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救治
費澤斌很快給趙進舉安排了手術,手術並不複雜,在膀胱上打孔,並插入導尿管,末端再掛一隻尿袋。
既成事實之後,趙進舉很是鬱悶了兩天,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插了尿管之後,他管不住尿,似乎時時在尿,不過,痛苦確實減輕了許多,但是還有一點,他已經離不開四號海洛因了,同時,他還離不開女人。
這廝真是不要命,在御女之時,都要旁人扶腰了,還樂此不疲。
為了供應爺爺的毒品消耗,趙寶剛聯絡上了一個女毒品販子,她叫蘭姐,出貨很穩定,對趙寶剛也是相當的信賴。
趙寶剛很樂於做這樣的事情,他知道,爺爺遲早也死在女人和毒品上,但是,他沒有一絲的憐憫和內疚,有的只是快慰。
趙寶剛也許是新時代的「太監」,他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
趙寶剛等著爺爺出院,就要到濱海市赴任,趙進舉沒臉回去,也打算跟孫子過去散散心。
……
南安市,江濱別墅。
在送走幾個同僚之後,景鳳又同丈夫展開了話題,景鳳道:「老公,你將孟雪託付給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向倫是你看著長大,他的本性,你也是了解的,還有,這是我這一世唯一求你的一件事。」
孟偉霆猶豫再三,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於是他道:「你不要著急,容我跟雪兒商量一下。」
景鳳點點頭走了出去,將孟雪叫進了孟偉霆的卧房。
「爸,你找我?」
「是的,小雪,你有沒有考慮過將來?」
「將來?爸爸,你什麼意思?」
孟偉霆嘆了口氣:「爸爸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所以,爸爸很希望在離開人世之前,看到你能夠找到一個好歸宿。」
「爸爸……」
「傻丫頭,哭什麼?」
「沒有,只是很揪心。」
「小雪,你覺得向倫怎麼樣?」
「嗯?他呀,不是很了解,不過,應該不算壞人吧!」
「其實以我的眼光看,他不算壞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他的本性還算不壞。」
孟雪笑了笑:「爸,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跟向倫有沒有可能?」
「什麼?爸爸,怎麼可能?」
「是因為許鍾?」
孟雪搖搖頭:「就是沒有哥哥,我也不能接受白向倫,你說他的本性不壞,可是我卻覺得他已經夠壞了,所以,我無法接受他。」
孟偉霆道:「那你怎麼辦?你跟許鍾八字還沒有一撇,卻又接受不了向倫,難道你要我死不瞑目。」
「啊?爸爸,你是不是太言重了!」
「一點都不言重,小雪,爸爸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你能夠找到一個可以託付一生的好男人,爸爸也可以瞑目了。」
「爸,你不要逼我,現在說這些事實在是為時尚早。」
孟偉霆道:「小雪,就當是爸爸臨死前唯一的心愿,你都不能達成?」
孟雪流著眼淚道:「好,我答應你,你想看到什麼,我就去做什麼?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讓哥哥給你治病。」
「就這個要求?」
「就這個要求。」孟雪吸了吸鼻子:「當然,如果哥哥治好了你的病,我自然不會考慮什麼婚約,如果哥哥也束手無策,我會讓你看到我穿上嫁衣。」
「跟白向倫?」
「跟白向倫。」
孟雪紅著眼睛,直接去找許鍾,而景鳳再次步入房間。
孟偉霆不高興道:「你就這麼著急?」
「不是,我只是好奇!」
孟偉霆嘆了口氣:「小雪已經答應我了,她說,如果我病重不治,她就在我臨死前穿上嫁衣,嫁給白向倫,如果我好了,一切照舊。」
景鳳搖搖頭,很顯然,孟偉霆已經被她判了死刑。
也就是說,白向倫娶到孟雪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
一日後,許鐘被邀請進了孟偉霆的書房,他看到孟偉霆的臉色比前兩天更差。
在書房中,許鍾依照望聞問切的步驟,給孟偉霆做了詳細的檢查,他不藉助任何儀器,完全是通過一雙眼睛,三根手指。
許鍾沉吟間,孟偉霆心跳的就像一隻小鹿,當許鍾說道「能治」時,孟偉霆差點喜極而泣。他也不管許鐘不過是個赤腳醫生,連行醫執照都沒有。
孟偉霆就像抓住了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跟許鍾說了一切。
許鍾提出一個要求:「孟叔叔,我治療你的事一定保密。」
孟偉霆欣然同意后,許鍾便讓孟偉霆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然後開始行功,片刻后,許鍾就圍著孟偉霆開始轉圈,起初很慢,然而到了最後,看著監控的景鳳只能辨出許鍾那一抹抹殘像。
這個發現讓景鳳震驚不已,原來那個姓秦的小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輪治療,許鍾緩緩收功,孟偉霆頓時變得神采奕奕,哪裡像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
這下,孟偉霆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是刮目相看了,如同老丈人看女婿一般,是越看越順眼,也難怪,女兒會看上人家,簡直是太有魅力了。
「孟叔叔,你感覺怎麼樣?」
「很好,從沒有過的好!」孟偉霆激動不已的說著。
許鍾搖搖頭:「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剛才只是疏通一些閉塞的經脈,真正的治療尚未開始。」
「哦。」
「您也不用擔心,我說能治,就是能治,絕無虛言。」
「我想請問你用什麼醫療方案?開刀還是放化療?」
許鍾笑道:「我是中醫,不用開刀,也不用化療,我會用我的辦法消滅癌變細胞,並輔以扶正祛邪的湯藥。」
孟偉霆道:「本來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可是,今天的你又給了我莫大的希望,所以我現在相信你,反正我已經被醫院判了死刑,你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好,這個過程會有些痛苦,但是你必須撐下去,我相信你的毅力和忍耐力。」
「需要幾個療程?」
「治療三次,為期十天,兼之服用湯藥,半個月後,就可以到醫院複查。」
「好!」孟偉霆顫抖著說出這話。
看到許鍾打開針盒,捻起一根銀針,然後朝監控頭詭秘一笑,那頭的景鳳一下關掉了監控終端顯示,心臟砰砰直跳。
半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盧主任,我們家老孟真的沒有希望了?」
盧主任沉默良久,道:「景鳳女士,孟書記已經病入膏肓,好好陪他走完最後一段日子吧。」
「我知道了!」景鳳慢慢落下電話,蹙眉沉思:姓秦的那小子說他能治?
為了保險起見,許鍾還是破壞了監控,然後開始為孟偉霆下針,一輪針灸下來,許鍾也是額頭見汗,而當事人孟偉霆早已汗出如漿,他忍受著劇烈疼痛的煎熬。
等聽到許鍾一聲「好了」事,孟偉霆近乎虛脫的睜開了眼睛。
儘管自己很辛苦,孟偉霆還是很感激的看著許鍾道:「辛苦了。」
許鐘點點頭:「你才辛苦,不過,這第一次,病灶會破壞大半,對你的元氣傷害也比較大,下來服用我給你開的葯,等三天後,身體稍微恢復一些,咱們再進行第二次。」
「噯。」
讓孟偉霆平躺在床上,許鍾走出門,看到了焦急等待中的孟雪,看到他出來,孟雪馬上迎上來道:「哥,怎麼樣?」
許鍾道:「還可以,治癒的可能性比較大。」說著他遞過一張藥方,說:「按方抓藥,按要求熬制,早晚各一副。」
「真的,哥,謝謝你!」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孟雪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許鍾,然後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就在這時,一個人站在了過道盡頭,手中的一捧沾著露水的玫瑰落在了地上,不是白向倫,又是哪個。
孟雪離開了許鐘的身子,一副嬌羞不勝的姿態,今天她心情不錯,所以不忘朝白向倫點了點頭。
白向倫臉色鐵青,扭身朝外走去。
許鍾一直看那小子不爽,在後面喊道:「喂,雖然是在家裡,也不能亂扔垃圾吧!」
白向倫身形一頓,拳頭握得嘎巴嘎巴作響,繼而向前走去。
身後,孟雪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鍾搖搖頭:「有那麼好笑嗎?」
「有,呵呵,我讓人抓藥,我親自熬。」
……
白向倫走進母親的房間,一臉的冰霜:「媽,你跟他是怎麼說的?」
「他?誰?」
「孟偉霆。」
「他是你爸!」
「等我取到了孟雪,他才是我名符其實的爸。」
景鳳彷彿第一次認識兒子,她搖頭道:「向倫,人不能忘恩負義,要有感恩之心,這些年,你能在事業上取得這麼大的成功,難道你以為都是你個人的努力達成的?」
白向倫搖搖頭:「我知道其中有他的影響,但是我不稀罕,我白向倫有商業天賦,沒有他這層關係,我一樣可以成功。」
景鳳疲憊的搖搖頭:「算了,我不想跟你爭,也沒有那個心情。」
「你跟他說了沒有?」
「你是說你跟孟雪的事兒?」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事?」
景鳳搖頭苦笑:「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難道你還以為父母之命有用嗎?凡事都要靠自己爭取啊!」
「這麼說,那一招行不通。」
「小雪是個孝順的孩子,老孟向他提出了要求,她居然答應了。」
白向倫面上一喜:「她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