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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1章 黑暗終結者

  “打!”許鍾一聲斷喝,一雙白色甩棍已然執在手中,他踏著積水,頂著風雨,向馬仔身後的佛陀衝去。


  馬仔本能的動了,艱難地向著許鍾麵前匯聚,一隻手還要不停的抹去臉上眼中的雨水,簡直是苦不堪言,剩餘戰力基本不到兩層。


  許鍾形若鬼魅,一雙甩棍上下翻飛,嗚嗚嘯聲彷如野鬼的叫囂,居然蓋過了呼號的狂風,聽得一眾馬仔心驚膽戰。


  甩棍每擊出一記,就能聽到一記鐵器落地的“當當”聲,然後就有一個馬仔抱著身體的某個關節在地上翻滾哀嚎,然後被人迅速拖到外圍。


  轉眼間,許鍾手中甩棍已經揮出不下百記,馬仔一邊倒下足有五十人之巨。身後的洪、鍾二人根本沒什麽事,偶爾有一兩個投機取巧,以為他們好欺負的,那也不是折了胳臂,就是斷了腿。


  不過,二人也暗暗心驚,許鍾的搏擊技術已經爐火純青,簡直堪稱是藝術,他們特種部隊的訓練課程上絕學不到這些。


  佛陀越看心中越寒,當然,也多少有這淒風苦雨的因素。他似乎這時才記起,天氣預報裏說過,今天會有台風登陸。


  不過,這個大陸佬也太生猛了,真是不是猛龍不過江。


  佛陀一咬牙,使出成名絕技——五郎八卦棍。原來他的佛陀名頭不是隨便叫來,他的地位也不是憑空得來。


  一根鐵棍呼呼生風,佛陀盡展生平所學,他再不退縮,淩然衝入戰圈,他不相信,自己一根鐵棍,會奈何不了兩個塑料的甩棍?


  馬仔們看到老大悍勇,一個個也抖擻精神想要闖入戰圈,為老大盡一份力。奈何二人三米之內已成絕地,有幾個沒長眼睛的馬仔叫囂著衝了上去,還沒來得及遞出棍棒,便哭爹喊娘跌了出來。


  於是,眾馬仔矛頭一轉,開始圍攻洪天和鍾漢。洪、鍾二人背靠著背,一人拎著一根一米來長的鍍鋅管,任誰上來隨手就是一棍,角度異常刁鑽,總有傷敵奇效。


  本來,眾馬仔以為找到了可以欺負的對象,如今隻剩下哭爹叫娘、哀歎命運不公的份了。


  那廂,許鍾同佛陀在雨中周旋,但聽呼呼風聲和棍子掄圓的嘯聲,過了五六十招,雙方連武器都沒有交擊一下。


  雨急風狂,沒有一絲一毫停歇的意思,馬仔基本都放棄了,扔了棍棒刀片,攤了一地,痛苦地當起了觀眾。


  這幾個點子太硬了,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現在也就指望著老大:老當益壯,棍挑大陸客!窮且益堅,揚我港城威!

  許鍾自然不識五郎八卦棍,但是,佛陀一套棍法舞得攻防得體、水潑難進,許鍾知道這功夫肯定有什麽來曆,於是他就陪佛陀多玩了一會。


  而佛陀是有苦自知,這麽長的時間,自己出了全力,居然連對方的衣服邊都沒沾到,甚至連對方的塑料棍都沒碰到。該死的大陸客似乎每每能料敵先機,棍子沒到,便已做出了反應,上翻下翻躬身側身,全都在間不容發的時候避過他的致命一擊,往往還能一個回擊,讓他大驚失色、屁滾尿流。


  所以,別看佛陀棍子舞得風聲大,在明人眼裏,落敗那是遲早的事。


  就在大家忘乎所以的“看戲”時,突然間就雨歇風止,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佛陀滿臉通紅,滾滾而下的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他一身暴喝,長棍直擊,當起了長槍使。他已是強弩之末,這一擊之後,他也沒打算把棍子收回來。


  隻見許鍾就地一滾,已在佛陀身下,甩棍一個直刺,人閃電退後,並接過佛陀手中的鐵棍隨手一拋。


  直到這時,佛陀才喊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痛,原來一根甩棍竟然洞穿了佛陀右手手背,他疼的不住低吼,卻是不敢拔出。


  眾馬仔群中又是一陣哭爹喊娘,原來許鍾的隨手一扔,鐵棍不知砸破了多少人的腦袋。


  許鍾一抖襯衣下擺,左手甩棍瀟灑的在右手掌上一磕,便縮回不到一尺,他收回甩棍,摸出煙想點一根,卻全被雨水泡透了。


  那邊,佛陀瞠目欲裂,如風箱般呼哧呼哧喘息著,左手扶著右手,渾身一陣陣痙攣著,仿佛達到了某種高-潮。


  “怎麽樣?服了嗎?記住正宇保安了嗎?記住中菁會了嗎?這次記憶應該夠深的了吧!”


  許鍾說一句,洪天跟著說一句,許鍾是對佛陀說,洪天是對一地的馬仔說,佛陀沒有反應,眾馬仔卻哭喊著說“記住了——”


  許鍾走過去,指著佛陀手上的甩棍,擰著脖子說:“怎麽,喜歡上了?不打算還我了?”許鍾一步步緊逼,佛陀一步步後退,他隻是喘著粗氣狠狠瞪著許鍾。


  許鍾閃電一記勾腳,甩棍手把已經高高拋起,他伸手一抽,佛陀再次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一下一下抽搐著。


  也許是脫力而倒,也許是疼痛而至,也許什麽都有。


  許鍾如法炮製收了甩棍,冷冷盯著癱倒在地的新義安幫眾吼道:“記住了,以後碰到中菁會的人離遠一點,再有不長眼睛的,塑料棍也能洞穿你們的喉嚨!”


  許鍾說罷,率先向碼頭外走去。洪、鍾二人還被深深震撼著,十幾秒後,才邁步向許鍾追去。


  雨停了,風歇了,雲開月出。


  半輪明月,靜靜的照著大地。


  許鍾三人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前方數不清的各種款式的小車打著遠光,風風火火向碼頭開來。


  許鍾回頭對二人一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港人效率真高,又送上門來了!這次來的又會是哪位呢?不會是向老板吧!”


  轉眼間,足有數百輛車,將碼頭圍得水泄不通,陸陸續續下來的人多達三四百,在小車裏又形成一道包圍圈。


  這時,從一輛加長黑色凱迪拉克下來一個留著偏分頭、衣著考究中年人,他隻是冷冷看著許鍾,馬上有人遞過剪好的雪茄,用特製鬆木火柴點著,這才悄悄退後。


  中年人臭屁哄哄吸了一口,從口中吐出幾個煙圈,派頭十足。半晌他才皺眉問道:“你就是許鍾?”


  望著重重包圍,洪天和鍾漢微微變色,然而許鍾卻彎腰大笑起來,笑了半天才直起身子指著中年人說:“大叔,你在拍電影嗎?”


  “你……”中年人一生氣,扔了雪茄,馬上就有小弟要衝上來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陸客。


  中年人怒吼一聲:“站住!”幾十個手下訕訕退了回去,不過早已用目光將許鍾三人殺戮了千百遍。


  中年人似乎猶豫斟酌再三,這才澀聲說:“許鍾,我們談談吧!”


  聲音不大,但是在這落針可聞的碼頭上,所有人都聽見了,幾百新義安的幫眾眼中有憤恨,有不解,還有茫然。


  中年人說出這一句,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氣,這是和談,是認輸,多少年了,也許從新義安立幫以來,都沒認過慫,可是今天,他認了。


  要是二十年前,或者十年前,也就拚了,可是……也許自己真的老了。看到佛陀的慘狀,他心中不僅一抽,那可是新義安第一號戰將,僅僅手部受傷,他就能倒地不起?


  中年人看得很透,佛陀就算手背不傷,最終結局也是倒地不起,甚至會力竭而亡。對麵這個其貌不揚的青年,除了那雙眼神,其它都太普通了。近一米八的個頭,看不見肌肉,白白嫩嫩像個娘們,就他?讓世界黑道聞之變色?


  來之前,中年人已經同台灣的兩個老大通過電話,大致了解了這個許鍾的基本情況。剛才一下車,他想用自己的氣場壓一壓他,可是對方卻大笑著接下了,他分明是有恃無恐。


  四海老蔣的話猶在耳畔,“那貨槍都打不中……”


  所以他也就打消了用槍的想法,以他多年的閱人經驗,對方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為了保住幫派的傳承,他隻能妥協。多少次,他在幫中年輕人麵前諄諄教誨,可是他們都當做耳旁風。


  “這個世界,你們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這是他的原話,可是誰又聽得進去。


  看到中年人眼中一絲掙紮,許鍾也收起了玩世不恭,他學著江湖禮儀一拱手:“未請教……”


  中年人略一還禮:“鄙人向應天,新義安在任的幫主。”


  許鍾頓時肅然起敬,真心誠意地說道:“果然是向老板,幸會幸會!”


  向應天上前親熱地挽起他手臂悄聲說:“都怪我治下不嚴,他們也都傷得不輕,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許鍾一攬老向的肩膀,兩人親熱的就像久未見麵的同胞兄弟,“向老板都說話了,還能不行的嗎?我本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們長長記性,現在全世界的主題都是和平共存,咱們中國是在構建和諧社會,我怎麽會破壞這安定團結的大局麵呢?”


  許鍾越是這麽說,向應天感覺心裏越冷:這廝絕對是嘴裏一套,心裏一套,說的和做的完全是兩回事,請神容易送神難,不好打發呀!


  許鍾淡淡一笑:“也這麽晚了,我就不打擾了,你看驚師動眾的,讓向老板跟這麽多兄弟受累,多不好意思。”他突然高聲說:“這樣啊,今天晚上受傷兄弟的醫藥費我全包了,還有到場地一人二百塊拿去喝茶,明天讓人到正宇保安公司拿支票,就這樣!”


  說著,許鍾和洪、鍾二人就要走,向應天馬上拉著許鍾說:“許兄弟如此仗義,我向應天當然要盡盡地主之誼,這麽晚了,兄弟難道還有急事要辦!”


  許鍾微笑答道:“是啊,你看這一身水,回去洗澡換身衣服,然後還要去一下天星碼頭,聽說十四K在哪有個堂口,找他們說說話!”


  許鍾說得輕描淡寫,向應天聽得臉色煞白,這是個什麽人物?還是人嗎?一晚挑兩幫會。天哪,關二哥啊!他是上天派下來的黑暗社團終結者嗎?


  向應天讓人用他的凱迪拉克送許鍾三個回到酒店,一進許鍾房間,洪、鍾二人便同時開口道:“你到底是不是人?”


  許鍾“嗬嗬”一笑:“兩位哥哥是怎麽了,我當然是人,還是男人,一會脫光了你們驗驗貨!”


  說著,許鍾進了淋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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