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儒雅的殺神
大廳中,穿著西裝戴著耳麥的保安部經理說:“兄弟,挺眼生,我叫馮偉,這裏的保安部經理,你這是是跟天上人間有過節,還是跟四海有不愉快?”
許鍾騰出一隻手摩挲著下巴,盯著馮偉看了半天,不冷不熱的說:“你能拿事麽?”
“我……”馮偉剛要說話,一個穿著大紅連衣裙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客人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
馮偉立刻退到一邊叫了聲“紅姐”。
許鍾厭惡的看了一眼紅姐,指著身後的蓉蓉和莉莉問道:“跟她們一起來的大陸女孩呢?”
“你說什麽,什麽跟她們一起,還大陸,她們是大陸的嗎?怎麽我都不知道?”紅姐皺著眉頭,低劣的演技,後麵那些保安都看不下去了。而且,隨著她說話,臉色的粉撲簌簌直往下掉,不是一般的惡心。
“好,很好!”許鍾一回頭,大聲喊道:“陳祭禮。”
“到。”
“你帶二十個兄弟,由我這兩位小妹做向導,給你一個小時,一定要將她們的姐妹給我找出來!”許鍾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大,也一直盯著大廳頂部那個360度攝像頭,他知道那裏一定還有管事的在看在聽。
陳祭禮立刻帶人展開行動,馮偉剛要發難,卻被耳麥裏命令阻止了,他為難的說:“老板,現在正是上客時間,讓他們搜查,肯定要驚動客人的。”
“禮貌的請客人們離開!”耳麥裏的老板的語氣不容置疑。
馮偉和一眾內保憤憤不平的讓開了道。而在頂樓的陳萬龍卻是“哼哼”兩聲,冷冷一笑,自言自語著:“天上人間的玄機,誰都能解開嗎?到時候你什麽都搜不出,看你怎麽收場!”
許鍾他們三個好整以暇坐進一旁真皮沙發裏,疤麵還自己動手從冷櫃裏拿出各種飲料喝。那幫內保臉都氣綠了,上門找茬的居然這麽囂張愜意,真是沒見過。
許鍾對於搜查其實也不抱多大希望,既然人家那麽大方讓你搜,如果能輕而易舉搜到,那對方不是傻子也差的不遠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天上人間所有的包間、客房、衛生間、雜物間甚至廚房都被搜查了一遍,最終蓉蓉和莉莉哭喪著臉來到了許鍾麵前,不用說話,一切明了。
許鍾站起身,拍了拍二女的肩膀,將她們交給陳祭禮,然後再次來到馮偉和紅姐麵前。
伸手點了點麵前兩人,眼睛卻看向了監控盡頭,冷笑著說:“陳老板,搜不到人,卻打擾了您的生意,是不是要有個交代!”
監控畫麵前的陳萬龍一聽,笑道:”這小子還挺識時務,看來也不是什麽過江龍嗎!“
大廳中的紅姐一臉激憤:“當然,天上人間是什麽地方,你說搜就搜,你必須……”
啪——
一聲脆響打斷了紅姐的說話,她的肥臉立刻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一時間,在台北道上也算是一號人物的紅姐氣得渾身發抖。
“要交代是吧,這就是交代,他媽的,跟我玩藏貓貓!”許鍾既然斷定那幫小妹被藏在天上人間,今天就算把天上人間拆了,也要找到人。
“我最後再說一遍,陳萬龍,你交不交人?”
監控前的陳萬龍也氣得微微發抖,這個大陸客太橫了,看來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有好幾張王牌,先不說大廳的內保個個身手不凡,自己還有四大金花,還有保險櫃裏那架噴子
一聲脆響,陳萬龍大驚失色。大廳中那麵從緬甸花了近千萬買回來的玉石屏風已變成一地碎片,出手的是那個大陸客帶來的人,手裏拿著一根一人高的鐵棍的老外。
陳萬龍出離憤怒了,打人還不打臉,這幾個不速之客毀了自己的屏風,實在跟拉著自己耳朵抽耳光,掰開自己嘴巴往裏吐痰沒什麽兩樣。於是他冷冷說了句:“整,給我往死裏弄!”
馮偉等一幫內保早已躍躍欲試,此刻聽到老板的命令,頓時撲了上去。
頃刻間從四麵八方湧出了大批黑衣黑褲人高馬大的內保,將三人團團圍住。馮偉一方少說也有七八十號人,而許鍾一邊隻有三人。然而,馮偉深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也不講究什麽戰法和江湖規矩,兩個字——群毆。
然而站著樓梯盡頭的喪彪似乎已經看到戰鬥結束的慘狀。
許鍾一馬當先,小田芳子和疤麵一左一右護翼著他的腹背。麵對千軍萬馬,三人就這樣義無反顧衝了進去。
許鍾一雙甩棍舞出陣陣嘯音,專打對方關節,一記下去,多半失去戰力,而這種高分子材料製成的甩棍結實輕便,在許鍾手中,卻能輕而易舉將鋼管打彎。
小田芳子雙手擎刀,幾乎沒什麽事可幹,偶爾會一兩個漏網之魚以為她一個女流之輩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她的一柄長刀已經砍傷了好幾個人,而那些人連她的衣服邊都沒碰著。
疤麵那邊,一根鐵棍被他舞的呼呼生風,跟個孫大聖似的,可是又哪有什麽敵敵人。
許鍾冷靜從容,往往後發先至,一招製敵,攻擊如雨,他一雙甩棍隻是無跡可尋的這一戳,那一點,便有保安哭喊著跌出戰圈。
令人膽寒的冷靜,令人心驚的精準,許鍾如同一尊殺神,又如同一個儒雅的演奏家,一雙甩棍就是他的指揮棒。
一曲終了,大廳再不見一個能站立的黑衣人,三人周圍倒了一地哼哼唧唧的保安,望向三人的目光除了恐懼,還有難以置信。
許鍾雙手各執一個甩棍,上身微躬,目光冷然,看著攝像鏡頭。久經沙場的紅姐縮在一旁,瑟瑟發抖,而那位保安部經理馮偉此刻連挪動一下身體的力氣都欠奉,他衝的最猛,傷得最重,傷處也最多。
監控終端前的陳萬龍已經麵色鐵青,這樣的點子太硬,本來他想怎麽著百十號人也能堅持個半個小時,可是這次十分鍾不到。而且自己的兄弟都是關節受傷,下半生都要落下殘疾,這樣一來,傷殘撫恤金都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不能輸,還有王牌。陳萬龍按下一個按鈕,即刻便有四個人影出現在大廳,說是人影,因為出現的太快,多半是修習過忍術。
四人就是忍者那種打扮,腰間都別著一長一短兩把刀,隻是每人兄弟以金線繡成一朵梅花。
小田芳子麵色一變,對許鍾輕聲道:“沒想到四海還有金花級忍者,這些都是忍者中的傳說,我也沒見識過。”
“你們兩個小心些,注意自保就好。”話音沒落,四條人影已經詭異的圍著三人轉了起來,接著就聽到冷兵器相互碰撞的清脆響聲。
疤麵和小田芳子一時間有些左支右絀,畢竟對方速度太快,但是自保一時半會還綽綽有餘。
四個金花忍者輪流攻擊著三人,同時總有兩把刀攻向許鍾,可是每次都是攻到一半便強行撤了回來。外人看不出來,忍者卻是有苦自知。許鍾雲淡風輕站在哪裏,然而一旦出手總能後發先至,如果自己全然不顧攻過去,必定是自己受傷,而且好像人家武器早就擺在那裏,隻是自己冒冒失失裝上去的。
偶爾一次也就罷了,然而幾圈下來,皆是如此。四人對望一眼,同時看到戰友眼中的驚恐。這是什麽,料敵先機再加過人速度,根本就是無敵嘛!
然而,忍者沒有放棄,他們是四人組合,不管對付多少敵人,他們始終是四人。既然兩人攻不破許鍾,那就四人齊上,這樣可以彌補速度上的不足。四人長期配合作戰,默契非常,隻要一個眼神大家就能心領神會。
立刻,疤麵同芳子感到壓力一鬆,而許鍾那邊一下子吃緊數倍,看來人數多了一倍之後,戰力的上升並非簡單的數字疊加,簡直就是幾何級數的攀升。
兩把長刀隻取許鍾下盤,另外兩把一劈一削,四人攻擊淩厲,戰術高超,合戰更是威力巨升。
小田芳子一聲呢喃:“原來金花殺手是這樣的。”這種級別的戰鬥她已經無法加入了,無論速度,還是攻擊力,還是戰術思想。
許鍾冷冷一笑,雙棍點退兩名正麵攻擊下盤的忍者,接著來了個野蠻衝撞,以己身強悍的身體,驚人的爆發力,直接衝撞出去。這招突變,實在出人意表,距離又是如此之近。兩位金花忍者瞪著詫異的雙眼,甚至忘了拿刀架在身前擋上一擋,便被人撞倒向後飛跌。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兩名金花忍者在向後飛的過程中,眼中已不是詫異,而是充滿了驚懼,剛才一撞之威,實在不亞於一輛飛速行駛的新幹線列車,巨大的衝量使得他們後飛的十幾米,落地後同時捂著胸口,吐血成升。身體構造是忍者的必修課,他們二人理智尚在,略微一摸,立刻再次大驚失色,每人肋骨斷了足有十根。
另外兩名忍者攻勢自然落空,他們剛要再攻,便被受傷同伴使了個眼色,於是二人飛速繞過許鍾,將傷員一抱,利用遁術消失在當場。
九樓的陳萬龍一個踉蹌,跌坐在靠背椅子裏,他按了按太陽穴,立刻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