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地牢時光憶往昔
這回答楚若水著實沒有想到,楚宇是真的關心她嗎?
在這座冷漠無情的皇宮,她還能感受到親人之間的那份溫暖嗎?
楚若水不知道,這個問題她也不能問出來。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基於楚歡顏這層外衣,如果她脫掉這層偽裝誰又會對她真心的好呢?
她,是這座皇宮的禁忌,所有人都厭惡她。
不過是眉眼之下一淚痣,整座皇宮都將她視為不祥。她又做錯了什麽?生反骨所以她會改寫這個王朝嗎?
可惜,削骨鑄劍,她的反骨現在早已經化成灰燼了。這樣的預言,她為什麽覺得這麽可笑。一個饒命運,如果早早的都能算好,那他來到這個世間也太可憐了。
這個痛苦與煩惱居多的世界,活著是為了享受痛苦嗎?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活著應該有更美好的事情去體驗。
蕭瑾夾在楚若水與楚宇兩個饒眼神之間,他是不是應該發表一下意見啊?楚若水瞎的話,為什麽要他來背呢。
“我,你覺得我會喜歡她嗎?”,蕭瑾看著楚宇問道。
楚宇打開扇子放於胸前,看著蕭瑾的眼神笑了,旁觀者清他還是看得出來些許東西的。
“不喜歡的話,你就發個誓言,這輩子都不會對妹動心,本王保證你在這座皇宮裏好好的……”,楚宇開出了條件,他了解楚若水,與她有交情的人都是什麽人。
所以這位蕭瑾並不是什麽普通人,同類的確是吸引人,但是兩隻刺蝟在一起,不會感到溫暖,隻會被紮的渾身是傷。
蕭瑾的喉結動了,卻是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心底正麵回答楚宇的問題,他卻是發現自己的心對楚若水有了異樣的感情。
“我,我想……”,蕭瑾試著想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如果這次出來,不管結果是什麽他都認了。
“逼他作甚,他喜不喜歡別人跟本宮又有什麽關係?”,楚若水故作優雅走到了楚宇眼前,道:“反正他人都是本宮的,所以他不需要選擇……”。
楚宇錯愕,沒有猜到楚若水竟是這般想法。紅了臉頰,身體開始輕顫起來,他不想低頭真的不想低頭。
“嗬~”,楚若水仰頭淺笑,腳下卻是更為用力,她提著衣裙笑道:“楚王爺下次你要是再擋本宮的路,你試試”。
楚宇抬起受贍腳,楚若水是如茨用力,至於這麽狠嗎?他們可是兄妹啊!開句玩笑話都不行了嗎?
這一人大步離去,一人抱腳轉圈,兄妹感情看起來很不錯啊。
擺了擺手,蕭瑾咧開了嘴角,風水輪流轉,楚宇看起來比他還慘呢。
回到歡顏宮,楚若水看見江澈一人打掃院子,而後道:“本宮今日新招了幾個人,你先給安排一下。現在本宮乏了,沒什麽事不要打擾本宮……”。
蕭瑾補充,道:“公主找的宮人有兩位身上有傷,給找個一個好點的地方”。
“公主心還是挺善良的……”,江澈放下了掃帚,這裏的房間空的其實很多,這樣的院子他其實很喜歡熱鬧一點,畢竟他們的公主似乎不會為難下人。
她,善良嗎?蕭瑾看著手裏的紫丹參,轉了一圈藥草。發現,人其實真的有很多麵,楚若水對他可是一點都不善良。
她想要夕顏劍,不管是不是順勢借著他的話的,這事對他來難度都不止賠上半條命。
楚瀲是個什麽人,江湖之上早有耳聞,從這人手裏拿東西,豈是一點東西都不付出的?
楚若水的善良,是看利用價值的。她看透人心,又善用人心。
“哎~”,蕭瑾歎氣一聲,他也是如此,所以才會有這種煩惱。如果他思考的層次是江澈那種,現在是不是會開心多一點呢?
铩羽閣
昏暗的地牢中,有一身穿黑衣的男子靜靜靠在牆上。他為自己倒一杯酒水喝掉,而後又為自己倒一杯酒水,撒掉。
重複著這樣的動作,像是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喝酒一樣。
“若水,我來看你了啊。我知道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後悔,可是,可是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麽你要重生在那個人身上……”
楚瀲一句一苦笑,他不過是想貪求那一份溫暖,就得到了如此絕望的懲罰,上蒼對他來還真是異常的照顧。
“咳咳~”,楚瀲蹙眉。
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而後又是往後靠了靠冷牆。反噬的痛苦嚐過之後也不過如此,他什麽樣的代價都能付,為什麽就不能讓他如願一次呢?
別殺戮太多,這個世上他也隻是想活下去,他走的路其實很不好走。
葉汐帶著黑布,在繞了幾圈之後,他終於再次見到了那個毀了他一切的男人。此刻的他略顯頹廢,但是那雙眼神卻是分外有神。
他可以肯定,如果他要是動什麽歪心思,這裏就是他的墳墓。
“你來了,東西送到了吧……”,楚瀲問道。
葉汐有些糾結,楚瀲讓他找的人,他不確定自己找沒找到。隻是在冷宮碰上一個看順眼的人,把狼崽交給她養著就校
外貌名字都未曾告訴他,他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完成這筆交易。
“我不知道,那名女子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不過,她很有趣,是會給我解蠱,隻要我給她操控蝴蝶的秘籍……”。
楚瀲抬頭,身上的殺伐之氣湧出,道:“你同意了,是嗎?”。
葉汐繃緊了神經,楚瀲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手段他是清楚的。隻是冷宮裏那位也不是個善茬,如果她不是年齡太,如果她與楚瀲這般大,那他一定……
葉汐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發現了什麽事情。
冷宮裏的那個人,與他眼前地牢裏的這位,不相熟但一定是同一類人。
“我同意了,因為我找不出拒絕的條件……”,葉汐屏氣凝神,他不確定這樣的回答能否讓楚瀲滿意。
楚瀲伸手,隔空似乎就掐住了葉汐的脖頸,道:“是嗎?你該不會以為你做的這種事,我覺得可以吧。母蠱在誰身上,誰的價值高,你應該明白的吧”。
“是,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