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零二十二章 殺手鐧
天黑了下來,許鍾回到酒店,從大家的言談舉止間,居然沒人發現酒店白天發生的槍戰。
飯後,冉洪昌又拉著三位副主任下了賭場,下午,他大有斬獲,野心稍稍有些膨脹,也忘了“小賭怡情”的古訓。
劉昭則是拉著幾個女孩子去看首爾的夜景去了,順便去江南商業街看看奢侈品。
陳曉楠不知道跟著崔正元去了什麽地方。
如此一來,許鍾倒成了孤家寡人。
不過,這正合他意。
隻是他一直在想,在想金素妍那兩個字的意思。
半晌,許鍾腦中電光一閃,道:“她要逃婚?”
許鍾也深深覺得,金素妍那樣的極品女孩,不能便宜了高麗棒子,盡管金素妍本身就是。
當然,許鍾也絕不相信自己沒人關注,下午搞出那麽大動靜,南韓的警方軍方對自己一點都不好奇?
為了麵子,為了不讓世界知道,一群北韓特工混跡在南韓首府首爾,卻是被一名中國人消滅的。南韓方麵應該選擇隱忍。
不過,前提是許鍾乖乖的離開。
走到窗台前,將窗簾拉開一點,微斂目光,果然看到對麵樓上一點紅光,那是紅外望遠鏡。
掩上窗簾,許鍾知道自己已經處於南韓的監視之下,也許自己規規矩矩的,他們還會讓自己離開南韓,如果稍有異動,隻怕會被采取強硬措施。
許鍾真是感覺為難,自己身份很特殊,這次又代表政府出來考察,實在不應該多生事端。
這個金素妍不是給自己添亂嗎?她想逃婚,難道想委身於自己。
對於這一點許鍾倒也不怎麽排斥,可就是缺乏一點可操作性。
“要不晚上看看去?”許鍾打定了主意,區區幾個人監視,許鍾還不放在眼裏。
……
北韓,元首官邸。
金正宇正在暴跳如雷,最近似乎流年不利,事事不順。
先是失去了關於許鍾的一切消息。隨後,的聯合國會議上,人權調查委員主席,一個美國人,不經調查,就將北韓政權同納粹相提並論。今天,一批特工在南韓全軍覆沒
這一切一切,讓妄自尊大的金正宇無法接受。
“不能停止核試驗,堅決不能!”金正宇近乎咆哮道。
麵對金正宇的滿腔怒火,侍從室主任李元昊噤若寒蟬,恨不得離這位喜怒無常的年輕君主遠一些,再遠一些。
就在這時,一個警衛走進來,在李元昊耳邊嘀咕了幾句,李元昊眉頭一皺,隨後微微點頭。
看到金正宇正背著手,皺著眉頭看著牆上那幅北韓疆域的潑墨山水畫,試探地叫道:“委員長?”
“還有什麽好說的?”金正宇硬邦邦的問道。
李元昊來到他的身邊,道:“委員長,有幾個中國人要拜訪您。”
“中國人?”
“是的,中國人。”
“又是中國人,我討厭中國人,他們一個個戴著虛偽的麵具,一肚子壞水,讓他們走!”
“兩女一男,說是知道許鍾。”李元昊補充道。
“慢著,他們是怎麽找到我的?”金正宇皺起眉頭,問道。
李元昊道:“是金南哲部長引薦的。”
金正宇微微點頭:“走,咱們一塊見見他們。”
……
南韓,將軍府張燈結彩。
金素妍正在自己的房中被一幫專業的化妝師擺弄著,有的設計發型,有的設計服侍。
以樸智信和金英龍的意思,今晚就要讓她同樸德龍完婚。
為此,金素妍還同父親大吵了一通。
金素妍說:“爸,伯父屍骨未寒,你居然讓我嫁人?難道你沒看出來,從小到大,他更像一個父親。”
金英龍語氣很平淡:“那又如何,你是我親生女兒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隨時可以讓你去做親子鑒定。”
金素妍深深覺得無法跟冷血的父親溝通,於是道:“我不可能今天出嫁,我必須給伯父守孝七天。”
金英龍搖頭道:“你跟德龍早有婚約,今晚隻是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至於守孝,到時候,德龍可以跟你一起。”
金素妍狠狠瞪視著父親,幾乎將銀牙咬碎:“金將軍,金英龍將軍,我萬萬沒有想到,作為一個弟弟,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你不知道,伯父是樸德龍親手殺死的?難道你還讓伯父眼睜睜看著殺死自己的那個人,而死不瞑目!”
金英龍搖頭道:“我從不信鬼神,人死如燈滅,死了就是死了,所謂拜祭和守孝,隻是生者為了寄托,為了尋求一種心理安慰,甚至可以說是為了做給人看,我認為簡直就是一種可以取締的陋習。”
金素妍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半晌道:“我就是不答應,你還能綁我上床?”
金英龍淡淡道:“一個父親怎麽可以做出那種事情,不過,如果你不同意,今天跟你一起回來的那個小夥子,他就別想離開南韓了。”
“你……我同意。”
金英龍歎息一聲,臉上露出一種落寞的笑意,用一種緬懷的口吻道:“其實,人和人之間的情感真的很奇怪,真的有一見鍾情,想當初,我跟你的母親就是那樣……可是,既然大家都生在政治家庭,那麽,就要有為政治犧牲的覺悟。”
“小姐,看看怎麽樣?”一個設計師的聲音將金素妍喚回了現實,她淡然道:“隨便吧!”
金素妍是妥協了,父親他有殺手鐧啊!
……
金英龍的書房,此刻為總統樸智信所占據。
樸德龍站在父親的麵前,畢恭畢敬。
“你有那個小子的資料?”
樸德龍點點頭:“是的父親,他叫許鍾,二十三歲,是某市駐京辦主任。”
樸智信皺著眉頭:“一位官員,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身手?而且,他也過於年輕了吧!”
樸德龍道:“他確實年輕,身手也確實了得,我甚至認為,他是特種兵出身。”
樸智信豎起手掌,道:“你說他是出國考察團的成員?”
“是,是他們市組織的經濟考察團,第一站就在咱們國家,他是駐京辦主任,跟著為領導服務。”
樸智信搖搖頭:“什麽出國經貿考察團?分明是以考察為借口的公款出國旅遊,我們國家就不搞這些,根本就是滋生腐敗的土壤。”
樸德龍連連點頭稱是。
樸智信再次皺起眉頭,道:“這麽說,他是適逢其會,而不是間諜,不是蓄意而為?”
“應該不是。”
樸智信眉頭微展,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觀察吧,如果他規規矩矩的,咱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樸德龍道:“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你跟素妍到底怎麽樣?”
“什麽?”樸德龍差點跟不上父親的思路。
“我是說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人家真沒那個意思,你也不要瞎耽誤時間。”
樸德龍頓時不高興了:“父親,你兒子哪一點差了,就算她一時不願意,我也會改變她。”
“但願吧。”
就在這時,金英龍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樸德龍上前道:“叔叔。”
樸智信笑道:“還叫叔叔?”
樸德龍靦腆一笑:“嶽父。”
金英龍微微點頭:“好,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你爸爸說。”
樸德龍走了出去,又輕輕地帶上了門。
樸智信看著金英龍道:“那個人怎麽樣?”
金英龍眯著眼睛道:“沒想到小胖子對這人這麽緊張,不惜一切代價想營救他回去,雖然這次铩羽而歸,隻怕他還是不會善罷甘休。”
“那個人是什麽態度?”
金英龍搖搖頭:“冥頑不靈。”
……
南韓,將軍府。
許鍾在門口就能感受到將軍府的喜氣,那是要辦喜事呢?
嘶——不會這麽快吧!急成這樣?難怪金素妍急著逃婚。
想想金素妍跟自己也算是共同經曆過生死,許鍾著實想幫她出逃,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原因,金素妍長得確實很有檔次,是個正常男人,都想占為己有。
如果許鍾他是孤家寡人一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可現在不是啊,他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在行事之前,他不得不考慮所有的因素。
隻要沒人懷疑是他幹的,那就OK了。想想容易,做起來難。許鍾抓破腦袋,也沒想到什麽萬全之策。索性,走一步算一步吧!
將從李娟麗房中摸來的一隻肉色絲襪套在頭上,許鍾繞著圍牆,找了一處沒有監控也沒有巡邏的地方,翻了進去。
依著記憶,許鍾先來到影壁處,然後繞過藕塘,找到了所謂的末日工事,就是白天自己被軟禁過的地方。
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正在猶豫著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是軍靴踏地的聲音,那就是士兵了,既然是一個人,許鍾也不隱藏行跡,直接朝對方走去。
士兵端著微衝,轉過一個拐角,看到了麵前的怪人,仔細辨認一番,才發現是一個頭套絲襪的蟊賊,隻是士兵還沒來得及調轉槍口,嘴巴已經被一隻極為有力的手掌按住,而當他扣動扳機後,才愕然發現,彈匣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對方的手中。
顯然不是蟊賊,這個士兵得出如是論斷。
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絲反抗能力,就這樣被蟊賊拖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
許鍾放開士兵,冷冷問道:“要死還是要活?”
士兵倒不是什麽硬骨頭,顯然還是怕死的,相當配合,隻可惜聽不懂漢語。
許鍾問了半天,那廝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許鍾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士兵便昏死過去。
按照許鍾的經驗,這家夥至少昏迷三天以上,到時候,自己應該已經在日本了。
許鍾抖了抖手,自言自語道:“算你倒黴,真是浪費時間,算了,我自己找找。”
朝鮮受明朝文化影響最深,包括她的建築風格。
許鍾看到抄手走廊,以及深深的庭院,運起耳力,躡手躡腳的向庭院深處走去。
按照禮儀,女眷的住所通常應該在內院,許鍾憑借著這一點點小常識,往裏麵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