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豪門恩怨(中)
上官卿雲搖搖頭:「我不知道,就算他對我沒有感情,可是畢竟是數十年的夫妻,他怎麼做得出來。」
許鍾道:「本來我不想告訴你,但是又怕你吃虧,這種事,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他想跟你離婚,又不想讓你得到應有的,乾脆你主動提出來。」
上官卿雲道:「爸爸對我一直像親生女兒,如果我主動提出來,他會傷心的。」
許鍾奇怪的問道:「我看那個張菊花還不如你漂亮,姐夫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呢!」
上官卿雲低聲道:「結婚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沒有孩子。」
許鍾心直口快道:「是你的問題,還是他的?」
上官卿雲俏臉一紅:「我不知道。」
許鍾摸了摸上官卿雲的脈相,覺得她不應該有太大的問題。
上官卿雲搖搖頭:「聽說,那個姓張的懷了他的孩子。」
許鐘點頭道:「他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你,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上官卿雲搖頭道:「這件事我自己處理,我不想搞的滿城風雨,讓爸爸傷心,你不知道,我從小是爸爸帶大的,他們家對我恩重如山。」
許鍾道:「姐,報恩有報恩的方式,你不用……」
上官卿雲搖頭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這張卡能給我嗎?」
許鍾將卡遞給上官卿雲,道:「我送你。」
「不用。」
天高氣爽,密雲一處秘密的露天會所。
軍界、政界幾大巨臂齊聚一堂,進行一次非正式會晤。
老人有陳老、趙老、東方雲、聶抗日、李援朝等,年輕人只有陸思辰和趙寶剛,其餘的都是一些警衛和服務人員。
幾個老者都是各具風姿,各有異象,絕非普通人物。
陸思辰親熱的攬著趙寶剛,趙寶剛卻蔫里吧唧的,趙進舉卻想得很開,穿著一條泳褲,在一個靚麗的泳裝服務員攙扶下爬出泳池。
陳老哈哈笑道:「小趙,你是雄風不減當年哪!看看你這身板,要不是頭髮鬍子白了,做我的兒子都差不多了。」
趙進舉笑了笑:「陳老,你又取笑我,我是通道的,相信採補之術了,所以能夠青春永駐,如果幾位首長有想法,我可以免費教你們哪!」
東方雲道:「算了吧!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也只有你才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趙進舉笑道:「合乎人倫自然的大道,怎麼會是禽獸之舉呢!」
東方雲、聶抗日、李援朝走到一旁討論國際國內的軍事形勢去了。
陳老、趙進舉、陸思辰、趙寶剛圍在一桌,自助燒烤著一頭梅花鹿。
陳老道:「小趙,你呀,應該整點鹿血、鹿肉生吃。」
趙進舉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跟你們幾個老東西在一起,我也不能為所欲為,如果火氣得不到排泄,豈不是要了我的老命,所以,還是隨大流的好啊!」
陸思辰負責刷上各種調料,趙寶剛則翻動著鹿身。
陳老沉聲道:「小趙,這件事你做的不地道啊!」
趙進舉和趙寶剛同時抬起頭來,陳老呵呵笑道:「這叫什麼,做賊心虛。」
趙進舉談笑自若,趙寶剛卻臉蛋紅得像一隻猴子的屁股。
陳老道:「進舉啊!」
趙進舉道:「陳老,您說。」
陳老道:「對徐天南那個女娃兒,你們做的有些過了,偏偏又讓許鍾那小子掌握了確鑿的線索,你們是知道的,你們家跟他可是舊恨未去又添新仇。當年廢了那麼的力氣,也沒能滅了那小子,如今,他羽翼已豐,如果你們這件事處理不當,只怕那小子要捅破天去。」
趙寶剛道:「我已經跟許鍾談妥了!」
趙進舉破天荒的對孫子呵斥道:「住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趙寶剛立刻噤若寒蟬,趙進舉道:「陳老,你不要見怪,小孩子不懂事!」
陳老人畜無害的笑了笑:「是啊,小孩子做錯事,責任在家長。」
趙進舉心中咯噔一下,看來這個老東西終於要切入正題,說到重點了。
果然,陳老道:「小趙,你覺得江東省常務副省長張元奎合適嗎?」
趙進舉心頭一抽,麻痹的,老奸巨猾,終於將觸角伸到江東來了,張元奎是趙天平的嫡系,也可算是一對夢幻組合,他們這對組合將省委書記牛俊傑牢牢壓制住,將江東的政局完全控制在省長趙天平手中,省委書記牛俊傑卻成了一個籠子的耳朵——擺設。
如果去掉張元奎這一重量級的砝碼,趙天平一方會失去極大的助力,到時候,省委書記就會慢慢扳回頹勢,找到平衡。
這麼說來,高層對江東的政局顯然不太滿意,終於要插手了。
趙進舉嘆了口氣,他覺得有些可惜,政治居然可以如此兒戲,竟然自己孫子這件事成了一場政治變動的導火索。
趙進舉道:「陳老,你是不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了?」
陳老想了想道:「副省長章建明。」
趙進舉搖搖頭:「我知道了,讓中組部下調令吧!那張元奎……」
陳老道:「他呀,你們看著辦吧!」
周二的晚上,許鍾剛剛同徐嬌嬌吃完晚飯,正準備做一做有益於身體健康的運動,突然接到了上官卿雲的電話。
上官卿雲聲音非常驚慌:「許鍾,你快來,爸爸他中風了!」
「什麼地方?」
「市委家屬院。」
許鍾說了聲「馬上到」,就衝出了家門,將剛剛進入氣氛的徐嬌嬌晾在了家中。
原來,上官卿雲終於忍不住,跑到了自己的公公效空軍面前哭訴,並且將那段音頻放給效空軍聽,效空軍絲毫不懷疑上官卿雲的為人和動機,心中只有對兒子的憤怒,對兒媳的憐惜,一頓急火攻心,就中風了。
上官卿雲在立刻打了120,同時又給許鍾和效政、效長打了手機。
在上官卿雲心目中,這個世上,除了效空軍,唯一值得信賴的只有許鍾了!
原來上官卿雲痛苦萬分,找到了公公,時任中紀委書記的效空軍訴苦。
效空軍對上官卿雲視如己出,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當看到上官卿雲紅著眼眶,面容憔悴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就知道一項要強的兒媳遇到大事了。
「爸,我……」上官卿雲欲語還休,她倒不是因為丈夫效政對他不忠,而是她無法接受效政對待他的卑鄙手段,他是一個少將,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居然能用這樣卑陋齷齪的手段,對付自己的枕畔人。
每每想到這裡,上官卿雲不光感到心寒,更感到無盡的憤怒和不甘。
正是這種不甘、不忿,上官卿雲找到了她心目中的至親——效空軍。
效空軍目光充滿憐惜,他早已後悔,當初不應該將這位乾女兒同自己的兒子撮合在一塊,上官卿雲的性情柔弱,習慣了逆來順受,更對自己言聽計從,自己說出的話他從不違逆。
可是這些年,效空軍雖然不主動過問,但是他也能看出來,他們夫妻感情不怎麼樣,甚至在這幾年,因為孩子的問題,兩人不知一次的紅臉。
效空軍也對兒子出軌的事有所耳聞,當時,效政還恬不知恥的說要給他生個孫子,效空軍大罵一通后,效果甚微。
看來,這次媳婦終於怒不可遏了。
「卿雲,怎麼了?給爸爸說說。」
上官卿雲搖搖頭,淚如雨下,直接打開了那段音頻。
效空軍性情剛烈,聽了那段音頻,又聽到上官卿雲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頓時暴跳如雷,大罵孽畜,沒罵幾句,便抽搐起來。
上官卿雲當時就嚇傻了,先讓保姆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她打給了許鍾和效政、效長。
打給效政的時候,效政旁邊還傳來女人的嬌喘,他頗不耐煩:「幹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我不管你,你不管我。」
上官卿雲吼道:「我也不想給你打這個電話,可是你爸病重,你自己看著辦。」
「啊?我爸?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上官卿雲道:「自己回來看。」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