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零九十八章 老管家發威
庫柰子可能還沉浸在之前的震驚當中,還沒有反應過來,而疤麵的表情,也隻可以用精彩來形容。
過了半晌,疤麵才艱難的對著許鍾豎起大拇指,艱澀的笑道:“兄弟,了不起。”
“那麽,你身後的那把椅子是該換人了?”
“兄弟,我請你來本來就是想討論合作的事宜。”疤麵笑得很尷尬,卻很誠懇。
“我知道,可是你已經錯過了機會。”許鍾笑得依舊很邪氣。
“你不要欺人太甚,這裏還有我,還有老管家,還有……”疤麵有點口不擇言。
“好大喜功,剛愎自用,固步自封,引狼入室……”老管家低沉渾厚的嗓音說著一連串的成語,不但發音很準,而且用得貼切,讓許鍾都自愧不如。
不過,西瓦德腳步動了,隨著他的聲音:“小主人,就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他驟然發力,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似乎地麵抖了一下,而各人麵前的氣場也扭動了一下。
下一步,他已跨到了許鍾一米之內,接著就毫不猶豫的轟出一拳。
而此刻,許鍾和庫柰子還糾纏在一起,而老西瓦德目標就是他們兩人。
庫柰子秀眸再次驚恐的睜大,老管家的攻擊沒有任何技巧可言,除了速度和力量,因為她甚至聽到了空氣被撕裂的尖嘯。
而許鍾突然心有所感,他突然想到,老西瓦德似乎在使用燃燒生命的方式,將自己的戰力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地步,那麽……
於是,許鍾看著那一拳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美國。
深紅城堡。
疤麵的辦公室中。
看著如電而來的一拳,首當其衝的庫奈子立刻感到呼吸一窒,滿頭秀發在強大的氣機下被吹扯成水平狀態,在旁觀者眼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疤麵和庫奈子知道,他們有著深深的同感,這個層次的戰鬥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他們根本無法參與,甚至連觀看的級別都不夠。
庫奈子一雙眼睛瞪到了極限,除了驚恐還有無助和絕望,她的眸中甚至已經泛出死氣。
許鍾大喝一聲,舉拳迎上。
庫奈子瞬間感覺自己能動了,應該是許鍾的攻擊將氣場平衡了一些。庫奈子不及細想,連滾帶爬逃開這片絕域,她選擇和疤麵待在了一起。
而躺倒在地的二十個青年也在這時抬起頭來,看到了兩拳撞在一起。
天地間一片死寂,時間似乎也為之稍停,兩人的拳就這樣膠著在一起。
數秒後,房中所有的玻璃器具全部爆成碎片,所有人的心髒都感覺是被大錘狠狠錘了一記。
精英會的全體成員齊齊麵色一變,然後昏死過去,而庫奈子和疤麵幾乎同時麵上一紅,然後又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許鍾有一種感覺,就如同他自己高速奔跑中,迎麵撞上一輛飛馳的列車,頓時,他麵容有幾分扭曲,又浮起一片黑氣,而他看到西瓦德也在微微顫抖,似乎堅持的異常痛苦。
許鍾大吼一聲,二人驟然分開,許鍾再次握拳,回收然後直擊,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西瓦德幾乎站立不住,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接著便看到許鍾再次攻過來的拳頭,這一拳沒有任何花巧,也看到速度和力量,似乎平平無奇,可是西瓦德麵色凝重之極,猶豫再三,才無奈絕望顫顫巍巍接住這一拳。
幾聲輕微的哢吧聲此刻是如此的振聾發聵,庫柰子好疤麵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再看到老管家,隻見他再次回複了老態,而右臂也無力的垂了下來,有一道血線順著小臂,最終從拳尾不甘滴落。
他落寞的笑了笑,目光也變得渾濁不堪,他朝向疤麵站立的地方,說了句:“西瓦德老了,請小主人允許我回老家吧!”
“這……”
疤麵剛要說話,一口血逆流而上,幾乎衝口而出,他趕緊拚命壓下,結果一句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老西瓦德走了幾步,在就要步出門口的一刹那,他停了下來,但沒轉身,依舊落寞的聲音響起:“謝謝你手下留情,唉,我老了,真是遺憾哪,要是早幾年,人生難得一敵手”西瓦德聲線蒼涼,腳步蹣跚,卻依然堅定。
疤麵想去追老管家,可是剛邁了半步,就一個踉蹌,幾乎跌倒,而扶住他的卻是庫柰子。
許鍾看著老管家離去的方向,又聽到幾句他臨別贈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風口浪尖,好自為之。”
許鍾麵上黑氣漸漸散去,雙瞳再次煥上神采,他淡淡一笑,目光依舊深邃,意味難明。
……
地球的另一麵,遙遠的美國,有著悠久曆史的深紅古堡。
在其中一間寬敞豪華的辦公室裏,出現了奇怪而滑稽的一幕。
二十個黑衣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許鍾怔然望著通道口,老管家西瓦德消失的方向,他在思索西瓦德最後幾句贈言的含義。
庫柰子竟然和疤麵互相攙扶著,庫柰子飽脹的胸脯毫不猶豫抵住他的大臂,這樣令人噴血的場麵如果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發生,那麽疤麵都不知會欣喜若狂成什麽樣子。
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時間似乎也停止了下來,氣氛凝重的猶如實質。
疤麵的心中除了悔恨還是悔恨,他現在明白老管家那句話的含義――引狼入室。自己那是鬼迷心竅,把許鍾和庫柰子劫了回來,現在自己倒成了魚肉,成了待宰的羔羊。
作為真切觀戰的兩位觀眾之一,震撼於許鍾非人的速度和力量,他現在連一戰的勇氣也欠奉,甚至要望一望許鍾,都要莫大的勇氣。
“完了,社團完了,疤麵完了,一切都完了,這一切都源自一個錯誤的決定。”
剛愎自用,這還是老管家的評價。
疤麵不由又是一陣氣血翻湧,幾乎站立不住,不過,到如今,他身體的幾乎所有重量全部承托在庫柰子身上,她居然沒有任何吃力的樣子,現在看來,不要說許鍾,就是一個庫柰子,也不是他疤麵能夠輕易拿下的。
“呃哼!”許鍾咳嗽了一聲,轉過頭來,看著二人,臉上凝著笑意,問道:“二位親熱夠了沒有?”
庫柰子看進許鍾深邃的眼中,那裏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甚至是冰冷的沒有一點生氣。
“難道這才是真實的他。”庫柰子感覺到自己念頭的可怕,不由自主放開了扶持住疤麵的手。
“你到底是什麽人?”庫柰子瞪著驚恐的大眼,問道。
“我是許鍾。”
“不,你不是人,哦不對,以你的力量和速度,嚴格意義上來講,你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許鍾來了興趣,“那是什麽?”
“神或者是聖。”
“是嗎?”許鍾身影一閃,已接住疤麵倒下的身體,他笑道:“兄弟,咱們現在可以談談下一步合作的整個細節。”
疤麵搖了搖頭,最後看了一眼倒了一地的手下,頹然道:“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許鍾便赤裸全身走下床來,他走到床頭那一整麵牆的大鏡子前,看到裏麵的那個身影,目光深邃,皮膚白皙,沒有一點瑕疵,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是對人體美學最好的詮釋,包括雙腿中央的那個猙獰的器官。
他從鏡子裏還能看到背後的床上,那具誘人的胴體,那也是完全赤裸的,淩亂的發絲遮蓋著半邊臉蛋,她還在沉睡,說明昨夜並不平靜。
這是疤麵以前的房間,在長寬各有三米的床上,許鍾讓庫柰子在高峰和低穀間來回跌宕了無數次,而他依舊如同在從事一項精準的工作一般,以相同的頻度、深度和力度,無情又無休止的征伐著,約莫一個半小時之久,他才噴射,而這最後一擊直接將庫柰子弄得暈死過去。
片刻後,許鍾正襟危坐,他不知從哪弄了一套黑色微領襯衣,麵前餐桌上擺著三份豐盛的早餐,而餐桌對麵還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垂頭喪氣的疤麵,一個是無精打采、眼袋極重的庫柰子。
許鍾用刀叉切了一大塊四成熟的牛肉,塞入口中,然後對疤麵道:“精英會的人怎麽樣?”
“還好,沒什麽大礙。”疤麵不明所以的答道。
“好,我們去日本。”
“什麽?我們?”
“你們以後都跟我吧。”
“啊……”
庫柰子道:“那接下來我們幹什麽?”
“到了日本再說。”
許鍾過上了一段放情縱心、玩世不恭的日子。
是日,一行二十幾人,身著統一黑衣黑褲,登上了一架開往東京的波音747飛機。
許鍾、庫奈子、疤麵三人自然是占據了頭等倉的席位,其他人也都聚在經濟艙的角落裏,形成一片特有的色彩。
從這一刻開始,美國,就剩下四大黑手黨了。
見到這樣一群人登機的時候,機長和乘務員是很沉重的,因為他們的衣著已充分說明他們屬於一個社團,這些人要是劫機怎麽辦,這是他們所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情。
“不過那個最有派的目光很和善,倒不象是什麽壞人!而且似乎他還是他們的頭,既然頭不是壞人,那麽他領導的社團也壞不到哪去吧!”
這就是其中一個空乘小姐的邏輯,而且那位頗有韻味的女機長還同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