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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曹丕繼位

  作為一個世家,除了要有足夠的底蘊和豐富的家學之外,更需要的就是實力,這個實力不單單是自家在朝中有多少的官員,更是自家中的硬實力有多少,或者,武力!


  陳大就是陳家武力的代表,若是勇猛殺敵或許他還真的差一點兒,但是若是論這殺人,據他並不比校事府的任何人差!

  “家主!”陳大走到陳群麵前,單膝跪地恭謹拜見,“不知家主找我是有何事?”


  “最近有一個醫者,在這洛陽城中混的不錯!”陳群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這句話,陳大卻是聽明白了。


  “諾!家主請放心!”陳大應諾之後,便起身走了出去,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標,剩下的就是將目標殺死了。


  此時的曹操尚且還不知道自己的醫者麵臨這什麽,他此時再次感覺身體不太好,便讓許褚前去將那醫者請進來,再次給自己診治一番。


  許褚快步走到那醫者所在的偏殿之中,此時那醫者正在休息,魏王曹孟德隻接受針灸,並不喝任何的湯藥,這讓本就身體極差的他,變得更加的差勁兒,此時的魏王,恐怕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那廝,出來!”許褚門都沒敲直接推門就進,朝著那醫者就吼道,“主公讓你前去,動作快點!”


  暴躁的許褚讓那醫者猛地一個激靈,顧不得洗漱,趕緊爬起來跟著許褚離開偏殿,然後奔向魏王。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角落裏突然閃出來一個人影,在虎衛軍士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直接鑽進了那醫者的房間之中,然後心的將房門關好。


  偏殿仿佛再次出現了平靜,剛剛那道身影就仿佛是幻覺一樣。


  再次折騰了大半的醫者一身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剛剛一進屋子就直奔床鋪躺了下去,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動不動就來這麽一次,醫者覺得再這麽下去,就算魏王沒事,自己也得累出個好歹來,這種累不是身體上,更多的還是心靈上累,每次去針灸,都是被許褚拿刀架在脖子上,而且動不動就被嚇唬一次,手還不能抖,每次針灸完,他都會被嚇得一身冷汗。


  回到了床上,醫者也不知道今怎麽了,突然就覺得頭腦有些昏沉,然後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到他徹底的睡死了之後,床榻下麵突然伸出一隻手掌,搭在了床榻的邊沿,然後一個身影緩緩的從床下麵冒了出來,眼神陰狠毒辣,嘴角帶著一股邪魅的笑容。


  等到第二清晨,還在睡覺的醫者被一陣粗暴的喊聲給驚醒了。


  “那廝,主公又昏迷了,你還不起床!”許褚暴躁的叫聲將他吵醒,然後一手一抓,就將剛剛睡醒的醫者給拽了下來,臉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許……許將軍!”醫者捂著疼痛的臉蛋,齜牙咧嘴的道,“許將軍莫要著急,某家這就趕過去!”


  完之後,再次顧不得洗漱,然後直接穿好鞋襪帶著自己的東西就跑了過去,給魏王診治。


  等到來到曹操的身邊,曹操此時的狀態已經徹底的不好了,臉色變得煞白,昏迷之中仿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眉頭緊皺,甚至現在渾身都還在不斷的顫栗著。


  “這.……魏王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醫者看到這副模樣的曹孟德,心中不由的大罵,昨日才針灸完,今日倒是更加嚴重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做麽?

  許褚臉色不善,瞪了一眼站在另一個角落裏的陳群,剛剛就是他,來這裏和自家的主公了什麽,讓主公變得怒氣衝衝的,緊跟著主公就昏迷了過去,反倒是現在,在角落裏裝無辜。


  不過許褚雖然這麽想,但是卻不能這麽,隻能朝著那醫者怒斥了一聲,“讓你看病你就好好看病,哪裏有這麽多的廢話!”


  “可是..”那醫者還想要在什麽,然後看到許褚正在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最後使勁兒的吞了一口口水,臉色尷尬的笑了笑,便掏出自己的針灸準備施針了。


  可是這次他卻是沒那麽順利了。


  就在他剛剛掏出針灸,想要動手的時候,被一聲大喝給製止了!

  “且慢動手!”陳群這一聲大喝,讓剛剛要有所動作的醫者手猛地一個哆嗦,幸虧他還沒有行動,否則此時恐怕他已經將曹操一針給紮沒了。


  醫者這時候才回過身看到這個站在角落中,一直被自己所忽視的老人。


  他雖然是什麽洛陽聖手,但是也不過就是一名大夫,雖然也曾給達官貴人們治過病,但是哪裏會認識陳群這種大人物,看到陳群阻止自己,那醫者更加的煩躁。


  “這位老先生,您可知這救人如救火,片刻慢不得啊!”醫者數落了陳群一句之後,便要再次動手,結果再次被陳群給喝止了。


  “住手!”陳群大喝一聲,然後朝著許褚道,“許褚將軍,魏王乃是萬金之軀,怎麽能夠就這般的讓人診治,甚至都不讓人查探,若是這廝想要害人,該當如何?”


  許褚瞪了陳群一眼,語氣之中十分的不善,“此乃許褚之事,陳大人不用多了。”


  “怎麽可以不多!”陳群仿佛沒有聽出來語氣中的冰冷,“魏王身係我等的性命,更是和下都息息相關,若是許褚將軍如此大意,渾然不顧當年的那些前車之鑒,那陳某人決不答應!”


  完之後還朝著外麵大吼了一聲,“來人呐!速去某家府上,將某家帶來的那名大夫找來!快點!”


  許褚看著陳群這幅樣子,更是心中憤怒,隻想將他一巴掌拍飛出去,但是看著他死死的擋在自己和醫者的麵前,一副不仔細檢查之後,絕對不會讓人輕易的觸碰魏王的模樣,許褚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


  “陳大人,救人如救火!”許褚隻能再次用了醫者剛剛的那句話,“無論如何,想來也應該先顧忌魏王的性命!”


  “許褚將軍莫怕,正是因為老夫擔心魏王的身體,所以早早的就讓大夫準備好了,雖然您一意孤行,非要相信這個什麽鄉野大夫,但是身為臣子下屬的,卻是不能不管不顧,您放心,老夫府中的大夫乃是當世名醫,而且馬上就到!”


  的確是如同陳群所,陳家的大夫來的十分的快,果然如陳群所,是早就有所準備。


  看到一群老大夫出現,許褚也隻能壓抑著自己心中你怒氣,朝著陳群道,“醫者們都已經來了,陳大人是不是可以讓開了,讓他趕緊給魏王診治!”


  完之後還朝著之前的醫者怒斥了一聲,“你這廝還不快去,在這裏發什麽呆!”


  被突然吼了一句的醫者再次哆嗦了一下,然後晃晃悠悠的朝著曹操的身邊走去,就要去給魏王殿下繼續診治了。


  不過他這次第三次被叫住了!

  “動手之前,先檢查清楚!”陳群一聲怒吼,再次嚇得這個醫者一個激靈,然後朝著自家來的那些老大夫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這個醫者就被架走了!


  一群老大夫幾乎將這個醫者給扒了,在許褚的怒視之下一點一滴的查探了起來,任何線索都不放棄的樣子。


  “陳群大人,主公還在昏迷!”許褚低吼了一聲,然後腰刀出鞘,與此同時門外的虎衛軍也都衝了進來。


  若非是陳群,哪怕換成任何的一名曹氏宗族之將,此時也已經身首異處了,就像是許褚曾經對曹仁的那樣,他隨時外臣卻是魏王身邊的親衛大將,而他們不過是外將罷了。


  可是陳群還不一樣,他不但是世家的領袖,更加沒有讓許褚抓到把柄,若是擅動,真的導致下有什麽動蕩混亂的話,那他真的就是百死莫贖了。


  “陳長文!”許褚逼近了陳群,大有一副若是你再敢拖延時間,他就真敢動手的樣子,“某家許仲康,你別逼某家!”


  陳群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怒火的漢子,突然有些後悔了,他突然想到了這個叫許仲康的家夥,除了是魏王的親信大將之外,還有一個更加特別的身份,大漢第一莽夫,大漢第一滾刀肉!

  許褚隻聽曹操的,也隻信任曹操,這個家夥莽到,隻要曹操一聲令下,不管前麵是什麽,他都敢衝殺過去,而且他還不想那個已經投靠了世家的牛金,那廝是看似莽撞實則膽,許褚這個家夥,是真莽,莽了一輩子的那種莽。


  而且不但莽撞,還是一個滾刀肉!若是有人敢辱罵曹操,他一定會不顧一切他那人拚命,當初劉封敢當著他的麵在漢中衝著曹操耀武揚威的,也不怪所有人都稱呼他膽大。


  因為上一個,上上個,上上上個,敢於這麽幹的人已經身首異處了,而當初若非曹操有意阻攔,恐怕就算馬超趙雲兩個人在劉封身後,他的性命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而現在,陳群雖然沒有辱罵曹操,但是他可是在阻攔施救,若是真的將這位滾刀肉給逼急了,恐怕,明年的今就是他陳群的忌日了。


  “許褚將軍,老夫也沒有其他的意思,老夫的人品你還不相信麽?”陳群強裝鎮定,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此了,希望許褚能夠看在他乃是世家領袖,曹操的心腹上,多給他一些時間了,他相信陳大,不會讓他失望的!


  果然,就在陳群快要扛不住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期盼的那聲大吼。


  “找到了,這銀針不對!”一個老醫者突然怒吼一聲,不但讓那個正在被他們無情撕扯檢查的醫者嚇了一跳,就連許褚都被嚇得一個激靈。


  隻見那名老大夫將那根銀針放在自己鼻子下麵仔細的聞了聞,然後臉色快速的變得極為欣喜,仿佛發現了寶藏一般,“這根針不對,上麵有東西,有西域的曼陀羅,還有烏草汁,若是這一針下去,魏王性命堪憂啊!”


  完之後還將那銀針往四周的幾名同行而來的大夫那傳看了一番,讓大家一起確定自己所的並不是假話,而此時那醫者還沒有鬧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陳群偷偷的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朝著許褚怒吼了一聲,“許褚將軍,你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將這個該死的刺客拿下!這個家夥可是想要行刺魏王啊!”


  許褚此時才如夢方醒一般,怒吼一聲衝上前去,將那個還在發懵的醫者一腳給踹翻在地,然後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話的時候,將他直接一刀斬殺了!

  殺了醫者之後,許褚大口的喘息著,然後轉身怒視著陳群,“陳大人,該死的家夥已經死了,那麽現在是不是可以給魏王診治了?”


  陳群看著一臉怒火的許褚此時也不敢耽擱,趕緊朝著那群老大夫道,“還不快點給魏王診治,在這裏愣著幹什麽!”


  這一句話可是把這群歲數加起來都三百歲不止的老醫師頓時臉色大變了起來,就和當初那個因為要給曹操診治而被嚇得差點暈厥過去的家夥一樣,曹孟德的大名, 那可是醫者行業的禁忌啊。


  其他的暫且不,這自己的麵前還躺著一個呢,這位可是任勞任怨的給這位魏王殿下治療了許久,然後……就這麽死在自己等人的麵前了。


  當然,此時的他們或許已經忘了,這個倒黴蛋的死,就是他們引起的。


  其中一個年歲最大的老者壯著膽子道,“回大人, 魏王此時看著樣子已經無力回了,想來都是這個該死的家夥謀害了魏王,請贖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無法為.……”


  這個年過八十依舊健康壯碩的老大夫話都沒完就被許褚一刀給砍下來腦袋,然後死在了陳群的麵前,將他身後的幾名大夫嚇得渾身都是一個激靈,也將陳群給嚇了一跳,心中不由的大呼了一聲,“好一個莽夫,這真話都不讓人家了麽?”


  許褚將還在滴血的戰刀甩了甩,將上麵的血珠甩幹,然後冷冷的看著陳群,“陳大人,給魏王診治!”


  此時的曹操已經開始了更加劇烈的抽搐,許褚並不知道如何治病救人,但是他也知道剛剛被自己殺死的醫者不會是如同他們所的那刺客,但是卻也是不能留了,如今能夠讓曹操清醒的,隻有麵前的這個家夥能夠辦到。


  陳群看著已經顯露出殺意的許褚,不由的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他現在確信了,如果今曹操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這個侍中,估計就是他人生的終點了,他這輩子就交代在這裏了。


  “你們幾個,若是不想死,就立刻給老夫將魏王救活了!”陳群衝著那幾名渾身顫栗的醫者怒吼著,他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曹操若是出事兒了,他一定會被許褚一刀砍了,但是他死之前,這幾個老家夥也得死!


  其中一個醫者,也就是最先查出來那人銀針有問題的大夫,結結巴巴的道,“大人,當初不是好了麽,隻是負責查出來他的身份有沒有什麽問題,哪裏……哪裏了.……”


  這個家夥一樣話都沒有完,就被人一刀給殺了, 這次動手的不是許褚,而是一名虎衛軍的士卒,他們和許褚一樣,都是對曹操完全忠心的一群家夥。


  此時都不需要去看自己的統領許褚,聽到他敢拒絕給自家的主公診治,就直接將他殺了,反正這裏還有兩個醫者呢,診治,隻需要一個人就夠了!

  此時許褚似乎也到了忍耐的極致,兩隻眼睛完全變得通紅了起來,就要暴起殺人一樣。


  陳群此時也有些不爭氣的戰栗起來,朝著那兩個瑟瑟發抖的醫者不斷的怒吼著!

  “你們是不想活了麽?速速給魏王診治,快點!”


  最後在死亡的恐懼之下,其中一個人終於鼓足了勇氣站了出來,“啟稟將軍,老夫願意替魏王診治!”


  完之後,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偷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緊跟著還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些話,老夫家要道前麵,魏王此時已經是時日無多了,就是神仙也難救,老夫隻能讓魏王減少痛苦!”


  完之後眼睛一閉,等待著自己的後果!


  不過他運氣不錯,許褚雖然憤怒,暴躁,但卻不是不講理的人,衝著這個家夥冷哼一聲,“速速去給主公診治,無比讓他清醒過來!”


  那醫者不由的大鬆了一口氣,做到這一點並不難,之前最開始死得那個家夥,他是洛陽聖手卻是沒有假,他的針灸之法的確是對症,所以想要讓魏王清醒,他還是能夠辦到的。


  想通之後就趕緊跑到曹操的身邊,掏出銀針,準備給魏王施針了。


  不過就在他剛剛要動手的那一刻,許褚作出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將這個意圖冒犯主公的家夥亂刀砍死!”


  許褚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的醫者,立刻被砍倒在地,然後就在陳群的麵前,被一群虎衛軍的士卒,給砍成了肉泥。


  而許褚此時則是,冷冷的看著陳群,不發一言,不動一動,讓陳群不由的渾身發冷,他知道,剛剛許褚這麽做就是在警告自己若是自己敢再妄動的話,下一個被砍成肉泥的就是他自己了。


  至於那個正準備動手給曹操針灸的醫者,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麽心情了,他感覺自己上輩子一定是造了大的孽,這輩子才會相信了陳家的鬼話,來這裏摻和這件事情!


  不過他現在還是得慶幸自己站了出來,若是自己剛剛選擇和那個家夥一樣,繼續在那裏悶著,鬼才知道現在死得那個會不會是自己!

  老醫師十分努力的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然後才開始給曹操施針,實話,他的動作在許褚看來,和之前那個倒黴蛋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甚至這手法可能還不如那個家夥靈活。


  不過此時,應該也足夠將魏王弄得清醒過來了。


  老醫師雖然手法在許褚看來,比之前的那個家夥差的不少,但是換句話,這個老醫師也是行醫數十年了,魏王曹孟德的頭風痛已經聞名下了,並不是什麽疑難雜症,想要將他治好,老醫師辦不到,但是救醒了,問題並不大。


  區區十幾針下去,剛剛還痛的渾身顫栗的曹操就已經安穩了下來,緊跟著十來針,曹操的眉頭也鬆開了,整個人也安穩了不少,甚至能夠隱隱的聽到打鼾的聲音。


  直到這時候,那老醫師才長出了一口氣,雖然魏王還沒有醒,但是這個現象明這個魏王正在好轉,而且看那位凶狠的將軍,臉色也變得好看了許多。


  這個時候,這個老醫師才敢大著膽子,走到許褚的麵前道,“魏王已經一時無虞了,不過老夫還是建議讓魏王再休息一會兒,這頭風病痛很是折磨人,難得魏王能夠睡著,便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完之後還害怕自己的話不被相信,趕緊補充了一句,“若是將軍不放心,此時也可以將魏王叫醒,就如同叫醒一個熟睡中的人一般,正常叫醒他就好了!”


  許褚看著已經幾乎是沉睡的主公曹操,也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現在能夠這個樣子,也是讓許褚放下了心。


  不過即便如此,許褚仍然沒有就這麽放過他們兩個人,“還要煩請陳群大人和這位老先生,你們兩個在這裏陪著許褚,一直等到主公醒來!”


  陳群也剛剛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聽到許褚這句話,被他氣的一個咯噔,臉色都便了,“許褚將軍,魏王如今病情已經平複下來了,你這是想要做什麽?”


  至於那個所謂的老醫師,他是連聲音都不敢吭,就在那裏幹站著,等著他們兩個最後出一個結果來,自己聽從命令聽候吩咐就是了!


  最後陳群費盡了自己的口舌,然後在許褚一聲拔刀的呼喊下,慫了!

  “莽夫,你就是一個莽夫!”陳群看著許褚這個家夥,不由的氣的隻想拍桌子,“告訴你,等到魏王行了,老夫一定要和你沒完!”


  完之後還氣衝衝的端起桌案上的陶碗要喝水,然後他發現,陶碗是空的,然後陶碗旁邊的陶罐也是空的,陳群的心口堵得更加厲害了!


  “魏王一會兒若是醒了,想要喝水怎麽辦?難不成你還要當場燒水麽?”陳群將空陶罐放到許褚的麵前,一臉的怒容。


  但是許褚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陳群大人的十分有道理,多謝陳群大人提醒!”


  然後許褚就真的讓屋外的虎衛軍士卒去燒水了,一旁心驚膽戰的老醫師看著雖然屍體沒有了,但是依舊一地血腥的地麵,不停的吞咽口水,同時還不停的往床榻上偷瞄,生怕那位再次什麽意外。


  等到熱水燒好了之後,陳群剛想給自己倒上一碗,結果自己剛剛伸出去的手又被許褚一巴掌給拍掉了!


  “你這莽夫,又要幹什麽!”陳群的臉色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老夫難不成是被你許仲康囚禁了麽?老夫現在想要喝口水都不行了麽?”


  看著一臉陰沉,滿是憤怒的陳群,許褚隻用了一句話就讓他閉嘴了,“主公在休息,你點聲!”


  陳群滿心的憤怒,被這一幕給噎的差點背過氣去,然後看著那還在冒著熱氣兒的陶罐,忍受著幹渴的嘴巴,不由的一臉的憤怒。


  不過看著那一臉正色的許褚,陳群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的忍受著。


  “咳咳咳!”就在幾個人都焦急之中,床榻上終於傳來了一陣咳嗽之聲,然後緊跟著就是曹操的聲音,“仲康呢!仲康何在?”


  許褚聽到這句話二話不,直接就飛奔了過去,“主公,許褚在此!”許褚先將曹操扶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問道,“陳群匹夫已經被許褚扣下了,主公,是否需要斬了他!”


  剛剛偷偷給自己倒了一碗熱水的陳群被許褚這句毫不遮掩的話給驚住了,手一哆嗦直接將滾燙的熱水灑到了自己的手上,一臉的怒火,“這個匹夫剛剛罵誰匹夫?”


  曹操也是皺著眉頭看著他,“仲康,長文如何惹到你了,為何要斬了他!”


  “他不是想著謀害主公麽?剛剛他一來,主公您就暈倒了!”許褚依舊是一臉的正色,“主公,是否需要斬了這廝,為主公報仇!”


  陳群一臉怒火的轉過神來,死死的盯著這個一心要斬了自己的莽夫,不由的開始了咬牙切齒。


  曹操卻是搖搖頭大笑了起來,“仲康啊,孤隻不過是突然發病罷了,到了這個時候,孤難免會這樣,或許有哪一,孤這一躺下,就再也起不來了也不準啊!”


  看著一臉淡然的曹操,許褚的心也跟著悲傷了起來,直接就跪在曹操的麵前,“主公放心,若是主公去了,末將定然斬了那陳群,然後再下去陪伴主公!”


  曹操和陳群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許褚,曹操現在特別想要問問陳群,你到底是怎麽惹到這個虎侯的,讓許褚這般的對弄死你有這麽大的執念!


  “仲康,你不用如此!”曹操捂著自己的額頭,感覺這頭又痛了!

  “主公,可是想要喝水麽?”許褚一臉的擔心,然後轉手將陳群手中的那碗剛剛晾涼了的水拿了過來,“主公喝水!”


  曹操端過那碗溫度正好的水,卻是沒有喝下去,而是苦笑著將碗放了下去,他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是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可能很難撐到自己的黃須兒來了!

  “長文!”曹操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將口焦舌燥的陳群叫到了自己的麵前,“你,丕兒現在到哪兒了呢?”


  陳群這話聽得猛地一個激靈,然後突然感覺自己不但不口渴了,反而變得有些發冷汗,看著自己麵前言笑晏晏的曹孟德,陳群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藏得住。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沒有看到任何人向曹操報告這方麵的事情,這件事情上,他萬分確定,因為自從他讓自家的仆人飛往鄴城之後,他就派人一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看著曹操的周圍,絕對沒有人進出!


  可是此時,曹操剛剛的這句話,憑著他們這麽多年的交情和了解,陳群知道,這不是什麽所謂的試探,而是實打實的質問!


  “魏王!”剛剛在許褚麵前還怒氣衝衝的陳群,此時跪在了曹操的麵前,雖然不失儀態,但是卻沒有剛剛的那種銳氣!


  “長文啊,你我相識多年,當初你棄劉玄德而投奔孤,那時候孤就告訴過你,隻要你塌下心來,將來並能名垂青史,可是你為何非要如此這般呢,明明有著蓋世的才華,卻總是刷著聰明!”


  “魏王!”陳群朝著曹操拜到,“臣知錯!”


  陳群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錯了,曹操不知道,他身後的許褚也不知道,或許就連陳群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但是陳群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敢狡辯的話,恐怕他今得死在這裏!


  “長文,孤撐不了太久了!”曹操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陳群心中一個咯噔,同時站在陳群身後的許褚哐啷一聲就將戰刀抽了出來,那森森的殺氣,仿佛能夠凍住人的骨髓一般!

  “魏王!”此時的陳群絲毫不會懷疑後麵那個莽夫會真的殺了自己,但是他現在能夠做的隻是呼喚他麵前的這個老人。


  就在許褚的戰刀馬上要落在陳群的身上之時,曹操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仲康住手!孤讓你動手了麽?”


  許褚的戰刀就停在了陳群的脖頸上,那鋒利的刀刃,刺痛了陳群的皮膚,讓陳群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仲康,你且先出去!”曹操揮了揮手,讓許褚出去,並且將門關好,他有些話,想要和陳群單獨聊聊。


  許褚雖然還是一臉的擔心,但是此時卻是聽從了自己主公的命令,當然,出門之前,還像拎雞子一樣,將那個同樣目瞪口呆的老醫師也給拎了出去。


  等到這個屋子再無其他人之後,曹操緩緩的走下了床,然後走到了陳群的身邊,“長文,站起來吧,你本事傲氣衝的一個人,何必在孤的麵前這般的卑躬屈膝,便是當年的文若都未能完全的折服於你,更遑論孤了!”


  “魏王!”陳群雖然聽從曹操的話站了其阿裏,但是態度依舊十分的謙恭,“魏王乃是人,這下何人能夠和魏王相比較,魏王實在是太過於謙虛了!”


  “長文又在這違心之言了,若是人,你的祖父是,荀家的老太爺是,孤的祖父或許也算是半個,當然,孤的祖父和那兩位相比,或許會讓你不太舒服,但是孤還是要這麽!”


  曹操輕笑了一聲,“長文,你的心是驕傲的,和你一樣的人,孤隻見到過一個人,那就是當年的祁衡,但是你卻隻有祁衡的那種傲氣,但是祁衡卻沒有你的那種圓滑和隱忍,你能夠將你的內心藏起來,這一點,恐怕就連司馬仲達都做不到吧!”


  陳群冷汗已經不斷的湧現出來了,他現在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但是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開始離自己遠去了。


  “長文,你的有點在此,不過你的缺點依舊在此,太過於的隱忍,會讓你的心胸變得,你看不到這地,你看不到這下,當世之中,無論是你,還是司馬仲達,還是劉備麾下的法孝直,你們的心胸都不如當初的荀彧,因為他的心太大了,大到這個下裝進去了,都不夠!”


  “魏王,臣,有錯!”


  “嗬嗬,孤今日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告訴你,孤死後會讓仲康繼續留在朝中,也會讓他繼續為孤看著這個下,若是有人想要等孤死後做些什麽,嗬嗬嗬,仲康這個匹夫,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曹操完這句話之後,便大笑著走了出去,他現在頭完全不疼了,身體也無比的矯健,他知道自己最後的日子終於還是來臨了!

  而曹操離開,讓陳群徹底的失去了力氣,他是世家的領袖,這麽多年他的名聲如此的好,甚至不惜耗盡心力去製作魏律和九品中正製這兩樣巨作,為的就是世家,世家之下。


  本以為爭鬥了這麽多年,這位魏王終於放棄了對世家的戒心,沒想到的是,最後他還是留下了一手,就算他不能阻止世家的前進,但是他阻止了他們這一代人的前進!

  走出門的曹操,看著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看著一臉擔心的許褚,笑著衝他招了招手,然後自己一屁股做到了台階上。


  “仲康啊,等孤死後,你莫要多嘴,孤知道自己是不能掌控局麵了,怪隻怪孤醒悟的太晚了,最後無論是誰贏了,你都不要吭聲,你記住你永遠都是孤的愛將,也隻是孤的愛將,明白麽?”


  許褚跪下,使勁兒的點了點頭,他其實並不傻,憨厚和莽撞在某些時候是很好的偽裝,但是此時看到這個模樣的曹操,他的心裏還是十分的難受的。


  “仲康啊,陪著孤,看看太陽吧!”曹操眯著眼睛,抬起頭,讓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你還和之前一樣,就在孤的身後,讓孤靠著點你這個莽夫!”


  “諾!”強忍著悲傷的許褚站到了曹操的身後,讓他倚靠在自己的身上,更加的輕鬆一些。


  “這麽久了,從來沒有一像如今這般的舒服,痛快,痛快啊!”曹操感慨著生活,仰著脖子,曬著太陽,然後舒舒服服的眯著眼睛,直到突然,他的脖子,歪了下去!

  一直感受著曹操身體情況的許褚此時卻是再也承受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就如同一個三歲的稚子一樣,痛哭流涕。


  曹操曾,他的朋友有兩個半,半個是袁本初,一個叫郭奉孝,一個叫關雲長,現在他的朋友們都離開了,他也就想要離開了。


  可是許褚這一輩子,朋友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曹孟德,他這一輩子隻忠於一個人,那就是曹孟德,如今曹孟德走了,他許褚還活著,而且還要繼續活著!


  “魏王薨了!”一聲高喝,將魏王曹操的死訊傳遍了下,這一聲高喝,也代表著這個亂世之奸雄一生的落幕,就這麽平平靜靜的死在了洛陽這座大漢的故都裏。


  而幾乎與此同時,洛陽城中,終於衝進來了一票人馬,為首的乃是一員大將,手持精鐵長矛,威風凜凜讓人不敢直視,而他最讓人驚訝的就是他隻有一隻眼睛,這人赫然就是大漢上將軍,曹氏親族大將,曹操最為倚重的大將,夏侯元讓!


  後麵除了軍隊之外,還有被大軍護衛著的一輛馬車。


  暫且不這麽大場麵裏的馬車承載著何人,單是正在駕馭馬車的那個人就十分的了不得,英姿俊偉,中年模樣不,眼神略微有一絲的陰翳單是身上卻是貴氣十足,正是魏王的王世子,曹丕曹子恒。


  讓夏侯惇開道,曹丕曹子恒駕車,那馬車裏的人幾乎是呼之欲出了,在大漢單憑權利,除了剛剛病故的魏王之外再無人有這份兒本事和資格,單是親情上卻是有的,那就是魏王的王妃。


  而剛剛進城的曹丕就得到了自己父王已經病故的消息,此時的魏王去世,這個消息讓曹丕立刻就呆愣在了當場,但是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遠處衝了過來,正是剛剛逃出來的陳群。


  此時的陳群已經算得上是一身狼狽了,但是卻是一臉的興奮,尤其是看到了正在駕車的曹丕,那更是興奮的異常。


  “世子,請世子登位魏王,請世子繼位為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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