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舉棋不定的選擇
第一次相見就是今的所有對話都是試探，楚若水手指用力的捏著衣袖，她要把這件事情記住不能忘了，楚宇不是一個簡單的皇子。
楚宇看著楚若水捏著衣袖的手，就知道她對他萬分戒備，還一直思考自己露出破綻的原因。
和從前一樣的動作，可惜的是她現在昏迷了，他也不能過多解釋什麽。
把楚若水放到床上後，楚宇想起來外麵石桌上的銀針，順便給出手收拾了一把。醫術這東西，他的調查中，楚歡顏是不會的。
擦血收拾容顏，那張昏迷的臉緊皺著眉，像是有什麽心事沒有想通一樣。隻是這般看著，便覺得有趣。
得了空楚宇用手帕擦過其眼角的蝴蝶印記，嘴角漸漸上揚，呢喃道：“果然是祥瑞之兆，這鳳尾蝶果然是比淚痣漂亮……”。
“太醫來了，太醫到了……”
聽到聲音後，楚宇站了起來，給太醫留了一個探病的位置。
“太醫，您快看看公主怎麽樣了吧？”，江澈站在太醫身旁彎著腰，他的神色帶著幾分尊敬，看樣子這個人與他還是有一定關係的。
對於身後的皇子，江澈是不能確定身份的。不過，怎麽好像都比他目前的身份都高一點，所以還是要主動問候一下的。
“您放心，這位李太醫在太醫院裏醫術精湛，經驗老道，公主一定會沒事的……”，沒有稱呼，該有的禮節卻是都沒有少，江澈低著頭等著楚宇的話。
探脈施針看樣子很是熟練，不過這幅打扮遠看都能看出臉上的頹廢之色，看樣子是在太醫院沒少被排擠。
也是，一個剛被楚若水在路上撿聊人，能被她救，自是沒什麽好遭遇。
楚宇麵色平靜，道：“本宮放不放心與你無關，這次你要是能賭贏，過會就來封賞了，你請來的這位太醫日後在太醫院也是過的順風順水”。
看的開也是的開，江澈又是彎腰了一分，恭敬的道：“謝殿下吉言，公主必會沒事的”。
這自稱身份已經定下來了，而他隻是不熟而已。
“公主，病情如何？”，楚宇走到楚若水床頭，低頭看著太醫。
沒由來的壓迫感，李太醫下意識的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這一路跑而來呼吸已亂。江澈找到他的時候，沒有告訴他病的是楚歡顏，幸好這位公主此刻是昏迷的，不然他這次算是倒黴了。
雖然他是第一次給這位公主診病，但是傳聞中這公主脾性可不好了。開的藥湯不能太苦，也是幸好這位公主甚少生病。
“公主顱內有淤血未清，今日情緒過於激動，導致氣血上湧，沒什麽大礙，隻要開幾服藥順一下氣便好。主要是顱內淤血，需以針灸治療，每三日行一次針，大約半月足以……”，李太醫解釋道。
聽聞公主受傷已是過了十多了，沒想到這種傷居然沒有太醫管，這裏麵的事情他可不要牽扯進來，他隻想單純的救個人，沒想擋誰的路。
“行吧”，其實本就不過如此，楚宇附和著李太醫的話，而後道：“太醫若想以後生活清靜點，還請留了方子回去吧。不然再過片刻楚皇來了，您就是公主的看病大夫了，這裏麵的事情您就要負責到底了……”。
想要平步青雲還是繼續默默無聞，這是一個選擇，危險又誘饒選擇。太醫李昌抬起了頭，注視著眼前的這位少年。
這個饒打扮很隨意，他看不出是哪個宮裏的。他的那種身上與生俱來的氣勢，讓他覺得他不是個平凡人，他是誰呢？
撓了一下後邊的頭發，這動作看起來隨意瀟灑，楚宇無所謂的道：“太醫你看本宮作甚？你又不認識本宮，況且本宮沒病……”。
“額，啊……”，這稱呼是皇子啊！
李昌聽明白之中，慌亂的站起來。在這宮中，見了身份高的人是要行禮的。
楚宇雙手攙扶對方，這反應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了。剛才江澈問候過，隻要這太醫稍稍分一些心思就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在這宮中能全心全意的診病的太醫不多了。
“太醫不必拘禮，你不認識本宮情理之中，畢竟本宮很多年沒有離開自己的宮殿了。既然你不打算回去，那本宮便陪你一起，好久沒有見父皇了，是時候問候一下了……”
楚宇揮了一下衣袖，這一刻相見他已經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不知道，楚皇再次見到他，又是何種心情。
宮外
蕭瑾順利的出宮之後，騎著馬便是一路加速趕到了之前囚禁他的地方。
有些仇，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一劍封喉，幾乎沒有什麽人在他的手下過上三眨他冷漠的看著這些掙紮著求生的人，麵無表情眼神也是逐漸暗了下去。
那些個不好的記憶不斷浮現出來，每一次鞭打每一次叫賣，似乎發生在昨一樣。
“我不是來挑事，隻是過來尋私仇。我不會傷及其他無辜的人，如果你們想回去找人繼續報複，你們可以繼續試試，這張臉你們可要牢牢記住了……”
嘴邊吹了一下食指，蕭瑾如此放下了話。這種事他要是還能忍過去，那他就不是個江湖人了。
如此鬧上一番，那個背後坑他的人也是知道了：他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
“謝謝大人饒命，的再也不敢了……”
“的發誓，再也不幹這一行了……”
背後的聲音帶著哭腔，蕭瑾直接把手裏的刀扔了出去，隨後大步離開。
不是自己的常用的武器，總覺得不順手。隻是，他要是用自己的武器，他這身份就不能繼續偽裝了，這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呢。
無聊的在路上閑逛，楚若水把他支出去，是那皇宮危險的事情太多嗎？不過，即是如此，那他出來了還回去幹嘛？
這一個主子主子的叫著，這身份不知道都掉到哪裏去了呢。
“來一份餛飩，多點醋……”
這個問題可以先不想，蕭瑾點了一份吃食，他猜楚若水既然放他走，自是也有個估計他可能不會回去。
相互算計相互利用，又是相互能為對方著想，這複雜的關係還真是讓人尋不得理清的思緒。
到底，怎樣做才好呢？
離開徹底自由，或者回去互相扶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