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又推到一個
胡冰冰早已癱軟如泥,嬌聲吟吟,一隻手牽引著他的手,在她豐滿堅實的胸脯上大力揉搓著。
良久,她騰出嘴來嬌弱無力地指著臥室顫聲道:“房間……進……進……進去。”
昏頭昏腦的許鍾抱起女人踉踉蹌蹌走進臥室。兩人倒在床上頓時滾作一團。
許鍾多日未曾開閘,哪裏還顧得上憐香惜玉,隻知道一味的大力衝撞;胡冰冰如久困沙灘的魚兒,從未嚐過這青春少壯的滋味,最初一浪來時興奮得幾乎暈厥過去;隨後,萬分愉悅的她借著浪勢一次次將自己推向浪尖……
潮水漸退,雲雨初歇。
窗外的夕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落下,一輪明月已經高懸夜空。
兩人一時無語。
胡冰冰雲鬢散亂、嬌喘微微,雪白的肌膚在窗外泛進來的月光下發出玉一樣的光澤,一隻手在許鍾肌肉結實的胸脯上輕輕撫弄。
“你今後就叫我冰冰吧。”黑暗中傳來她慵懶的聲音。
“渴!”許鍾發出沙啞的嗓音。
胡冰冰胡亂披了件外衣,下床倒來一杯涼白開。
許鍾支著身子接過一口喝了。
床頭緋紅色的燈光下,胡冰冰黑亮的頭發瀑布般搭在前胸,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深深的乳溝在燈下撩人地時隱時現。
看著他發直的目光,胡冰冰咯咯一笑。順手接過空杯,胡亂脫掉外衣翻身騎在他的身上。此時彼此時互知長短深淺,兩人默契地像麥浪一樣有節奏地起伏著。
一時間屋內又是春光旖旎、燕語鶯聲……
良久之後,二人分開。
“老師,你今天是怎麽了?”胡冰冰捧著許鍾的臉:“因為今天,老師自由了!”
“什麽意思?”許鍾皺眉問道:“難道以前你一直不自由!”
胡冰冰幽幽一歎:“是啊!許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貪慕虛榮的老師,我,也走錯了路!”
“我本是一個山裏出來的女孩,畢業以後,很自然的要分配回山裏支教,可是那裏麵實在太苦了,我不想回去!”胡冰冰閉著眼搖著頭,仿佛當初這個抉擇也是非常難下。
“當時隻要不讓我回去,我什麽都願意做。這個時候,我碰到了許部長,也就是子衿的叔叔,很快,我成了他的情人,他幫我在黨校安排了工作,還給我買了房子。自此,我成了他的地下情人,也就是小三,見不得光,沒有自由,沒有自尊,什麽都沒有……”
許鍾歎了口氣,伸出手抹去她的淚水,道:“每個人都會犯錯,你還年輕,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胡冰冰睜著淚眼望著他,“許鍾,你會不會因為我的下賤而不願意理我!”
“不會!”許鍾立刻表態,“你永遠是我心中最美的老師!”
“叫人家冰冰!”
“冰……冰。”
“嗬嗬,現在老實告訴我,在青雲觀那一晚為什麽不對我下手?”
“啊?”許鍾避開她明澈的雙眸,“什麽?哪……哪一晚,我沒什麽印象!”
“還敢撒謊!我早就猜到你和子衿關係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敢在我的身邊辦事,而且還摸我!”
“沒……沒有!”許鍾毫無底氣。
“你怕什麽,你知不知道,當時弄得人家好難受!現在好了,以後我要你像對子衿一樣對我,我也要你在她旁邊和我做一次。”
“這個……”許鍾心裏當然非常期待,但是表麵上裝得很為難。他趕緊轉移話題道:“許部長怎會願意放開你?”
說起這個話題,胡冰冰頓時意興闌珊,她淡淡道:“他不放手不行啊!第一,他那凶神惡煞的老婆已經發現端倪,正在暗地裏調查他;第二,上麵下來考察幹部,他表現好的話,可能還會往上動一動,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當然是兩權相向取其輕,於是他果斷放棄了我,並且將這套房子給了我。從此,我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即使日後相見也形同陌路。”
“原來是這樣啊!看不出來啊,許部長人好像不錯!”許鍾道。
胡冰冰歎了口氣:“是啊,除了專製和霸道,他確實還不錯!”
“那你下一步有什麽打算?”
“我嗎?走一步算一步唄!黨校的工作繼續幹著,如果找到合適的人,我就嫁了,我已經跨入剩女的行列,不能再等了!”
“哦,那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麵吧!”
“為什麽!”胡冰冰蹙眉問道:“哦,你是怕人說閑話!”
許鍾搖頭道:“哪裏!我孤家寡人一個怕什麽,隻是怕影響你!”
“切……你才多大,如果有人問起,我就說你是我的表弟!”
“真的?表姐弟,床上粘似蜜,我又來了!”許鍾再次翻身撲上。
“什麽,你還來!啊……”
在進入的一刻,許鍾在心中默默道:“對不起了許部長!”
轉念一想他又暗道:“我是在幫你,幫你安慰你曾經愛過的女人!”
時光如流水匆匆而逝,轉眼間,已經到了年末。
再有一個星期,學校就放寒假了!
在期末考試中,許鍾毫無疑問的掛了英語,但是漢語言文學和公共關係學這兩門專業課卻是幾乎滿分。
令人驚歎的是,縣委書記大少何建軍破天荒的各門功課全部及格,這個成績甚至讓校長都大跌眼鏡。
這一天,沒有一絲風,雖然滴水成冰,但一輪冬日卻灑下了不少溫暖。
徐嬌嬌和許鍾並肩牽手漫步在光禿禿的楓林深處,踩著鬆軟的枯枝敗葉,十指相扣,悄然無聲。
走了很長一段,徐嬌嬌開口道:“許鍾,你寒假去哪裏?”
“當然是會我的青雲觀!”
“你一個人難道不會寂寞?”
“那怎麽辦,你來陪我?”
“去,想得美!”
徐嬌嬌晃著他的手,昂首向天,美滋滋的深呼吸著道:“雖然是嚴冬,雖然是夕陽,可是也有她的壯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許鍾深深望著她,心頭有一股柔情在蔓延。他在心中暗道:“也許,應該跟過去作別,好好同眼前人談一場純純的戀愛!”
徐嬌嬌仰頭閉上了眼睛,唇瓣如花綻放。
許鍾右手托著她如瀑秀發,輕輕印了上去。
這一刻,隻有暖流的交替,沒有情-欲的味道。
良久,唇分。
徐嬌嬌拿出蘋果手機,將兩個腦袋挨在一起道:“有一個月時間,我會想你這個臭壞蛋的,來,留個照片,讓我想你時有所排遣!”
“哢嚓”一聲,一個影像將永遠銘記這一刻,有兩顆心,曾如此靠近。
離校的前一天,許鍾將徐嬌嬌送上了回去的車,那是一輛掛著省城牌照的大眾,司機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許鍾。
送走徐嬌嬌,薑雪晴又來約他一起回家,他答應了,正要回去準備,卻又接到何建軍的電話,他說,何書記請他到他們家吃一頓飯。
領導相邀,他哪能拒絕,隻能欣然前往嘍!
“爸,你說什麽?”何建軍皺眉問道。
“我說,你沒病,隻是身子虛了點,許鍾為了拉你回正途,下了一劑猛藥,你不要怪他!”
縣委書記何美鬆說得語重心長。
“這個啊,我早就知道!”何建軍會心笑道。
“啊?是嗎?那就好!”
“許鍾永遠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們,好兄弟!”
何建軍同他父親何美鬆對話間,門鈴響了。
“爸,你看一下菜,我去開門!”
看著朝氣蓬勃的兒子,何美鬆雙目瑩然,望向客廳牆上老婆的遺像,欣慰地哽咽著:“老婆,兒子終於長大了!”
門開後,何建軍也不打招呼,直接一個直拳出去,許鍾似乎早有準備,還主動湊過臉去,何建軍也沒想到,這一拳能打得那麽結實。
“噗”的一聲,許鍾幾乎被打得滾下樓梯,他一把扶住樓梯,撫著嘴角笑了。
“怎麽樣,解氣了吧!”
“你!”何建軍上前兩步,有舉起手掌,最終卻是緊緊擁抱住許鍾,在他耳邊哽咽道:“許鍾,好兄弟,謝謝你!”
“怎麽回事!”何美鬆從廚房跑出來一看,看到二人相擁的場景,他的眼眶再次變得紅紅的。
今天的菜比較豐盛,何建軍的廚藝經過反複的試煉已經達到了一定水準,一些家常菜,諸如雞魚肉蛋之類他也能弄個十碗八碟的,還有兩瓶衡水老白幹,計劃三個人分掉。
大家坐定後,何建軍給三人用口杯到了白酒。
何美鬆開口道:“今天是家庭聚會,沒有縣委書記,隻有長者和父親,所以許鍾一定要放開,建軍也不要拘束,咱們也來個煮酒論英雄。”
何建軍看了眼何美鬆,說:“爸,您說的真好,英雄麽,許鍾是當之無愧,我這個浪子要沒有他,可能就要渾渾噩噩過一輩子,如果那樣的話,不過對不起爸爸,更對不起過世的媽媽!”
“孩子,做父母的從來就不希望你們回報什麽,你們要活出自己的人生,最主要要對得起自己!”何美鬆扭頭看著許鍾道:“許鍾,今天我也不說謝不謝的話,因為實在沒有什麽能表達我的謝意!一切都在酒裏,幹杯!”
“何書記太客氣了,幹!”
“爸爸,還有許鍾,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