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醉劍破敵
崔文昊歇了幾分鍾,感覺醉意上來了,便走回場中。田承嗣在安祿山身邊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麽。
洛陽來的衛隊長鍾呂看到崔文昊的狀態,揪心的不行,來時縣令就曾囑托,軍備事小,崔文昊的安全事大。看到東方飛雲和他對戰安祿山的表現時還好些,現在看他醉酒要跟安祿山的部將打鬥,出點事,他可擔待不起。
他急忙跑上去對霍榮國說道:“將軍,要不改日再比吧,你看他都喝醉了。”
“他是想借醉酒開溜吧?哈哈哈。”
人不能喝酒,更別喝烈酒,否則真的容易出事。崔文昊聽了他的話,大笑道:“你別狂,老子今天就讓你趴下!”
鍾呂聽了,急的火上房,抱住崔文昊說道:“公子,你醉了,出點意外我可擔待不起。”
“哈哈哈,麽事,火龍果是吧,紅的還是白的?我喝醉了也照打。你在旁邊看著就行。”
他們這幫人全都傻眼了,崔公子平常嚴謹,今天喝了酒怎麽成了這樣?又走來幾人相勸,崔文昊反而讓他們把鍾呂拉了下去。
這也是崔文昊的策略,示敵以弱。他把劍拔出來朝霍榮國一指說道:“火龍果,出劍吧。”
“我本想看你喝醉了,放你一馬,既然想逞強,我也不客氣了。”霍榮國把劍一甩,劍鞘朝崔文昊飛來。
這好像都是開場劍招,跟當頭炮一樣。崔文昊打飛劍鞘後,火龍果的劍就到了眼前。崔文昊腳下一滑,似要跌倒,手中劍卻從下而上直刺火龍果肋下。
火龍果轉劍擋下,崔文昊也倒在了地上。隻看他左手撐地,右手向上舞了個劍花,若是掃中,火龍果的雙腿就沒了。
火龍果隻好向後躍去躲開這招。崔文昊一個鷂子翻身,揮著劍,踉踉蹌蹌的向火龍果進招。
火龍果隻以為他是喝醉了,劍法才變成這樣,可越是這樣,他越不敢進攻。崔文昊的劍招東倒西歪,飄忽不定,更可怕的是有緩有急,冷不防的就是一個殺招。雖然看到幾個破綻,但是他愣是不敢出手,生怕是敗中求勝,引它上鉤。
火龍果被打的隻有招架之力,叫好聲反了過來,楊承平這夥人開始大叫不停。
崔文昊仗著這種火龍果沒見識過的劍法打了七八十招,越打醉意越濃,他也怕再打下去,他會被火龍果給傷了。
崔文昊舞動幾下劍,退出幾步,收了劍式,正要恭手說話,萬萬沒想到火龍果不停手,一劍劃來!
崔文昊畢竟喝醉了,靈敏度低了很多,剛才是強撐著打鬥,沒了鬥誌,身體反應自然跟不上,縮身出劍,還是慢了一些,劍尖劃開了崔文昊的衣服,好像還有些疼。
崔文昊怒火中燒,朝他身前一滾,手中劍一轉,一劍刺穿他的大腿,抬起一腳把火龍果踹出兩米遠。
火龍果大叫不止,眾人全都湧了上來,楊承平和東方飛雲忙著查看崔文昊的傷勢,根本顧不上他們又被士兵給圍了起來。
楊承平呼氣說道:“還好,隻是劃傷,沒大礙。”
崔文昊站起來大罵:“你太陽你嗎的,火龍果,老子想跟你玩玩,你跟老子拚命。”
火龍果倒在地上,腿上的傷口血流不止,哪能聽到他說話。
安祿山黑著臉向前幾步喝道:“你一個草民敢傷我大將,來人,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兵丁一步一步逼近,崔文昊一夥人也隻有亮出兵器相持。誰也沒料到會鬧成這樣,事到如今,崔文昊也不管那麽多了,大罵道:“你真不要臉,我看你也算是一代梟雄,沒想到是這樣的小心眼,老子看錯你了。”
“小子,我看你有些本事,但是你敢傷我大將,隻怕要殞命於此。”
鍾呂大叫道:“安將軍,申縣令一再叮囑下官,他的安危比軍備更重,你要三思!”
“還有這事?哈哈哈,洛陽的事,我管不著!”
東方飛雲手持鐵棒左右相顧,眼睛看到地上一塊黃澄澄的金牌。金牌在崔文昊胸口放著的,衣服被劃開時,他在地上翻滾正好掉了出來。他朝前一撲,抓了起來。瞧見上麵的字,他喜出望外,大叫道:“禦賜金牌在此,誰敢放肆!”
軍士全都停了下來,安祿山晃著大肚子問道:“真的假的?”
東方飛雲大喝道:“放肆!你不過是五品中丞,也敢質疑金牌真偽?”
“給他看看。”崔文昊說完,東方飛雲送了上去。
安祿山前後看過,大驚道:“快跪下。”
周圍的軍士忙跪倒在地,他拖著肥碩的身子也要跪倒,崔文昊說道:“你就別跪了,今天的事我不計較了。”
“謝謝貴人!”
崔文昊揮手說道:“咱們走。”
崔文昊一眾人趕緊退出包圍圈。安祿山在後麵大喊:“敢問貴人尊姓大名?”
“葉關山!”崔文昊喊完,不理他們,帶著車馬離開。
出了軍營,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鍾呂一夥人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感情崔文昊是懷揣金牌的人。
鍾呂問:“崔兄,你剛才怎麽說自己叫葉關山?”
“人在江湖,用假名字不給自己找麻煩。”
“哈哈哈。”東方飛雲聽完大笑不止,給他上好金瘡藥後,把金牌遞上說道:“崔兄所言極是。”
崔文昊收了金牌,問道:“東方,你家到底是什麽官?連金牌都認識?”
“家父以前也是將官,所以我知道金牌,幸好公子沒事,否則我有什麽臉麵回去見夫人?”
“我他嗎的也沒想到火龍果敢下殺手。”
“這人眼中盡是殺氣,我提醒過公子,後來看到公子打得他無還手之力,也鬆懈了。”
崔文昊說道:“今天沒白來,我算見識過了,這些人眼裏沒有比武較技,他們隻有一個念頭,殺掉對手。”
“他們常年征戰沙場,自然如此,公子日後可不要再發善心了。”
“長心了。”
楊承平問道:“公子,你今天怎麽跟以前不一樣?你認識安祿山?”
“哎,你們不知道,我對他是又惡心,又不敢得罪,這人以後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貴妃的義子,你說這種人我怎麽敢得罪?我也不想跟他親近。”
“公子如何得知?難不成會相術?”
崔文昊覺得話多了,忙說道:“哈哈哈,對對對。我會看相!今天這事回去不能告訴夫人。”
“是。”
“崔公子,今日可真讓我們大開眼界啊。”
“這都不算啥,我們算是完成任務了,今天晚上我就不管你們了,愛去哪玩去哪兒玩,不惹事就行。”
眾人大喝道:“謝公子!”
晚上,崔文昊躺在客棧回想起今天是打鬥。安祿山兵變的事是不能避免的曆史,他沒有好下場,更不能結交。
這種地方,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想起他們的功夫真是越想越氣,一直以來,他們都說靠比武較技,跟他們殺人練成的功夫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
將士們都是為了搏命,功夫不好的早就死了,崔文昊暗罵自己這隻井底的蛤蟆早該醒醒了。再過幾年安祿山和史思明一反叛,就得上戰場殺人了!不趁這幾年改進一下劍法,以後拿什麽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
想想這個亂世,真不該尋死,好好在二十一世紀活著不比這兒強?
真他嗎的不明白,到了古代圖個什麽,嬌妻美妾一個沒有撈著,想生活的好一點,全得靠自己親力親為。他們這些人連個中學生都比不上。
想到幾年後的安史之亂,崔文昊建立商業帝國的雄心都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