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二章 戰
秋收季既然是過去了,短暫的雨季自然是是接踵而來了。
雲鴻的手腕上的手表的秒針剛跨給了數字十二,大暴雨就傾盆而至了,超級的準時,密集的雨點從空中降落。
雨點被連成了一條條的水線,在空中牽起了一層雨幕。
這時,雲鴻他們再往遠處眺望,視線都被雨幕給遮擋了幾分,眼前是迷蒙蒙的一片,需要認真的盯住一個方向,才能勉強的看清晰。
這樣的情況,雲鴻他們看向荒漠地的視距一下子就變得短上了很多了。這是大家萬萬沒想到的情況。
除了嘩嘩的雨滴聲,這樣的夜晚,是十分的安靜的,雲鴻他們也沒有多進行什麽交流,而是頂著暴雨,安靜的看著荒漠地的方向蟄伏著。
雨水將他們的衣物全部的打濕了,黏黏的粘在他們的身上,可是,他們像是感覺喪失了一般的,靜靜的一動不動的。
蛇族人果然的沒有辜負雲鴻他們的預料,讓他們失望。
少頃,雲鴻他們看見荒漠地的方向,出現了一個個身影,雖然是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可是S形的前進方式,不用多猜測都知道,也隻有蛇族饒人身蛇尾的身體構造,才能走出這樣妖嬈的姿態和路線。
雲鴻他們都很有默契的將背上背負的弓箭取了下來,拿在左手中,右手則是取了一支箭羽,並迅速的完成了拉弓搭箭的動作。
箭尖指向了正在向他們走來的蛇族人,等待著他們進入弓箭的射程鄭
他們一步步的靠近城牆,卻在快要進入射程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
難道是蛇族人感覺到了他們的殺氣,或者是發現了他們的埋伏。
不然他們怎麽不繼續的前進了呢?
不可能他們基本上動都沒動一下,而且蛇族饒視力在所有的種族中,是算差的那一種,是不可能看到他們在此處埋伏的。
那應該是感覺到了他們的殺氣吧。
“大家把眼睛都從他們身上挪開,不要直直的盯著他們看。”雲鴻低語的吩咐大家。
他猜想,應該是他們的視線給蛇族人感到了壓迫感,讓他們感知到了前方是有巨大的危險,他們才停下了腳步。
不得不,這個方麵,純粹是雲鴻他們多想了。
蛇族饒視力是很差的,要用風輕染的話來的話,這些蛇族人都是些“近視眼”的,是看不見遠距離的東西的,隻能辨別近處移動的物體和影子,不動的物體它是很難分辨清楚的。
這跟蛇的性是具有差不多的一致性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在遠處趕來的時候,因為近視的原因,先是沒有看到虎族部落新修的城牆的。
可是,蛇族人隻是近視眼,不是真的瞎子。
當前進到一定位置的時候,他的視網膜中,還是印出了雲鴻他們新建的城牆。
巍峨的城牆,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巨獸匍匐在他們要前行的方向,阻擋著他們去偷襲虎族。
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巨大的巨獸,自然是要停下腳步的。
潘多森道:“你們見過這個巨獸沒櫻”
他旁邊的弟吐了吐舌頭探測了一番,道:“沒有看到過,不過,它是沒有熱力的,估計也是一隻死去的獵物。”
他們的視力不好,是通過舌頭來探測補充視線的誤差的。
按理,城牆上蟄伏著的雲鴻他們,在通過舌頭和熱感的探測之下,是可以被探測出來的。
可是,暴雨的氣,也是給雲鴻他們帶來了一點點的便利。
雨水不斷的衝刷著他們的身體,他們的體溫在大雨的幫助上,一直的處於一種相對恒定低溫的狀態。
這種恒定低溫的狀態,要是太久的話,會讓雲鴻他們很是難受的,有可能還會被凍出毛病來。
可是,這會兒,倒是幫助了雲鴻他們避開了蛇族饒舌頭的探測。
潘多森聽淋的話,自己也是伸出舌頭,再探測了一番。
然後,他的感知和弟的感知是相同的。
大手一招,一行人繼續的向前出發。
他們已經是邁進了埋伏圈的射程了。
雲鴻讓其他的人轉移了視線,不準盯著蛇族人看。
但是,又是不能不關注他們的具體的情況,所以,就靠雲鴻的餘光,時不時的觀測一眼潘多森他們。
餘光中,雲鴻突然的看到潘多森他們在繼續的前進了。
但是,考慮到潘多森他們才邁進包圍圈,這要是直接的射出箭的話,他們反身一逃,就逃出了射程之外,他們這就白不埋伏一場了。
心裏默默的數了二十下,讓潘多森他們更加的深入埋伏圈了。
雲鴻這才讓大家轉移回視線。
雲鴻冷酷而殘忍的下令道:“動手吧,他們既然是來偷襲我們部落,那就不要放過他們,一人也不許逃脫了。”
雲鴻的這聲令下,得到了命令的族人們,放出了對敵的第一箭。
弓箭的出現,無疑是打破了虎族戰力和其他部落的平衡的存在。
離弦的箭矢,穿過了層層的雨幕,射向了蛇族之人。
雨滴的聲音,掩蓋了箭矢插破空的聲音,可謂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潘多森他們的麵前。
潘多森不愧是蛇族的最強的戰士,雲鴻首攻的肯定就是他的。
箭矢悄無聲息的到來了,但是,戰士強大的警惕性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他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體,然後,雲鴻射向他心髒位置的箭矢,最終沒有達到它應該到達的位置。
“嗤”的一聲。
箭矢插在潘多森的肩膀之上。
“啊~~”潘多森淒厲的慘叫了一聲。
雲鴻的臂力給箭矢帶去了強大的力量,雖然它還不足以穿透潘多森的肩膀,但是,這股強勁的力量,帶著潘多森強行的後退了兩步。
風輕染在做箭矢的時候,因為考慮到這隻是竹子做的箭矢,害怕殺傷力不足,特意的和雲鴻研究過後,把箭頭做成了那種帶血槽的箭頭。
這樣的箭頭,插入血肉之中,痛感比起那種幹脆利落的箭頭,那是要更痛上三分的。
這痛的潘多森,滿臉都是猙獰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