而若是沒了楊瀟。
她唐沐雪,也甘願去死!
“沐雪,你……”
這一刻,楊瀟不知該說什麽了。
隨即他緩緩點頭,唐沐雪的話,雖讓人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並非他楊瀟一人有感情,也並非他楊瀟一人,有赴死的勇氣!
唐沐雪一介女子。
亦有!
“總之,你再說讓我獨自一人走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唐沐雪委屈地看著楊瀟。
楊瀟笑道:“好!我不說了!”
而這二人說話間,同樣疾馳趕來的金銀浮屠二人,也終於到了。
“你們兩個,是打算束手就擒了?”鐵浮屠看著楊瀟與唐沐雪,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的弧度。
楊瀟與唐沐雪這般恩愛。
他也倒樂得如此。
要不然,若楊瀟真攔住他,讓唐沐雪一人獨自逃離,他們還得費心思,再想辦法把唐沐雪抓回來。
如今,兩人俱在,而在他們三大浮屠的包圍之下,這二人,絕再無可能逃出生天!
姍姍來遲的金浮屠,冷冷開口:“楊瀟,留下你的遺言吧!”
銀浮屠看向楊瀟的目光,亦是滿含殺意。
今日,楊瀟可謂將整個聖教,都攪動得天翻地覆,甚至連四大護教法王,都已全部隕落!
這件事若傳出去,聖教的威名怕是要大損,身為聖教高層,三大浮屠自覺麵上無光。
不過還好,最終的勝利,依舊是屬於他們的!
待將楊瀟擊殺,他們再回去幫助其餘聖教之人,誅殺戰劍宗與玄武宗,這兩大宗門的叛徒。
到那時,聖教之名,依舊將揚於整個南域。
無人,再敢撼聖教威嚴!
楊瀟淡淡一笑:“你們當真以為,我會乖乖在這裏等你殺我嗎?”
“你什麽意思?”三大浮屠聞言,皆是皺了皺眉。
他們不明白,身處包圍圈的楊瀟,為何還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還有別的出路?
“不好!”
鐵浮屠目光一瞥,瞬間反應了過來,不知何時,楊瀟二人,皆來到了懸崖的一旁,隻要一動,他們就能順著萬丈懸崖跌落。
“楊瀟!就算有靈力護體,你們也會摔死的!”鐵浮屠怒聲大喝!
楊瀟冷笑一聲,與唐沐雪對視一眼:“那也總比被你們抓住的好!”
這一刻,二人眼中都無半點懼色,哪怕九死一生,但至少,他們一直在一起,然而,就在二人正欲投身懸崖之際。
一道冷喝,陡然自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