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手榴彈
再次來到鄭府，正巧一群女人在門口等候。顏語窈看她們穿著花花綠綠，肯定是姬館的人。
鄭靈馨出來後問道：“你們找崔文昊什麽事？”
假母笑盈盈的走上前說道：“你是夫人吧？崔公子昨夜在我們家替公孫穎贖了身，我今天把她送過來。”
“什麽？”鄭靈馨大驚，難不成昨天晚上是因為這個事跟爺爺吵架的？人已經到了門口，若是糾纏不清，可要讓別人笑話了。
“他多少錢買的？”
“四十兩，這是十兩的定金。”假母說著把包裹黃金的綢布打開。
“還欠三十兩？”鄭靈馨心裏盤算著該怎麽拿出這麽多錢，顏語窈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公孫穎說道：“我給，你們誰跟我回去拿錢。”
顏語窈心裏像吃了個蒼蠅，你在外麵風流快活，我給你花錢，看你到時候拿什麽臉再罵我。
“誤會了，我們不是來要錢的，我們是想把公孫姑娘送給崔公子。”
“什麽？”顏語窈看著假母問道：“過年大放送？看他長得帥就白送？”
“咯咯咯，當然是因為公子才氣，我家想用公孫穎換崔公子昨夜的那首曲子。”
“什麽曲子？”鄭靈馨和顏語窈異口同聲問道。兩人相視一下，顏語窈說道：“你記得多少，說不定我會唱。”
假母吟唱了兩句，顏語窈聳肩表示沒聽過。
讓她們擠在府門外也不是回事，鄭靈馨看看公孫穎，長相還不錯，既然崔文昊喜歡她，隻能留下了。
“崔文昊不在家，不如你先把公孫穎留下，等他回來，我讓他把曲子送過去。”
“這樣最好。”假母看鄭靈馨沒有一點讓她們進府的意思，把公孫穎推到前麵說道：“穎兒，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了，你的賣身契我會轉給崔公子。”
公孫穎施禮表示感謝。動作雖然僵硬，禮數算是到了。
假母一番客套，不忘囑咐鄭靈馨讓崔文昊過去拿賣身契。其實她們都知道是為了拿到那首歌。
鄭靈馨把顏語窈和公孫穎帶回了府中。顏語窈問道：“崔文昊去哪兒了？”
鄭靈馨心想：崔文昊沒有說過要告訴別人，應該是不願意讓顏語窈知道的。“我，我也不知道。”
“他今天抽什麽風了？一早上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心情不好，你別怪他。”鄭靈馨從盒子裏拿出那個布包說道：“你看，他還專門給你做了個東西，給你防身用的。”
顏語窈心情這才好了點，總算他心裏惦記著。
“你別亂動，我教你怎麽用。有人圍住你的時候，你把這顆藥丸吃下，拉這根繩子後把這個扔在地上。”
“這就行了？”
“是，他就說了這麽多。”
顏語窈把玩著煙霧彈說道：“這個東西會不會跟爆竹一樣？你也有一個？”
“嗯。不過他給我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鄭靈馨沒辦法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她，總覺得心裏一陣不安。
“奇怪什麽，我才奇怪呢，莫名其妙被他罵。”
公孫穎在一旁不說話，她這時候已經知道顏語窈是個女子。
兩人說完意識到公孫穎，顏語窈問道：“昨天他去你家幹啥了？”
“公子隻是喝酒。”
顏語窈問道：“沒有別的事嗎？”
“有。”
兩人聽完，眼睛瞪得大大的。哼，還是跟別人睡覺了，他這個人壞死了，家裏的不要，去外麵瞎找，這不是寒磣我嗎？
“公子走後，街上發生了打鬥，有個客人看到後趕緊跑了回去，那人說有幾個人提劍追公子兩人。”
兩人看她不說話了，催促道：“後來呢？”
“後來不知道啊，沒人敢出去看。公子既然回來了，那應該是沒事。”
鄭靈馨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她暗想：“是爺爺，否則他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衝到爺爺屋裏，也不會特意讓爺爺知道他去了城西釣魚，難道爺爺要殺他？”
回想起這個保命的東西和早上對顏語窈的態度，那分明就是因為他有生命危險，不願連累顏語窈。
“糟了！”
“怎麽回事？”顏語窈催問道。
“有人要殺他。”
顏語窈聽完，慌了手腳，晃著鄭靈馨問道：“他去哪裏了？”
“他拿著劍到城西釣魚去了。”
顏語窈顧不上說話，抬腿就跑。鄭靈馨跟在身後喊道：“你等等我，我準備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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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來了？”崔文昊看著李二黑問道。
“哈哈哈，你在街上晃了那麽長時間，不就是想引刺客過來嗎？你功夫雖然不錯，可是要對戰昨天的刺客，你是沒勝算的，我可不想以後喝不到醉太白。”
“你這個人！”崔文昊搖頭說道：“我們萍水相逢，你卻以命相保，你出點事我怎麽能安心？”
“誰讓我是酒鬼，不喝醉太白，我就得纏著你。這事先不提了，昨天的刺客你搞清楚了？”
崔文昊說道：“差不多吧，跟我小時候有點關係。”
“小時候惹的禍也不至於這麽大仇恨吧。昨天那兩人好像是暗中保護你的，他們的功夫在當世堪稱一絕。”李二黑笑嗬嗬的說道：“我想了好久也沒找到答案。你找的這個地方倒是不錯，適合埋伏。”
崔文昊也覺得奇怪，師父安排兩人保護自己？被他這一說，崔文昊覺得鄭靈馨爺爺一個四品文官，從什麽渠道找到那樣的劍手？府中侍衛不過是三流水平，根本不可能進行刺殺。
“你的魚上鉤了！”李二黑一提醒，崔文昊趕緊提竿。
溜魚的時候，李二黑的手在崔文昊的肩膀上狠狠抓了一下，這是提示有人靠近。
兩人裝作沒發覺，隻顧溜魚，李二黑的手抓在劍柄，準備隨時出擊。
隨著水中的魚被拉上岸，破空聲響起，兩人左右一閃，同時拔劍出鞘。
身後是六人，分別持刀劍朝兩人進攻，兩人躲閃幾下，迎上了揮來的刀劍。
十幾招後，李二黑飛身到了崔文昊身邊擋下迎來一劍說道：“這人交給我，剩下的歸你。”
崔文昊知道眼前這人劍法極高，再有二三十招自己就頂不住了，可是這李二黑迎戰三人卻很輕鬆，他真是神秘莫測。
換了對手，崔文昊變得輕鬆，手中的魔劍削斷一人的刀後，三人不敢再與之碰撞，這三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好手，斷刀那人根本不會因為沒了兵器而退場。他從腰上扯下一根九節鞭。三麵圍攻變成了左右夾擊。
陣形一換，崔文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對戰這種長兵器他沒啥經驗，隻好開始躲閃。要是會獨孤九劍就好了，根本不用被打的狼狽不堪。
一邊的李二黑幾招急攻，五嶽動地，天山掃雪，寒冰無影，幾個點刺，刺傷一人後想去幫崔文昊，這時候他看到有一個蒙麵人站在不遠處看著崔文昊。
那樣子奇怪異常，如果是殺手，崔文昊暫落下風，如果這時候上去，必然重創崔文昊。
李二黑的意圖被刺客看出，他身形一轉又纏上了李二黑。
“嘿，你要是來幫忙的就出手啊。”李二黑大叫。
“哈哈哈，用不著我，他鬼點子多著呢。”看戲的蒙麵人笑道：“再說他練過霸氣護體，挨上幾鞭子根本沒事。”
聲調很高，崔文昊聽完心想：“我什麽時候練過霸氣護體？不過他說的倒是對，挨上一鞭子，肯定能重創一人。”
心裏雖然這樣打算，他卻不會傻到去挨打，拆招躲閃的時候，拿出了昨天晚上做的手榴彈。
拉環一拉，身形一晃，朝後麵人丟了過去。身後的刺客一看暗器到了，伸手就接住了。這個時代接住暗器代表武功高強，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隨後這個圓柱形的東西會爆發一聲。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