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姬館軼事
別說崔文昊,他們幾個都震驚了,剛才扭扭捏捏不出來,現在又拱著送上門,崔文昊想起月露說過的話,心裏有點數了。
崔文昊把她拉到一邊問道:“白縣令安排的?”
假母不敢應承,隻說:“公子隻管玩樂,餘事與妾身無關,請公子不要為難。”
他本來是想借假母不收櫃坊印信為由,大鬧一場,讓鐵正奇出來收下,順便給大家講解一下銀票的用出,現在身份敗露了,待會兒隻怕給假母錢,她也不敢收了。崔文昊感歎道:“嗐,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公子,兩個姑娘等你去呢。”
崔文昊回頭看到幾個姑娘都站著不動,他們幾個人也隻好陪站,兩個頭牌姑娘吸引的周圍人目不轉睛的看。“謝謝了。”崔文昊說完,回到桌前。
自從縣令知道崔文昊的官職,就惦記著怎麽招待,知道他跟柳家的關係,托了幾次都沒有回音。隻好用老辦法,上麵有人來巡查時,都會到姬館玩鬧,幾次打聽也沒見崔文昊去過。
為了讓崔文昊玩好,他先包下了月珂。過了幾天,發現真是太值了,那些道士的罰款給衙門添了幾百兩的黃金,除了稅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黃金。
有這事打底,他哪敢掉以輕心,今天得知崔文昊到了懷玉家,趕緊讓假母把兩人奉上,假母還覺得采兒被劉大人包下了,怎麽能伺候別人。白縣令有了錢,膽子也壯了,張口就罵:“讓他滾一邊去,再敢廢話,封了你家。”
假母聽完,哪敢再多說廢話,白縣令都罵人了,這個小公子不定是什麽人物,鬧不好就是皇親國戚。
看到崔文昊落座她才放了心,趕去後堂,讓人準備上好的酒菜。
崔文昊對她倆沒什麽興趣,再好看還能比得上謝阿蠻?他朝兩人說道:“姑娘,不用管我,陪好我這倆哥哥就行。”
兩人略為尷尬,假母讓她倆來陪崔文昊的,如此讓給別人,實在難以交代。這種尷尬,誰都能看出來,李白和高適趕緊推脫。
“本來就是帶你們來見識她倆的,你知道我腰不好,受用不了。”
“噗。”幾個女子全都笑了。
崔文昊順勢說道:“皆大歡喜,別僵著了,你倆過來,陪我喝酒。”崔文昊伸手把月露拉了過來,左擁右抱,好不自在。
兩姑娘無奈,再僵持下去就要得罪崔文昊了。姑娘一落座,氣氛瞬間變好。李白和高適聯手還對付不了倆姑娘,即便她們會些詩詞,在兩個老祖宗麵前就是幼兒園的小學生。
不一會兒,夏慶生懷裏的姑娘咯咯嚦嚦的笑了起來:“崔公子,你下午可是吹牛說夜禦十女的,難道是托詞?”
“你說的就是真相。”崔文昊喝了月露遞來的酒說道:“都說是吹牛了,我基本上是那種一二三,完了的人。”
“噗。”有倆人當場就笑噴了,他們聽吹牛聽的多,自貶自己那方麵不行的還是第一次。
李白笑完說道:“別聽他瞎吹,崔兄的本事,連長安的謝阿蠻都想嫁給他。”
崔文昊趕緊說道:“他又開始吹了,商業互吹,有意思嗎?”
另外幾人還真上心,謝阿蠻也是姬館出身,能混到皇帝身邊,那福氣別提有多高了。謝阿蠻簡直就是她們心中的神,李白的話,讓她們對崔文昊刮目相看。
汪新呆呆的問道:“崔兄,你見過謝阿蠻?”
“見過,算是好朋友吧。”
月珂聽完,立刻端起酒碗說道:“公子,妾身好好伺候你,可否幫我引薦一下?我想到長安教坊去。”
采兒把目光投向了崔文昊,這些女子都把進宮當成了夢想,誰又知道哪裏的生活反而不如這兒自在。他搖頭道:“不不不,謝阿蠻可厲害了,她要知道我們在這兒認識的,肯定好好教訓你。”
崔文昊越想解釋,她們越覺得兩人關係不一般,能跟謝阿蠻扯上關係非崔文昊莫屬了。月珂殷殷期盼,看得崔文昊於心不忍,他抓住月珂的手狠狠捏了一下朝李白喝道:“都是你吹牛惹的禍,謝阿蠻好欺負?我夫人知道不得殺了我?”
李白趕緊說道:“怪我,是我酒後失言。”
“哎,你們不知道,我跟謝阿蠻是以前的事,現在她恨死我了。我把你們介紹過去,她非得折磨死你們。”
崔文昊說話的時候,重重的捏了月珂的手,月珂似乎明白過來,向崔文昊敬酒道謝,又回到李白身邊。
崔文昊心裏惦記打廣告的事,他這邊是沒希望了,便離席去找鐵正奇,把他叫到外麵交代一番,讓他帶人鬧起來。
再回來,他們已經聊起別的事來,汪新幾人一直奇怪崔文昊是什麽樣的人,看到崔文昊回來,師宴又提起剛才的事:“崔兄,適才說起葉將軍,何故要去剿滅他?”
“你還不明白?”李白說道:“那人就是個騙子,葉關山那人財帛不能動其心,怎麽可能會收取卦金。”
三人驚呼:“李兄認得葉將軍?”
“認識,這家夥看著吊兒郎當,一肚子鬼主意,壞得很。”
崔文昊大笑不止,夏慶生說道:“李兄,背後言人總是不好的。”
“沒事。”李白瞄著崔文昊說道:“哪天你要是見到他,你就大罵,葉關山,還不請我喝酒謝罪!他一準請你。”
“這是為何?”
“實在想知道為什麽,你就說那個假的葉關山騙了你一百兩黃金。崔兄,沒錯吧?”
“嗬嗬嗬,好像是這回事。”
“兩位兄長到底是何來曆?”
崔文昊道:“聚在西門飲酒客,相聚何必知根底。哈哈哈。”
李白笑道:“你這打油詩做得,不倫不類,哈哈哈。月兒,快灌他一碗,讓他少說話。”
大笑後,三人不再問,想來是多有不便,歡歌一場,何必認真。
不一會兒,屋中那端鬧了起來,果然是鐵正奇用銀票付賬,假母不認。李白和高適起身上去看熱鬧,關鍵的時候幫下忙。
崔文昊摟過月珂問道:“包你一夜多少錢?”
月珂回道:“能侍候公子是奴家福分,怎麽能說錢。”
“我問的是正常價。”
師宴笑道:“還不快說,崔兄這是要給你機會,說不好就要包下你。”
崔文昊朝他說道:“那邊好像是吵吵關於我那個銀票的,你們知道情況,幫忙去看看。”
他們幾個受了崔文昊的請,以為他有什麽話想跟姑娘說,便拉著幾人起身離開。
月珂真動心了,低聲說道:“奴家一夜五貫錢。”
“啊?你一夜才五貫?”
月珂沒有那個心思,問道:“公子剛才捏奴家的手,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嗎?”
“我跟你說,教坊可不比這兒,你要是實在想去,我給她寫封信,到那兒吃了苦,可別怪我。”
“多謝公子,到長安教坊是我的夢,豈有怕苦之理。”
“那你贖身要多少錢?”
月珂心頭一暖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教坊廣招天下舞姬,能被教坊選上,自然脫得娼門,不用公子替我贖身。”
“原來是這樣,省錢了。”
月珂婉兒一笑,知道崔文昊是真有給她贖身的心思。現在聽他說話,挺有意思的。
李白幫著在那兒說了好一會兒,沒有結果,他走過來說道:“月珂,你也去看看熱鬧吧。”
她知道兩人有話說,便起身告辭。李白說道:“麻煩了,假母知道錢莊的事,但是她還是不收銀票。”
崔文昊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什麽?”
“嗐,人家的理由你沒法反駁,這種東西隻有錢莊的人能分辨真假,她們若是收了假的,豈不是給自己添堵?”
崔文昊犯難了,這倒是個事,為了防止別人作假,也把銀票的功能給限製了。也對,要是這個能流通,那他開的就是國有銀行。
“怪我考慮不周,把銀票的功能講明白就行了。”
“好,明白了。”
李白走過去說道:“假母說的對,既然隻有錢莊能分辨真假,你就不要到這兒來用了,買賣不一樣,人家要的就是現錢,你要是沒現錢,這個牌子給我,我的錢給你,別整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李白這樣說肯定是崔文昊授意的,他拿出五兩的牌子說道:“兄台能解在下之急,甚為感謝,這是五兩黃金,你給四兩即可。”
李白接過牌子看了看說道:“算了,我也不沾你這個便宜。”他摸出五兩黃金給了鐵正奇,說道:“趕緊算了錢走,擾了別人的興致。”
“謝公子。”鐵正奇又把黃金交給假母,等假母找了錢,李白說道:“你今天對我們不錯,這個牌子給你了,給客人們上點酒菜。”
“哎呦,多謝李公子。”假母眉開眼笑朝眾人說道:“今天有人請酒,各位老爺一定要玩得盡興。”
省了酒菜,眾人當然高興,恭手朝李白致謝。
幾人回到桌前,崔文昊就想告辭了。假母聽說他要走,忙趕過來說道:“公子,樓上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何不讓兩人陪公子就寢?”
“哇哦,兩個女孩子?哈哈哈,我的腰疼。”崔文昊笑完,掏出一個木牌說道:“這個木牌你收著,算是我的酒錢,這幾個兄弟你們伺候好就行。”
“萬物如此,公子能賞光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可不能。”
崔文昊打斷她說道:“我想給錢還送不出去了是吧?”
假母不敢拒絕,接下木牌,朝采兒和月珂使眼色。月珂挽住崔文昊不撒手,他笑笑說道:“走,送我出去,你們別跟著,玩好。”
“哈哈哈。那我們不客氣了。”
走出門外,月珂低聲問道:“公子看不上奴家?”
“不是,我為了救你,相信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