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呐,手塚,乖寶跟我回去我的組上旁聽如何。”不二又笑眯眯的問了一遍。
手塚手指頓了兩秒,然後,忽地從不二手中拉過女兒的手,牽著女孩兒大步的離開。
不二僵在原地。
回過神後,溫柔的少年低頭輕笑了一聲。
果然,在女兒的事上,手塚可是從來都不相讓的啊。
三年一組。
甜寶看之前她的位置旁邊,慢不經心的少年正趴在桌麵上睡覺。
龍雅爸爸?
甜眼睛一亮,鬆開手塚,快步的過去。
湊到龍雅身邊,小聲的喚,“龍雅爸爸。”
手塚手一空,腳步微微一頓,過去拉著女兒就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甜寶乖乖的任手塚牽著。
手塚讓女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給了邊上的同學一個冷冷的眼神。
那同學愣了一秒,然後飛速的收拾書包,識趣的往課室後麵去坐。
手塚推推銀鏡,坐了下來。
班上的同學被班長突如其來的操作驚懵了。
看到少女那令人心動的美貌,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班裏頓時炸開了鍋。
“啊啊啊,我的女神終於回來了……”
“班長大人居然牽了我的女神。”
“女神不是越前老師的嗎?怎麽和班長手拉拉手這麽熟???”
“啊,班長大人好溫柔的樣子!!!”
“越前老師也好寵她的好不好~”
“嗚嗚嗚,我失戀了……”
“我也失戀了。”
“我的男神……”
“我的女神!”
……
手塚前麵正是那個小川純子,她露出意外的神色,似乎沒想到甜寶和她同一個班。正要開口打招呼。
卻沒想到乾剛好找她來換位置,她猶豫了一秒就點頭了,事實上,她對著冰山似的手塚還是挺犯悚的。
這種冰美人還是離得遠些的好,離近了會凍死人!
剛換好位置,手塚的聲音就響起來:“安靜,上課。”
寒冰似的聲音一落,班上頓時落針可聞。
小川純子心裏一抖,忙轉過身去麵對講台端坐。
果然,換位置是明智的。
趴在第一張桌子上的龍雅懶洋洋的起身,目光向後望,幽幽的看了甜寶一眼。
後者對他甜甜一笑,小嘴開合無聲的喚了一聲爸爸。
乖巧端坐的模樣,叫人心裏綿軟。
龍雅勾唇一笑,笑容漫不經心。
他定定的看了女孩兒好半晌,才慢吞吞的走到講台,慢條斯理的打開課本開始講課。
甜寶撐著下巴,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的龍雅爸爸講課。
少年嗓音如溪水擊石般清冽,在晨光中娓娓動聽。
他好看的眉眼沾染了一抹很淺的喜悅,連帶著,講的課也生動了不少。
同學們似乎挺喜歡他的課的,至少很安靜,直到下課都沒有什麽吵鬧的聲響。
隻是她爸爸的聲音好聽,聽在她耳朵裏,就像過去摟著她給她請故事哄她睡覺似的,不一會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
下課後,龍雅直直向甜寶走來。
周邊的同學自覺的離開甜寶附近,去到遠處吃瓜。
隻剩下手塚和乾還坐旁邊。
“這些天去哪了?”少年伸手狠狠摸了一把女孩子的腦袋。
有些困頓的甜寶愣了愣,眨眨眼,看清龍雅時,頓時清醒。
看著少年微沉的目光,她默了默。
可以不說嗎?
總覺得在龍雅爸爸麵前,一切謊言都會輕易被拆穿。
甜寶有些苦惱的想了想,像小貓似的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掌,扯開話題,“爸爸這段日子都有來學校嗎?”
“今天才來。”龍雅看著她,眼裏的神情讓人看不透,他冷笑一聲,“倒是聽說小丫頭被小世界困住了。”
手塚一頓,目光一凝,側頭看向女孩兒,周身氣息驟然下降。
乾記筆記的手也頓住了,扶了扶眼鏡,隱在眼鏡下的眼神深沉,定定的看著甜寶。
甜寶頓時一僵,抬眸看了幾一眼,見他們似乎有些怒意,趕緊補救,“爸爸,我錯了。”
龍雅幹脆坐下,執起她的小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慢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的小嫩手,似乎在等她解釋。
甜寶見狀,心裏哀嚎一聲。
不情不願的說:“爸爸,我沒想到一進去,那方世界就鎖上的,我隻是想去玩玩就回來,而且在那還發現了魔種和仙魔種……”女孩兒聲音嬌嬌軟軟的,垂頭喪氣的小模樣像是受了委屈的貓咪,讓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算了。
龍雅等人臉色變了變,“仙魔藤的種子?”
乾猛地抓住她的雙臂,有些緊張,“乖寶有沒有事。”
甜寶連連搖頭,道:“沒有事。”
乾不放心的檢查了一遍,見女孩兒並無異樣,才鬆了一口氣,責備的道:“下次不準一個人到處去,得要人陪著。”
龍雅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會才放開她的手回到座位上。
甜寶微鬆一口氣,衝乾和手塚討好的笑了笑,“知道了爸爸。”
女孩兒軟糯的樣子像隻憨態可掬的小倉鼠。
然而,乾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臉團後,轉過身去不再理她。他的心裏被糯米團子撒撒嬌就軟了下來。
不,不行,撒嬌也不行,這事不能這麽算了。乾推了推眼鏡,硬下心腸。
手塚更是放了一天的冷氣,讓周邊的同學如墜冰窖,一個個苦不堪言。
……
“說吧,支開小丫頭有什麽事。”肖歌少年慵懶的靠在軟榻上,似置身無邊蔓殊沙華叢中的謫仙,美麗又妖孽,一舉一動間,勾魂奪魄,好看得無法形容。
長琴點點頭,微抬起修長瑩白的手,手心裏倏地出現一隻透明的小光瓶,瓶中一顆黑白兩色的種子發出瑩瑩的黑白光暈。
“小丫頭給你的?”肖歌一掃慵懶的神情,坐了起身,表情嚴肅。
“嗯,她說,那方小世界出現了兩顆種子,一顆是魔種,她直接用淨火滅了。另外,就是這顆黑白兩色的仙魔種子了。”長琴的眸色深邃,長睫微垂,掩住了眼底泛起的戾氣。
“你打算怎麽辦?”肖歌聲音泛冷。
“找道生。”長琴頓了頓,“你們不是說,仙魔藤根部那片世界,他……”
肖歌蹙眉,說起那片世界,他如畫的眉眼染上一絲煩躁,他揉揉眉心,“投鼠忌器,麻煩。”
長琴手指緊攥,斂眸不語。
肖歌沉默片刻後,緩緩的道:“道生那麽多化身入世陪小丫頭,定是有辦法的,你且去問問也好。不過,無垠海不是誰都能去的。”