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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淪為聽床者

  許鍾本能衝了進去,發現墨雪赤-身倒在地上,麗達人小體弱,加上又喝了不少酒,無論如何也拉不起她來。


  許鍾上前一把抱起墨雪,下一刻便挪不動步子了。


  一時之間,麗達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貝齒咬著下唇,其中還有幾縷長長的發絲。


  如碧潭的眼眸就這樣定定的看著許鍾,說不出是期待還是幽怨。


  許鍾猛然抬起頭,吸了吸將要迸射而出的鼻血,然後再也不看麗達,如逃跑似得想主臥走去。


  一路上,他能夠聽到熟悉而強勁的血液流動聲,如果百川入海,外流歸宗。


  所以最後幾步,他幾乎是弓著腰走到的。


  “哥——”


  心遊天外的許鍾突然被這聲纏綿悱惻的“哥”拉回了思緒。


  低頭看去,慵懶如斯的墨雪雙眸迷離,嬌喘微微。


  轟——仿佛什麽爆炸了一般,墨雪已經落在兩米見方的席夢思大床上,而與此同時,許鍾的衣物竟然變成了萬千飛舞的蝴蝶。


  許鍾哪裏顧得上關門,意亂情迷之下,警覺也大為下降,竟然沒有感覺到門口一個少女看到了全部過程。


  當少女看到許鍾身上的衣物一瞬間變成了萬千飛舞的布片時,好不容易,才將一聲驚呼按入口中。


  而當少女聽到墨雪的說話,幾乎再次發出驚呼。


  少女猛地轉過身,脊背靠在側牆上,慢慢滑坐在地。


  少女如同離了水的魚兒,大口喘著氣,喘息的節奏竟同墨雪一般無二。


  當麗達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是,這邊的戰歌再次奏響。


  起初,麗達隻是用手堵住耳朵,然後,她有用枕頭蓋住腦袋。可是,很快,她發現,自己做的這些都是無用功,那聲音如同具有穿透金石的力量,直達她的心房。


  這一次是持續了半個小時。


  在麗達快要崩潰的時候,聲音靜止了。


  一時間,麗達覺得世界是無比的清淨,可是,她也已經汗出如漿。


  剛剛入睡,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麗達欲哭無淚,起身穿了件瑜伽服,找到了鑰匙,跑去對麵。


  所以,聽到開門聲響起,枕在許鍾胸口上的墨雪笑道:“哥,你是故意的。”


  “什麽?”


  墨雪一邊把玩著許鍾那蔫不拉幾、卻仍舊用兩隻手才能蓋住的家夥,道:“我說,你是在故意刺激小丫頭。”


  “哪有?”


  許鍾是打死也不能承認,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於是他道:“不過,我也是個正常男人,看到她那個樣子,我當然會有感覺,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


  “哦,是嗎?”


  墨雪嗬嗬笑著,“你不知道,今年你特別猛。”


  許鍾一巴掌抽在墨雪,笑道:“是嗎?”


  墨雪啐道:“去死。”


  許鍾一把將墨雪的螓首抱過來,按在自己的胸前,道:“你怎麽舍得?”


  墨雪道:“我怎麽舍不得,但是隻怕有很多人會舍不得。”


  “睡吧!很晚了。”


  看了看時間的許鍾道。


  “啊?三點了,確實很晚了啊!好,睡吧!”


  躺了一會,許鍾又道:“衝個澡去,不然睡不著。”


  墨雪躺著不動:“我要你抱我,剛才我就在廁所,誰讓你抱我回來的,還趁人之危,對我做那樣的事情。”


  許鍾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行,我現在負責把你送回去。”


  “哥,我估計要不了幾天,小丫頭就被你催熟了。”


  “是嗎,不過,她卻是有點小。”


  言語間,似乎有不少遺憾。……


  第二天早上,許鍾晨練回來後,墨雪已經將中西合璧的早餐端上了餐桌,有牛奶、雞蛋、切片麵包、腸、油條、豆漿。


  當許鍾看到坐在對麵,有著重重眼袋的麗達時,驚奇的問道:“麗達,怎麽回事,你沒有睡好?”


  還不是你們這對……害的,你還好意思問我?心中一陣翻江倒海之後,麗達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質問和反詰的資本。


  “呃……”


  她頓了頓道:“剛換了環境,沒有睡好。”


  墨雪馬上用一塊麵包擋住表情,但是眼淚已經笑出來了。……


  早上十點,青羊縣委常委會如期舉行。


  會議由縣委辦主任陳剛主持,張武昌和馬文才入座後,陳剛便開口了。


  “各位,今天我們的會議主要有兩個議題……”


  其實陳剛不說,大家也知道今天會議的主要內容,自從這位許副縣長到任以後,青羊縣發生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先是扶貧辦的副主任撞死鄉民的奶牛,接著是蓮花鄉的文教口的案子,再然後,又是城管粗暴執法、警察家屬碰瓷、礦難……


  這一連串的事件中,沒有一件當中看不到許副縣長的影子。


  這難道是巧合?


  馬文才和張武昌這兩位黨政一把手絕不會這麽想,在他們內心,認為這廝根本就是瘟神,是背著糞簍過大街,走一路,臭一路的貨。


  陳剛將話語權交給了馬文才,馬文才習慣性的清了清嗓子道:“剛才陳主任說了,今天我們有兩個議題。”


  他目光掃過眾人,卻發現這些同僚不是仰頭苦思,便是低頭喝茶,也有的在奮筆疾書,那個奮筆疾書的不是瘟神麽?

  馬文才道:“第一,最近,我們青羊縣很不太平,甚至可以說是多事之秋,多少黨員幹部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犯了或大或小的錯誤,幾十年的清譽毀於一旦,使得國家財產蒙受巨大損失,使得政府公信力受到巨大質疑。”


  喝了一口水,馬文才慷慨激昂道:“這些犯了錯誤的人,輕則仕途受阻,重則身陷囹圄,萬劫不複。蓮花鄉的閆驥、國土局的趙永,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血淋淋的教訓。”


  馬文才手掌在桌子上不斷拍擊著:“同誌們哪!我們都是黨的幹部,是人民賦予我們的權力,我們是人民的公仆。誰都喜歡當官,誰都喜歡權力,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雖然這是古話,現在也適用。”


  馬文才長長出了口氣:“現在,我也不跟大家講什麽清高的話,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有些人情世故,逢年過節,我也會收受些煙酒什麽的,但我有底線。堅守底線,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你的帽子,甚至是腦袋。”


  “權力是什麽?權力是把雙刃劍,用的好豐衣足食,加官進爵,用的不好,不是傷了手,就是砍了頭。莫伸手,伸手即被捉。”


  馬文才歎了口氣道:“這麽多幹部出現問題,我這個書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接下來,我們青羊縣有必要在黨內搞搞運動,說整風有些過,但是批評和自我批評還是必要地。”


  今天馬文才說的這番話,讓許鍾對他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不管馬文才官品如何,總之,他這番言論還是很有深度的。


  “大家看看有什麽要說的,如果沒有的話,咱們進行第二個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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