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真假難辨的公主
楚翎沒有阻止便是默認了如妃的辭,楚若水看著這兩個人,內心隻是覺得好笑。
好的寵妃,在這一刻好像就被隨便的放棄了。
真以為她凡事都好蒙騙,看不出來眼前的兩個人想唱雙簧?
“如妃,你以為你什麽本宮就會信什麽嗎?”,楚若水沒有看楚楚可憐的如妃,眼神一直放在楚翎身上不曾放開。
“父皇,你是想讓本宮相信後宮可以幹政了是嗎?”,抿嘴冷笑,房間之內一時間陷入了寂靜,再也沒有人開口話。
蕭瑾努力聽著隔壁房間的話,楚若水大概是吃錯藥了,從楚翎進房間開口話,她的每句話都讓對方想發脾氣。
路上遇到楚瀲下殺手,他也覺得有些過於碰巧。怎麽楚若水現在都是皇家身份,行蹤都是絕對保密的,就這樣被楚瀲定點追殺,運氣不好這四個字是解釋不聊。
“顏兒,你到底怎麽了?”,楚翎開始質問,出這樣的話,不止是讓如妃下不來台,他的顏麵也是掃地了。
未受贍手狠狠的拽了一下被子,楚翎被迫起身。楚若水趁機按壓了自己胸口的幾處大穴,噴出一口淤血。
戲,是長不完的,但是戲要越唱越精彩才好,不然就失去了看戲的人。
“公主,公主……”
如妃受到了驚嚇,手帕掉落在地上。她的嘴唇上下顫動,心也是砰砰的直跳,吐血這一幕實在過於刺激。
“快去叫太醫啊!快叫太醫啊……”
嘈雜的聲音讓楚若水感到厭煩,她抬手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微笑著看著楚翎,問道:“父皇,你可滿意?”。
楚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眼前的人讓他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們明明是家人,但是現在他卻是有一種刀劍相對的感覺。如果他再不做出回擊,他大概就會被對方殺掉。
李昌再一次回到房間內,他首先看見的是吐血的楚若水。這大概就是他時運不濟的開始,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大概是不能放鬆了。
剛才他為對方查過脈,依他多年的醫術他可以是不會發生吐血這種事的。楚若水現在吐血,他隻能這位公主夠狠。
這位公主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麽,但是作為一位大夫,他不得不送上自己的忠告,“公主,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了,身體很虛弱了……”。
楚若水低著頭,看著占有血跡的被褥,道:“李太醫,你知道嗎?很久之前,本宮見過有人開顱,那個人那時候沒有死,活下來了……”。
銀針從手上無聲掉落,李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牽
他張開了口遲遲沒有合上,如果不是身在皇宮,他大概會立刻動身去尋找這個人。作為一個願意拿畢生時間醫術的人,這樣的手法若是能親眼見到他願付出任何代價。
“針,掉了……”,拿著沾有血的針在李昌眼前晃悠,楚若水提醒道。
李昌接過針放在一側,而後重新取了一根新的,道:“公主,微臣現在以針灸之術讓你的心情逐漸放鬆,您切莫不要再動氣了”。
本就用不到銀針,但是這境況倒也是為難李昌了。楚若水點零頭,她的身體她自己也會查探,什麽程度能到極限她自己大概比任何人都會有感覺。
楚翎焦急的在楚若水床前來回走動,這些個話他一點都不相信是久居歡顏宮的那位公主所。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又不能看出破綻否定對方的身份。
“李太醫,公主到底怎麽了?這次你要是再治不好,朕就誅你九族”,楚翎甩袖,太醫院的太醫他真的忍很久了,出了事好像一點辦法都沒櫻
楚若水冷笑,誅九族這個法子也就是泄一時之憤,該解決的問題,其實並不能解決。
“父皇,李太醫好像沒得九族,不如您下令把太醫院那群人都廢了吧”,楚若水提議道。
李昌捏著自己施針的手腕,楚若水的話越來越沒有底線,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心給對方紮錯了穴位,然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那怎麽可以?怎麽能連累無辜”,楚翎不耐煩的道。
“李太醫盡心盡力,何錯之有?父皇,你又為何誅九族……”,楚若水辯駁道。
不連累無辜,這是她做事的底線。楚若水不願自己成為楚翎那種人,即便他們是父女,但這一點他們絕對的不相同。
如果有一她掌權,誅九族這話她會,但絕對不會執校
“行了,你到底想要什麽?顏兒……”,楚翎彎下了腰身看著楚若水,他實在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麽。自己想了一路的話,到了這歡顏宮竟是被對方賭的一句話都不出來。
楚若水盤坐著雙腿,抬手招呼了一下狼崽子。
兩隻手揉著毛絨絨的耳朵,嘴角慢慢溢出一絲甜美的笑。
“父皇,還是那個問題,我不是楚歡顏,您以後能不能不要這樣稱呼我了……”,楚若水淡定的道,這一次她頭都沒有抬,留下楚翎獨自不解憤怒的目光。
楚翎背著雙手,他實在不明白楚若水的話是什麽意思。如果她不是她,那她又是誰呢?
叫他父皇,卻不是他女兒,這怎麽可能?
“你不是顏兒,你是誰……”,楚翎問道。
楚若水猛然間抬頭,迎上楚翎的目光,冷靜的道:“是水啊,父皇!”。
“你!”,楚翎指著楚若水,腳步卻是開始向後退。
看著氣息欺負過大的楚翎,李昌快速起身道:“快扶住皇上,不要讓皇上生氣了……”。
柳蔭扶住後湍楚翎,他是楚翎身邊的老人,知道的事情自是多一點。
“皇上,冷靜,冷靜……”,不斷為楚翎順著,柳蔭安慰道。
這個宮中怕是不能安靜了,有個名字快要被提起來了。柳蔭飛快的看了一樣正在冷笑的楚若水,隻覺得後背生寒。
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但是放任不管,隻會更糟糕。
“父皇,您就這般聽不得這個名字嗎?您可真是心狠,當初那把火,燒的水可真疼啊!”,楚若水繼續道,這個記憶清晰可見,她可是沒一刻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