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高端私密會所
三人沒有開車,而是攔了一輛出租,直奔恭王府方向。
看到出租車離開,一直守株待兔的小剛馬上發動了長城哈弗M2跟上,他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
前麵車裏三個人,有一個是令他無比恐懼的,那就是火狼。火狼是混黑的,在京城地界毋庸置疑的第一把交椅,如果惹惱了他,說不定哪天就被“種了荷花”(一種專業術語,就是把人裝進汽油桶,然後澆灌混凝土,沉入水底)。
出租車來到恭王府背後那條林蔭道便停了下來,火狼要掏錢,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道:“火狼老大,你折煞我了,一年前,要不是你,我都被幾個小子給捅死了,你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火狼憨憨一笑:“原來是你呀老張,現在身體怎麽樣?”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過那筆錢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還你!”
“屁,我又沒往你要,開車小心點,走了。”
老張司機笑著調轉車頭走了。
許鍾拍著火狼的肩膀,笑問:“怎麽,還當上活雷鋒了?”
劉學也來了興趣,湊過來聽。
火狼撓撓頭,笑得有些靦腆:“一年前,老張被幾個小年輕綁了,搶劫唄,你說現在的小年輕,為了幾個上網的錢,就能把人往死裏整,真他媽比我們還狠……”
“跑題了!”劉學打斷他道。
火狼笑道:“後來正好被我碰到,咱是以德服人,自報家門之後,幾個小子就開溜,老張被我送到醫院,因為搶救及時,保住了命,他家裏條件差,我就給他墊付了醫藥費。”
“了不起!”許鍾豎起大拇指。
火狼不好意思的撓頭:“都是受許哥影響的。”
劉學笑著搖了搖頭。
許鍾突然問劉學:“你跟徐崢很熟?”
劉學的腦子差點轉不過來:“為什麽這麽問?”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針對他?”
劉學點點頭:“想。”
“他小子不識好歹,還想欺負少乾哥。”
劉學啞然失笑:“原來如此,這小子真是找死。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讓他當麵端茶賠罪。”
“這麽說你們關係很近,那小子心術不正,小心近墨者黑。”
劉學無所謂道:“誰帶壞誰都還是兩說呢!”
林蔭小道非常安靜,垂柳依依,燈影搖曳,路上,隻有零星的行人。
三人走到一個園子門口,劉學出示了證件,三人走了進去。
小剛找個地方停下車,第一次幹狗仔的他心理素質不怎麽樣,怎麽看都是鬼鬼祟祟的,還沒走到園子門口,就被幾個五大三粗的人圍在了中間。
怕什麽來什麽,小剛腦門的汗珠一下就連成了線,勉強笑道:“幾位大哥,我隻是路過。”
“路過你馬勒戈壁!”一個光頭漢子將小剛頂在牆上,左右兩人默契地搜身,很快,相機、錄音筆、記者證都被搜了出來。
光頭一巴掌過去,小剛腦袋就懵了,耳朵裏嗡嗡直響,口角流血,幾顆老牙也鬆了,如同酒瓶底一般的近視眼鏡也掉在了地上。
“靠,老實交代,跟誰呢?”
“沒,真是路過!”
“不說,想當花肥?”
小剛委屈的跪倒在地:“我說,我就是想挖點新聞,誰都可以。”
“操,算你老實,不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新聞工作者,一點敏感性都沒有,給你點教訓。”
說著,光頭漢子將相機存儲卡、手機存儲卡、電話卡和錄音筆扔進下水道,拿著小剛的車鑰匙走了。
小剛似乎預感到什麽,在一片朦朧中掙紮著喊道:“不要,不要。”
哢吧一聲,他那一千度的鏡片在大漢腳下徹底碎了。
幾個漢子將小剛拖到角落,雨點般的拳腳落在了他的身上,奄奄一息中,他看到自己的“小三”一頭撞在了水泥隔離墩上,接著他感到自己的心髒一抽,昏死了過去。
……
外麵看著就像一座園林,進入第一道門,依舊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三人七歪八扭,如同在迷宮中穿行,幾分鍾後,到了第二道門禁處。
這個門檢查很嚴,幾乎超過中南海,連通訊工具都要寄存。
步入這道門,三人被引領著步入地下,走了十來級樓梯,眼前突然一亮,金碧輝煌,別有洞天。
一個穿著牙白旗袍的氣質女郎迎了上來,朝劉學含笑點頭:“劉學來了,還帶來了朋友啊,趕緊給薛姨介紹。”
劉學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薛姨好”,然後挽著她暴露在外的粉白手臂,道:“這兩位都是我兄弟,帥氣的是大名鼎鼎的許鍾,豪放地是名聲赫赫的火狼。”
“哇,果然是兩位貴客,趕緊裏麵請。”
薛姨的聲音既軟且糯,讓見慣了北姑的火狼身子都酥了大半,可是想到人家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推倒。
許鍾淡淡笑著,這女人前凸後翹,身材極好,尤其是那雙靈動的雙眸,你隻要看她,就會發現她在注意你。
眉目含情,天生狐媚,生來就是幹迎來送往這一行的。她的表演,在許鍾眼中,就像古代妓院的老鴇。
隻是看著麵嫩,怎麽就自稱是劉學的長輩呢?
薛靜怡甜甜一笑,舍下劉學,過來挽許鍾的胳臂,許鍾大方的讓她攙了。薛靜怡道:“小許,聞名不如見麵,你真是太出色了,以後多多過來捧場啊!”
“姐姐很年輕啊,怎麽自己就把自己叫老了?”
“嗬嗬嗬,這嘴巴也討人喜歡,要不是你第一次來,姐姐都想……嗬嗬嗬”薛靜怡捂著笑著,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完,但是這樣,更具挑逗意味,跟在後麵的火狼已經受不了了,微微躬著身子,將T恤下擺從褲腰裏扯出來,依然蓋不住崢嶸的下身。
劉學善意地拍了拍火狼的後背:“淡定,好歹你也是名動京城的大哥,一會有你爽的時候。”
火狼舔了舔嘴唇:“劉學,她怎麽就成了你的姨了?”
劉學當然知道火狼的顧慮,笑道:“隻是一個稱呼,就好像KTV的媽咪,所以,隨便上,隻要你有本事。”
火狼兩眼噴火:“俺就相中她了。”
劉學搖搖頭:“唉,差距啊,你看看我老大,被薛姨那麽親近,還是氣定神閑的模樣。”
火狼笑了笑:“境界不一樣嘛!人家見的多了,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嗬,行啊火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還會背詩啦。”
“哈哈,附庸風雅。”
說話間,幾個人被引入一個十幾平方的小廳,小廳布置的古色古香,很像古代女子的閨房。
有床有塌,有字有畫。
一張八仙桌,一道珠簾。
珠簾背後,一位鬢發高挽的旗袍女子正在操琴,隔著珠簾,女子貌美如花,琴技嫻熟,一首《高山流水》從她蘭花般的指尖流淌開來。
待三人坐定,薛靜怡深深一福,道:“幾位盡情享受,奴家先去了。”
薛靜怡一走,許鍾問道:“劉學,這就是個高級妓院嘛!”
劉學含蓄地笑道:“老大,話不要說得這麽直白嘛!這裏的妹子素質都很高,而且都是兼職。”
“兼職?”
“沒錯,人家不隻是為了錢,還講緣分。”
“幾個意思?”
“比如說對上眼了,人家可以分文不取。”
“靠!”許鍾笑罵:“就說說你的入會費吧,她都賺夠了!”
劉學道:“那也是。”
火狼躍躍欲試:“劉學,介紹我入會唄,多少錢?”
劉學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火狼哥,不好意思,你實在想玩了,跟我來就行,入會不行,倒也不是錢的問題,實在是……”
火狼一抱拳:“得,我懂,檔次太低。”
劉學勉強笑道:“也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圈子不一樣。”
“劉學,到底入會費得多少錢?”許鍾問道。
劉學道:“一年一百萬吧!”
不多時,一個穿著清宮公主服的女子走了進來,屈膝福了福,然後跪在地上,道:“三位爺,我是包間公主,今晚,就由我來給三位爺服務。”
火狼憐香惜玉道:“妹子起來。”
劉學笑了笑:“哥哥,這叫跪式服務,這是她的工作。”
火狼咽了口吐沫:“兄弟,什麽服務都有?”
“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公主用琉璃杯倒了三杯琥珀色的酒漿,跪著一路膝行,送入三人手中。
火狼接酒杯的時候,還在公主臉上捏了一把,公主的素質也是一流的,嫩的能掐出水來。
劉學道:“這裏自釀的勇士酒,據說是八旗子弟的秘方,以前是正黃旗軍隊特供,他們打仗前,每個士兵都得喝這酒,據說喝了以後,戰力倍增。”
火狼迫不及待道:“劉學,你懂的真多,我來嚐嚐。”
許鍾放在鼻端微微一嗅,道:“什麽勇士酒,不過是烈性春藥。”
劉學道:“既來之則安之,隻要不是毒酒就成。”
公主也勸道:“幾位爺過來也是為了開心,人生百年,譬如朝露,何必如此較真!”
劉學道:“老大,你瞅瞅,公主說得多在理兒。”
火狼附和道:“在理在理。”
許鍾笑道:“嫋嫋琴音中,把酒言歡,享受著美貌公主的跪式服務,帝王也不過如此。”
“沒錯,人生得意須盡歡。”劉學道。
許鍾卻站了起來:“我也見識夠了,你們自便。”
“老大。”劉學站起來道:“急什麽?人都沒見一個!”
劉學看了看停止撫琴的女子,道:“還愣著幹什麽?客人都要走了。”
女子起身,身高居然超過一米七五,她幽幽冷冷道:“來自來去便去,與我何幹?”
劉學急道:“少他媽清高,你不是來淘金的?”
女子冷笑:“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許鍾不由停下腳步,這個女子談吐不俗,怎麽也會淪落風塵泥淖。
隔著珠簾,許鍾問道:“姑娘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