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走
陸軒逸目光森寒的看著楚楓。
“我為什麽來,想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楚楓對著陸軒逸說。
陸軒逸黑著一張臉,周身滿滿的戾氣。
“我要見她。”陸軒逸不想多與楚楓多花,目光戾氣看向楚楓。
這樣子,如果楚楓不同意,這可能會直接對楚楓動手。
楚楓麵對這樣的陸軒逸,他心底也是有些發怵,輪武功的戰鬥力,他和陸軒逸拚死鬥真的沒有勝算……
實在是陸軒逸這骨子狠勁,他還真的沒法比。
“我夫人已經醒過來了,她如今過得很好,也記不得你,你還是走吧。”楚楓後背直起有些僵硬說。
陸軒逸目光危險的眯了起來,不相信楚楓說的話。
可他腦海回想最近遇到的司華,雖然隻見過兩次麵,之後又是在西蜀相處了半個月,他不確定她真的記得他。
楚楓看不懂陸軒逸黑著一張臉,沒什麽表情不知道什麽情況,可是他絕對不想讓陸軒逸去見司徒韶華。
第一次是在首飾店鋪,離著大婚還有兩天,他得知消息後忍不了見了容貌近似的司華。
之後便是有一次他在司華的院子裏,去見她沒有見到,而是在院子裏見到了小寶,後來司華聽到了小寶的聲音出來了。
兩次見麵交集很短,可陸軒逸還是記得很清楚。
這個司華,有著顧菁華的容貌,卻還有這很厲害的醫術……
思緒又開始亂了起來。
楚楓不知道陸軒逸腦海裏的思緒,可卻知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陸軒逸必須離開晉國了。
他能感覺到司徒韶華的情緒,有些偏向了陸軒逸身上,她好像是放下後不在你們執念恨了。
可他楚楓好不容易努力了這麽久,不願意一切都被陸軒逸一筆帶過。
於宣在一旁看的也著急,可不等他做什麽就見到一個暗衛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於宣驚駭的目光,楚楓正好看到。
“公子。”於宣著急又不安的看向陸軒逸。
陸軒逸剛剛沒聽到,於宣和暗衛說話隔得遠又是低聲說。
陸軒逸走過去,於宣便低聲將暗衛的話帶了過去。
“京都裏的楊帆造反了。”於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說了。
陸軒逸目光濃烈的戾氣閃過,很是嚇人。
於宣嚇得僵直不敢動彈,陸軒逸這動怒可比以往更甚了怎麽感覺!
陸軒逸卻很是煩躁,怎麽偏偏在這時候……他現在恨不得立馬就將楊帆斬了!
又或者說,不想再去管大梁了,真的是煩死,好不容易見到他在意的人消息,現在居然還有不長眼的敢來破壞,真的是在找死。
陸軒逸不說話,於宣就更不敢亂動,靜等著對方發號施令。
然後不過一會,陸軒逸便走了,隻是臨走前狠狠的對著楚楓說:“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是你做的。”
於宣目光看向楚楓,不知道陸軒逸這句話什麽意思。
楚楓目送了陸軒逸,然後吩咐人將院子裏的人重新翻洗過一遍,可疑的人都打發走了。
留下的下人都是忠心的人,差人柔妃就將宮裏她自己的宮女太監安排了下來。
一下子竹梅院的下人反而更多了,幸好這邊是楚楓的私人院子,也夠大,房間多夠住人。
司徒韶華聽到陸軒逸走了後,沒人的時候就喜歡坐在窗子邊上發呆,然後就是看書。
暗一將陸軒逸等人離開的路程報告給了司徒韶華,她怔怔的看著手上的一朵雕花。
這是那日她還在昏迷時,醒過來手上就握著了,上麵的雕花很精致,也很細心雕刻的活靈活現,還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桃花和正常的桃花大小一樣,隻是這朵太花做的很好,上麵還連著一根紅線。
“娘親。”小寶進來時,見到司徒韶華就親切的上去。
司徒韶華不動聲色將桃花收起來,轉身抱了小寶。
“怎麽又是你一個人,海棠姑姑呢?”司徒韶華看向小寶身後,確實沒見到海棠。
小寶有些慌亂的臉緊張的看著司徒韶華,“海棠姑姑在忙,我是趁著海棠姑姑不在偷偷跑過來的,娘親別罰海棠姑姑。”
司徒韶華將對方臉上的慌亂看在眼裏,也沒有點破。
她隻想著小寶是想來見自己,被海棠約束,不願意偷偷跑過來。
小寶跟著司徒韶華坐了一會,目光看向院子其他地方,明天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小小的包子臉上很是失望。
“小寶在找什麽?”司徒韶華見他如此,察覺不對勁就問。
小寶支支吾吾半天,司徒韶華也不急,慢慢的看著小寶,等著他說完。
“娘親,你這裏,是不是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小寶說話還有些不利索。
司徒韶華看向小寶,沒想到小寶居然會問的是這個問題。
“最好看的除了你娘親我,男人不就是你叔叔楚楓。”司徒韶華說。
“不是,不是爹爹那樣的。”小寶想了想肯定說。
幸好現在楚楓沒聽到小寶對他足記的評價,隻是覺得很不好的樣子……
楚楓可是一直將小寶當做親兒子養,一點兒也不針對小寶,有什麽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給小寶。
司徒韶華不理解,實在是想不出竹梅院哪裏有什麽長得好看的男人!
實在是她忘記了,之前有一個人來過她屋子外,還被小寶見到了。
小寶見他娘親想不起來,也就沒有在想著,而是轉看司徒韶華。
……
陸軒逸走到了大梁和晉國交界邊境時,一個走了十天,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
入了西蜀前,陸軒逸目光看向了司徒韶華所在的地方。
那個方向,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開城門。”於宣累死累活跟在陸軒逸身後,癱軟在馬背上。
城外的人看到於宣,自然快速前通報了李仁明,不一會城門開了。
李仁明趕到時,陸軒逸已經入城走到了半路上。
“臣拜見陛下。”李仁明畢恭畢敬的說,生怕說錯什麽話。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城內的百姓知道了一件很在意的事情,那就是陸軒逸被有人說這件事情。
楊帆造反,大梁皇帝居然還在閉關養病不出門。
………
李仁明得到的消息不比陸軒逸晚,他正好已經要準備讓人去接應陸軒逸的人,沒想到他們居然回來的這麽快。
陸軒逸入城後,召集見了李仁明,然後商量了一些對策逗留了一日,便離開了西蜀。
一行人入了京都,帶著幾萬軍隊本來要花一個多月時間,但是陸軒逸硬生生的花了一個月不到就回到了大梁京都。
兵分五路,人分開走的很快,其實陸軒逸是最先到大梁京都城外。
“人都到哪裏了?”陸軒逸穿著一身黑衣,帶著帷帽進入帳篷。
於宣跟隨在身後,他是和陸軒逸一起走的。
“已經快到了,再過半日所有人到達。”於宣說。
盡管這從晉國回來到大梁,一路上風餐露宿,睡不好吃不飽,可為了大梁,陸軒逸都能忍下來,他自然也是省了下來。
“嗯,到了正和隊伍,立馬入城。”陸軒逸說。
於宣遲疑的看了陸軒逸,是他沒理解,還是沒明白陸軒逸的意思。
“陛下,那是你帶軍還是……”於宣是,後麵遲疑的沒有說是他來帶。
陸軒逸一聽就知道了他什麽意思,“自然是你來帶兵,我會假裝是被你路邊救了的路人,跟隨你入城。”
於宣立馬就低下了頭,然後恭敬的說:“是。”
既然陛下已經有了決定,他是不會多說什麽的。
“那不知是今晚入城,還是明日?”於宣請示說。
陸軒逸深邃的目光看向城門,由於楊帆掌控了京都,現在城門已經關了,城牆上還有巡邏兵。
“自然是越早越好,反正楊帆老匹夫不是已經知道了你的人就到了城門下了。”陸軒逸聲音冷冷說。
那戎定的語氣,顯然是確切的知道了楊帆的動作。
於宣知道了,便站在身後跟隨陸軒逸。
大梁京都。
楊帆得到消息,於宣帶著幾萬的兵馬到了城門外安紮營地,卻沒有進一步動作,心裏有些慌亂。
“父親,現在我們要怎麽做?”君安已經從後宮離開了,回楊府裏呆著。
楊帆蒼老的臉上,閃著陰冷的笑意。
“如今我們已經造反,小皇帝又不在京都,就算是他的走狗帶兵圍城又如何,到時候定讓他有來無回!”楊帆聲音透著殺氣說。
君安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現在這種關鍵時候,她還是盡量聽楊帆的話。
“是不是真的沒有回轉的餘路了?”君安目光不舍的看著楊帆說。
楊帆看著君安這不成器的樣子,黑著臉罵到:“不就是一個男人,小時候大梁成了我們楊家,你想要個什麽男人沒有!”
“就陸軒逸這種貨色,不就是皮囊好看了些,就那種冷血無情的人,安安不是父親說你,而是這種人太不值得了,連自己的發妻都能殺死,還是一殺就是兩個,你還能指望他會心中有你!”
楊帆冷聲罵了起來,聲音說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可這些又是事實。
君安臉上哀傷慘淡不已,她心裏其實是真的楊帆說的意思,可是她真的不願意去想。
有一種自欺欺人的樣子。
楊帆看著君安現在這幅樣子,氣的將君安關了起來。
“將大小姐看守好,在大事沒有成之前,別放她出來,如果出事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了。”楊帆對著下人說。
他身上那股子常年在戰場上殺伐的戾氣彌漫,下人們隻是日常照顧主子,那裏敢麵對楊帆的氣勢,頓時嚇得老實守著君安的院子。
君安被帶入院子,掙紮的要出來,可是楊帆鐵了心要關她,自然不會多理會。
楊府又是沒有女主人,之前常年都是當了擺設,後來君安回了京都住了幾年,又輾轉進入宮,還是老樣子。
陸軒逸聽著屬下稟報楊帆父女的事情,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身上散發的殺意在明顯不過。
他現在很想殺人!
“……君安現在已經被楊帆關在楊府,由楊帆的人把守監控。”暗衛說。
“其他的官員如何?”陸軒逸不想在聽楊帆的家事,問了其他官員。
暗衛自然也得到了其他官員的消息:“回主子,其他人也很安全,倒是與宮裏太皇太後被楊帆關在宮裏得不到任何消息。”
陸軒逸目光閃過殺意,冷冷說:“現在人已經到了,讓於宣來見我。”陸軒逸說。
暗衛得令下去了,隻是目光偷看了一眼陸軒逸,見他殺氣騰騰,不敢多留立馬去找了於宣。
於宣正好整頓了士兵,見到暗衛來找他。
“於大人,陛下找你。”暗衛說。
於宣有些不安,說實在現在他臉上神色滿是憂愁。
暗衛見於宣這模樣,有些好奇:“於大人可是有什麽憂愁?”
於宣看了暗衛一眼,暗衛身上全黑臉上蒙麵自然看不到表情容貌,可那雙八卦的眼太明顯。
於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暗衛看的更是驚奇,不知道於宣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其實是這樣的,晉國那位再過半個月就要大婚了。”於宣也不想再忍了,畢竟不痛快也不能自己不痛快。
他這是為了誰擔心啊!還不是……
於宣目光看向陸軒逸帳篷方向,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趕了過去,司華大婚前兩日受傷延遲了大婚,現在陸軒逸等人離開了晉國,卻又要大婚了。
暗衛目光一怔,隨即想到了於宣口中的人是誰了,他八卦的眼睛低下看著地上,不敢再多問。
這不在他一個暗衛能討論的話題。
於宣見這暗衛居然識趣的閉了嘴,臉上更加憂愁了,他現在去見陸軒逸,可想而知等會陸軒逸會不會把怒火給他。
“於大人走好。”暗衛低聲說,然後一閃不見了。
於宣更加悲催了。
其他士兵見到於宣,還是很有禮貌的打了招呼。
“於將軍。”
“於將軍。”
一道道熱情的聲音在於宣麵前響起,於宣憂愁的對著這些士兵點了點頭,最後走向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