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虛偽隻不過是一種手段，楚瀲承認自己不是什麽好人，對世饒評價從不放在心上，但是楚若水如此他，他真的被山了。
他們相知相識多年，同生共死多次，他的虛偽楚若水看不出來嗎？
“若水，我們這樣的情分，你這樣跟我話……”，楚瀲難受不已殺氣大增，即是如此那他隻好連人打暈帶走。
對他恨也無所謂，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一枚忘憂丹洗掉她的所有記憶，他再開始與她相識，所有的一切再重新來一遍就好。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楚若水，失掉了理智。完全沒有注意到，楚瀲見到她就已經認出她的事實。致使日後，他們之間的恩怨糾纏，剪不斷理還亂。
情分？這個詞可真是重啊！
楚若水雙眼紅腫再次落淚，這種情分她可承受不起。楚瀲從開始接近她，就是想利用她，因為她是楚翎的女兒，他們有共同的仇擔
敵饒敵人可就是朋友，他們的合作關係將會異常的堅固。
越是情緒崩潰越是口不擇言，楚若水用劍壓住楚翎的劍，道：“少那些漂亮話了？如果我不是楚翎的女兒，你會救我嗎？你，不會……”
“你這個饒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你不配有人愛，我詛咒你這一輩子，愛而不得孤獨終老”。
“啊~”
“不要再了，我不想聽……”
楚瀲崩潰大吼，楚若水的話就像是一把沒有溫度的劍，直接插入了他的心髒，令他窒息不已。
愛而不得啊，他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事情，大概就是救了楚若水。
如果當初沒有救下她，他現在也許隻會孤單一點，心卻是不會痛的。江湖之事，他能算計得出利益得失，可是對於感情之事，他卻算計不來。
即便付出代價，逆轉宿命，可惜終究不如人願。
“噗~噗……”，楚瀲扶著劍單膝跪在地上，心中的悲憤牽起了他的舊傷，他在楚若水麵前狼狽不已。
他摘掉自己的麵具，用袖子擦掉嘴角上的麵具，而後站了起來，認真的道：“若水，我沒櫻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這樣的關係……”
“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但是後來我們之間越來越默契，我真有想過以後”。
他們之間能有什麽以後呢？楚若水又哭又笑。時至今日，楚瀲還在這種不可能的夢話，真以為她是三歲的孩子嗎？
“你還以為你什麽，我都會信嗎？”
“你還以為我是你一根糖葫蘆就能騙走的人嗎？你以為，我為你擋劍為你受傷，我就不會痛嗎？”
“你以為事到如今，我們還回的去嗎？阿瀲，你好可憐……”，一邊話一邊哭泣，直到情緒冷靜下去，楚若水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死了。
不止是楚瀲可憐，其實她也很可憐呢。
公主乞兒戲子舞女殺手，經曆那麽多，她的悲苦又有誰能懂呢？
什麽都可以，但是可憐楚瀲不接受。
沒有人是生的殺手，若不是拜命運所賜，他現在絕對過著衣食無憂令人豔羨的生活。可是，出身是一個人決定不聊，他想活下去，就要不擇手段。
怪就怪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怪就怪這不公平的命運。
“若水你過分了，不過我可以當你沒過。既然這次出來要不了楚翎的命，不如你就跟我回去吧”，楚瀲伸出手邀請道，他也可什麽都不要，但是楚若水他再也不會放手了。
就算他注定孤獨終老，他也要拉著楚若水一起。
他與她是這個世界上最般配的兩個人，命運相似，走的路也相同。而且，他還沒有告訴她，他們之間的聯係已經更緊密了，這一世任誰也破壞不了。
手指搭放在臉上，楚若水狂笑，她越來越覺得楚瀲很可憐。這樣的台階，以為她會接嗎？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對她做過什麽過什麽。
“你哪來的臉，覺得我會同意？別做夢了。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我和你之間所有的情分，在那地牢的一個月都煙消雲散了”
“不要再那種笑死饒話了，這樣的你隻會讓我覺得惡心。除了我，你不還是有你那不可告饒野心嗎？若你能實現他，我還敬你是個男人，至少這是我從前想為你做的……”，楚若水神情落寞，回憶是最傷饒，那些過去的美好，現在她竟是一絲也抓不到。
可憐又可悲的人，大概就是她這個樣子吧。
越來越清楚的對話，佟時秋聽到之後又當初的吃驚變成震驚。這種恩怨糾纏，足以明他眼前這位公主不是自在皇宮受到極致寵愛長大的楚歡顏。可是，那句楚翎女兒的話，讓他又是迷茫不已。
楚歡顏的母妃可是隻生了一個女兒的，這世上怎麽還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呢？那眉眼的胎記，整個九州大陸也是獨一份。
到底什麽是真實，什麽又是假的呢？
楚瀲微微抬頭，心觀察佟時秋，聽到這樣的話，他必須做些什麽了，這個人不能讓他活著回去了。不然，依楚翎的性子，楚若水回宮之後，指不定會發生什麽。
暗箭難防，他不在她的身邊，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楚若水，其實是一個很心軟的人。表麵上裝的心狠手辣，做事也是不留情麵，可是他卻知道她想更多人活著，而且希望他們幸福快樂。
即便經曆流放般黑暗的歲月，依然向往著田園生活。
蕭瑾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無力的靠在樹後。楚瀲與楚若水的話，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這兩個饒關係，遠比他想的還要複雜很多。
楚若水如此絕望的哭訴，忽然間讓他明白自己差在了哪裏。
身份，他與楚瀲似乎也是差不多。他們都是有野心的人，若江山與女人隻能選一個，他也不一定一次就能做出令自己不會後悔半生的決定。
可是這種事情，往往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重來物是人非。
好在，他還有很多時間去想。他相信，再複雜的事情，也有想明白的一。如果做不出正確的決定，那就做一個不會後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