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耳提麵命
“嗯……我們是兄妹啊!”
藤田英美無力的推拒著身前的兄長。
突然,她的下身一涼,有一個火熱堅硬的物體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長驅直入。
“唔——”藤田英美嬌軀一顫,雙腿已經盤上了藤田一夫健碩的腰身。
藤田一夫劇烈的聳動著,喘息著道:“我們是堂兄妹,不同的父親,不同的母親,這在我們的國家很正常而已,就是親兄妹,不是有很多也在一起嗎?”
藤田英美如同海上的一葉扁舟,起伏不定,一縷發絲粘在她蒼色的唇間,她死死咬著唇皮,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嬌吟聲。
許鍾是第一次走進省委書記的九號小院。
張元奎卻是看了看他的身後道:“我女兒呢?”
“你是紫怡她爸爸,她被高洋接走了!”
張元奎緊緊盯著許鍾:“告訴我,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沒什麽。”
張元奎點點頭:“徐書記,我先走了。”
看到張元奎告辭,汪博行也朝徐天南點點頭,二人結伴而去。
徐天南皺著眉頭,就這樣遠遠地看著許鍾,這似乎是第一次,認真仔細的,不帶任何政治色彩的,像看待一個晚輩那般,審視他。
人家沒招呼他坐,許鍾哪裏敢做,人家不光是自己的領導的領導的領導,還是自己的準嶽父。
田芳從廚房出來,端著一壺茶,笑道:“許鍾來了,兩個大老爺們,都站著幹嘛,老徐,趕緊招呼許鍾坐啊!”
“你怎麽會認識張家的女娃?你真是到了哪裏,哪裏就不得安生!”
許鍾從來都是個不會委屈自己、據理力爭的個性:“徐書記,這次是事情真的不能賴我!”
“嗯?”
徐天南眼中精光一閃,這些年來,還很少有人敢當麵質疑自己的話,由此看來,這小子還是不太成熟啊!
看到許鍾坦然對視的目光,徐天南搖搖頭:“我倒是想聽你說說,怎麽個不懶你?”
於是,許鍾就坐在了省委書記徐天南的對麵,開始交代問題。
徐天南在外麵是省委書記,不苟言笑,說一不二,可是,在家裏,田芳就能給他臉色看,還能對他大呼小叫。
看到他丈夫一臉嚴肅的模樣,她有些不高興道:“老徐,幹嘛呀!這是家裏,不要把許鍾給嚇著了!”
至於田芳為什麽要給許鍾開解,原因是多方麵的。
這其一,是許鍾在京城救了她和她的女兒,作為準丈母娘,她必須承這個情,若是沒有許鍾,她也沒有如今的幸福生活;其二,許鍾雖然進入體製時間不長,可是他的鋒芒,他的人脈,還有他的官聲,無不令人歎為觀止,有了這些,他的仕途還用說嗎?
自然是一片坦途。
得婿如此,夫複何求?
田芳現在是丈母娘看女婿,怎麽看怎麽順眼。
汪博行回到家給慕芷雲去了一個電話:“慕總啊,我是老汪,嗯,沒事了,那小子現在正被他老丈人耳提麵命呢!”
慕芷雲一聽笑了笑:“謝謝您啊!”
汪博行搖搖頭:“我也沒做什麽,今晚就是一個誤會。”
“那就好,我想他也做不出那種事情來。”慕芷雲如此篤定,是因為她知道許鍾那小子身邊女人不少,而且一個個出類拔萃,風塵女子,是很難入他的法眼的。
汪博行剛剛跟慕芷雲通完電話,高政便敲開了他的門。
今天晚上,對高政無疑是一個考驗,既然進了大院,那就挨家挨戶走走唄!逐級匯報,那是必須的。兒子高洋已經將紫怡送回了,兩個孩子感情還在,這是他今晚唯一感到欣慰的一件事。
汪博行起身相迎:“高廳長,這麽晚了,有事兒?”
他這麽說,根本是明知故問。
高政道:“汪廳長,我是來給你匯報工作了。”
“嗬嗬,我馬上就該退了,匯不匯報都無所謂,不過,不要讓上麵的領導對咱們的工作產生不滿啊!”
汪博行的話讓高政聽得心驚肉跳。
確實,一來汪博行行將到點,基本不管事,高政是實際上的一把手;二來這段時間,自己得了徐書記的傷勢,有些驕傲自滿,目空一切。
如此一來,給這位正廳長匯報的自然是少了,高政能夠聽出汪博行話中的怨氣。
“我明白,您是我們係統的柱石,見多識廣,以後,我一定早請示晚匯報,沒有您的監督,我的工作會出紕漏的。”
“嗬嗬,客套話不說了,說說你的來意。”
高政的一番話不管是否出自本心,總之,汪博行聽著還是比較受用的,他是過來人,他也見識過多少前輩離退休後人走茶涼的一幕,這是自然規律,他不能違背,所以,他更在乎這最後一段在位時間,人們對於他的態度。
高政將晚上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汪博行顯然不怎麽關心,鼓勵兩句“處理的不錯”然後道:“這件事牽涉到張副省長和徐書記的孩兒,我這無所謂,你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們那兒我肯定是要去的,我這不是逐級匯報嘛!您看還有沒有什麽要交代的?”
汪博行看了看牆上掛著的石英鍾,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他搖搖頭:“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吧!這事,不好拖到明天。”
“噯,那我走了,您老早點休息。”
九號小院,客廳裏依舊亮著燈,許鍾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徐天南正在沉思,許鍾看了看時間道:“徐書記,很晚了,不打擾你休息,我這就走吧!”
“嗯?怎麽,我還沒發表意見,你就想走?”
許鍾苦笑:“您說,我知道這種機會,很多廳級幹部都是趨之若鶩的。”
“知道就好!”
徐天南笑了笑:“照你這麽說,今天這事還真是個誤會,不過有人要針對你,卻是真的。年輕幹部嘛,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的成長讓別人感受到了危機,你就會遭受道這樣那樣的攻擊,這就是官場,殺人不見血的官場。”
“嗬嗬,聽您一席話,我真是受益匪淺!”
看到許鍾嬉皮笑臉的,徐天南板著臉孔道:“少跟我油腔滑調,你的性格啊!真是不太適合這條路,我聽說你醫術不錯,幹脆當個醫生算了,做官是要講究修為的,即便你功夫再高,在政治鬥爭中也很難獨善其身,在政治漩渦中也會被揉成齏粉。”
許鍾慢慢睜大眼睛,他知道,徐天南的話一點點都沒有危言聳聽,政治鬥爭一直是無比殘酷的,成王敗寇,一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同國家機器抗爭。
“那個,鬥爭那玩意離我還很遠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鬥爭。不過,以你現在的層次,鬥爭也沒那麽凶險啦!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走仕途這條路?”
許鍾想了想道:“剛開始覺得很威風,覺得很好玩,可是真正走上這條路,卻發現,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要真心做點事是那麽的難,有時候,都有點厭倦了。”
徐天南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無論是怎麽樣的仁人誌士,一旦進入官場,他的棱角很快就會被磨平,否則,他根本無法生存,你有見過有棱有角的鵝卵石嗎?”
許鍾點點頭:“我明白,但是,這不代表不做事吧!我進入仕途,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兼善天下。”
“嗬嗬,口氣不小啊!我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不過,年輕就是資本,也許,你有說這樣的話的資本。”
徐天南喝了一口水道:“說的有些遠了,既然你有誌向,就應該謹言慎行,如履薄冰。”
“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有,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囂張跋扈嗎?”
徐天南搖搖頭:“望雲酒店是五星級的吧!黨校不是有宿舍?你住那裏幹什麽?太高調了!”
“哦,您說這個是啊!您那黨校宿舍根本住不成嘛!要不您去看看,簡陋也就罷了,但是潮濕不堪,誰知道幾年沒人住過!”
“是這樣啊!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也不用住道五星級去,隨便找個普通一點的不就沒那事了!”
“那真的不賴我!
再說了,這是我一兄弟開的店。”
“你在蜀寧市有兄弟?”
“望雲酒店,陸思辰剛剛接手。”
徐天南沉吟道:“是那小子,他的生意做得真是不小啊!”
“我住的是最便宜的標間。”
“再便宜也得999吧!”
“我自己掏腰包!”
徐天南搖搖頭:“你是一個副縣長,就算你真的自己掏腰包,誰信哪!”
“呃……”
徐天南笑了笑:“好了,不說了,明天你還要上課,明天上午,是田副書記的動員課,你可不要缺席了,田副書記在黨史理論方麵的研究,還是值得一聽的。”
“噯,知道了。”
“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怎麽敢讓您送。”
許鍾說著向外走去,田芳聽到動靜,馬上出來道:“許鍾,我送送你。”
徐天南搖搖頭,撥通秘書的手機:“程軍啊!黨校還有沒有廳級的宿舍,啊,一共才兩間,嗯,給我留一間,算了,明天你直接去黨校,替我把鑰匙轉交給青羊縣來的許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