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好漢不提當年勇
吳桐“撲哧”笑開了,道:“那小子也算是好說話,要是盯著今天的事往死了咬,你們兩個就死定了。”
小明心有餘悸:“難怪他說什麽脫衣服,原來他真有這個實力。”
吳桐搖搖頭:“今天是虛驚一場,都是你們害的,你們說怎麽辦吧!”
小明小亮對望一眼,小明道:“咱們去吃東來順的海底撈。”
吳桐點點頭:“繼續。”
小亮咬咬牙:“吃完飯,咱們去大浪淘沙。”
“這還差不多,我去所裏等你們。”
許鍾坐在車裏等胡登峰,胡登峰坐在烤腸小車後,裹著棉襖,沒精打采。
今天真他媽的倒黴,這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胡登峰坐在那裏,一雙猥瑣的眼睛不停在路過的女旅客身上逡巡著,不是盯著人家的包包,就是盯著人家的波波。
足足一個小時,也沒一個買烤腸的,胡登峰吐了一口濃痰,手伸進襯衣的口袋掏了掏,掏出皺巴巴的二百塊,一咬牙,開始收拾東西。
不一會,胡登峰推著小車就往回走,許鍾開車遠遠跟著,胡登峰進了一個棚戶區,放下小車,又轉了出來。
許鍾沒有打算立刻動手,他要看看這廝準備幹什麽?
到了這一會,他已經完全相信這個胡登峰什麽都能幹得出來,他已經決定替李長宇教訓教訓這個過去式的情敵,而且要一次治改。
不成想,胡登峰走進了一條城中村的小街道,街道兩旁洗頭房、按摩房鱗次櫛比,緋紅色的燈光從推拉門或者窗玻璃投射出來,偶爾,還會留著一道門縫,透過門口,你會看到一兩個衣著暴露的女郎坐在沙發上,至於五官如何,那絕對是看不清楚的。
總之,此情此景,那是在撩撥著任何一個孤寂成年男人的心。
胡登峰顯得有些駕輕就熟,走了一段,向後看了看,發現沒人,丟掉煙頭,走進了一家叫“夜歸人”的洗頭房。
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迎上來:“做按摩還是保健。”
“全套多少錢?”
“沒有全套,隻有短台,一百塊做不做?”
胡登峰看了看坐在沙發裏的幾個女人,還真發現有個把不錯的。
中年婦女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自賣自誇道:“都是好娃,你看這個還是大學生。”
胡登峰一聽兩眼放光:“成,就是她。”
胡登峰腳步虛浮的走出洗頭發,覺得神清氣爽,真是他媽的值,嘴裏哼著一首小曲:“今個老百姓真呀真高興,今個老百姓呀真呀真高興……”
沒走了幾步,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拖上了一輛車,接著,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等胡登峰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看到的是漫天星鬥和璀璨的銀河。
剛才沒有意識不覺得,這會醒過來,頓時感到一陣涼意,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這才想到“自己是怎麽過來”的這個問題。
一個黑色的人影慢慢進入視線,突然,雪白的燈光打在了他的臉上,胡登峰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向後縮了縮,突然他摸了一堆碎石,還有石頭滾落山崖的聲音。
這下,胡登峰嚇壞了,他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處在一道山崖的邊緣,隻要再往前走上半米,自己便會像剛才的石頭一樣滾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胡登峰雖然活得恓惶,沒有錢,沒有工作,沒有尊嚴,可是他還沒有活夠,他留戀這花花世界,他也害怕死亡那刹那的痛苦。
麻利往回挪了挪,胡登峰在兜裏一掏,才道:“你……是誰,我……我身上隻有這一百塊,給你。”
“一百塊,拉你上來的油錢都不止一百塊。”
“那……那你想幹什麽?”
“不急,先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胡登峰扭頭上下看了看,馬上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緊十八盤。”
許鍾摸了摸臉上的麵具,點點頭,伸手在胡登峰臉蛋上拍了拍道:“這路真夠險的,要是扔下去個把人,別人也一定以為是車禍死的。”
“啊?不要殺我,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既然離了婚,為什麽還要騷擾人家,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胡登峰一下聽出味兒來:“是李長宇派你來的。”
“靠!”許鍾伸手將胡登峰提了起來,將他整個身子伸出懸崖。
胡登峰嚇得淚涕泗流,許鍾冷冷道:“你管我是誰派來的,總之一句話,這次隻是一個警告,如果你再敢出現,下一次……哼!”
隨著這聲“哼”許鍾手一鬆,胡登峰肥碩的身子頓時向下落去,他嚇得歇斯底裏的大叫,突然又感到衣領被人提住。
僅此一下,胡登峰便被嚇得虛脫了,大小便頓時失禁,一股騷-臭之氣迎風而來。
許鍾厭惡的將他往路邊一丟,罵了句“沒骨頭”上車走了。
胡登峰虛弱的看著車燈消失在夜色中,看著左右蒼茫的群山和頭頂無盡的星空,頓時哭出聲來。
第二天上午九點,徐嬌嬌走出了東洲機場,遠遠地,看到接機口,一個俊偉不凡的男人捧著十二朵鮮豔欲滴的玫瑰,徐嬌嬌幸福的差點暈過去,眼眶一紅,淚水不由自主奪眶而出。
許鍾眼睛一向很尖,看到徐嬌嬌的淚眼,他沒有自以為是,反而陷入自責,自己對身邊的女人付出實在太少了,這一點點的浪漫就把她們感動成這樣。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要改。
因為是二婚,李長宇根本沒通知幾個人,在酒店的禮堂中,李長宇牽著葛春麗的手,在浪漫的歌聲中,完成了一樁西式婚禮。
有搖曳的燭火,有激動人心的婚禮進行曲,有捧著鮮花的天上,還有穿著燕尾服的神父。
觀眾以許鍾和徐嬌嬌為主,當然也有李長宇和葛春麗的三兩個好友,更多的是酒店的服務人員。
今天,核探賓館的西餐廳被李長宇包下了。
當神父最後高聲說道“勇敢的新郎,為你的新娘戴上愛情的信物,並輕吻她”的時候,音樂變得高昂激越,禮台被燦爛的煙花籠罩。
徐嬌嬌激動的流出了眼淚,許鍾輕輕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是感動,還是羨慕?”
“都有,還有感傷。”
“感傷什麽?”
“女人如花,能有幾年的青春?”
“女人真是感性的動物。我發誓,一定會在你最漂亮的時候,娶你過門。”
徐嬌嬌笑顏如花地看著他:“切——誰要嫁給你?”
話雖如此,當李長宇同葛春麗洞房的時候,徐嬌嬌也吵著要洞房。
李長宇的婚房被葛春麗布置的甜蜜溫馨,一應用品都是大紅色,充滿了喜慶。
李長宇正在接受著領導和同僚的祝福,就看到穿著絲質浴袍的新娘姍姍而來,她正用一條毛巾搓著濕漉漉的頭發,新人出浴,俏臉上盛開著兩朵芙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浴袍輕薄絲滑,包裹著曲線玲瓏胴體,隨著她蓮步輕搖,蕩漾著令人心蕩神馳的波紋。
李長宇拿著話筒,嘴巴微張,半晌,放下話筒,喉頭滾動了一記。
“看什麽?”
“你好美!”
“長宇!”
葛春麗一雙清麗的眸中緊緊盯著自己的男人,柔荑攀上他的肩頭,柔聲道:“謝謝。”
這一聲“謝謝”包含的意味太多,有幸相識,有幸相戀,有幸相伴,還有李長宇為自己做的的一切。
就在今天早上,胡登峰見了她,跪在她麵前賭咒發誓,大罵自己不是人,如果以後再敢騷擾她的平靜生活,就不得好死。
葛春麗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可是,在這個溫馨的時候,她不想點破,也不用點破。
葛春麗抬起如水雙眸,望著李長宇,然後將俏臉疊在李長宇的大腿上,恣意摩挲著,道:“長宇,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你一個人的人,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李長宇撫摸著葛春麗的如緞秀發,絲滑的俏臉,然後道:“我也是。”
“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讓我好好愛你!”
葛春麗拉下李長宇睡褲的鬆緊褲腰,將他的碩大堅挺釋放出來,看了李長宇一眼,慢慢的俯下了螓首。
李長宇感到一股異樣的酥麻直透骨髓,忍不住揚起了頭,一隻手充滿愛意的撫摸著葛春麗頭發。
許鍾、徐嬌嬌的房內也是春情似火,兩個年輕人,久別勝新婚,連番鏖戰,最後還是徐嬌嬌吃不住勁,舉起了白棋。
第二天,許鍾早早起來晨練,看到李長宇頂著一雙黑眼袋出來,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李長宇搖搖頭:“老了老了,人家說男人過了三十,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有個段子說的好:想當年,我生吃牛筋不用切,到如今,我隻吃豆腐和豬血,想當年,我迎風尿一丈,到如今,我順風濕一鞋,想當年,我一夜三次不用歇,到如今,我三月一次用手捏……”
在許鍾爆笑聲中,李長宇搖頭歎息:“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早上十點,徐嬌嬌方才扶著腰起床,一番洗漱,來到中餐廳,許鍾正在那裏等她。
本來早餐直到酒店,可是常務副市長一句話,晚上都得有早餐。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許、徐二人便同李長宇夫婦道別,李長宇握著許鍾的手道:“兄弟,有空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