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劉複下山之危機
韓龍的授課就這麽簡簡單單的結束了,“簡簡單單”這四個字放到韓龍的身上,還真是侮辱了先賢。
韓幸看著滿臉微笑走出來的這個家夥,他覺得若是讓孔老夫子知道了這個家夥竟然敢用他的學問去做這等昧著良心的事情,恐怕他就算是已經死了也是不會放過這個“欺師滅祖”的師門敗類的。
“儒門有汝,真是儒門的不幸!”韓幸雖然曾經也是很怕韓龍的一個人,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算是能夠開一開韓龍的玩笑了。
韓龍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明明很心軟卻是一副強行裝出冷漠模樣的少年了。
此時的韓龍聽到韓幸的調笑也隻是淡然的笑了一聲,然後輕聲的關心著他。
“回來了,沒有受什麽傷吧!”
此時的韓龍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去一臉輕笑的表情,似乎和當年的“好好先生”司馬徽一樣的滿心和善。
(司馬徽從不別人的短處,與人話時,從來不問別人的好惡,都好話。
鄉中曾有人向他問好,他回答:“好”。
有一次,有人告訴司馬徽自己兒子的死訊,司馬徽便回答:“很好”。
司馬徽的妻子知道後便責備他:“人們認為您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訴您。您為什麽忽然聽他人的兒子死了,而對他人好呢!”
司馬徽卻是回答:“您的話也很好。”
《世新語·言語》引《司馬徽別傳》:時人有以人物問徽者,初不辯其高下,每輒言佳。其婦諫曰:“人質所疑,君宜辯論,而一皆言佳,豈人所以谘君之意乎!”徽曰:“如君所言,亦複佳。其婉約遜遁如此。)
可是韓幸覺得當初的好好先生司馬徽外表看似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溫婉模樣。
但是他的內心比誰都要冰冷清醒,這種不斷的好好好之下,或許就是一副冷血心腸。
而現在韓幸眼中的韓龍,也是在慢慢的朝著某個方向變去。
或許現在他還有這麽一批他放不下的人在幫助他,所以讓他的心中還有著些許的溫情存在著。
可是誰知道這最後的溫情還會停留多久,或許有一,韓龍也會變成第二個“好好先生”?
“啊,沒什麽事!”不管韓龍未來如何,現在的韓幸仍然是他的影子,“張苞將軍正在那邊休息,族老這是帶我們來這裏轉轉!”
“好,挺好!”韓龍滿意的點了點頭,“劉複這段時間在這裏做的挺好,現在嵐山部落雖然實力稍稍差了不少,不過現在也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
韓龍的誇讚讓一旁的族老都有些笑得合不攏嘴了,他做了一輩子的嵐山部落的族老。
這輩子最大的一個決定就是要改變嵐山部落的現狀!
隻可惜,他這一輩子的確是改變了嵐山部落的現狀,他差點將嵐山部落給一巴掌改沒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嶄新的希望,這位族老自然是每都恨不得在部落裏轉一圈,看著變化越來越大的部落,他也對自己親近漢人的這個想法,越來越覺得正確了!
作為嵐山部落的族老,當初他也是有幸見過漢人的那些長官的,那些官吏在漢人那裏被稱之為父母官,他們平素裏最喜歡的就是和自己治下的百姓談心,看看有沒有什麽事情還需要自己做。
他也曾經見過那些貪官汙吏,搜刮民脂民膏不,更是枉顧人命。
他知道雍闓的有些話是沒有錯的,的確是大漢的很多官員都是那個樣子,貪婪無度,貪財好色,一個個的都是人模樣。
但是這位族老也不是傻子,他更加知道的是,無論是成都蜀漢朝廷,還是江東的孫家王朝,這種官吏難道會少麽?
當然不會,他不傻,也不會聽著那位雍闓還有孟獲的三言兩語就相信了這些話。
甚至他還看到了那些貪官汙吏的下場,的確是有很多人貪了錢,好了色,最後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這不是什麽難以相信的事情。
可是他知道更多的貪官汙吏都是被人給抓起來殺了,並不是所有時候,這個世間沒有公平。
他不反對貪財好色這件事情,就算他一心隻想著讓嵐山部落更好,讓族人有著更好生活的人,他難不成就不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也想,或許一個人正常人都想要這麽做,曾經有一個漢人老者對他過,大家都是俗人,總那些沒邊兒的事兒幹什麽?
若非是為了能夠財色雙收,又有多少人願意拚命往上爬,要知道這種事情可是一步錯滿門抄斬的局麵,這種風險若是沒有相對應的利益,那他們又豈會如此做?
貪財也好,好色也好,若是你為了百姓做事,那麽這件事情或許並不是那麽不能理解。
百姓會罵的是什麽都吃了,都拿了,都要走了卻不給百姓做事兒,隻給自己吹捧的官,而不是那些該吃吃該拿拿,遇事兒也往心裏擱的。
而現在漢人官員之中,這種人真的不算是多麽的少!
(在這裏解釋一下,古代官員十個裏麵九個貪,隻不過是有人貪權有人貪財有人貪圖名聲,貪得東西各不相同罷了。
那麽這種情況下,百姓更加的喜歡什麽人,這個其實從後麵的大明後一百五十年裏看出來。
那個時候在百姓心中威望最高的其實就三個人,能夠讓所有百姓都惦記都祭奠的也就三個人。
被稱之為大明最後一個聖人王陽明,一生都是行為主義者,一副你愛誰誰,反正我就是幹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王守仁反對把孔、孟的儒家思想看成是一成不變的戒律,反對盲目地服從封建的倫理道德,而強調個人的能動性,他提出的“致良知”的哲學命題和“知行合一”的方法,具有要求衝破封建思想禁錮、呼籲思想和個性解放的意義。
王陽明廣收門徒,宣傳他的思想主張,史稱“陽明學派”
這也就是所謂的知行合一!
第二個就是戚繼光,他主要是因為他帶兵平定南北,南征倭寇時期的岑港之戰,台州之戰,福建之戰,興化之戰以及最後的仙遊之戰直接將南方的倭寇之患平定了。
俞大猷和戚繼光也被稱之為俞龍戚虎。
之後戚繼光再次北上,前往北方抵禦韃靼,戚繼光鎮守的薊門固若金湯,北蠻子無法攻入,於是轉而進犯遼東,戚繼光率兵增援,協助遼東守將李成梁將其擊退。
在張居正上位其間,明朝再次達到了一次鼎盛。
所以作為武力保證之一的戚繼光也收到了南方雙方的百姓擁護和愛戴!
另外再在這裏一下,張居正作為實行“一條鞭”法的大能,他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這位貪汙受賄的本事同樣不少。
張居正實行一係列改革措施。財政上,清仗田地、推行“一條鞭法”,總括賦、役,皆以銀繳,"太倉粟可支十年,周寺積金, 至四百餘萬";
軍事上,任用戚繼光、李成梁等名將鎮北邊,用淩雲翼、殷正茂等平定西南叛亂;
吏治上,實行綜核名實,采取“考成法”考核各級官吏,“雖萬裏外,朝下而夕奉行”,政體為之肅然。
他認為“豪民有田不賦,貧民曲輸為累,民窮逃亡,故額頓減”,是“國匱民窮”的根源。
萬曆六年,下令在全國進行土地的重新丈量,清查漏稅的田產。
,到萬曆八年統計全國查實征糧土地達七百零一萬三千九百七十六頃,比弘治時期增加了近三百萬頃。朝廷的賦稅大大增加,所以:“自正(正德)嘉(嘉靖)虛耗之後,至萬曆十年間,最稱富庶。”
以州縣為基礎,將所有賦稅包括正稅、附加稅、貢品以及中央和地方需要的各種經費和全部徭役統一編派,“並為一條”,總為一項收入。過去田賦有夏糧、秋糧之分,征收上又有種種名目,非常繁煩,如今統一征收,使國家容易掌握,百姓明白易知,防止官吏從中貪汙。
關於徭役征派,過去有裏甲、均徭、雜泛之分。裏甲按戶計征,不役者納“門銀”(戶銀);均徭、雜泛按丁分派,應役方式又有力差(以身應服)、銀差(納銀代役)之分。
如今取消裏甲之役,將應征的全部門銀,同丁銀合並一起。
“丁銀”的計算辦法,是將力差的“工”(勞動)和“食”(服役期間全部生活費用)折算為銀;
如“銀差”則按納銀數再加收少量“銀耗”(碎銀化鑄銀錠時的損耗),然後全部役銀以“丁”和“地”或(田糧)兩大類因素統一考慮編派征收,即所謂“量地計丁,丁糧畢輸於官”。自此,戶不再是役的一種根據,丁的負擔也部分轉到“地”或“糧”中。
張居正當國十年,所攬之權,是神宗的大權,這是張居正效國的需要。
但他的當權便是神宗的失位。在權力上,居正和神宗成為對立麵。
張居正的效忠國事,獨握大權,在神宗的心裏便是一種蔑視主上的表現。
不過從良心和大局上,,張居正新政無疑是繼商鞅、秦始皇以及隋唐之際革新之後直至近代前夜影響最為深遠、最為成功的改革。
張居正改革的影響,不僅表現在他起衰振隳、力挽狂瀾,奇跡般地在北疆化幹戈為玉帛,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國內的階級矛盾和各個民族之間的矛盾,延長了明王朝的國祚;還表現在一舉扭轉“神運鬼輸,亦難為謀”的財政危機,弼成萬曆初年之治。
《明史》對他的記載最是中正:張居正通識時變,勇於任事。神宗初政,起衰振隳,不可謂非幹濟才。而威柄之操,幾於震主,卒致禍發身後。
而《明神宗實錄》的記載則是最為詳細,性沉深機警,多智數。及讚政,毅然有獨任之誌。受顧命於主少國疑之際,遂居首輔,手攬大政,勸上力守(行)祖宗法度,上亦悉心聽納。十年內海寓(內)肅清,四夷讋服,太倉粟可支數年,冏寺積金至四百餘萬,成君德,抑近幸,嚴考成,綜(核)名實,清郵傳,核地畝,詢經濟之才也。惜其偏衷多忌,器易盈,鉗製言官,倚信佞,方其怙寵奪情時,本根已斷矣。威權震主,禍萌驂乘。何怪乎身死未幾,而戮辱隨之。”
但是這麽一個人,他貪汙了麽?標準答案,他貪汙了,而且貪汙的很厲害!
南京刑部尚書殷正茂曾賄送他兩個金盤,盤中各植高達三尺的珊瑚。據《萬曆十五年》,追贓上繳的各種財物約值十萬兩以上,其子供稱還有三十萬兩寄存各處,抬進宮門的抄沒財物達一百一十扛。
便是戚繼光都曾經送了他不少東西,其中南方海裏專屬的海狗寶,那也是常年不斷的。
而這種人貪汙了幾十年,為什麽最後抄沒出來的東西卻是不算多麽多,因為根據記載,搜刮出來的財物,並不是兩百多萬兩之多。
張四維實際抄出來的結果根據史料記載是”黃金400兩,白銀107700兩,金器710兩,金首飾900兩,銀器500兩,銀首飾10000兩,玉帶16條等。”按這也挺奢侈的了,可是與00萬兩白銀還是出入甚巨的。
那麽他的錢都去了哪裏,在明朝如果你沒有錢,就算你是當朝首輔你也是寸步難行的。
張居正其實並不愛錢,他更愛的是權,為了獲取權利,他可以收受別人的賄賂,也可以去賄賂別人。馮保就沒少收過張居正的錢,徐階也曾賄賂過張居正。
所以張居正很多時候,收了別人的,或者貪汙來的,都會再用於去疏通各種關係。以便自己做事不被掣肘,以求權利的最大化。
張局長也算是貪汙受賄之後再去賄賂他人,最後讓大明更加的強盛,這也算是貪汙受賄第一人了。
不過這也明了,為什麽古代的貪官屢禁不止,這個規矩其實在漢代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現在再一下第三個被萬民惦記的那個人,這個人對於眾人不算是意外,也算是意外,那就是大明最大的宦官權臣,魏忠賢。
關於魏忠賢這裏就不多了,畢竟太多了也不太好,史書記載的幾件事情他三年之中將大明禍害了一、啟六年,魏忠賢執政期間,開始實行遼餉預征製,即每年十月開始預征次年遼餉的十分之三,農民負擔沉重,苦不堪言。
二、魏忠賢生祠“幾遍下”。“每一祠之費,多者數十萬,少者數萬”,而且“剝民財,侵公帑,伐樹木無算”!生祠“極壯麗莊嚴,不但朱戶雕梁,甚有用琉璃黃瓦,幾同宮殿。
不但朝衣朝冠,甚至垂旒金像,幾埒帝王”。每建一詞,多者用數十萬,少者也要數萬。所用錢財,不是盤剝民眾,就是取自官府財政。
建生祠需要土地,或占民田民墓,或拆民房民舍,無人敢阻攔。開封建詞,拆毀民舍達兩千餘間。
生祠饗祀,按王公規格。祠內供像,以沉香木雕刻,外部鍍金,工藝精細,眼耳口鼻及手足都可轉動,有如生人。
外則衣服奇麗,內則以金玉珠寶為肺為腸,發髻上有一空穴,不斷更換四時香花。
一方麵是大明王朝災人禍不斷,一方麵又是這麽多的毫無意義窮奢極華的“麵子工程”,民怨鼎沸。
三、啟五年至七年,可查閱到的災數不勝數,然而遍查啟五年至七年的《熹宗實錄》,對災荒的奏報與賑災卻極為罕見,由是導致民變迭起。啟五年,饑民迫急,人人遷怒,欲反富豪剝削,抗擊官吏索征,以求生路。
啟六年的八月,“陝西流賊起,由保寧犯廣元”。而啟七年,饑荒愈加嚴重,加之疫疾肆流,死民甚多,“草木盡、人相食”。而官吏搜刮、催征更甚。三月爆發的澄縣民變則被史學界普遍視為明末全國性民變的開端。
耗盡國財修三大殿。三大殿在萬曆二十五年燒毀,到四十三年正式開工重建,但後來軍事興起,到啟二年就停了。啟五年重啟三大殿工程,正是閹黨得勢的時候,主管工程的崔呈秀、徐大化、孫傑等工部官員全是閹黨。
《熹宗實錄》載:“三殿大工開工,自啟五年二月二十三日起,至七年八月初二日報竣,總筭錢糧給與領狀者共五百七十八萬八千一百三十五兩。”
兩年半內,工部核準報銷的款項就有5788萬兩,為了這個,魏忠賢生生地把各省用於周轉的庫銀全掏空了,跟商人賒下的銀子到崇禎年間還沒還完。
楊士聰《玉堂薈記》:吳金薄者,家巨富,啟中殿工,至透借金薄飾殿,節欠至二百萬,累年不能給完。王世德《崇禎遺錄》:
熹宗在位七年,神宗四十餘年蓄積掃地無餘。兵興以來,帑藏懸磬。
也就是,萬曆辛辛苦苦四十多年攢下來的家底,啟年間不到七就弄光了。崇禎年間皇帝已經成為窮光蛋了。不是九千歲善於增加財政收入嗎,可是他將聚斂來的錢財用在了什麽地方上麵?那時的大明朝可不是太平盛世,而是內憂外患的危局!
不過換句話,這裏麵也有些許不太對的地方,那就是殺了魏忠賢的崇禎,最後竟然依舊是任用閹人,並且給魏忠賢厚葬。
《明史》:崇禎二年命大學士韓爌等定逆案,始蓋逐忠賢黨,東林諸人複進用。諸麗逆案者日夜圖報複。其後溫體仁、薛國觀輩相繼柄政,潛傾正人,為翻逆案地。帝亦厭廷臣黨比,複委用中當。而逆案中阮大铖等卒肆毒江左,至於滅亡。
根據梁方仲《中國曆代戶口,田地,田賦統計》所統計的。
由於遼東戰局的需要,明廷撥付的遼餉從啟元年的4456186兩白銀增加到了啟七年的540萬兩左右,但其中田賦的加派卻從啟元年的40萬兩減少到了啟七年的61萬兩,遼餉中田賦所占比例從百分之九十五下降到了百分之六十六。
順帶一,我沒有給魏忠賢翻案的意思,隻是一句,魏忠賢貪汙,貪錢甚至一個太監還好色,這都沒有任何的疑惑。
但是魏忠賢他辦事,無論是為了朝廷還是為了自己,就算他不是為了百姓,他也是一個真辦事兒的家夥。
當初劉瑾沒有為武宗辦成的事情,收稅與南方海商礦產,讓他魏忠賢辦到了,這一點他和張居正有些許相似的地方。
張居正貪錢是為了賄賂一路上的陰邪鬼,魏忠賢貪財是為了填充他自己和皇帝的府庫之中,順帶還給北方送了不少錢,他掙得覺得要比他給出去的多得多。
但是至少他給了,這就是百姓當初為什麽不但強逼著給他立了生祠,還經常有人去拜祭。
因為隻有魏忠賢在任其間,明末有錢給災民,雖然最後這個錢,八成又被人貪了回去,但是終歸還是讓不少百姓活下來了。)
回
越嶲郡和益州郡不一樣,因為益州郡是漢蠻雜居,所以哪裏的人們開民智是比較早的,雍闓便是叛亂了,也是在世家大族方麵,對於百姓來並不是很支持他。
這也是為什麽到現在為止,雍闓和孟獲都沒有將益州郡的郡城給打下來。
這兩個人並不是不想將益州郡郡城拿下來,隻不過他們是真的有些做不到,整個益州郡因為是卡在了南中蠻人和益州本土漢人的中間,這裏麵有很多並不是很服氣雍闓之人。
這是一個機會,對於諸葛亮他們這些朝廷之中的大臣來,平叛的好機會。
但是和益州郡相比,牂牁郡和越嶲郡兩個地方卻是完全不同的。
他們兩邊都是崇山峻嶺和益州郡,他們前麵也是崇山峻嶺,隻有翻過去之後才是他們想要進去的益州本土。
這種幾乎半封閉狀態情況下,讓這兩個郡治本就容易出現問題。
而相比於牂牁郡,越嶲郡更加的危險,至於為什麽這麽,越嶲郡裏麵絕大多數都是叟人,也就是夷人。
族老知道這種情況,相比較於漢人更加多一些的牂牁郡,叟人密布的越嶲郡幾乎就是一個雖然會炸開的大熔爐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現大問題的。
可是族老有辦法麽,他隻是一個沒落了的嵐山部落的族老,他甚至都覺得自己哪一睜開眼睛,就會發現那些前來平亂的蜀漢大軍,已經殺到了他們的麵前。
然後一刀刀的看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性命拿走,將他們的部落摧毀。
在他和他的族人們看來,這個嵐山部落就是他們的一切,但是換個方麵,在蜀漢大軍眼中,這個所謂的嵐山部落或許他們連名字都沒有聽到過哪怕有一次。
真的要起來,這就是一句話,他們都是蠻夷,叛亂的蠻夷。
所以對於蜀漢大軍到來之後的事情,嵐山部落的這個族老是絕對不相信,他們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 難不成他們還會奢求老貓對老鼠嘴下留情不成麽?
他們這群蠻夷難不成還希望這群前來平叛的漢軍對他們手下留情,那豈不是太荒謬了麽?
所以,這個嵐山部落的族老什麽都不怕,就怕大漢大軍前來,他知道當他們出現的時候,就是自己的末路。
他可以跑,可是沒有了營寨和地勢,那些同樣都是叟人的其他部落,會不會為了生存放過他們?
這位族老最羨慕大漢的其實就是一點,他們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或許他們特別想將某樣東西搶過來,但是他們總是會找很多理由,若是他們找不到足夠的理由的話,他們就會暫緩動手。
雖然最後他們也是弱肉強食,但是好歹會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時間在某些情況下,能夠救命的。
可是這越嶲郡的蠻夷們就不會這麽做,他們這群人,向來都是有一一,要殺就殺的。
族老帶著韓龍和韓幸兩個人,直接回到了他嗎休息的地方,然後就開始了他們新的生活。
張苞被人照顧的很好,這麽長時間,很少有這麽舒服的時候,能夠讓他這般舒服的在這裏待著,不用擔心哪裏突然竄出來些許壯漢,然後將他捆好了帶走,也不用擔心嚴刑拷打,張苞這是第一次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一睡就是一一夜。
當然,在他睡過去之前,他還是在關心劉複的問題,再三確定了劉複現在怎麽樣了。
直到他確定了劉複已經沒有事情了,這才放心的昏睡過去,然後直接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叫的叫不醒。
而劉複也的確是如此,此時的劉複已經算是輕鬆多了,回到了嵐山部落之後的劉複就已經有了某種藥物的補充,然後很快就平複了下來。
當韓龍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床榻上迷醉起來了,對於劉複這個樣子,韓龍已經知道了,不過對此他也沒有多什麽。
當初的那般模樣,族老給他用那種讓人迷幻的果子也是情非得已,至於後麵,那是劉複自己的選擇。
韓龍看著現在的劉複隻是感覺非常的心痛,除此之外,他倒也是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劉複的樣子雖然讓韓龍有些心痛,不過他也不出什麽話來,而且他什麽都沒有用了,隻是拜托族老多讓人照顧他,然後便帶著韓幸前去休息了。
來到了安全之處之後,韓龍和韓幸兩個人也就開始正事兒了。
“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做?”作為現在代替韓龍的影子,韓幸自然是要“奉命行事”了。
“這次你去救出張苞來,可有什麽發現麽?”
“嵐山部落與眾不同!”韓幸也不客氣,話也算是一擊即中,這也是韓龍為什麽選擇留下來的原因。
要有多大的幸運,才能夠讓劉複找到這麽一個與眾不同的部落來。
“的確與眾不同,也不知道阿複到底哪裏來的好運氣!”韓龍聽完之後也會輕笑一聲,“不過這不是我等的目的,明日開始,我會繼續在這裏講學,不過你要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
“將嵐山部落,有漢人儒者在這裏講學的這件事情散布出去,既然要將,那麽學生自然是越多越好了。”韓龍話的時候,還露出了一個很是有意思的笑容。
韓幸看了看這個家夥,“你倒是真不客氣!”
“三郡之中,牂牁地處偏遠,而且還有不少漢人的存在,這種地方就算是亂也不會亂到哪裏去,真正讓大軍感到困難的,其實在南中就隻有兩個地方。
益州郡的雍闓因為和江東的關係,讓朝中也不敢妄下殺手,這是為什麽朝廷選擇先去和江東結盟再來這裏平叛的原因。
第二個就是越嶲郡,作為南中四郡之一,越嶲郡的地勢優勢實在是太大了一些,而且這裏麵的叟人也太多了,在越嶲郡他們仿佛就是生的戰士一般,這種人若是單純的靠著武力征伐,恐怕非常不容易!”
對此韓龍也是感覺到有些為難,直到他來到了劉複打開門口的嵐山部落,這才找到了方法。
沒有什麽防線是最為堅固的,因為他除了外麵的防禦之外,他隻需要在內部稍稍動手,這看似衣無縫的越嶲郡都,在內部卻是千瘡百孔,這一點也是韓龍最近才發現的。
韓幸聽到韓龍的吩咐之後也是點頭認可,他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了。
同時韓龍也專門叮囑了他,在必要的時候,他要如何做,才能夠做得更好。
同時也告訴了韓幸,在必要的時候,他要去一趟牂牁郡,找到那個一直沒有什麽動靜的南中庲降都督,讓人借著機會該動手的時候就要動手了。
韓幸領命而去,而韓龍則是好生開始休息,他接下來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從第二開始,張苞選擇了留下,他一是要在這裏養傷,第二是要在這裏幫襯一番,既然韓龍想要在這裏弄出點什麽動靜而來,那麽就必須加強嵐山部落的勢力。
哪怕現在嵐山部落並沒有對外擴張的實力和想法,但是也不能讓他再次出現被人所欺負的行為。
而韓龍也開始了繼續的安排,不知到是不是韓幸的能力太強,從第二開始,韓龍的學堂之中就開始變得人越來越多了起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青壯年也出現在了嵐山部落,請求聽著所謂的儒家學子講學。
韓龍對於這種事情和嵐山部落的族老商量之後也作出了決定。
除了之前那些和嵐山部落有著仇的人之外,其他人嵐山部落來者不拒。
同時也給了他們足夠的機會,所有前來的,孩子隻需要去給嵐山部落的族人幹上一不算勞累的夥計,而青壯需要的就比較多了,需要砍柴和為嵐山部落的族人做些什麽才能進來,這也是告訴他們自己得到的東西是來之不易的。
一時間嵐山部落變得十分的熱鬧了起來,扛著獵物和幹柴的外族人比比皆是,雖然越嶲郡因為高定等人的原因,是禁止他們擅自去接觸漢人的。
但是這種事情也不能完全就是明令禁止,隻能是告訴他們漢人多狡詐如何如何,但是漢人的學識卻是讓他們頗為羨慕的,所以韓龍的出現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想要嚐試的機會。
而韓龍也沒有讓他們失望,除了要的很少之外,他教的東西也是物超所值。
除了更加的衝上仁義德行的儒學之外,他沒有過多的宣揚這種精神,也十分痛快的告訴了他們他們越嶲郡並不是完全適合這種學術,他們要分明白這件事情。
同時韓龍也教導很多其他的東西,這些很實用的學識頓時讓他們非常的欣喜。
比如如何種植!
作為並州邊疆走出來的人,韓龍在這方麵自然是不差,縱然是比不上那些多少年的老農,但是換句話他卻也不是那麽的什麽都不會,至少教導他們這群叟人還是沒有多少問題的。
之後還有如何實用工具,和製作一些東西,這種玩意都不是什麽多好的東西,但是都十分的有實用性,而且都不是這越嶲郡所能有的。
另外這短時間裏,往返越嶲郡的糜家商隊也得到了消息,直接就在南中附近就地將貨物出售,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繼續往返南中。
不但將南中這商路正式的定了下倆,同時也讓這群借著這次機會聚集過來的叟人看到了漢人的商隊並不是那麽的狡詐。
當然也有人對這隻商隊生出了很多的覬覦,想要直接不勞而獲,和之前一樣將他們成功的將他們一舉拿下。
但是這次他們卻是真的失望了,先不還沒有被高定元給叫走的鄂煥一直盯著這件事,最重要的是,此時韓龍已經讓孫英等人和糜家的商隊合二為一了,但凡有想要動手的叟人,他們動手的那一刻就是他們送死的那一刻。
在強弓硬弩和大型諸葛連弩的幫助之下,除非是高定元親自在越嶲郡動手,否則其他人恐怕拿不下來他們這一隻商隊。
就在這種情況下,韓龍在嵐山部落做的越來越好了起來,而這方圓百裏的叟人部落也越來也多的人知道了嵐山部落的盛景,也越來越多的人走進了嵐山部落。
此時的嵐山部落仿佛已經出現了當初的那種盛景,讓他們再次有了自己當年也還是一個大部落的錯覺。
不過如果非要這大部落裏麵有什麽不同,那就是那個從韓龍出現開始就變得有些碌碌無為的劉複了。
此時的劉複自己都發現了自己的不同,滿身的頹廢之氣,滿臉的橫肉也已經消瘦了下去,身上雖然還是有些壯碩,但是卻總讓人覺得他有氣無力的一樣。
而且不僅僅如此,他現在便是和鄂煥交手,所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已經不止一個人告訴他,那些東西不能再用了,隻不過此時他已經完全是戒不掉了。
劉複托商隊的人給他弄過來很多的烈酒,然後將這些烈酒給了鄂煥很多,剩下的時間就會將自己悶在房間裏,不斷的喝酒,還有吸食那種果子。
這樣的劉複自然是讓人不停的歎息,但是歎息之後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個人在嵐山部落也是很特殊的,而且他也沒有給部落裏惹什麽麻煩。
不過所有嵐山部落的人或許都不知道,就在他們在這裏風風火火的“修身養性”的時候,一個名叫李求承的部族族長剛剛從叟人之王高定元的府邸之中走出來。
作為叟人大統領,被稱之為夷人之王的高定元,不單單給自己改了一個漢人名字高定,更是給自己建造了府邸,可是他卻是不喜歡自己麾下的這些叟人和漢人多接觸。
現在這個叫做李求承的家夥剛剛就是告訴了高定元,在越嶲郡的某個偏僻之地,曾經的嵐山部落現在就在慫恿著眾多叟人,去一個漢人麵前聽他講學!
這種事情很多漢人都做過,但是有成功的有失敗的,不過到現在為止是失敗的,而現在這個嵐山部落竟然還想要重複他們做過的事情,願意給漢人當擋箭牌用。
對於這種事,高定元自然是滿臉的陰沉的,但是他作為夷人之王,是叟人之中威望最強的那個人,所以他絕對不能夠這麽簡簡單單的就這麽將這件事給打壓下來。
更不要,當初嵐山部落的落寞,他高定元從中扮演著什麽角色,這種事情可是經不起推敲的。
看著那個一直賴在部落裏不回來的鄂煥,高定元也知道這是他在對自己表達不滿,這個莽夫竟然還是一個戀家的主兒,這也是高定元一直不是很喜歡他的原因。
不過對於這件事,高定元雖然他不能多什麽,但是他卻是可以給李求承提出一個辦法來。
高定元自己沒有辦法直接動手,但是他可以給雍闓讓出一條路來,正好他也想要讓雍闓和他好生聊一聊了。
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聽到了李求承的耳朵之中之後,卻是輕笑了一聲,感覺這是高定給他的機會,他也覺得這次機會若是能夠抓住,恐怕日後他在這越嶲郡也是能夠順風順水的了。
在這越嶲郡的無數大山之中,當然有嵐山部落的這種,擔心漢人一到就會將他們給覆滅的部落,但是同樣也有另外一種,那就是和高定元一樣的野心勃勃,想要在這裏做出點什麽成績來的部落。
而在斯都族的族長李求承就是一個十分出名的野心之輩。
而他現在就是想要在越嶲郡越做越大的前提,就是要抓緊這位夷人之王高定元的大腿,同時也要讓某些人知道知道,勇武在這個越嶲郡很重要,但是光有勇武在這個越嶲郡是沒有用處的。
斯都族的族長李求承離開了越嶲郡直接朝著不遠處的益州郡而去,兩個郡看似麵積很大,崇山峻嶺相當的多,在漢軍眼中,若是想要從越嶲郡殺到益州郡,那就很難了。
但是在這些從就生活在南中大山之中的叟人來,如履平地!
甚至他們爬山比在平地上走路還有更加的容易一些。
(南中和益州這塊的蠻夷是相當的出名的,而且當初諸葛亮看上他們的也是爬山涉水如履平地的本事,還有殺起人來沒有任何猶豫的狠勁兒。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十分的淳樸,這一點也是真的,一群殺人不眨眼的蠻夷,性格卻是很真誠而且十分你的淳樸,甚至算得上是忠心耿耿,這種情況就很有意思了,或許這就是未開化的好處吧。
據《華陽國誌·巴誌》稱:“周武王伐紂,實得巴蜀之師。巴師勇銳,歌舞以淩殷人,(殷人)倒戈,故世稱之曰:武王伐紂,前歌後舞也。”
在生死搏殺的戰場上,一邊衝鋒陷陣,一邊唱歌跳舞,這在世界戰史上,恐怕是空前絕後的。這種充滿浪漫情調的戰術,並非花架子,而是從氣勢上壓倒了商朝軍隊。
據史書記載:武王伐紂僅率領兵車三百乘,士卒四萬五千人,虎賁三千人,而紂王的軍隊卻是七十萬人,眾寡懸殊。
然而武王軍隊 “前歌後舞,士氣旺盛”,致使商兵陣上起義倒戈。弱的武王摧枯拉朽般地擊敗了強大的殷紂。
長達八百年的周王朝得以建立,賨人的功勞是不可磨滅的。
同時楚漢相爭的時候,據《華陽國誌》記載:賨人在閬中人範目統率下,手執牟弩、板榍高唱戰歌,跳起激越的巴瀹舞,向秦軍衝殺,所向披靡。
劉邦順利進入鹹陽後,被封為“漢王”。漢王要封範目為長安建章鄉侯,後又改封為憨鄉侯,意在留住賨人這支軍隊,範目迫於寅人思鄉心切,堅持不受此封,劉邦隻好將範目改封為低一紋的度沔縣侯,讓賨人回歸故裏。
秦王朝被推翻後,楚漢相爭的大戰展開了。漢王劉邦憑借的大後方,便是包括賨人在內的巴蜀之地。戰爭期間,負責後勤的蕭何、呂雉動員寅人參戰。
據史料記載,當時賨人從十六到六十歲的男子都拿起武器上前線。當漢中一帶因遭受軍出現大饑荒時,劉邦還下令大批饑民到賨人聚居的巴地和蜀地就食,穩定了漢王後方。
漢王還在賨人居住的地方設立了一處重要的屯兵積糧據點,取名為得漢城。
此城即當代的通江縣永安鄉。得漢城號稱“地環三玉澗,鑄一銅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蕭何、呂雉經得漢城把兵士和糧草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前線,為劉邦擊敗強大的項羽、建立西漢王朝創建了不朽的功勳。
漢高祖劉邦為了獎勵賨人的汗馬功勞,下詔免除了寅人中鄂、羅、樸、昝、度、夕、龔七姓的租賦,其餘廣大賨民每年也隻繳四十寅錢的租賦, 比一般人要少交三分之一。
從這幾方麵的記錄來看,賨人應該算是一個很特殊的種族,他代表了廣大益州和南中的蠻夷的特性。
好勇鬥狠和能歌善舞被他們合二為一,同時殺伐果斷和性情敦厚,眷戀家鄉又能糅合在一起,這主要就是因為他們並沒有被開化,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種情況下的賨人也好,南中的蠻夷也好,容易被同族之中的人煽動,然後開始展現出他的攻擊性,同時也容易被人感化。
非要起來,很像我們當年的那些質樸的農民老伯伯,容易相信人,也容易為人賣命,真正的賣命那種。
所以作者想的,的這種情節是可能的,而且非常可能,因為作者在藏區和雲南的瀾滄江西岸的拉祜族都去過。
作為一個資深胖驢友,我最不想去的其實就是少數民族地區了,藏區還好,有不少人會普通話,雖然不標準,不過還算是能夠交流。
瀾滄江西岸的拉祜族就不同了,那裏是半個封閉族群,族群不算大,而且他們有自己的語言,對於外人也沒有那麽的歡迎。
在拉祜族除了語言不通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們對於外人也沒有教科書裏麵的那麽和善,最多的就是漠視,同時就是防備。
但是如果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攻擊你,而你又不是特別的不懂事,時間長了在互相幫助之後你還可以和人家把酒言歡的,哪裏的生活不多,孩子們也算是比較喜歡外麵,但是又不敢去。
所以如果讀者們有機會去還沒有完全開化的少數民族的話,記住第一件事不要妄動,心謹慎老老實實是最重要的,你可以熱情,慢慢的你可以和他們融入進去。
當然第二件事,女眷還是不要去了,廢話到此為止!)
雍闓最近的日子過得並不是多麽的好,他在益州郡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待遇不,連自己家門都進不去了。
而且看著益州郡城牆上麵的那顆顆人頭,他身邊的族人告訴他,若非是他們族長看出事情不對,第一時間就逃了出來,恐怕他的家人和族人的人頭也就在上麵了。
“李球!”雍闓看著城牆上麵那個已經變得有些黝黑的年輕人,不由的冷哼了一聲,“他算是個什麽東西,他也敢如此!”
對於城牆上的這個家夥他哪裏能歐不熟悉,李家的勢力遍布南中,和他雍闓所在的雍家那也是不相上下,甚至可以猶在他雍家之上。
所以這個李家的輩,他當然是不可能不認識的,隻不過認識歸認識,他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還能夠給自己添麻煩!
“孟獲大人!”孟獲和雍闓一樣,其實也是南中八大姓之中孟家的掌權之人,不過不同的是,孟家和他們這幾家不一樣,他們選擇了進入南中蠻荒之地。
開始所有人都覺得孟家這麽做那就是在自己找死,那群蠻夷能夠有什麽作用。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孟家在南中的蠻荒之中稱王稱霸,獲得不亦樂乎。
麾下蠻人大將也算是想多的多了,而且其中很多的勇士都跟隨著孟獲,可以在孟獲這一代,他也算是威望大漲了起來。
而且,現在孟家或者孟獲在這群南中蠻夷之中的威望,那不是一般二般的厲害。
正是因為如此,這次他雍闓才決定花費了大力氣將這個人請出來,而且孟獲也沒有讓他失望,一出現就將高定這個夷人王給帶了出來,一下子就就讓他們的勢力再次增長了起來。
此時雍闓看著孟獲,也伸出手指了指城牆上那個給他們造成了不麻煩的李球,“這個李家的輩就這麽一直在這裏為非作歹麽?”
對於雍闓他們來,李球這種行為,那就是為非作歹,簡直就是不可饒恕,他作為南中八姓之一李家的人,不應該和他們站在一起,就算不好直接表態,那也應該和其他人一樣,沉默寡言,最不濟也要和李恢一樣,老老實實的看戲啊!
雍闓和孟獲等人拿下了南中,難不成他李家得到的好處會變少不成麽?
看看焦家的結局,堅定不移的站在成都朝廷哪裏,現在焦家已經沒有了,他李球也不看看自己的叔父在幹什麽,就敢如此,這不是為非作歹那是什麽!
孟獲看著那個李球,也隻是不停的冷笑。
“某家已經讓人去找過李恢了,他李球隻是他的侄子,他做什麽事情,他發生什麽,好他沒有關係,和他李家也沒有什麽關係!”
完之後孟獲還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李恢那個老狐狸,他這個侄子跟著成都那位陛下的時間太久了,都忘記他是一個南中之人了。”
“所以,這個侄子也就不是他李家之人了?”雍闓直接冷哼了一聲,“若是如此,那我等也就可以,將他殺了,李家也不會什麽了?”
“李恢當時的確是這麽一個意思!”孟獲點了點頭,然後哈哈一笑,“估計這個家夥是想要首鼠兩端,不過似乎是犯蠢了,現在這個家夥在牂牁郡動也不動,想來成都哪裏對他也有些意見的。
所以讓這個侄子在這裏肆意妄為,或許也算是給成都朝廷一個交代,若是真到了某個時候,他還能出來一個給他李家留臉麵的話來。
至於這個輩的死活,對於李恢也好,對於李家也好,一個已經沒有了爹娘的東西,誰會在乎他的死活!”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咱們就滿足一下他吧!”雍闓哈哈一笑,然後就要讓大軍再次衝鋒,這個益州郡的郡城他們已經攻打了有段時間了,一直都是沒有辦法攻打下來。
但是這麽長時間,益州郡的郡城此時也是十分的困難了,其他的暫且不,士卒們就算是被蒯蒙等人給忽悠了,現在也是拿不出什麽太多的力氣來繼續守城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斯都族的族長李求承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請通稟一聲,李家的李求承想要求見雍闓大人!”來到了這裏,他就不能再什麽他是越嶲郡斯都族的族長李求承了,他得他那不知道有多麽遠的親戚關係,南中李家的李求承。
李求承的到來讓孟獲和雍闓都很迷茫,第一他們是不知道李家什麽時候多出來了這麽一個家夥,最重要的是,據來報的士兵來,這個叫做李求承的李家子,居然是一副夷人打扮,而且還帶著族人。
這一下子別雍闓了,便是孟獲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直接將自己的家族紮根於南中這是他孟家的辦法,也是這麽多年立足的本事,這李家一直都是和朝廷在一起,雍闓所在的雍家負責的是往來的貿易和商隊,還有士人這個階層。
至於在本土的還有和李家時代聯姻的爨家,從來沒有聽過,李家或者是爨家有哪一脈是和南中的這群蠻夷勾結在一起的了。
這不是赤裸裸的從孟獲和他身後的孟家身後搶生意麽?
“將他叫進來!”尷尬還在怒罵李家鬼李球的兩個人,聽到這麽一個家夥的出現,頓時就沒有了好臉色。
等到這個所謂李家的李求承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更加的迷茫了。
俗話一站一坐,一舉一動都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氣質和家教,這個叫做李求承的家夥,那就是一個十足的蠻夷,哪裏有李家的家教,難不成李家在蠻夷的身邊藏得太久了,這是不想要隱藏了?
而李求承一見到他們兩個人,登時也就懵了,他沒有見過雍闓,更加沒有見過孟獲,他隻是見過這兩個人的使者,這個家夥就是在越嶲郡窩藏了這麽多年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族長,隻不過他的野心大了而已。
雖然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雍闓,不過不妨礙他繼續他的表演,他直接對著兩個人的中間空擋之處,哐當一下子就跪下去了,然後高聲呼喊著。
“李家輩李求承見過雍闓爺爺!”
這一跪,這一聲,這爺爺讓雍闓都不知道該什麽了。
李求承不倫不類的磕頭之後就站了起來,還是看了看兩個都有些發呆的家夥,依舊是沒有 分出誰才是他的“雍闓爺爺”。
“你莫要亂叫!”就在李求承迷糊的時候,雍闓終於還是拯救了她,“老夫可沒有在李家見過你這麽一個人物,當然,老夫也沒有你這麽一個孫子在李家!”
聽到這話之後,李求承就知道誰才是自己的“雍闓爺爺”了,登時就換上了一副阿諛的笑臉,然後朝著雍闓道,“俺家的祖爺爺,就是咱們南中李家的人,所以俺也算是咱們李家的雜係吧”
那李求承一張嘴就是滿口的夷人口音,頓時就讓雍闓開始揉自己的眉心了,尤其是聽完了後麵他的兩句之後,他就忍不下去了,直接伸手將李求承的話打斷了。
“你你想幹什麽!”
李求承被雍闓打斷了話沒有一丁點的不開心,反倒是十分樂意的繼續下去。
“是這個樣子,俺在越嶲郡的一個部落裏麵發現了一個漢人,正在哪裏給他們教學,很多叟人都去聽課了,而且他們教的也都是一些對我們很不好的事情。
暗門也想過將他們給轟走,但是卻是失敗了,為了不讓他們破壞咱們南中的大事情,所以俺去找了俺們的王高定大人,但是高定大人卻自己現在要準備和您的會麵,所以顧不上。
為了咱們南中的暗衛,俺沒有辦法了,這才是來找到您了,咱們南中八姓都是一家人,所以俺就來找您了,雍闓爺爺。”
廳和這個家夥一口一個的雍闓爺爺,這讓雍闓的腦子都有些疼了,不過還算是他能夠聽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白了就是有些漢人已經潛伏到了越嶲郡,這倒是讓他很是吃驚,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麽一。
“莫要多了,老夫知道了!”看著這個叫做李求承的家夥還想話,雍闓趕緊打斷了他,然後讓他出去等著,自己稍後會給他一個法的。
等到李求承離開了大帳之後,雍闓也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身邊哭笑不得的孟獲,臉色一黑,直接數落了起來。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笑話,現在我等被他們堵到了益州郡城之外,越嶲郡又變成了那副模樣,難不成真的等著蜀漢朝廷派著大軍前來將我們剿滅了麽?”
“這件事你不用多想,就算是那成都的朝廷想要剿滅,也是殺了你這個罪魁禍首,和某家可沒有關係!”孟獲哈哈一笑之後,也直接讓這個家夥放心了起來。
“這裏交給某家了,你去處理越嶲郡的事情吧,那個猶豫不定的高定,可別讓他壞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