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客人 文人 老人
李鍪運氣還是不錯的,在茫茫大山中,還能在黑之前獵到兩隻兔子。
拎著兔子背著弓,快步走回家去,遠遠的就望見門口有一個人,穿著單衣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跪在門口左側。
“你是誰?”李鍪趕緊緊跑幾步衝到家門口,看著大門緊閉,屋裏還隱約傳出母親的咳嗽聲,心中也安穩下來。
“路過一旅人,想在此定居的旅人”寒風,單衣,一老者。
“你為啥不進去?俺娘心善,不會不給你開門的,還有你剛剛為啥跪在俺家門口?”
“嗬嗬,家中僅有生病的婦孺,主家又不在,進門於理不合,剛剛,跪坐於地等主家歸來罷了”
“跪坐?那種迂腐又沒用的文人才有的禮節,沒有我們坐著舒服”李鍪忍不住的嘟囔,雖然是嘟囔不過聲音還是能夠讓對麵的人聽見“算了,我就是主人,快進來吧”
這種瘦弱不堪的文人酸儒,李鍪也不怕他有壞心。
“多謝主人家了”老人先是鞠了一個禮,才緩步進屋,進屋之後看見從臥室走出來的李母又彎腰致歉。
“先生快坐,先生風塵仆仆而來這是要去哪兒?”李母欠身回禮以後問到。
“任性而來,心之所在即是吾家”
“白了不就是滿地兒要飯得哪兒睡哪兒嘛,文縐縐的惹人厭煩”李鍪聽不得他們這種文縐縐的對話,拎著兔子就要去收拾!
“鍪兒不得胡,先生是有學問的人,怎能讓你這不學無術的放浪子侮辱”李母氣的想抽他,若非這兩年家中長輩接連去世,她這個母親又有病在身,讓他年紀在外麵忙活生計,變得這般,李母也是既心疼又氣氛還覺得愧對他們李家先祖未能教導好孩子。
“老人家莫要動氣,郎君也是血氣方剛之時,聽不得我這酸儒之言也在情理之中,他的孝心也是著實令我欽佩。”
“娘您別生氣,俺給先生道歉!
先生對不住,俺之前甚是沒禮,俺這就給您殺隻兔子賠罪”李鍪看見他娘生氣也趕緊服軟,不過出來的話,也不知是賠禮還是賭氣,反正完拎著兔子就跑了
李鍪在屋外開灶做飯殺兔去皮,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這些事情做起來也是極為順暢,不知已經做過多少次了。
大半個時辰之後李鍪方收拾妥當,將飯菜端到屋裏,剛進屋就聽見母親一邊咳嗽一邊和老人“那就麻煩先生了,明開始鍪兒也就交給您了”
“當不得老夫人這麽,李鍪他是個好孩子,心地純善,正可謂孺子可教”
“娘,你們剛剛的啥,什麽我就交給他了?”李鍪一臉懵懂,不知為啥他就出去了這麽一會兒,他就被“交出去了”
“先生有大才,又想在這村中落腳,明開始你去幫先生蓋房子,晚上先生教你讀書習字,諾大的人兒了,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利索,氣煞為娘了”李母見到李鍪,再看到他這個隨隨意意的站像,氣就不打一處來。
“誰讓你們給我起的名字這麽難寫,你看村裏他們都叫狗子,大根啥的,又簡單又容易記”李鍪對自己的名字也的確是,一肚子的委屈,從為了學會這個字沒少挨母親的打!
“鍪,是指戰場之上將領的頭盔,是帶領士兵走向勝利的標誌,這個字為名字,老夫人,您還是將門之後吧”老人看了李鍪一眼,向著李母到
“先生慧眼,他的確是將門之後,不過祖上衰敗了,後來更是流亡塞北,我也本是一胡女隻不過家夫從和我一起,教我漢話和禮法,可惜家夫走的早,留下這一孩兒我卻教導不好,愧對李家列祖列宗”李母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也不知是委屈還是想起了什麽。
“夫人節哀,子你且記住,名字乃是父母對孩子最大的期望,你現在還未行字,你的名你要死死的記在心裏,因為這是你的父親母親對你最大的心願!”聲音不大,甚至還有一點虛弱,但是這一刻,李鍪不知道為何卻是不敢反駁麵前這個老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