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回憶塵封的記憶
瞳孔放大驚訝也變成了恐懼，楚翎不斷進行呼吸來緩解心中那份回憶帶來的不適情緒。在這皇宮很多年前起了一場火，在火中消失的有一個人是他的女兒。
楚歡顏是他從看到到的，她身上的特征他是不可能認錯的。盡管他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楚歡顏時候與他的那個女兒時候，除了眉眼之上的印跡一模一樣。
“父皇，這多年過去了，您可曾後悔過？”，長發遮住眼角上的印跡，楚若水用沾血的手指為自己點了一顆淚痣。
“啊，不……不……”，楚翎驚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已經消失的人，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具身體兩個靈魂嗎？這怎麽可能呢？
楚若水拔掉了自己頭上的銀針，對著李昌道：“李太醫，快去看看吧。父皇好像受刺激了，本宮勸你分清輕重。今日你若是治不好父皇，不止是你在場的各位可能都要交代一下了……”。
“公主，時間還不到的……”，李昌下意識的提醒伸手阻攔楚若水，但是手好似還沒碰到對方就被一股看不見的氣息彈開了。
楚若水繼續撫摸著懷中的狼崽子，雪白的毛發有了異樣的血色，乖巧之中的多了幾分嗜血。
獠牙初現，舌頭也是伸展了出來。
一人一獸誰也沒有先打破這份安靜，在這個狹的空間內出奇的和諧相處。
“父皇，你看本宮養的狼乖巧不？”，手指逗弄著狼崽子，楚若水故意著有違宮規的話，楚翎不想然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做看呢。
如妃心平複著自己的心情，一個公主養了一頭狼，與狼共舞這種事情，她以為這是傳呢。
“公主，您養的寵物，還真是可愛呢！”，如妃捏著衣袖，勉強了幾句稱讚的話。
比起楚若水，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對於凶猛的動物本能的會畏懼。即便那頭狼現在是個幼崽，但是隻要養著起來可是很快的。
如果這歡顏宮裏的人看不住，她們這些人該怎麽辦？
打狗看主人，這狼是楚若水的狼，誰能把它殺了不成？
楚若水把狼崽子放在床邊，這家夥最近吃的真是太重了，她的手臂托舉著都覺得有些累了呢。
既然在她不在的時間都好好活著了，那看樣子是跟她有緣了。有她在一，她必是要好好照顧好狼崽的。
“啊，不用擔心了，你長大這幾年本宮不會出去了，會一直守在這裏的”，楚若水把手放在狼崽的頭上，雙腳沾著地麵。
在床上躺久了，就很想站起來，楚若水踮腳試著地上的溫度。
“公主，你受傷了，還是不要隨便動聊好”，如妃開口勸阻道，這對父女她現在的精力隻能安撫一個，安慰楚皇一句話錯會連累家裏人，公主大概不會有這樣的後果。
楚若水搖晃著雙腳，而後翹起了二郎腿，道：“如妃娘娘你可知道，本宮剛回宮的時候，就遇見昭妃搶本宮的寵物，你猜猜看本宮是怎處理的？”。
碰見自己的寵物被別人搶奪，這種事情如果是她，她會怎麽做呢？
“讓皇上處理，昭妃娘娘想必不會不在意皇上的……”，如妃想著，這樣的方法應該是最合理最簡單的。
原來正常人都會這般做，楚若水思索著。在江湖上飄蕩了許久，她想的解決方法，大概都趨向於動手。
手指敲打著下顎，楚若水看著對方低聲道：“本宮，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如妃的身體有些顫抖，她眼前的人兒正在散發著不亞於楚翎的帝皇尊嚴，讓她本能的恐懼想要逃避。
昭妃的那一巴掌，她似乎感同身受。這位公主的心，從未活在深宮之鄭宮中之人，不管隔閡再深，都不會在明麵上的衝動，牽一發而動全身，誰也不是獨自存在的。
“本宮，原本還想給她再添一巴掌的，可惜本宮太心慈了……”，手指平攤的伸出卻是使不上什麽力氣，楚若水的指甲掐著尚能活動的手指，那位李太醫給她開的藥似乎帶有麻痹的作用。
本意大概是想止疼那種，奈何醫術不算高超，效果與預想的有些差別。
“公主，公主……你這是的什麽話？”，一個公主的不好聽點，那就是一件精美的瓷器，這世上的瓷器什麽時候有自己思想了？
如妃漸漸冷靜，不管楚若水再不正常，她都不能再有失身份的話做有失身份的事情了。在這皇宮，她也是無權無勢的人。
時間比她預想的還要早，如妃的心情由恐慌到平靜讓她都有些佩服，後宮果然不是尋常人能呆的地方。楚若水抿了一下幹裂的嘴唇，道：“如妃娘娘，能否倒杯水？本宮，有些口渴了呢”。
又是這樣突然的問題，如妃愣住了一會，轉身道：“好，公主稍等……”。
茶水倒出來是冷的，如妃拿著茶壺離開了房間。這裏的氣氛壓抑的她快不能呼吸了，楚皇與這位公主的事情，還是留給他們時間空間慢慢解決吧。
李昌按壓了楚翎頭部的幾處大穴，作為太醫他能做的事情大抵就是如此了。
“皇上，切莫動怒，有傷龍體……”
楚翎推開了阻礙，他看見楚若水心中就像積蓄了一團火焰。那個令他不願回憶的往事，今日再次回憶起來了。
“顏兒，你……”，楚翎猶豫著懷疑著，直到現在他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父皇，要多少遍，是水了……”，甜到發膩的聲音，楚若水揚起無害的笑容，楚翎越是排斥她就越是興奮。
“水，水……”，楚翎崩潰大喊，這個名字他從未想過有一會從他的嘴裏喊出。
“不，不是，你不是她。楚若水怎麽可能還活著？朕親眼看見冷宮起的火，朕親眼看見沒有人從那場火裏出來……”。
楚若水用力握住了手，楚翎的話再次刺激到了她。
明明什麽都看見了，卻還是看著她們在火海裏掙紮，真的是好狠的心。
他們為什麽會是父女關係？這樣的人，為什麽會是她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