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事有因必有起果
楚宇吃著楚若水做的菜回味著，這一頓飯他等的有些久呢。
久到他都忘記了過了多少年，久到他快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楚若水拿著筷子攪動著米飯，突然間的睡醒就用膳，她感覺沒什麽太大的胃口。不過看起來楚宇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餓的還是給她麵子。
對於膳食，她的入口標準就是能吃，有沒有毒她都不不想去較真。
她過的那種日子，致使她挑剔都不知為何物。
“水，你這手藝有進步啊！上一次，吃的時候好像不熟的樣子……”，楚宇咬了一下筷子道。
楚若水雙手放在桌子上，低著頭。這個不熟的菜她多少還是有印象的，隻是她現在不想去回想這件事。
“皇兄，你為什麽一直叫顏兒水？”，比起其他問題，這件事情楚若水很在意這個問題。
整個皇宮，除了在這座歡顏宮裏的人，她不覺得還有人她是誰。
楚皇最寵愛的帝姬身體裏住著他最厭惡的女兒的靈魂，這種事想想都覺得很刺激。
楚宇雙手平放在一起，他坐在楚若水的對麵，眼神突然間變得專注起來。
這個問題很有深度了，他不能楚若水的重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拿了自己命運去交換。
“你誠心問一個問題，你不是若水嗎？”，楚宇問道。
問了問去總覺得不自在，楚若水看著對方，張了張口。既然這個楚宇那般想了解她，那她就告訴他什麽是真相。
是她霸占了楚歡顏的一切，誰要是想給楚歡顏討個公道，她奉陪到底。
“水，還真是和從前一樣，這脾氣真是怪的很”，楚宇評價道。
他都敢這麽稱呼了，也不怕楚若水威脅了。或許，他的這種稱呼對於楚若水來才是一種威脅吧。
楚若水單手撐著臉，這個楚宇真的比她想的有意思多了。
這宮裏的人，除了像莫清寒那種少數清流人物，誰不是挖空心思想往上爬。楚宇這個人，她卻是看到這個饒欲望。
他想要額是什麽，她不知道不了解，這點對她來非常不利，好在目前他們沒什麽利益衝突。
“皇兄，本宮不問你如何得知以及確認本宮的身份，隻是你要是一直這樣稱呼，本宮都想請父皇改名字了……”，楚若水開著玩笑。
畢竟她現在是以楚歡顏的身份存在著，見到她的人都會先問一聲公主，稱呼也是楚歡顏。這一點，對楚若水來著實有點難受。
就算是重生，但是重生在楚歡顏的身體裏，她總是覺得有些難受。
“這個可以試試……”，楚宇道。
他也不想過這種明知道對方是誰，卻連名字都不能的日子。
如果這是一場戰役，楚若水覺得自己已經敗陣了。楚宇平常會不會話她不知道，但是他真的挺會順著她的話的。
對於名字，從心底來，她還是比較喜歡之前的名字。
愛也好，恨也罷，她都能承受這一牽
“水，能不能一下剛才的夢啊？你可是夢見了什麽鬼嗎？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楚宇心翼翼的試探，楚若水的性格可是不允許她多什麽的。
隻是稍微試探，對方的氣場就變了。楚宇握手成拳，手放在了膝蓋上。
這些年他隻聽過楚若水過著什麽樣的日子，但是卻是一日都沒有參與過，現在想關心一心，是否已經晚了呢？
菜似乎是不會再動了呢，南琴向楚若水打了個招呼，撤掉了飯菜然後上了些水果與楚若水喜歡喝的銀耳羹。
楚若水拿起勺子，慢慢的倒著勺子裏的銀耳羹，而後重複著剛才的動作，一直重複到自己的手臂有了累的感覺。
周而複始，其實也沒多少變化。
“皇兄，信佛嗎？”，楚若水突然問道。
又是這種跨度大的問題，楚宇先是自己問了一下自己。身為皇子，禮佛的事情倒是沒少做，但若是信佛卻是沒有的，比起佛他更信自己。
世人都喜歡我佛慈悲，可是佛真的慈悲嗎？
佛在心中，不過是一種美好的精神寄停而他心裏的那份清明，卻是早早的都破碎了。
世間諸事不由心，更不由人。
“哎，自是信的。我佛普度眾生，你皇兄我也不過是凡人，當然希望能得佛祖庇佑了……”，楚宇假笑道。
人無完人，但是在楚若水麵前他希望自己是一個完美的人。即使不能，那他也希望假裝一下自己能。
楚若水喝了一口銀耳羹，甜甜的味道衝淡了她心裏不盡的哀愁。
她信的佛，似乎都和別人不一樣呢。
“本宮信佛，卻也隻信因果報應。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今日的果是往日的因，因果輪回……”，楚若水解道。
這又算怎麽一回事呢？信佛這種程度，楚宇也不知道該什麽好了。
因果，是想自作自受嗎？
“所以呢？”，楚宇接著問道。
因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楚若水想要什麽樣的果。昔日的因，今日的果，果然來這是不懷好意呢。
“你是誰的因，又想做誰的果？”，楚宇看著楚若水，如果還對過去的事情耿耿入懷，那他可以告訴她大可不必這樣做。
現在的她還這麽年輕，未來還是很美好的。至少現在他還在這裏，他願為她背負這片黑夜，她隻要快快樂樂的活在陽光下就好了。
“本宮當然是楚皇的因楚皇的果了，皇兄你這點事情都看不出來嗎？可真叫人失望”，楚若水挑眉，聲音變的有些酥軟。
她對楚翎，可是沒有任何情麵可講的。誰要是在這件事情上阻止她，那她就不介意多撒下因。
最難嚐的果，她不是都已經吃掉了嗎？還有什麽她是會怕的！
“你果然還是放不下，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楚宇歎氣，楚若水不是不知道楚翎這個位置有多少人覬覦，他有多少敵人，真的沒什麽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不值”，楚若水吐出兩個字耿直的回答道。
所有對楚翎做的報複其實都不值得，但那又怎樣呀？她就是要去做，就是要親眼看到楚翎悔恨的樣子，為此，她願付出一些代價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